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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人去了分支的商铺——绸缎店,铺子里的伙计忙着给客人推荐货物,掌柜满脸红光从楼上跑下来行礼相迎,恭敬而又热情的道:“十八老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快请上二楼坐。”
云十八扫了一眼柜台上忙碌的三个伙计,清楚的记得上次只是一个伙计。
掌柜的自是瞧出了云十八心中所想,道:“从四月起,朝廷将玉门划给焱王当封地,匈奴人一直惧怕虎奔军,吐蕃国刚与本朝联姻,匈奴、吐蕃人都没在玉门出现抢劫商队,玉门就开始热闹起来,商铺的生意就渐渐好转。”
云十八疑惑道:“上个月商铺的生意就这么好了?”
“没有这么好。”掌柜的摇头,道:“回屹人胆肥得很,明知玉门已归了焱王,还敢抢劫进出的商队。直到上个月,虎奔军在玉门把回屹人打得全部缩回沙漠去。”
云十八低声问道:“玉门大捷虎奔军斩杀了多少回屹人?”
他想看看能不能从虎奔军虚报杀敌人数上着手毁了何敬焱的名声。
“至少六千人。”掌柜神情自豪的高声道:“虎奔军将军把回屹人的人头全部割下来摆在城门前祭天,玉门全城出动,人人都拿石头砸回屹人头。”
匈奴、回屹攻打玉门的次数最多,且打下城之后抢光财富还要把百姓带走,入冬把百姓当成肉粮吃了。
吐蕃人只是抢财富物品不吃人。
玉门百姓最恨的就是匈奴、回屹人,可以说是世仇。
云十八先是有些失望,而后心情禁不住的激动,叫道:“好!”
“十八老爷,那日我也去了。”掌柜隐瞒的是当看到那么多血淋淋的人头,差点晕厥过去,而后被百姓激动的叫吼声震醒。
云十八的六名随从均是表情激动,真是遗憾那日没在现场拿石头砸回屹人头。
掌柜的笑道:“虎奔军将军把缴获的马匹、武器在玉门售卖了七日,价高者得,这就引来了许多的商人,咱们商铺的生意就从那时开始,日日都像今天一样好。我看人数不够,就雇了两个伙计。”
云十八知道若是在以前,虎奔军缴获的战利品是要交给朝廷,如今玉门是何敬焱的封地,战利品就归了他,卖马、武器带动玉门商铺的生意,这个肯定是何敬焱下的命令。
掌柜的见云十八脸色阴晴不定,以为是被六千回屹人头吓着了,赶紧的请着他去最好的酒楼用饭压惊洗尘。
酒楼的生意自是极好,连包间都没有了,只能在大堂里吃。云十八吃着酒菜,耳边听到酒客说得话,十句有四句是夸赞何敬焱,这个饭吃得肝疼。
且说李云霄带着随从及二十个种植好手,从金城出发,一路向西行,每个县呆一天,召集各村的里正及种田的好手,给他们示范讲会种植马铃薯。
事情听上去简单,却是不能有半点的疏忽。二十个种植好手每天都讲的口干舌燥,李云霄连听了几回都懂了。
这一日黄昏,李云霄等人抵达定朝最西的城府——玉门,由玉门长史在城府里最大的酒楼设宴盛情款待。
李云霄上次来是跟随何敬焱,上任玉门长史就死在给何敬焱接风酒宴上,可想而知当时的场面是多么血腥紧张。
这次李云霄是来种马铃薯,不是来杀人,目的截然不同,加上玉门大捷带来了商业的繁荣,地方权贵都兴致勃勃,酒宴的气氛非常热闹。
李云霄喝了三杯玉门的烈酒,脸上肌肤通红,笑着回答玉门长史的话,道:“我将在玉门呆两日,做完公事就返回。”
众位官员纷纷道:“世子在玉门多呆几日,也好让吾等尽到地主之谊。”
“世子这一路都在办公事,玉门是最后一站,公事办完了还不好好歇息两日,在附近走走,瞧瞧大漠风景?”
李云霄便道:“实不相瞒,我完成这趟差事之后,就要返回长安参加秋季的科考,待我再来玉门时,一定多住几日。”
玉门长史是何敬焱的人,自是不让李云霄多饮,便跟众位官员及名士使眼色,让他们不要再劝酒。
李云霄曾经跟随李炳游走了半个定朝,去过的城府几十座,参加过的酒宴也有几十回,经验十足。
今个他来赴酒宴之前就在街上小馆子吃了五个烤羊肉包子垫底,肚子吃个半饱,而后入座后先吃了几口热菜,才饮了三杯烈酒。这样不伤身体,也不易醉。
随从李振、李奋先后在李云霄耳边提醒了一次。
李云霄觉得差不多了,就跟玉门长史等人告辞离开。
主角都走了,其余人坐着也没劲,酒宴就散了。酒楼后院的一间屋子里坐着的几人却是心情郁闷了。
一共是四男两女。两个青年男子、一个中年男子、一个老头及两个二八少女。
中年男子就是云十八,也是六人当中唯一有资格坐着的人。
两个青年男子是云十八的随从。
老头是这间酒楼的掌柜,也是云十八夫人的陪嫁家奴。
两个二八少女是一对穿着红裙容貌绝色长得一模一样的孪生姐妹
老头将刚才通过小二打听到的消息如实的禀报给云十八。
云十八原本要借着酒宴,让老头推荐孪生姐妹上楼去跳一曲舞亮个相,看看李云霄的反应。
谁知此事被玉门长史派随从拦下了。
“玉门长史是阎罗王的人,他行事极为谨慎,应是不想让李世子在玉门出任何事。”云十八目光阴郁恶毒,散发出阴谋的面容在烛光下显得狰狞可怕。
次日一大早,李云霄就带着人去了玉门城府下属的玉门东县。
六个村的里正及十八名村民昨个就到了玉门东县,今个一早就在县衙门大院等候李云霄大驾光临。
穿着打满补丁的村民大概因为昨晚吃饱了饼子跟肉,又在铺着干草的县衙门大堂睡了一晚,今早吃了搁了羊油的面条,过了一天想也不敢想的日子,个个脸上都带着憨傻满足的笑。
一个满脸横肉的衙役走了过来,叫走一个大个子村民去外头帮把手抬些东西。
“想不想家里的婆娘、孩子也吃上肉?”
“想。”
“等会子你趁着人不注意,把这个给李世子的茶碗里放了。”衙役给了村民一个小瓶子,又给了他半两的碎银,威胁道:“你要是不敢做,老子把你婆娘、孩子都抓了丢给回屹人当口粮吃。”
大个子村民缩着脖子,颤声问道:“瓶子里是不是毒药?”
衙役冷声道:“狗屁的毒药。这是比金子还贵的好药。吃了能做春梦的药。”
大个子虽是大字不识,却是知道谋杀官员要被处死,借着解手到无人的地方打开瓶子嗅了嗅,又把里面的白色药粉倒了一些在地上,捏了几只蚂蚁丢进药粉。
他蹲了好一会儿,也没见蚂蚁死去,又想了许久,就回到衙门大堂,见李云霄正跟县令在角落里说着话,目光落到了桌子上的几个茶杯。
茶杯的位置已跟刚才不一样了,他不知道哪只茶杯是李云霄用过的。
县令走过来,亲自揣起了其中的一个茶杯,往里面添些热水,笑道:“世子,多谢您给下官解惑,快请用茶水润润嗓子。”
大个子眼睛盯着李云霄手里的茶杯,就这么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才寻到机会,靠近了桌子拿到了茶杯,借着往里面添水的功夫,往藏在指甲盖里的白药粉散了进去,望着白药粉在水里完全融化,双手颤抖的非常厉害。
县令走至板着脸问道:“你拿世子的茶杯做甚?”
李云霄声音温和道:“他是渴了想要喝水。”
大个子慌得低着头,一只手把茶杯递过去,低声道:“你吃茶。”
“谢谢你。”李云霄随意的接过茶杯,喝了几口,目光扫过大个子,问道:“老乡,你学会种马铃薯没有?”
大个子惊魂未定,摇头道:“我笨,还没学会。”
李云霄鼓励道:“还有一下午,你接着好好学就是。”
这一天,李云霄拒绝了县令的好意,仍是宿在了驿站。
玉门东县的驿站比客栈还要小,二进的院子,屁大点的地方,怎个驿站就是九品的驿官、厨子、杂工三个人。
到了晚上,李云霄觉得身体有些躁热,小腹似有一团火在燃烧,觉得很不对劲,便让来自道教医师兼武道士的随从把脉。
“世子,您中了慢性的春药。”
李云霄不是头一回中春药,顾不得生气,赶紧取出李晶晶给的内用去毒丸付下解毒。
李振、李奋气道:“到底是什么人混入县衙之内给世子下了春药?”
“我们千防万防,没想到还是被恶人钻了空子,让世子中了毒。”
“不怪你们,只怪我疏忽大意了。”李云霄手捂着肚子去了茅厕,泄出腥臭的污秽,知道已经解了毒。
李振叫来杂工,让他烧热水,想让李云霄沐浴洁身。
杂工摸摸脑袋,道:“只有四缸水,是留着明早做饭用,怕是给二百多人做饭都不够。”
跟着李云霄前来的虎奔军有二百人,加上随从等人,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