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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
这孩子……当真是寻我寻得心急,而我,只一心想着逃离。
“傻孩子,你跑了这么多地方,又如何得知我一定会在那儿?”心里莫名地不是滋味。
而他却说:“弥儿不知姐姐去了何处,弥儿只知道总有一个地方会有姐姐,楚国没有,弥儿就去陈国,陈国不在就去宋国……寻遍各国,只要弥儿不放弃,相信总有一天会寻到姐姐。”
听在心里不已,唯有一个劲地说他傻,我在这里还好,可是若有一天不在了呢?若是穿越回去了呢?他又该上哪里去找我……
“真傻!”尽量克制住眼里的酸涩,笑着睇他一眼。
“是姐姐说的,傻傻惹人爱,再说也是姐姐给逼的。”他展颜一笑,甚是无害。
傻傻惹人爱——我何时说过这句话了?这孩子,说他傻还这么高兴,真不知是装的,还是真傻。
不过,似乎还真是我不好,当初就那么无情地把他骗走了……
“你呀,过去不能说话的时候算是乖巧,可如今倒是牙尖嘴利的,真说不过你。”我瞧他一眼,顿了顿,又说:“对了,你这嗓子是如何治好的?当年连七叔那般医术精湛的医师都束手无策,想不到回到申国竟是好了,看来真是高手在民间啊!”
“其实……”
“怎么了?”我瞧他眼神闪烁,登时有些奇(提供下载…)怪,好好的,怎么又吞吞吐吐的了?
“其实……早治好了。”
“你说什么?”他声音略轻,我听不清楚。
“姐姐,对不起,弥儿骗了你,其实当年伯医师早将弥儿治好了,只是弥儿想给姐姐一个惊喜,只不过,姐姐鲜少搭理弥儿,后来又将弥儿交给了舅舅,所以……”
“所以你就一气之下继续报复我是不是?”我万万没想到,这孩子小小年纪城府居然这么深!顿时觉得气愤,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对不起……”
“唉,何时能说话的?”看他勇于承认错误,我又敛了怒气,好言问道。
“十九年春。”(这里指楚武王十九年的春天。)
十九年春……让我想想那一年都发生了什么……八年前的事,要想起来还真有些困难。
“那年春天姐姐病了,姐姐成了那人的姬妾,明知道姐姐不是自愿的,弥儿却帮不了姐姐……”
我想不起来,弥儿却帮我想起来了。
十九年春,我已过及笄,与弥儿第一次踏出令尹府,玩了一整天,直到天黑。
那一年,我们在一起制作了礼花,不缤纷,却很灿烂,我们也笑得很欢,却也得到了惨痛的教训。
我与弥儿一同受了罚,被那个冷血的人罚了,也病了。
那一年,小弘和宁子仲出现了,与其说是来探亲,不如说是在寻亲,为了不让弥儿跟着我受苦,我把他哄骗走了。
那一年,还发生了许多事,只不过无法全部记得罢了。
可是弥儿他,究竟在哪一天……为何连七叔也没有发现……
这孩子,竟是骗了我那么多年!害我白替他担心!
“你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也骗得我好苦。”我佯装气道,别过了脸。
“姐姐也骗得弥儿好苦,这不就抵消了?姐姐,你就原谅弥儿,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本来是该生气的,可我的确也曾骗过他,想想自己真是年纪大了,竟是说不过一个孩子。
我复又看向他,失笑道:“弥儿真是长大了,能说会道,我说不过你了。”
“是吧是吧!姐姐终于承认弥儿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呢!”
我点了点头,如了他的意,虽说长大了,性子还是这般天真,赞许了几句便可高兴成这样,不知是他的福气呢,还是我当年没教好。
“喔喔喔——!”
正聊得欢畅,闻到鸡鸣,才知道天已经亮了。
忽然想起弥儿说过今日会出城,也就是说,只要天一亮,他就要走了,顿时,心里一阵惆怅。
“天亮了呢,姐姐。”
“嗯。”
“那得抓紧了。”
“抓紧什么?”我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时辰啊,趁人发现前,咱们必须离开才行!”不知怎么的,方才还一脸淡定与我谈笑的弥儿顿时眼露慌张之色。
“等等!”我拉住他,“弥儿,你舅舅他在找你。”叙旧良久,倒是把这事儿给忘了。
“那就更不能久留了!”说着,他抓起我的手,“姐姐,你赶紧收拾收拾,过会儿随弥儿离开。”
不等我问清楚,他便把我推进内室,我觉得奇(提供下载…)怪,站住脚,皱着眉问:“你这般急急忙忙的是怎么了?”
“哎呀,弥儿一时说不清楚,姐姐随弥儿走就是了。”
他越是不说,我越是觉得奇(提供下载…)怪,一下子挣脱了他。
与此同时,弥儿脸上顿显失落,“姐姐,你不愿随弥儿离开?”
不是不愿,只是觉得就这么走了有些不明不白,先不说与梁溪君关系如何,光是这两年的接济于情于理也该道声别,若是不告而别,倒要叫外面的人说我花屏无情无义。再言,小弘也在四处寻找弥儿,想必是有要事……
“我与弥儿分别八年,好不容易相遇自然是舍不得与弥儿分开,可我受人恩惠,不可能就这样一走了之,总要给人家道个别是不是?”
“弥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瞧他脸色有些难看,忍不住问了一句。
“……”
“说话呀!”瞧他不说话,我又急了。
俊秀的眉毛越拧越紧,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直觉告诉我,他一定有事瞒着我!
“不说话是不是?好,不说话那就哪儿都别去了!”
“他要把我送去楚国做质子。”
“什么?”我瞪大眼睛看向他。
“当年他把弥儿接走,如今又要送往楚国做质子,早知如此,弥儿宁愿从未离开过令尹府!”
天哪,原来是这样,弥儿之所以急着离开,原是为了躲避这场灾难。
可是,为何是弥儿,而不是别人?为何是楚国,而不是他国?这件事,是否与他有关?
“原以为姐姐在楚国,弥儿赴楚做质子也无所谓,可得知姐姐离开了楚国,倘若做了质子,如何去寻姐姐?”
这么说,他这两年除了四处寻我,也是在逃难。没想到,小弘他竟是如此狠心,居然将自己的亲外甥送去他国做质子。
质子——类似于该国王公贵族的公子或世子去他国旅游一番,外表看上去光鲜亮丽,实则待遇并不好,甚至受尽强国凌/辱,过着惨淡无光的日子,说得难听点,和人质几乎没什么区别。
不行!绝对不能让弥儿回楚国受苦!
“弥儿,你等着,我这就收拾包袱随你走!”说着,我简单收拾了一些细软,随后拉着他出了房门。
想不到在吴国过了两年的安逸日子,这会儿又要逃亡了,只是带着弥儿,似乎没有当初那般孤单了。
行馆里的人尚未醒来,平日守卫也不森严,顺顺利利便到了大街上,此刻大街上只有寥寥几人,不至于那么快让人发现。
可令人头疼的是,梁溪君手脚快得惊人,一夜之间,梅里上下贴满了弥儿的画像,为了掩人耳目,弥儿摘了斗笠,只是他腰间的青铜剑太过显眼,若是留着,怕是容易让人认出。
“弥儿,你这剑……”
“身为剑客,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姐姐放心,弥儿会保护姐姐!”
本想劝他把剑藏起来,可听他这么说,我也不好说什么,再言,有把宝剑防身也是好的。
只不过,我天真地以为这个时候出城会很顺利,不想到我们早已被人设计好了,只待自投罗网。
才到城门口,便被人拦了下来,来不及演戏解释,另一队人马从暗处走了出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于我有恩的梁溪君,还有曾经与我称兄道弟的朋友——姜弘。
好一个守株待兔!
“方平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瞧姬云一脸的惊恐,想必对此事并不知情,倒是姜弘,过去看不出,以为他只是个无勇无谋,一心玩乐的公子哥,可如今,怕是要对他改观了。
不,从他出现在令尹府,看出我有逃跑之意,又将令尹府布局图交给我时,我就该知道,他并不是我所见到的那样。原来,他一直在装。那么,他说要和我做朋友,又是为了什么?
这个人,也同样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