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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太子笨得出奇,否则以他能稳做储君宝座三十多年近四十年来看,要是没两把刷子,恐怕早见了阎王了。
胤禛点头,“早在知道太子卖官的时候,我就知道光凭这个是扳不倒他的,所以我也就睁一眼闭一眼,偏偏大哥知道后当成好机会似的,迫不及待的揭发了出来。太子不是傻瓜,只要牺牲一两个奴才,就可以安然度过,韩冰,你想的应该和我一样吧。”
韩冰走到胤禛身边,看着这个其实和她很像的男人,说,“没错,所以我从不劝你利用这件事,不能一击毙命的事,做了只会暴露自己,让对方有警觉。不过,我很好奇,这个替死鬼会是谁啊?”
胤禛拉韩冰坐在自己腿上,圈住她道,“是一个不怎么听过的人,大概是太子新收的,刚放了翰林院侍读,好象叫什么罗磊的吧。”
韩冰在听到那两个字后,身体一僵,怎么会是他,那可是重则杀头的罪啊。
“你怎么了?”感受到韩冰的不对头,胤禛轻柔的问道。
韩冰的内心正波澜汹涌,但脸上还尽量装作平静,她回头给了胤禛一个微笑,“我没事。”
“真的?” 胤禛有点不放心。
“真的。”韩冰感到自己快无力应付胤禛了,此刻她只想一个人静静,“你今天晚上不用办公吗?”
“怎么,巴不得我走啊?” 胤禛的手紧了紧,嘴贴到韩冰的耳边,“不喜欢我留下吗?”
留下,那要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你呢?韩冰凄苦的想着,心里记挂着一个男人,身体却要服侍另一个男人,老天是在惩罚她,惩罚她的无情和自私,所以她活该要受这样的煎熬。
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韩冰开口道,“还不是怕担上一个红颜祸水的名,到时候你办不好差,这帐还不是记在我头上。”嘟起嘴,摆出一副哀怨的样子,惹来胤禛的大笑。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今天的事都处理完了,所以……”突然起身一把抱起韩冰往床铺走去,“我有的是时间。”
韩冰将脸埋入胤禛怀里,眼角滑下一滴泪,今晚注定将是一生难忘的。
红烛滴泪,床帐里无限春光,胤禛激烈的喘气声在耳边回响,但韩冰却失了往日的热情,她麻木的忍受着胤禛的动作,还必须逼自己迎合他,看着他的脸,慢慢的浮现罗磊的影子,一时之间,分不清谁是谁了。乱了,一切都乱了……
胤禛上朝去后,韩冰就眼睛盯着天花板,傻傻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的脑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维都停止了。昨天半夜,她睡不着,耳边听着胤禛低低的鼾声,差点一个冲动,想把一切都告诉他,请他帮忙救救罗磊,但在最后关头,她还是忍住了,因为不知道胤禛会是什么反应,一个不对,恐怕只会弄巧成拙。想了很久,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以她目前的实力,什么都做不了,她根本救不了罗磊,只能眼睁睁的看他上断头台,那种感觉,犹如吃了比黄连更苦的东西,久久散不去。
心里难受,想哭都不敢哭;心里担心,却什么都不能问。韩冰尝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侧转过身,手垫在脸旁,蜷起身体,脑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去见他最后一面,不管得冒多大的风险,不管会有怎样的下场,都无所谓,只要能见他最后一面,付出再惨重的代价都在所不惜。
坚定的起身,没有招来初晴、静兰,韩冰自己换上一件普通至极的布衣袍子,将长发辩成辫子,戴上瓜皮帽,挑了点眉粉抹在脸上,让自己的肤色变成类似于古铜色一般,彻底遮住了女儿气。
打开门,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此时韩冰很感谢这帮时不时偷懒的下人,帮了她的大忙了。掂着脚,轻声的走到冷湘轩的后院,隔一道墙就是王府的后门了。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跟踪后,韩冰才小心翼翼的打开门,闪身出去。
整个京城能关重犯的地方不多,如果不是在天牢,那就肯定是在提督衙门了。天牢的可能性不大,毕竟罗磊只是一个小小的翰林侍读。手里提着食篮,走到提督衙门,站在大牢门口,只见里面黑黑的,阴森恐怖。门口两列手拿长矛的士兵把手着,牢头则闲闲的坐在一边喝茶。韩冰走了过去,压低声音问道,“官爷,请问一个叫罗磊的人是关在这吗?”
牢头斜眼看了下韩冰,伸出手,摊开向上抖了两抖。
韩冰会意,从衣袖里拿出锭十两的银子,递了过去,“给官爷买酒喝。”
牢头接过,掂了两掂,放进怀里,“是翰林侍读的那个罗磊吗?”
韩冰点头,“正是,请问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牢头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他可是重犯,上头关照了,不可以探视的。”
韩冰尽量保持着笑脸,又掏出一张500两票面的银票,硬塞到牢头的手上,说道,“请官爷通融。”
牢头瞄了一下银票,起身说道,“好吧,看你小子可怜见的,就破例一回。跟我来吧。”
“有劳官爷了,官爷辛苦。”韩冰拍着马屁,胃里则在翻酸水。
跟在牢头身后,大牢里长长的过道黑得吓人,只有两旁昏暗的火把略微给了些光明。一个个木头牢房里面或多或少躺了些犯人,个个都是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牢房十分简陋,有些只在地上铺一层稻草,没有被絮,几个犯人窝成一堆,不停的搓手搓脚哈气。一道一道的门将这里和外面阻成了两个世界,这里,是人间地狱。
往里走,牢房的设施稍微好一点,看得出来,是为犯事的官员准备的,虽也是阴冷潮湿,但至少有了张石床和被子,还有桌子和凳子,一间只关一人。来到内间最靠左的牢房前,牢头打开牢门,说,“就是他了,你快点。”又向罗磊喊道,“有人来看你了。”
韩冰对牢头点头说,“谢谢官爷。”然后低头拱身走了进去。牢头把门锁了,吩咐道,“好了叫一声,我来开门。”说完,转身走了。
罗磊正躺在床上,侧身面向墙壁,听到人声,才转过身来,看到来人是韩冰,愣了一下,随后又转过了身体。
韩冰将路上买的酒菜一一拿出,放到桌上,看向罗磊的背影,千言万语却无从开口。半晌,才道,“我来看你了。”
罗磊哼了一声,“是来看我什么时候死吗?侧福晋!”说着,坐了起来,眼睛迎上韩冰,眼神犀利。
最后三个字刺痛了韩冰,提醒着她的背叛。
韩冰想去扶罗磊,却突然想到自己已经没有那立场了,伸出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
罗磊起身,走到桌边,看了眼桌上的酒菜,嘲讽的说,“给我送断头酒来了啊。”说着,坐了下来,不客气的拿起筷子,自斟自饮起来。
韩冰站在一边,有丝尴尬,罗磊扫她一眼,指了指边上的空位说,“坐啊,站着干吗。”
依言坐了下来,韩冰担忧的神色挂在脸上,想了很久,才说道,“你为什么要替太子顶罪?不知道这是杀头的罪吗?”
罗磊夹菜的手顿了一下,道,“与虎谋皮就要有被老虎吃掉的自觉。”
“我不是劝过你,不要替太子做事,他不是明主,你会害了自己的。”韩冰急了,差点叫了出来。
罗磊低头,自嘲的一笑,“不借助太子,我怎么能替罗家报仇?况且,我的死,也不是没价值的。”原本不想理她,却在看到她担心的神色后,投降了,还是爱她的吧。罗磊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没出息。
“什么价值?你以为太子会守约吗?你不要傻了,你前脚死,他后脚就能把所说过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你信不信?”韩冰早料到罗磊和太子之间一定有什么交易,但她没想到的是罗磊竟然会笨得相信太子。
“我信!”罗磊放下筷子,看着韩冰,认真的说,“但我没得选择。上了这条船,就下不来了。
韩冰狠狠的闭上眼睛,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最没有资格抱怨指责的,就上她了。
“韩冰,你可以告诉我当初你为什么要帮八爷,现在却成了四福晋吗?我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都到这一步了,再不说,也许他们真的要一个带着遗憾走完人生,一个要追悔一辈子。韩冰站起来,走到牢门边,看着不远处闪动的火把,静静的说道,“当初我会帮胤禩是希望他得到想要的东西后能放过罗家百多口人,他是皇子,我们斗不过他,以卵击石只是自取灭亡而已,破产总好过满门抄斩,所以我帮了他,加速了罗家的败落。而他也的确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