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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必要这么激动吗?韩冰止了笑,冷冷的说,“如果我吃了的话,我才真的要见阎王了。”不等胤禩说话,韩冰拿起那颗药丸,用手搓开,露出里面包着的黑色小药丸,“这才是真正的金蝉血,红色的是解药。我要是服用你给的镇毒药,无非是解了旧毒中新毒,一辈子不得解脱。”
“你怎么知道的?” 胤禩垂首问道,他的气势明显小了下来。
韩冰将碎药丸丢到桌上,“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傻瓜的,八爷。从小我就知道一件事,求人不如求己,我不可能一直指望你给我镇毒药,把命交到你的手里,我怕啊。所以我要自力更生,研究不了金蝉血,研究解药也是可以的。”韩冰换上了嘲讽的口气,“我很幸运啊,捻开药丸就发现里面是别有洞天啊。您可帮了我的大忙了,让我轻轻松松的就解了毒。还得谢谢您呢,八爷!”一番话说得胤禩脸一阵青一阵白一阵黑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继续伪装下去?” 胤禩有点懊悔,自己是低估了韩冰,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杀气,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快刀斩乱麻了。
“我不这么做,你怎么会放心的把我送人?留在你身边,说实话,我一个弱女子,一个平头百姓,你要我死,还不是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我说过了。我不傻。”韩冰端着茶杯,向胤禩举了举,仿佛敬酒一般。
“你不怕我现在杀了你灭口?”
韩冰摇头,“现在情势不一样了。再说,你那红色的拜帖我房中的丫头都见过了。我要是有什么,你能逃得了吗?退一步说,即使你逃了,胤禛会放过你吗?再退一步说,即使他念手足之情放过了你,我难道就没想到这一点吗?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我今天也不会坐在这里陪你喝茶了。”
胤禩愣了一下,被韩冰的气势震住了,回过神后,说道,“你不简单,韩冰。我现在后悔了,当初应该不择手段的得到你,或者毁了你,也不至于如今还要受你之胁。一步错,满盘输。”他顿了顿,转而森冷的说,“但是,谁是最后的赢家,现在还不知道呢。我们走着瞧。”说完,起身一甩袍子,向门外走去。
在他的脚快踏出门的那一刻,韩冰叫住了他,“那我的事呢?”
胤禩的身体僵了一下,没有转身,“我会和老九提的。”之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韩冰轻声道,“虽然输赢还未定,但赢的那个决不会是你胤禩。”坐回桌边,时间还早,韩冰索性招来小二,点了几盘点心,一个人想着心事。
这一局她是赢了,可赢在心理上,赢在她有准备而胤禩没有防备上,并不是因为胤禩太笨或者太弱,一切只是走运,但好运不会一直伴着她,接下来的情势会更加险恶,胤禩已经知道了她叛变,恐怕不会放过她,官商里老九又是老大,和他争,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闭上眼睛,要赢真的只能那么做了。曾经以为不会再干那种事,但现在,为了生存,为了在这个男人的世界里生存下去,为了向欠她的人讨回旧债,她没有选择,即使再不愿意,也只能走上那条路,和他一样,走那条路。
晃动着杯子,看褐色的茶水晃来晃去,韩冰低头,看得痴了。
离开酒楼,来到了飘香院,不理会众人的搪目结舌,韩冰挺直腰走了进去。现在是下午,妓院里没有半个客人。老鸨慌张的走了过来,“夫人,这里可不是你来的地方,快请出去吧。”韩冰梳着发髻,一脸的严肃,老鸨只当她是来找麻烦的有夫之妇。旁边已经聚集了一些院里的人了。
韩冰扫了周围一眼,冰冷的眼神让所有的人都不自觉的缩了下脖子,最后眼光落在老鸨身上,拿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丢给老鸨,“我要替雪柔赎身。”
老鸨接过银票,眼睛直了,但听到韩冰的话后,摇头说,“那不可能。雪柔可是我这里的镇院之宝,我当她女儿似的,谁也别想带她走。”
韩冰不说话,只是冷盯着老鸨,老鸨不自觉的脑门上冒出了汗,最后她蚊子似的轻喃,“再说这雪柔是带罪之身,……”
“律法没规定官妓不能被赎身啊。废话少说,同意还是不同意?”
老鸨想发飙,但在韩冰的眼神之下,还就是发不起来,她仿佛矮了半截似的,说道,“这您真要赎的话,一万两是不是……”
韩冰挑眉浅笑,“一万两可以买你好几个飘香院了。总之就这么多,你要还是不要?顺便告诉你,雪柔已经离开京城了,你有本事满大清的找去,我还省了钱了。”说着作势要拿回银票,威胁人,她也不是第一次了。
老鸨忙把银票藏好,陪着笑脸道,“好吧,就当我嫁女儿好了。”她是聪明人,在风尘里打滚多年,早练就了看人的本领,眼前这个女人,衣着贵气,气质高贵,一看就是官家的夫人,她哪敢惹啊,别有事没事的找麻烦。再说,有钱还买不到好姑娘吗?
韩冰手一伸,“那就把雪柔的卖身契拿来。”
老鸨招来一个小丫头,吩咐了几句,又对韩冰陪笑道,“夫人好气度啊,亲自替相公挑妾来了啊。我们雪柔真的不错,……”
韩冰瞪了她一眼,“再乱说小心你的舌头。”
老鸨吓得禁了声,不一会儿,小丫头拿着张纸过来了。老鸨接过,打发了她,转身递给了韩冰,“您要的东西。”
韩冰接过,仔细的看了看,折好后放进怀里,招呼也懒得打,直接走了。老鸨松了口气,抹了把汗,心里替雪柔祈祷,碰上这么个主子娘,这今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啊。拿出银票看了下,在人被带到十爷府里时,她就知道雪柔是回不来了,即使回来了也是麻烦,本以为这下本赔大了,没想到银子自己长脚走了进来。老鸨高兴的哼着小调,上楼去了。
出了飘香院回到和车夫分手的地方,等了不多久,马车来了,韩冰在车夫的扶持下登了上去,“回府吧。”
车夫碴了一声,放下门帘,驾着马车往雍王府而去。
韩冰坐在车里,闭目养神,处理好了雪柔的事,她的心略定了定。手无意中摸到腰边,发现自己一直挂着的白玉羊脂珏不见了,睁开眼四处找了找,没见着,心想大概是掉家里了,也没上心。
进了冷湘轩,初晴和静兰正在打扫屋子,韩冰随口问了句,“看到我的白玉珏了吗?”
初晴和静兰相互看看,一致的摇头。
韩冰也不在意,大概是掉哪了,她摆手,道,“算了,不见就不见了吧。”
换下衣服,上床躺下,对初晴道,“我累了,睡会,晚膳时再叫醒我。”
初晴应了一声,和静兰出去守着,韩冰沉沉的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听到外面传来凌乱的脚步声,睁开眼睛,韩冰披了件衣服,刚想下床,就看到满脸怒气的胤禛闯了进来。
……
胤禛的眼中燃着熊熊的怒火,他脸色铁青,手指的关节都捏得发了白,他快步走到韩冰面前,吼道,“你今天上哪儿去了?”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齿缝里崩出来的一样。
韩冰有点诧异,但她还是保持着镇定,下床理好衣服,才答道,“去进香了。”
胤禛的脸色更难看了,“进香?你的谎话说得真是溜啊。”他扬起了手,手上拿的赫然是韩冰掉了的那块白玉羊脂珏。
韩冰的脸色还是那么自然,丝毫未变,心中已然明白,是被人跟踪了,有点懊悔自己的大意。她没有开口说话,没有忏悔,没有辩白,只是静静的看着胤禛。
胤禛感到自己的肺已经快气炸了,尤其是韩冰的沉默,更加剧了他的怒火。他将玉珏扔到韩冰身上,“你说话啊?”
韩冰将玉珏放到梳妆台上,转头迎上胤禛的眼睛,淡淡的说,“有什么好说的,你不都知道了吗?”唯一困惑的是,是谁派人跟踪了她,是胤禛?还是其他什么人?
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桌上的杯壶都被震得滚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响声,胤禛怒指韩冰,“我要你亲口说出来!”
真是麻烦,韩冰的额角抽蓄了一下,如他所愿的道,“我去了飘香院。”换言之,就是她去了妓院了。
就看到胤禛的眼睛快滴出血了,他的手开始颤抖,“你上……上妓院?好啊,真是好啊,韩冰,你也算是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人了,我胤禛,大清雍亲王的侧福晋,居然上妓院,你真给我长脸啊。”
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好奇怪的。韩冰无视胤禛的怒气,在心里翻个白眼,想当初她和客户谈生意,什么色情场所没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