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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晚宴献艺
几人在养生殿里开心地聊天，云乔心里也非常高兴，依皇爷爷对刘慧端的喜爱，定会钦点她为三皇叔的妃子，西昌侯夫人，而苏小小定不会进了西昌侯府，届时按照计划来，小小便会进入他的府邸。
心中暗喜。
萧道成和萧赜都点头，对刘慧端非常满意，言语中都流露出喜爱之色。
“慧端不必拘谨，就当是在家就好，今儿是鸾儿的生辰，晚宴你可要好好表现呀。”萧道成笑意十足地叮嘱着，见刘慧端脸上出现怪异的表情，有些奇怪，“慧端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还是？”
“慧端无事，只是……有一件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刘慧端有些迟疑地开口，眼中也露出胆怯之意，这样的表情让萧道成和萧赜有奇怪起来。
“但说无妨。”萧道成开口笑着。
刘慧端这才抿唇轻声说道：“慧端只是为了侯爷好，并无其他之意，今儿是侯爷的生辰，慧端和云乔皇长孙受邀一同前往杭州西湖泛舟，在画舫之上，苏姑娘站在才船头不小心失足跌入水中，侯爷不顾初春湖水寒冷跳下湖水救了苏姑娘，并将她送到西昌侯别院养身，其实……慧端当时在画舫里正好能看到苏姑娘，其实是苏姑娘自己跳下去的，不知道苏姑娘是不是很介意慧端出现，所以才……”后面的话刘慧端没有说出来，却聪明的让萧道成和萧赜还有萧长懋都知道后面的话是什么意思。
萧道成和萧赜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事情，都彼此看了对方一眼，良久都没有说话，沉闷的大殿中悄无声息，有些压抑。
良久，萧道成才不自在地咳嗽一声，打破了沉闷的空气。
“这个……”萧道成斟酌着，“慧端，有些话可不能就这么说出来，知道吗？”
刘慧端一听萧道成说出这样的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眼中含着泪水，有些颤声地说道：“慧端该死，慧端该死，慧端不该这么说，都是慧端不好，请皇上恕罪。”刘慧端哭得悲悲戚戚，一张明艳的小脸哭得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怜惜。
萧道成笑着叹了一口气，说道：“傻丫头，朕的意思是有些话是要放在心里的，要分场合说，该说的要说，不该说的可是要让它死在肚子里，你这丫头就是太单纯。”
刘慧端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嗯，慧端明白。”
“这苏姑娘呀。”萧道成叹了一口气，“的确是小家子气，有些配不上景栖，虽然有才华，在这点上，朕不否认，可皇家需要的不是这样的女人，而是要大气，有风范的，最好是能够母仪天下的，朕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话，这皇位迟早是要传给景栖的，所以这皇后的人选定是要慎重。”
萧赜在一旁直点头表示知道。
萧长懋见刘慧端此时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便在一旁开口说道：“爹爹，皇爷爷，儿臣倒觉得苏姑娘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皇爷爷可不能一叶障目呀。”话语中带着淡淡的调皮。
萧道成愣了一下，想起孙儿对苏小小的喜爱，顿时哈哈大笑点头说道：“既然样样精通，今晚不妨就让她献艺一番，。”又看向一旁小声低泣的刘惠端，声音放柔了许多，“慧端可也要好好表现，成功与否，在此一举呀。”
刘惠端懵懵懂懂地点点头，随着萧道成离开养生殿前往外面宴会的广场上。
天色早已暗了下来，广场上也早已点上了灯笼，四处的烛火透明，把整个广场照亮得如白昼一般，群臣早已坐落在各自的位置子，彼此谈笑风生，好不欢快。
李公公远远地就看到萧道成出现，弯着身子快步迎上去，撩起佛尘扯着嗓子喊着：“圣上驾到。”
众人一听，都快速整理好自己的仪容，纷纷下跪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道成笑呵呵地摆手让大家都起来：“今儿是西昌侯的生辰，承蒙诸位爱卿厚爱。”
一位士大夫上前抱拳笑道：“吾皇万岁，对待西昌侯视如己出，群臣百姓皆知，今日此等大事，臣等岂有怠慢之礼？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士大夫话音一落，众人都跟着高呼。
萧道成哈哈大笑：“客气客气，今儿是好日子，诸位爱卿都不必拘礼，该喝酒的就喝酒，该聊天的就聊天，随意。”
众人再次跪拜感谢萧道成，虽然皇上这么说了，但也不敢擅自行动，待萧道成坐落之后才敢各自行动，不过也不敢大声宣扬，都小心翼翼地看着萧道成，不过萧道成倒没有什么，和萧鸾等人说笑。
“今儿有什么节目吗？”萧道成问着守在一旁的李公公。
“是吕大人负责的，据说晚宴后会放烟火。”李公公一脸的笑意。
“这样。”萧道成向李公公招招手，李公公弯下身子侧耳倾听，不停地点头，然后就快速离开。
刘慧端不停地看向萧鸾，却只见他一直和苏小小说着话，心里有些不满，想到自己在养生殿里说的话让萧道成反驳了，心里感觉戚戚的，这次，她一定不能输给苏小小。
歌曲杂耍节目一一上演，惹得众人欢呼不已，广场内的气氛达到了高潮，众人都跟着欢呼。
刘慧端戳了戳身边的萧长懋：“我要表演什么节目？”
“你会什么？”
“我会跳舞，小时候学过。”刘慧端说着。
萧长懋点点头，依附着刘慧端耳边说着什么，刘慧端一直点头笑着，眼角瞥了一眼苏小小，眼中充满了得意。
所有的节目都看完了，在场的人也都高兴得不得了，纷纷歌唱着个萧鸾庆生，这时吕大人站到了广场中间向众人抱拳笑道：“真是羡慕侯爷呀，有这么精彩的表演，当然呢，今晚是少年英才的生辰，自然也需要美人的祝福，现在，有请西泠才女苏小小苏姑娘为大家献艺，同时也是为我们的侯爷庆祝哦。”吕大人对着不知所措地苏小小暧昧一笑，就请她上台表演。
“景栖，我……”小小错愕地看着萧鸾。
“没关系，不要紧张，就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萧鸾出声安慰。
有了情郎的保证，小小不那么紧张了，不过在面对那么多目光，小小还有些胆怯，尤其是身边传来那强烈的敌意视线，苏小小深呼吸一口气，对着吕大人温和一笑：“吕大人，能否为民女准备古筝。”
吕大人忙着点头让侍卫将古筝抬来。
小小落座，对众人一笑：“小小不才，献丑了。”拨弄着琴弦，脑子里浮现出萧鸾那俊逸的脸庞和温和的笑容，想到他今天的表现，想到自己送给他的绣帕，想到了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眼睛就突然湿润了，微微一笑，开口唱道：“凤求凰，空悲量，谁见杯中泪，谁瞧泪中欢，君心何故，卿在何方……”
第十四章：刘慧端的邀请
苏小小一曲委婉扣人心弦的歌曲唱完，整个广场悄无声息，很安静很安静，众人都面面相觑，这个时候他们不知道是该拍手高呼好词曲还是沉默不语，毕竟这个苏小小是西昌侯的客人，但她弹的这个古筝，唱的这个歌曲，实在是风花雪月。
萧鸾带头鼓掌，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众人一愣，但也不敢鼓掌喝彩，因为皇上萧道成正襟危坐着，一脸的严肃，众人也不敢放肆。
萧鸾旁若无人上前拉着有些惊慌失措的苏小小，对她温和一笑，给她以安慰。
见周围这么安静，众人都盯着她看，小小有些担心：“鸾哥哥，我是不是？”低声询问萧鸾，却见萧鸾眼底的笑意，那么温和，充满了柔情，这番的笑容竟然她不害怕了。
“没事，我喜欢就好。”低头对小小说道，将她拉了下来，坐到一旁。
而萧道成的脸色就没那么好，他以为苏小小能表演什么比较有可看性的节目，谁知道竟是儿女情长的风花雪月，好似青楼那些女子，心有不满，毕竟他们萧家是皇室，萧鸾将来就是要继承皇位的，岂能这般儿女情长？
这苏小小太小家子性，不适合……不适合……不登大雅之堂。
“皇爷爷。”萧长懋对萧道成示意。
萧道成望了一眼刘慧端又看了看苏小小，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拍手鼓掌，脸上带着勉强的笑意。
群臣见皇上拍手这才开放胆子欢呼，叫着：“苏姑娘好才华。”
“不愧是才女呀。”
赞赏之声不绝于耳。
广场内一片喧哗。
苏小小脸上浮现出羞赧之意，低头，脸上尽是喜悦。
刘慧端不满地哼了哼鼻子，瞪了一眼苏小小，才在李公公的示意下去后台换衣服准备歌舞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