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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接,变成超品的话命夫人了?”
孔琉玥闻言,稍显苦涩的笑了一下,叹道:“什么一品超品的,我只盼他能早日平安归来,一家团圆,那些虚无的东西,不要也罢!”
尹慎言见她面露怅然,心知她担心傅城恒,这也是人之常情,因忙笑着劝慰道:“前方不断有捷报传来,连我这等闲不出门的人都有所耳闻,姐姐就只管放一百二十个心罢,侯爷一定会平安凯旋的!倒是姐姐瞧着比上次见面时又清减了不少,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不然等侯爷回来见了,岂非疼得慌?”
不忍拂却她的一番好意,孔琉玥忙笑着应了,“妹妹放心罢,我理会得的。”
姐妹两个又闲话了一回,为免跟尹慎言来的丫头婆子们动疑,尹慎言饭也没吃,还有意将眼睛揉得通红通红的,才告辞而去了。
孔琉玥则在吃了午饭后,去了老太夫人屋里,商量请族老们开祠堂逐傅旭恒出族谱之事。本来在晋王妃生辰之前,便到了老太夫人之前讲好的百日之期,但因想着没的白因此而坏了晋王妃的心情,才推迟到了她生辰之后。
一一虽然在孔琉玥看来,老太夫人实在多虑了,能将傅旭恒逐出族谱,晋王妃只有高兴的,又岂会因此而影响心情?
孔琉玥去到乐安居时,老太夫人正在歇中觉,屋子里安静得很,只有卢嬷嬷伺候在外间,正坐在黄笼前戴了老花镜做针线。
瞧得孔琉玥进来,卢嬷嬷忙放下针线,起身行礼,压低了声音道:“大夫人,您来了。”
孔琉玥点点头,也压低了声音道:“祖母才睡下?那我迟些再来。”转身欲出去。
却被卢嬷嬷担住了,笑道:“睡下有一会儿了。老太夫人如今睡眠浅,指不定很快就要醒了,大夫人且稍等片刻,也省得一来一回的吹冷风。”
孔琉玥想了想,点头应道:“既是如此,那我就在这里等,就是要打扰嬷嬷做活儿了。”说着顺势拿起卢嬷嬷做的针线看,见其针脚细密,相相如生,禁不住赞道,“嬷嬷好鲜亮的活计!”
卢嬷嬷有些自得的一笑,摇头道:“老了,老了,比不得年轻的时候,如今我就是戴了眼镜,也看不大清楚做针线,说不得只能凭感觉慢慢的做,好在如今成日里也没多少事做,最不缺的便是时间。”
“说来嬷嬷伺候了祖母一辈子,劳苦功高,早该回家含饴弄孙,颐养天年的。”孔琉玥笑着与卢嬷嬷担家常,“奈何祖母一刻离不得您,说不得只能让您继续受累了。”
卢嬷嬷忙笑道:“大夫人言重了,伺候主子原便是我的本分,也是我的福气,何来受累之说?况别说老太夫人一刻离不得我,我也一刻离不得她老人家,别人伺候我都不放心……”
说着沉默了片刻,方正色小声道:“大夫人,我有一个不请之请。老太夫人这几夜都睡得极不安稳,前夜和昨夜都在半夜惊醒,与我说梦见了三姑娘和四少爷长大后落魄的样子,我一追问,她又什么都不说,只是叹气……她老人家虽然什么都没说,我却知道她是在为三姑娘和四少爷以后的前程担心,毕竟有个被逐出族谱的爹,三姑娘和四少爷这辈子已算是彻底的毁了!可当着您的面儿,老太夫人却什么也不说,什么都不表现出来,我怕她憋坏了身子。……我有一个主意,您看成不成?”
卢嬷嬷觑了觑孔琉玥,一脸的为难,只觉满心的难以启齿,却又不得不说:“不如让人去庄子上新建一所砖瓦房的宅子,围墙高一点,不留其他通道,只留一处小门即可,然后拨几房可靠的下人,按月送去日常的米粮供给,日子也就过下去了……老太夫人已经七十四了,如今又病病歪歪的,我说句不当说的话,也不知还能有几年活头,待到了那一日,侯爷和大夫人要如何发落,老太夫人也管不着了,未知大夫人…意下如何?”
孔琉玥早看出老太夫人这两日的异样了,以她的通透,自然知道这异样是因何而起,只是老太夫人不说,她便也乐得装作不知道,却没想到,卢嬷嬷会忽然将问题给挑明了,也不知道真是卢嬷嬷自己的意思,还是其实是老太夫人的意思?
不过,不管是卢嬷嬷自己的意思,还是老太夫人的意思,孔琉玥都不会答应,难道就只有颜华傅钊才是老太夫人的曾孙,傅镕就不是了?傅旭恒被逐出族谱,至多也就只会累得他们姐弟不会再有原先设想的那么好的前程罢了,相对好的前程又不是没有,以三夫人的能干好强,也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女过得不好;而傅镕却是只差一点点就丢了性命,且以傅旭恒的残忍狡猾,这样的事情又不是再没发生的可能,她可不想将来再来后悔今日的“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因此对卢嬷嬷这席话,孔琉玥只是垂眸听着,并不发表一句自己的看法。
但以卢嬷嬷的通透,这样的态度已足以让她明白孔琉玥心里真实的想法了,不由暗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再说话。
屋子也因为一老一少的沉默,而安静下来。
“咳咳咳……”老太夫人忽然咳嗽起来,打破了一室的安静。
“老太夫人,您要什么?”卢嬷嬷忙起身走了进去,孔琉玥见状,也起身跟了进去。
老太夫人咳嗽了一阵,吃了半盏茶,方彻底清醒过来,见孔琉玥来了,因笑道:“老大媳妇多早晚过来的?”一面说,一面就着卢嬷嬷的手,坐起身来靠在了床头。
孔琉玥忙将一个大迎枕垫在了她背后,笑道:“过来有一会儿了,与卢嬷嬷说了一回闲话,没吵到祖母休息罢?”
老太夫人有些疲惫的笑了笑,“没事儿,我近来本就睡得不甚安稳。”
孔琉玥想了想,笑道:“那我让人请小华太医来,给您老人家开一张安神的方子,管保吃两剂后,就能睡得安稳了。”她是不会问老太夫人睡不安抱的原因的,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她绝不会傻到任这样的事情发生!
老太夫人看起来也没指望她问,想也不想便摇头说道:“不必了,想是因为白日里睡得太多了,所以晚间才睡不安稳,过一程子自然好了,很不必再劳烦小华太医走这一遭了。”
说着话锋一转,“对了,我打算后日请了族老们过府,开祠堂将该办的事办了,然后请大家吃顿便饭,你意下如何?”
孔琉玥自是没有异议,事实上,她巴不得立刻马上就将事情给办了,因点头道:“但凭祖母吩咐。”
老太夫人遂命人去请了傅希恒和傅颐恒来,吩咐二人:“老二,你明儿一早就去家庙将老三……将他一家人都接回来,也不必使人洒扫清溪坞了,就安排在客房住一宿即可,至于老四,你就一家一家的亲自上门,请族中的长辈们去,别叫族中的人说我们失了应有的礼数。”
“是,祖母。”傅希恒和傅颐恒忙齐齐应了,见老太夫人满脸的疲色,又陪着说了几句话,便告辞退了出去。
翌日,傅希恒果真打早就去了家庙接人,到过了午时方回来,却只接回了傅旭恒一人,且傅旭恒一回来便吵着闹着要见老太夫人,傅希恒是阻拦不及,下人们是不敢下死力阻拦,毕竟是主子,于是任其冲进了乐安居。
其时孔琉玥和二夫人正陪老太夫人说话儿,就听得外面传来一声哀嚎:“祖母,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就饶了我罢……”然后一阵风似的冲进来一个人,不由分说便跪到了老太夫人的罗汉床前,大哭起来,不是别个,正是傅旭恒。
傅旭恒瘦了很多,再也不复以往翩翩佳公子的形象,看起来胡子拉渣,尖嘴猴腮的,再配上他身上空荡荡的孝服,真是要多落魄,有多落魄。
他一边哭,一边近乎语无轮次的说道:“祖母,我知道我罪无可怒,到了今时今日,我也不敢再奢求您的原谅……可颜姐儿和钊哥儿终究是无辜的,他们还那么小,您就真忍心毁了他们的一辈子吗?……景真她要跟我和离,说跟着我自己的后半辈子便再没指望了,昨儿个一大早已回家收抬东西去了,这会儿还不知道去了哪里……颜姐儿和钊哥儿还那么小,祖母,您难道就真忍心看着他们没有娘不说,亦连一辈子都毁了吗?祖母,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也绝然不会再犯,求您收回成命,不要把我逐出族谱啊,我给您磕头了……”说完磕头如捣蒜。
三夫人要跟傅旭恒和离?孔琉玥闻言,先是怔了一下,随即便暗暗点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才符合三夫人一贯的行事作风嘛,何况在亲眼见识过了傅旭恒的自私和无情之后,任是哪个女人也会心寒的,更何况三夫人也并没比傅旭恒高尚到哪里去!这样的两个人做了夫妻,共享富贵荣华还有可能,一旦大难临头,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