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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琉玥对她还没有说出口的后半段话是一点不感兴趣,那位安阳长公主能跟傅城恒有什么渊源?至多不过是传过绯闻或是有过一段过往罢了,这世上的人,又有谁是能纯粹得没有一点过往的?她看重的从来是眼前和将来!
所以她只是笑了一下,不咸不淡应了一句:“是吗?”便再无他话。
三夫人的笑容就僵住了,眼里也飞快闪过一抹忿然,她就不信她能对与丈夫有过一段过往的旁的女人一点都不介意,尤其那个女人还是身份尊贵的公主,一定是当着她的面儿,她不肯露了怯,所以强忍着,实则心里已不知恨成了什么样儿!
眼里随即便又闪过一抹了然与得意,不用孔琉玥问,自己便已笑着说道:“说来安阳长公主当年与大哥可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只可惜大哥的亲事是一早就定下了的,安阳长公主再尊贵,也不好与人公然抢夫婿不是?于是在大哥娶了第一位大嫂后,也含恨嫁了人,第一位大嫂去世时,还曾听说过她想与驸马和离呢!谁知道终究造化弄人,竟让一对有情人,终究只能抱憾余生了!哎呀,我与大嫂说这些陈年旧事作什么,没的白让大嫂因此而与大哥生分了,真是该打!都是我胡乱说嘴的,大嫂可不要放在心上!”
一边说,一边不错眼珠的盯着孔琉玥的脸看,唯恐看漏了她脸上一丝半点伤心难过的表情。
没想到孔琉玥却是半点伤心难过也无,反倒嫣然一笑,“三弟妹自己都说了你是胡乱说嘴的,我又怎么会放在心上呢?”
三夫人被噎得一滞,笑容也僵在了脸上,片刻才摆出一副同情的样子“安慰”孔琉玥道:“我就知道这样的事摊在谁身上,一时半会儿间都会受不了的,毕竟谁愿意自己的夫君心里有别的女人?大嫂您若是心里难过,没关系的,直管说出来便是,作弟妹的是一定不会笑话儿您——”
她话还没有说完,孔琉玥已淡笑着扔下一句:“这是我和你大哥之间的事,就不劳三弟妹操心了……”拐过弯径自走了。
余下三夫人看着她的背影怔了一下,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待自己的轻慢,不由气变了颜色。
她恨恨的望着孔琉玥的背影,良久,竟慢慢的笑了起来,孔氏,你就装吧,就不信你真能当从不知道这件事,我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孔琉玥回到芜香院,白书蓝琴等人迎上来,行礼后簇拥着她进到净房,卸妆梳洗起来。
梳洗完毕,傅城恒回来了,她又忙着服侍了他一回,才一起去了乐安居用午饭。
吃饭时,三夫人的眼珠一直在孔琉玥和傅城恒脸上打转,孔琉玥看见了也只当没看见,偶尔甚至还会微笑着回视三夫人一眼,弄得她颇为狼狈。
倒是傅城恒在感受到三夫人投过来的目光几次后,微微蹙起了眉头。
待回到芜香院,便问孔琉玥道:“你与孙氏在打什么眉眼官司?我瞧着她整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孔琉玥见问,哼了一声,“你还好意思问我,还不都是你闹出来的!”把三夫人之前与她说的话大略说了一遍,末了故意板起脸道,“老实交代,你跟那安阳长公主到底好到了哪一步?为什么连三弟妹都知道,是不是所有知情人都拿你们当一对儿?还说什么‘竟让一对有情人,终究只能抱憾余生’,你抱憾了吗?”
经过这阵子的相处。傅城恒也已经颇为了解她了,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她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要说夫妻间应适当增加一些情趣这一点他是很赞成的,但这情趣,不应该由旁人抱着不好的心态来为他们增加!
他于是决定不顺着孔琉玥的话逗她,而是正色说道:“因为皇上和姐夫的关系,我小时候的确与安阳长公主算得上要好,但仅此而已,等大了些后,便几无往来了,倒是没想到会被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孙氏曲解成这样,且等着吧,我会很快让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
孔琉玥就知道三夫人多半是在歪曲事实,为的就是想让她和傅城恒夫妻不和,傅城恒的侵略性有多强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若是他真看中了哪个女人,又岂会不弄到手的?——当然,她很怀疑他之前曾看中过哪个女人吗?
不过,看之前安阳长公主看她时的嫉恨目光,倒像是真有这回事似的,就算是傅城恒没有跟她两情相悦,至少单相思的肯定有的?
思及此,饶是已在心里告诉过自己谁还能纯粹到没有一点过去,她还是有些不痛快,因爬到榻上,居高临下看着傅城恒,叉着腰半真半假的说道:“过去的事我不想管也管不了,但从现在起,你要记住,你是我的了,是我一个人的了,若是以后你再跟别的女人传出这样那样有的没的,休怪我不客气啊!”要将一个标准的只知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古代“土著”,改造成一个只知一夫一妻制的当代新好男人,她任重而道远啊,所以,得从细节做起,得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机会才是!
傅城恒从未见过她这样的一面,不,应该是说他从未见过任何女人这样的一面,先是怔了一下,随即便忍不住大笑起来,这样的她,让他觉得既新鲜又有趣,还带着几分可爱,真是让他怎么看也看不够!
本就不是凶悍的人,强装起凶悍来,连自己都觉得别扭,偏还要面对他的大笑,孔琉玥不由有些恼羞成怒起来,又觉得他是一点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只当自己是在开玩笑,因此态度才会这么轻慢,因没好气道:“你笑什么笑,我说正经的……”
话没说完,就见他反而笑得越发厉害了,她不由越发生气,恶狠狠的警告他道:“不准笑了,不准笑了……你再笑,我就咬了你啊……唔……”
话没说完,整个人已被放倒在榻上,嘴也被密密实实的堵住了。
孔琉玥一边挣扎,一边腹诽,武将就是不好,如若是个读书人,就是要打横抱起她,恐怕都要费一番功夫了,哪里会和某霸王一样,抓她跟抓小鸡似的,想怎么抓就怎么抓,想怎么丢就怎么丢?
她的挣扎很快便被“镇压”了,脑子也变得钝钝的,早忘记要腹诽了,迷迷糊糊的被抱到螺钿拔步床上,又迷迷糊糊的被吃干抹净了云收雨歇之后,傅城恒伸出强壮的手臂搂住孔琉玥,在昏昏欲睡的她耳边低语道:“你的话我都记住了,放心!”在白日里行这样的事体,已经是他生命里破天荒的头一遭了,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会这般孟浪,再要让他复述一遍她说的那些“肉麻”的话,他委实做不到,告诉她他已记住她的话,已是他的极限!
孔琉玥也约莫知道这一点,就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
第二天是大年初二,府里依然是热闹得不得了,一早起来傅城恒就亲自带了孔琉玥去晋王府拜年,之后又去了几家王府,最后还去了辅国公府并几家公卿之家。
回程的路上,孔琉玥想起庆亲王乃是当今皇叔,傅城恒却唯独没去庆亲王府拜年,暗自遗憾不能提前帮韩青瑶看看她未来的家是什么样子之余,忍不住问道:“……怎么不去庆亲王府?”
傅城恒嘴角就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那一位自年前起身体便一直不大好,据太医说是耗损太过之故……”想起不该给她说这些,忙又道,“反正我是跟天朗较好,又不是跟他较好,明儿约个时间,单独跟天朗聚聚也就罢了。”
孔琉玥点点头,因为韩青瑶的关系,她对庆亲王府的那些破事儿也有所耳闻,知道满朝文武一多半儿都是不齿庆亲王人品的,傅城恒不愿与之多往来,也就很好理解了。
她随即又想到方才去晋王府,因来拜年的人太多,也没顾得上细细说话,偏生她刚去时,晋王妃与她提了一句她托她帮忙给尹慎言物色一个合适夫婿人选的事已经有着落了,心里不由有些着急。
但转念一想,明儿晋王妃还要回娘家呢,到时候再细细分说也不迟,也就暂且把此事放下了。
回到府里,老太夫人兴致极高,命人做了一架小巧精致的围屏灯来设于当屋,命大家猜谜作耍,但凡猜中了,俱有赏赐;又命大家围坐了玩击鼓传花,中了的人讲笑话儿;晚宴时又命小子们放了烟花……一直玩乐到交三更,方命大家散了。
次日一早,晋王妃与永定侯府另外两位庶出姑奶奶傅淡云与傅淡梅,便与各自的夫婿一道,领着孩子们陆续回了娘家。
大秦风俗,初三日但凡有女人的人家,都不会接待外客,只好好接待伺候在夫家辛苦了一整年的姑奶奶们,因此连傅城恒兄弟几个都没去外书房,而是待在乐安居,接待姐姐姐夫妹妹妹夫们。
兄弟姊妹们虽说都在京城,时常都能见面,但像今日人来得这般齐全的时候,毕竟是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