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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府也一派喜气,秦励想起老管家的叮嘱,给陈家二老行了礼,新娘子被搀出来,秦励的眼睛就只盯着那一人了:为什么要用红盖头遮住她的脸庞?同样一身大红锦绣的吉服掩着她的身姿,看不出是不是她,搀扶她的不是小墨,而是一个不认识的胖女人!陈家没敢给换人吧?秦励很担心,忍不住过去刚要掀开她的盖头看个究竟,右手就被那个的胖女人急急抓住了:“将军,现在可还不能掀!会不吉利的!”
秦励一时挣不开,看见她一脸脂粉油光,心下十分厌恶,正要抬左手,突然看到后面小墨一脸紧张,愣了一下停了手,再向周围看到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陈紫媚还有另一个面貌温和的女子,秦励猜是陈紫嫣:应该没错吧!秦励基本放了心,在场的人也都长吁一口气,他又回头看见陈家二老也放松的恢复了笑脸,这时“铛”的一声锣响,有人喊:“吉时到,新娘上轿!”陈奉良负起落雪,却一脸苍白,一步一步仿佛压抑着极大的悲哀,秦励有些奇怪,更有点担心:你不要把落雪摔到了!等落雪上轿,秦励告辞上马,半是喜悦半是担心的回府。
秦府一反常态宾客盈门,道贺声、恭维声、喝酒猜拳声沸反盈天,平日里没机会巴结的大人们,卯足了劲儿备了厚礼,见缝插针凑到秦励身边亲口道一声:“恭喜秦将军!”
“秦将军大喜!”全然不顾秦励的不耐。本来完成了那一堆规矩,拜过了天地入了洞房,他以为就可以看到落雪了,哪知还要出来应付这一堆人,这边敬杯酒,那边道声贺,有人唠唠叨叨恭维没完,而且还有人明里暗里提自己家的女儿妹子做妾也甘心,要不是老管家叮嘱不能发火,他已经不想留什么情面了。那边张正已经喝的面红耳赤了,真是可怜!
“恭喜啊!”龙栩难得把平日的一身白衫换成了自己的亲王服色,却依旧一脸坏笑的凑到他耳边:“洞房花烛夜,可要把持住啊!”秦励暗地里给了他一拳……
托自己不苟言笑的福,没什么人敢闹他的洞房。好不容易到了晚上,耳边终于清静了,秦励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洞房,洞房内也是红红一片,墙上贴着大红双喜字,两根红艳艳的龙凤花烛燃着红光,床上他的新娘红衣红盖头,连床上的被褥都是红色,“噗”的一声,火苗跳跃,喜烛爆了灯花。秦励走到过去,落雪大概累了,静静的靠在床边,秦励抑制着心中的喜悦,伸手靠近那块红盖头,却不知为什么,心里又有些慌乱,犹豫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小心翼翼的掀起了那方盖头,她竟靠着床睡着了!好美!秦励第一次这样近的细看她,她那么放心的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因秦励呼出的气息微微颤动,烛光照着她流光溢彩的凤冠霞帔,绯红的脸颊使她比平时更多了柔媚,她细致白皙的皮肤也蒙上一层红晕,挺翘的小鼻子似乎有点调皮,还有她的小嘴,似乎甜蜜的充满诱惑。秦励不觉心中一荡,正要靠近,头脑里突然闪现出了“名义夫妻”四个字,暗暗的叹一口气,轻轻的为她摘华丽的凤冠。
洞房
“啊——”饶是秦励小心翼翼,他是在不懂那凤冠的戴法,落雪还是被他弄疼醒过来,睁眼看见近在咫尺的秦励,立刻被吓得退后躲开,又被扯疼了一下。秦励尴尬的放开她,感觉自己像刚醒过来一样,原先的悸动渐渐褪去。
“唔——秦将军,前面都结束了?”落雪大概也觉得有点尴尬,自己慢慢拆下头上沉重的累赘。秦励点头,这不是他梦想的洞房花烛的样子,自己早该明白,为什么竟有那样的奢望?
“我想吃点东西,我今天都没什么东西吃。”落雪随意的伸伸胳膊,“没想到新娘子是世上最悲惨的人!”经过几次“交易”,她和秦励已经不陌生了。
“好!”秦励当然不会拒绝,看看桌上的酒菜,皱皱眉头“你长时间没吃东西,我让厨房熬点粥。”说完就要出门。
“不用了,不用了!”落雪连忙拉住他,“不用麻烦了,随便吃点就行了。”
“可以吗?”秦励还是不放心,“没事的!我没那么娇弱。”落雪走到桌前,已经捡清淡的小菜点心急迫却毫不粗鲁的吃起来。
秦励听她这样说,心里却不是滋味,倒了杯酒也拿了筷子随意的吃点东西,看落雪吃的专心,貌似不经意的说了一句:“以后你就是这里的当家主母,不会再受什么委屈。”
“唔?”落雪咽下口中食物,漫不经心的拈起一块点心,“谢谢你了!不过我们只是名义夫妻,府上的事我还是不插手吧?”也不等他回答,看了他一眼继续埋头吃起来。
名义夫妻!这四个字终于像潮水淹没了心头,一直以来他总是有意无意的回避“名义夫妻”的问题,现在,终于避无可避。秦励没有回答,烦闷的站起来,又觉得不妥,装作四下看看,低声说:“小心隔墙有耳!一会儿谈”落雪抬头看了看他,连忙噤声,又加快了吃东西速度。
“小心别噎到!”秦励低声提醒。过了会儿,落雪似乎找什么东西四下看了看,又了然的既像自己说又像和秦励说:“我都忘了,我们不用喝交杯酒。”
“交杯酒?什么东西?”秦励不记得老管家说过这个规矩。落雪只笑:“我记错了。”
吃饱喝足,该谈正事了,尴尬的时候似乎真正到来。鉴于秦励刚说了小心,落雪看了看他悄悄的说:“不会有人听吧?”秦励刚只是随口说的借口,此时突然似乎有了主意,上前横抱起落雪放到床上,放下帐子。
“你?”落雪没敢大声说什么,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秦励示意她噤声,扔出两人的鞋子,小声道:“现在说吧。”
落雪似乎这才放下心来,沉默一会儿,秦励先开口了:“你我是名义夫妻,更不能让人看出破绽,秦府的事情你必须管。忠伯年纪大了,也需要人帮忙。”
“那——”陈落雪明白事情不容置疑,“我只帮忙,遇到大事你来安排?”
“我不管家事。”秦励回答的简单明了,他知道有时候需要不留余地。
“好吧。明天我和老管家商量。”落雪果然只有投降。秦励没有把心里的高兴表现出来,两人继续商议。
红绡帐底,狭小的空间内,英俊的将军和如花的女子,声息可闻,谁能想到却是端坐谈判?窗外明月似乎看不下去,采一朵云挡住眼睛,仅有的一床大红锦缎被褥在床角无人理会,原来,红色也可以如此寂寞。落雪提了个“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即相互尊重,互不侵犯,互不干涉内政,平等互利,和平共处。秦励听着很有意思,不过他的重点在落雪必须为他挡各种桃花,不能在下人、外人面前被看出破绽,于是落雪不得不答应与秦励共用书房,之后没事可以继续写兵书或者看书;秦励也只能答应落雪不干涉她的事情,白天可以自由出入但要求必须以男装……最后两人又同意以后遇到什么问题再商议。秦励觉得很像在和敌军谈判,他尤其不喜欢一条,即两人如果找到自己幸福可以随时解除婚姻,虽然在他的坚持下落雪同意至少三年,不过秦励明白,他决不会让落雪有机会离开。
名义夫妻说起来简单,可具体事情还不少,“将军?我以后当着人这样叫你?”落雪突然问道。
“不行!”秦励觉得这比那疏远的“秦将军”的称呼还要生硬。
“那叫你什么,总不能是‘老爷’?”落雪说着自己已经忍不住笑起来“不行不行,我叫不出口。”想着又要发笑。
秦励自然也不喜欢那个称呼,想起自己的母亲以前温柔的唤父亲“翰声”,可是自己的名字却是单字。正想着,落雪突然想起来“夫君!我这样叫你怎么样?”
夫君?夫君!秦励喜欢,亲切自然,可是终只是一个身份,秦励的心里还是有些凉,不过他还是点头应允了。“那你叫我什么?娘子?”落雪继续思索。
“不,落儿。”秦励说的面无表情,心里却十分坚持。
落雪似乎意识到什么,缓缓的、平静的说:“秦励,你落在我那儿的衣服,已经带过来了。谢谢你,不过,不知道能帮你挡几次桃花,也不知道,会不会害你错过你命中的人。”
云淡风轻的话,秦励却已经面如死灰。“我知道。”他接口道,“该睡了。”
他扯过角落里的锦被,突然意识到,他们二人只有这一床被褥。落雪也发现了,疑问的看着他,“我们和衣而睡……我,不会碰你。”落雪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