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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大半夜过来比拜多少次都强,秦励心想。落雪也是困意深深:“周公子不用多礼了。皇上答应你走了?”
“皇上早就答应了,他还很感兴趣,让我不仅把最后/炫/书/网/整理的典籍给他,沿途有什么所闻所见,官声民意什么都可以呈报给他,皇上还封我为博士,赐了我一块儿金牌,一路可以向官府借人拿钱。”周泓兴奋的说:“要不是这次科考皇上破例非让区区参与评阅,区区早就出发了。”
“皇上真是圣明。”落雪和秦励相觑感叹,“我觉得你路上见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东西,给皇上送去,也不枉皇上对你支持。
“夫人所言极是。对了,夫人可不可以和区区同行?皇上说我可以带几个人。”周泓眨巴着眼睛问道。
“你说什么?”秦励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这周泓敢当着自己提这种要求。落雪已经气笑了。
周泓纵然迟钝,也感觉到秦励遍身寒意,瑟缩一下说道:“我问过皇上,可不可以请夫人同去,皇上让我问将军,只要将军同意,皇上就不反对。不过,皇上说将军您不能同去,您还有公事。”
“我不同意。”秦励说的咬牙切齿,他也服了此人迟钝了,不知道皇上是不是有意让他挨自己一顿狠揍。
“既如此,那区区就告辞了。”周泓确实有点失望,“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再得夫人指点,请将军和夫人多保重。”
“你也保重吧。送客!”秦励和落雪跟他告别,秦励终于发现此人的一个优点:废话少。
送他离开,秦励突然有些惋惜:此后,京里又少一个有趣的人了。很久之后,秦励才知道,周泓评卷时硬把左丞相的弟子从三元中拉下来,还把吏部高侍郎儿子本不该中的文章捅给了皇上……总之,他临走又得罪了不少人。
科考轰轰烈烈的来,让人几乎意识不到秋天到了,现在风流云散,浮华褪尽,人们才发现久违的天高云淡。原来,早就是深秋了,连秋天都要过去了。陈奉良的婚礼几乎是这深秋里最浓重的色彩,可惜,新郎孱弱,被搀着才拜了堂。他婚礼前才离开别院,秦励和落雪也只在先前抽空去看了他一次,秦励惊讶他何时变得如此削瘦,可落雪说比上次见还好多了。新娘子据说也是有名的美人,不过,脾气却也出名的不好,秦励觉得陈奉良真是可怜,恐怕只有他家才会和左丞相结亲。
似乎陈奉良的婚礼刚过,冬天就迫不及待的来了,一场大雪让人们有些措手不及,秦励公事完毕回家,见路边医堂坐满了咳嗽的人们。落儿得好好注意了,秦励心想。其实自上次落雪病后,老管家也不用他吩咐,整日各种补品吃的落雪都叫苦连连,每次跟吃药似的和秦励讨价还价。宫里太妃也三五不时送些补品过来,落雪气色红润,上次岳婶还说胖了。不过,秦励可不敢掉以轻心。
秦励回家后没让人报,自己走到了后堂,刚进门,就见落雪正和小墨还有几个小丫头堆雪人,落儿穿的是自家的大毛火狐斗篷,连玩带笑的很是高兴,也不怕着凉了!有眼尖的丫头看到他,秦励示意不许出声。落雪背对秦励没看到他,忽然兴起:“啊,把我斗篷披给它吧,等他回来一定吓一跳。”说着就开始解披风。真是胡闹!秦励一个箭步过去,把她连人带披风都拢的紧紧的开始训斥:“怎么这么胡闹!再病了怎么办?知不知道外面很多人都病着?再这样以后把你绑在我身上看着!”再摸到她的手被雪浸的冰凉,忙拉到嘴边给她呵暖。旁边丫头虽不敢明目张胆,也看的津津有味,还是跟着夫人有福气,不仅听到将军说话,还能听到他说胡话,将军对夫人可真是好,回去可以给同伴们讲了。
落雪被当场逮住,本来吓了一跳,不过听到秦励如此口不择言忍不住扑哧笑出来,顺势依在他软语求饶:“夫君,那会累着你的。”接着小声说道:“夫君,快放开我,丫头们笑话我们了。你看我们的雪人好看不好看?”秦励瞪一眼看好戏的丫头们,撇了眼那个雪人——真是滑稽:胡萝卜鼻子翘着,咧着红辣椒大嘴傻乐,眼睛是两个黑碳球——不对,落儿想转移视线呢,秦励看落雪转着乌溜溜的眼珠果然正看着自己,忍不住轻斥:“真是刁滑!”说着把她横身抱起,还是回房惩罚,秦励也知道下人们在看戏。
其实说是要惩罚,秦励根本不知道怎么罚,难道打她屁股?秦励不管落雪挣扎抗议,一直把她抱到床上,说是要惩罚,帮她褪下靴子才发现棉靴已经被浸的半湿了。“你在雪地里闹了多久?”秦励忍不住生气:“怎么不穿皮靴子?”
“皮靴重,没有这双轻巧。”落雪低声辩解。
“待会我告诉他们想办法给你做双轻巧的。”织袜也湿了呢,秦励帮她褪下来织袜,把一双玉足满握住放在怀里暖着,“以后不许这么疯玩了!”
雪日
许久落雪都没说话,秦励帮她捂着脚,抬头看见落雪正看着自己,眼睛里满是柔情。秦励心中一颤:“怎么这么看我?”
落雪垂下眼帘笑叹:“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
“我会对你好。”秦励想也不想说的。
落雪正要说什么,下人在门外报说舅爷给夫人送了生辰礼。“生辰?啊,我差点忘了,明天是我生日了!”落雪叹道。
“你呀!怎么这都不记得。”老管家早就开始准备了。
送东西的依旧是小和,陈奉良送的竟是一把琴。
“大哥真是!”落雪话没有说完,秦励明白她的意思。怕被人发现自己霏霏的身份,落雪都不敢碰琴。可是仔细看那琴,落雪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公子说请小姐体谅他才疏力薄。”小和闷闷开口。
“是,大哥亲手做的?”落雪轻抚着琴身上古拙的字迹:‘不遇知音者,谁怜长叹人!’,秦励心里也又些说不出的滋味。
小和又开始多嘴了:“是公子日夜赶工做成的。本来一张都快好了,被少夫人撒泼摔了,公子又重新制的。”
“日夜赶工?”秦励不知道该叹还是该气。
“那大哥身体怎么样?”落雪担忧的问道。是啊,他身体不好,又多了个悍妻,怎么禁得起日夜操劳?
提到这点,小和神情倒缓了:“启禀小姐,这事说起来有点怪!公子本是强撑病体,可自给小姐制琴,公子精神反倒好起来。除了那日琴被少夫人摔坏公子气昏过去了,公子一直都好好的。这琴送来前,公子亲自试了音,小的觉得很久都没见公子气色这么好过。”
“你们少夫人真的很泼辣?”落雪问的小心翼翼。
“少夫人;刚开始仗着是左丞相的女儿挺傲慢的,不过自这次把大公子气昏后,老爷请了左丞相来,少夫人后来不怎么闹了。”
“她对大哥怎么样?”落雪问道。
“她对大公子没办法,她再怎么样,大公子根本不大理她。”小和说的不无得意。
“这也不太好吧。”落雪叹道。
从和妻子相处到好好照顾身体,落雪让小和带了不少话。秦励一直陪在她身边,恨不能到她的心里为她担一半心事。“想弹就弹吧。”看着落雪随手拨弄琴弦,不能成调也不敢成调,秦励劝道,他并不觉得落儿弹琴会有什么麻烦。落雪还是摇摇头,轻轻靠在他身上,“我是不是太无情了?”
“怎么又这么说?”上一次就是陈奉良来,落雪说自己狠心,怎么又旧话重提。“不会的,你这样最好。”
“我从来没有什么兄弟姐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手足之情。大哥能为我这样用心,我却连想都没想过会这样对他。”落雪对秦励并不隐瞒自己的想法。
这样才对啊,陈奉良那已经不是手足之情了!想了想,秦励没有听出“从没有过兄弟姐妹”有什么不妥,只劝道:“我也没有兄弟姐妹,不过我和张正也亲如手足,就像你和小墨一样。是你大哥有些不同,他有些依赖你。”秦励谨慎的斟酌用词。
落雪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夫君,你真是聪明。”靠在秦励身上,似是放心的很。
落雪的生日到了,雪没有停,地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中的房屋树木,都少了真实中的肮脏和杂乱,美丽的让人惊叹。这种天气,皇上会恩准老臣们无事的话不用上朝,朝堂上少了些人。不过秦励没想到,竟然看到龙栩。惊讶的不仅是秦励,连皇上都调侃要出去看看雪是什么颜色的。不过下了朝,秦励就明白了,龙栩说的很清楚——要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