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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一惊回头,嘴唇险险简直擦上秦励的脸颊,秦励一下懵了。
不过落雪很快回过神来,佯装镇静:“好漂亮的公主,舞也跳的这么好,你改主意没有?”
秦励狠狠捏以下她的手表示抗议。落雪吃痛,偷看他一眼,小声道:“还说没改主意,这么狠心。”
虽然她大概是自言自语,秦励听得一清二楚,难道自己下手真那么重?有点愧疚的看看落雪,落雪却没看他,眼睛似看着舞场,实际却似乎神游天际。不知道长乐公主是不是看到了两人的亲昵,脸色已经毫不掩饰的沉下来。
暗战
“呵呵呵,好,好!”长乐公主盈盈一拜,宝座上的皇帝一迭声宠溺的赞许:“看来我们的小公主长大了啊,出落得这么才貌双全,不知道什么人配得上啊。”
底下群臣一片附和的赞许声,三三两两相互很认真地讨论,这个说“这真是我朝之福啊!”另一个忙答:“当然,我皇英明神武,皇后娘娘端淑贤德……”不少知道些内幕的悄悄把眼神飘向秦励夫妇。
皇帝勾起嘴角,眼睛却殊无喜色,他端起面前酒杯,递到唇边,却停下来道,“秦爱卿,你以为如何?”似是不经意的,这才呷了口酒。
嘈杂声立刻消失了,所有的人都看向秦励,有人嫉妒,有人羡慕,有人等着看好戏……唯有月亮似乎不忍心,悄悄躲进云里,花香幽幽袭来,不知道几个人可以闻到。
秦励见无可逃避,起身拜下:“皇上恕罪,微臣只识兵戈,不懂歌舞,公主高才,微臣不敢妄议。”
场面顿时诡异起来,“啊!”一位臣工定力不够,叫出声来,慌忙掩口。
皇帝狠狠瞪他一眼,没有理会,也不叫秦励起来,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今日佳节,秦爱卿不必如此多礼,”沉闷压抑的气氛刚刚有所舒缓,秦励还未回答起身,他就立刻转向落雪:“秦夫人以为如何?”
秦励的心顿时悬起来。落雪也只好跪到秦励身旁,小心翼翼的回道:“启秉皇上,公主才艺非凡,适才想起一首诗似可形容:云想衣裳花相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妙极!妙极!小生自负诗才,近日见夫人,方知天外有天……”从末席站起来一位青衣小官,大概是个新晋的书呆子,秦励不认得,忘形的大加夸赞,全然没看到皇帝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直到旁边同僚拽他的衣袖,还迷惑不解。
皇帝笑了笑,确切地说是扯了下嘴角:“连号称第一才子都夸赞,秦夫人确实高才”;又把目光冷冷的投向陈尚书:“听说是陈爱卿之女,爱卿真是教导有方啊。”吓得陈之谦立刻从座位上是滚落,跪下来直道惶恐。
秦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竟然还有心思看笑话。这时落雪应道:“皇上缪赞,此诗并非落雪所做,是早年从一本书中偶然见到。”
“原来如此。”皇帝脸色稍霁。
那书呆子就坐不住了:“敢问夫人,此时从何处得?区区自负博闻强识,从未见过……”
“周泓!”皇帝终于忍不住打断他:“佳节难逢!”
秦励这才想起似乎听谁说过皇帝破格提了个叫周泓的进了翰林院,没想到是这么个书呆子,只见他似乎还有什么话说,被同僚狠劲拉回座位。
“皇兄,既是佳节难逢,可否让秦夫人表演一曲?”眼见落雪随口念出的诗词夺了众人目光,长乐公主不甘的请求,她早听说陈落雪只是庶出女儿,估计陈之谦也不会如何栽培,成心要让她出丑。
皇帝知道秦励脾气强犟,见他的样子确实对长乐公主不感兴趣,若是逼他,他说不定会当堂拒绝,而现在他大功初立,也不好随便处置,搞得不好收场,今天本就想怎么逼着陈落雪自惭形秽,从这里顺水推舟。只是没想到这陈落雪当真不简单,座下又有个什么都不懂得书呆子搅和,气得话的不好说,此时长乐公主一提,觉得事情又有了转机,只是表面不动声色:“这——花神节历来都是未婚女子表演。秦夫人……”
他装作犹豫不决,长乐公主自然不依不饶,过来晃着他的衣袖撒娇:“皇兄,人家想看嘛,皇兄……”
这时,礼部一个侍郎连忙谄媚:“启禀皇上,这花神节本为女子而立,未必是未婚女子。《国风》载德化时期,女子都曾参与……”
皇帝满意的点点头,和颜悦色地转向落雪:“既如此,请夫人就不要推辞了。朕也很好奇,夫人究竟为何让朕的大将军如此痴迷。”
他的话说得明明白白,毫无转圜余地,秦励虽不情愿,也不好当面顶撞。
落雪只得行礼答道:“落雪不敢抗命,只是才疏学浅,怕有辱圣听,还请皇上恕罪。”
“秦夫人就不必过谦。朕的乐手们可为夫人伴奏。”皇帝现在心情愉悦。
落雪回道:“不敢劳烦各位圣手。落雪只能勉力奏箫曲一首,不知落雪能否借用一箫。”
皇帝感觉自己又陷进去了,人家可从没说过要跳舞,心中恼怒可看到陈落雪还是一脸的真诚恭谨,也怀疑是自己太多疑了。
刚一迟疑,安王爷就在一旁插话:“皇兄,愚弟新得一柄玉箫……”
他怎么也来找麻烦!皇帝只好点头应允。
不多时,龙栩的宫人取来了玉箫,莹白如雪,明润如冰,一看便知是极品。龙栩接过来,欲下阶亲自交给落雪,秦励见状,抢在落雪前接过,硬朗朗的道:“多谢王爷。”
龙栩一怔,也只能道了声“不必”回座。
落雪也道了谢,简单试了几个音,果然空灵清越。落雪执箫欲奏,却似犹豫良久,最后才下定决心般,对秦励说道:“夫君可还记得落雪讲过的“夜莺”?今日以此曲谢夫君厚爱。”
秦励之前问她打算怎么解决此事,落雪只透露了四个字:哀兵必胜。听她话有离别之意,大致也猜到这是她的主意,可心头还是五味杂陈,竟不知如何做答,明明知道自己不必太忧心,可还似有什么东西紧紧的揪着自己的心。
皇帝看到二人情景,明白这陈落雪也是聪明人,看来自己的计划没错,刚有些放心,旁边龙栩却忍不住插话了:“敢问秦——,敢问这夜莺是何典故?”
他见二人旁若无人,对话也似密语,心中十分不悦,不管不顾的加进来,而张口却发现“秦夫人”三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皇帝也有几分好奇心,听龙栩一问,也想起来:“正是,朕相信朝中诸位也很好奇,不知夫人能够解惑。”
落雪目光盈盈看向秦励,似是询问,秦励大抵明白她的主意已经施行,配合的点点头。落雪似乎这才肯开口,娓娓道来:“此曲乃是落雪从一游方歌人处得来,曲名《夜莺》,说的是这样一则故事……”
夜莺
秦励也静静的听着,之前落雪不肯细说,说怕“影响气氛”。
“曾经,有一只夜莺,爱上了一个寒门书生。每一天,她都在他的窗前的玫瑰树上陪伴着,他开心时,小夜莺也开心,他忧愁时小夜莺比他还要忧愁。他读书时,小夜莺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他读书累了,小夜莺就为他唱歌,有时候也会故意的让书生看到她美丽的身影。可是,书生并不曾留意她,他爱上了一位富家的小姐。”落雪的声音,凉凉的有些颤动,连这样古怪的故事,秦励觉得都很好听。
“在他们的国家,有一种花朵叫红玫瑰,它又香又美,人们说它代表爱情,喜欢给自己的爱人赠送玫瑰。书生想见那位小姐,可是她传话说:你若采得红玫瑰,我就来见你。可是,当时已经是冬天了,整个国家里连一片绿叶都没有,怎么会有红玫瑰?书生忧愁的头发都要白了。夜莺在看到了,难过的心都要碎了,它决定要帮一帮书生。 于是夜莺飞到青年窗下那丛玫瑰上,请求给她一朵鲜红玫瑰,她用自己最甜美的歌交换。 可是那树摇头回答她道,‘我的玫瑰是红的,红如白鸽的脚趾,红果海底岩下扇动的珊瑚 。但是严冬已冻僵了我的血脉,寒霜已啮伤了我的萌芽,暴风已打断了我的枝干 ,今年我不能再开了。’ 夜莺央告说,‘一朵红玫瑰就够了。只要一朵红玫瑰!请问有甚法子没有?’ 那树答道,‘有一个法子,只有一个,但是太可怕了,我不敢告诉你。’ ‘告诉我吧,’夜莺勇敢地说,‘我不怕。’ ”秦励感到落雪的声音渐渐的哀伤起来,似乎心中有很多不安,秦励很想把她拉到怀里安慰,可月光下的落雪已经沉浸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