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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没有理解我的意思,继续问:“我的手镯啊,你手怎么会穿过了它?”
“手镯?”她疑惑的看着我,用手拍了拍我胖胖的如莲藕般的手臂,手如穿透空气般反复的穿透手镯:“哪有手镯啊,是不是要姐姐帮你画一个?你乖乖的打点滴哦,完了姐姐帮你画个漂亮的手镯哦。”我已经有些难以忍受她对我说话的口气了。
“你看不见它?”我问。
在她眼里,我立刻升级成为一个问题女孩或者更糟精神上故障的。她也不理会我,飞快的插针、挂瓶、走人。我疑惑的摸了摸手镯,感受它的存在,有些冰凉触感的表面下感觉似乎有着某种物质在流动,而且这种物质熟悉的仿佛它本身就属于我身上的某样东西,每次的接触都仿佛与我身上的某些东西起了共鸣,彼此传递着某些我尚不明白的信息。
当外婆也用同样的口气回答我:“小小乖,喜欢手镯,外婆就给你买一个。”后,我放弃了在身边人身上寻找这个手镯的密码,因为所有人都看不见它。
于是,我换了一个话题,问了我的妈妈:“晓小是怎么来的?”
妈妈用了所有中国母亲回答自己孩子同样问题的答案:“石头里蹦出来的啊。”
终于,我认命了。
慢慢的,我开始接受自己是肖晓小的这个事实,一个A市普通的5岁女孩。接受一段时间的物理治疗和心理治疗后,我终于回到了家。妈妈告诉我,我是一个人去外面爬山,从山上摔下来了的。等他们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不省人事。幸好,我命大,活了过来。据说,我的醒来,用院长的话,堪称是医学的奇迹。我的病历及治疗方案马上成了医院的金字招牌和院长职称评定的重要依据。
回家后,我开始慢慢的接触到了这个世界,除了历史和政治,文字、科学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在我能够理解的范围内。甚至很多科技上的东西,我所知的要比这个世界知道的多的多。这让我更清楚的知道,我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也许是外星人?我很会联想,自从从爸爸那珍藏的碟片里看了很多科幻电影后,我就想也许我是外星人落难到地球的。后来,我把这个可笑的问题告诉爸爸时,爸爸用了所有中国父亲回答自己孩子同样问题的答案:“你是爸妈的小宝贝。”
至此,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个名叫肖晓小的身体,继续的活下去。
夏日的一个周末,炎热,火炉天,妈爸都没上班,也没有带我出门玩,一家人窝在了家里,妈妈织着毛衣,爸爸玩着电脑。我站在沙发上,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这是我唯一能做出来稍微符合我这个五岁身体的行为。
手,突然间,轻微的颤抖。我低头发现手镯在开始慢慢的变化。
手镯开始从内部发出淡淡的白色光芒,光是从有花纹的地方透出来的。随着光越来越强,花纹形成的白色光速图案清晰的照射到白色的墙壁上,沙发上。瞬间,手镯上的花纹开始快速的变化,白色强光迅速的闪动,我惊讶的看着这些变化,强光,充斥着整个房间,我同时惊讶的看着依旧镇定的父母,妈妈依旧织着毛衣,爸爸依旧玩着电脑。
强光后,手镯开始慢慢的变大,慢慢的脱离我的手,飞到了空中,慢慢的膨胀。当手镯膨胀到大约十厘米的直径时,它开始快速的旋转,手镯中心开始出现白色的强光,随着强光越来越亮,最终布满了整个圈环。此时的手镯变成了一面古老的铜镜,一圈花纹雕琢的圆圈中间,泛着白光,慢慢的,几行文字显示在中间:“上午十一点,江心公园。”
像是备忘录的语句,简单明了,旁人完全不明白。可惜很不幸,我现在这个状态就是个旁人。
字体显示后,光芒减淡,手镯慢慢了回复原有的尺寸,重新套在了我手腕上。
“妈妈。”我于是问。
“我的宝贝,怎么了?”她放下了手里的毛衣。
“江心公园在哪里?”我问。
“江心公园啊,就是你常去的地方啊,就这附近,我家小小是不是想出去玩了?妈妈陪你。”说着她就打算放下毛衣准备陪我去。
我摇了摇头:“不去。”我对这个奇怪的手镯有着不安的感觉和相当的抵触情绪。也许可以跟着它,我寻找我的由来,只是我是个惰性的人,既来之则安之,当开始知道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时,我还曾经努力了几次,几次的失败后我已经习惯了这个叫肖晓小的身体和环境。所以比起我的好奇心,我宁愿选择安心窝在家里。
此时门铃响了,我家难得响一回门铃,不是爷爷奶奶就是外公外婆,大热天他们也来啊,倒是真疼我这个孙子。
门外站着一个男人,三十多岁,皮肤白皙,一脸的斯文。他手里牵着一个六岁大的男孩。
妈妈一见到他,一脸的激动,就彷佛见到了她国家领导人,差不多忘记了手该放在那里。她一边开始收拾杂乱的家里,那架势差不多想把家里重新装修一次,一边还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咎在我的头上:“王总,家里有小孩比较乱,不好意。”父亲也从电脑椅子上蹦了起来,点头哈腰的站在他的面前。要知道,就是爷爷奶奶来,父亲也不会从他电脑的椅上挪动一厘米。
这个人好大大架势,一句话没说,折腾的我家,来了个顶朝天。
“你们别忙活了。”他说话很有气质,声音也很好听,每一句都像收音机里的男声一样磁性:
“我和涛涛路过这边,想去江心公园玩,我知道你们家就住附近,所以顺便过来问你家晓小愿不愿意陪我家涛涛一起玩?”
江心公园!我心里有些犯嘀咕,为什么又是这里,惊人的巧合。
此时的母亲已经直接忽略了我的决定,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回答:“当然好了,能跟涛涛一起玩,是我家晓小的福气。”在我脑袋原始的数据库里没有此项内容,但是这种事情在这里很普遍,陪妈妈看了几次电视,我就知道了,这种方法叫做拍马屁。完全没有顾及到她亲生女儿的感受,因为感受这玩意在这里不值钱,除了用我的命去换外,其他任何条件,我认为我这个母亲都会毫不犹豫的去答应。
母亲把我穿的像个芭比娃娃,大热天穿个蓬蓬裙,热的我还没有出门,舌头已经伸的老长,母亲可能是看电视看多了,年仅五岁的我,她已经在考虑她的十五年长期作战的金龟婿规划了。
“那我就带你们家晓小去了。”他一边牵着涛涛,一边牵着了我的手。
他的车是辆很宽敞的车,四个圈,里面开着空调挺'炫'舒'书'服'网'的。我家那持家的母亲,买了空调非到38°以上不会开,若是全国人民都像我家母亲一样的消费观念,是不是那个常常在电视上露面小江也会下课。
我和那个叫涛涛的坐在后座,非常臭屁的一个男孩子,拿着他那电动一直打,连一眼都没有瞄我。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土鳖,想一口咬住他的手,甩也甩不掉的那种。
几分钟的路程,就到了江心公园。他把车停好转头对我们说:“下车吧。”
涛涛打着他的电动,头也没抬:“爸爸,我不想去,天好热,你开车空调吧,我就待车上。”
“那你就待在车上。”他回答。
他的回答明显拆穿了他刚才的谎言,他也许真当我是五岁的孩子,不理解成人的谎言。我正想问他,他已经看出来了我的疑惑:“走吧,我先带你去过去,至于原因一会再说。”
“叔叔,我们为什么要去江心公园?”我问。
“叔叔!”他一听有些无奈的笑容,用自嘲的口气重复了一句,然后蹲在我旁边告诉我:“我叫王家伟。叫你认为自然的称呼。”他说这个的时候,我心里一阵的激动,他知道我的过去。
“你知道我的过去?”我忙问。
“也许不知道的好,先过去吧”他指了指前面。
我没动,他有些宠溺的看着我:“你啊,还是这般的个性,先去吧,听话。”他的话仿佛有魔力,一种无可奈何的疼爱,让我顺从的走了过去。
那是江心公园一角,那仅有一个小沙堆,对于小孩子,一个沙堆就能激起他们浓厚的兴趣,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