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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涛起了身,走到了我们身边。
“你?”我望着海涛。
“都说了是你的大日子。怎么说我也得陪着你。”海涛看了看韩冬不自在的表情:“作为哥哥。”
海涛陪着我们,挨着桌喝着酒。第一次发现他的酒量如此的好,一整圈下来几乎喝掉了一瓶白酒。他笑着,不厌其烦的告诉大家,是他不对,因为父亲的事情,他情绪太激动了。
一圈下来,他走路都有些摇晃。我抬头望着他通红的眼睛时,却发现他没有看着我,只是低头一直默默的看着我手腕上的古镜。
安静的古镜,美丽的花纹,诡异的人生。
晚上最晚的一班飞机,降落在已经冷清的A市机场。走下飞机,穿过几乎没有人的通道,到了停车场。海涛拎着行李走在了前面,我默默的跟在了后面。
手机一开机,电话就打了过来。
“老婆,到了么?我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就一直在打。”韩冬的电话,我对这个新的称呼仍然需要些时间来适应,他如此亲昵的一声,让我感觉他是在叫别人。
“哦。”我回答了一声。
“路上顺利么?”
“还好。”
“我这边忙完就过来。婚礼这边一堆的事情。”他的声音后面,是婆婆那高八度的声音。名义上是在指责婚庆公司,实际上我知道,她在骂给电话这头的我听。
“对不起……”这三个字几乎是我能对他说的全部的话。本来,今晚应该叫洞房花烛夜吧。我却把他留在了L市。我知道,同时留下的还有巨大的压力。
“傻瓜。”他故作轻松的骂了我:“我忙完了就过去。”
他挂了电话,我坐进了汽车。海涛发动了汽车。
汽车里,沉默了很久。
“你忘记了,扣安全带。”海涛说。
“哦。”我应了一声,低头扣着安全带。也许是估计这时候老天爷都跟我作对了,安全带的扣子始终扣不下去。折腾了几次,我火了,把安全带一松,索性就不扣了。
我倒在座位上,刚明明没做什么却弄得自己筋疲力尽。轻微的叹息声音,不经意就从嘴里溜了出来。
车子慢慢的停在了路边,海涛侧过了身,默默的为我扣上了安全带。
“家伟,会没事,对么?”他转头时,我睁开了眼睛,问。
“肝癌晚期,要看他怎么打算的了。”海涛回答。
“有救还是没救?”我一听火了,说:“你们两兄弟说话都这个味道,在我晓小的嘴里,YES就是YES,NO就是NO。”
“你到了就知道。”海涛回答了一句。
A市,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单间病房,家伟躺在里面,陪同他的是一堆的仪器,还有一个神情憔悴的女人。
我在门外,看了看,正准备推门进去,海涛却拉住了我。
“不让我进去?”我转头看着海涛:“这时候了,古镜都不怕,还怕杨君月?”
他摇了摇头:“你不是想就家伟么?也是我来L市找你的原因。”
“该怎么做?”我看着他。
“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海涛说。
隔壁的房间,一排仪器中间。我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老周。
“您好。”一见到我,他站了起来,恭敬标准的九十度的弯腰。
“老周,你怎么在这里?”我一脸疑惑,转头看着跟进来的海涛:“他能救家伟?”
海涛看了看我,点了点头。
“主人选择王家伟身体时,王已经知道了主人的结局,他会因为肺癌的晚期过世,所以王千方百计把我也送了过来。在这个世界不会有技术能够治疗好主人。”老周说。
“他也是,我们的医生。记得那时候,你病的时候,也是他帮你治疗的。”海涛补充道。
“所有的技术,我都带了过来。海涛给的这个条件。我已经按照记忆记录把治疗的方案做了出来。”老周说。
“那就快治疗啊!等什么!”我回答。
“等你!”海涛回答。
“等我?”
50
50、碎十八 。。。
碎十八
“主人的病,已经到了肺癌的晚期。很早一起,我就已经将王嘱托我的事情,告诉过主人。主人一直不愿意,他说这是古镜的意思,也是历史的规则,他不能破坏规则。他说王家伟四十六岁的生命从来不会因他而改变。”老周说。
“后来。。。。。。”老周,想了想:“主人前几个月突然想通了一般,来找过我。准备配合我进行治疗。当时,我很高兴,兴奋的开始着手准备着需要的仪器和设备。”
“可惜。。。。。。”老周微微了叹了一声气:“不到一个星期,主人又来找我。让我不用再费心去准备这些,因为他不打算治疗了。从此以后,无论我怎样去努力,他都不愿意配合。这几个月,我是眼睁睁看着他的身体衰败下来。”
“他不用配合,你也可以治疗不是么?”我问:“为什么不治疗呢?打麻药,捆着什么都行,只要他能好,不是么?”
海涛坐在了沙发上,随手掏出了烟,却看了看四周后,放了回去,看着我一副焦急的样子,说:“诺亚方舟里的医疗水平确实要比现在的医疗技术高很多。但却有一个死结,需要病患有求生的欲望。这也是人类身体的一种能源,当这种能源跟仪器的能源达到共鸣时,才能够激起人类最大的潜能力,达到治疗的效果。”
“所以,你们来找我。”我问:“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求他,活下去。”海涛回答。
“我马上去。”我赶紧回答,此时我已经恨不得马上回到他的身边,告诉他,此时我有多想他,多希望他能够陪伴自己一辈子,告诉他,此时我有多爱他,他说什么我都会听他的,只要他能够活下来。
海涛起身,离开了房间。
一会时间后,老周接了海涛的手机后,带着我离开了房间,来到了家伟的病房。
此时,空荡荡的病房里,安静的只有低低的仪器响声。他安静的躺在病房的床上。几个月不见,我差不多快认不出他。瘦的已经不成人形,黄色的皮肤,像薄薄的一层纸贴在了脸颊,紧闭的双眼,已经看不到他那双特别精神的眼眸。因为长期的化疗,印象中只是掺杂着几根白发的头发,此时已经只剩下一点点的白发。
我站在床边,失声痛哭。
听到了我的哭声,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眸已经不再清澈,如蒙上了一层白色,他看到我时,眸子里瞬间闪烁出一道光彩,随即一滴泪水滚落。
我捧着他的脸颊,吻了下来,满嘴,全是尝不尽的苦涩滋味。
我离开他时,才发觉,他已经不能说话,微微张开的嘴里,支离破碎单音节。
“家伟,答应我,活下去好不好?”我低头说:“你的要求我什么都答应,不再任性了,你说这样好不好?”
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答应你,回L市,回韩东身边,给他生个孩子,什么都答应,只要你让我知道,你和我活在同一个世界,好不好?”我低声的哭泣。
他依旧轻轻的摇头,颤抖的手,微微的抬起,摸着我的脸颊。此时,他居然是一脸的幸福表情。
“你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古镜破碎了,让我做你的女人?记得四年前,你还答应过我,一切都会变好。没有实现诺言的你,怎么可以离开?你对我不是有求必应的么?”
他面带着微笑,慢慢的摸着我的脸颊,耗费着全身的力气,为我擦着眼泪。
我推开了他的手:“王家伟,知道么?我恨你,你这个骗子,你要是不活着走出这里,我会恨你一辈子,你怕么?要是怕了,就答应我好好的活着。”
他依旧笑着,窗外的一缕阳光照了下来,泪水清润下的眼睛,多了光彩,脸颊泛起的红润,却像是回光返照一般。
他看见了,走到我身后的老周。
“主人,你不是那么爱七七么?你怎么忍心又一次的离她而去。第一次你离开她的时候,我亲眼看到过,她是怎样的伤心。难道你忍心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