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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耶律贤不置可否。
“寡人听闻五年前曾有一名江湖剑客向段氏少主比剑……”耶律贤仔细审视着魏闵的反应,一点都未曾遗漏,“刚过百招便败于段笙箫的断剑,最后毁掉了一只会使剑的右手……那人可是阁下?”
魏闵一惊,被耶律贤的目光看得无可遁形,他觉得这一刻他仿佛被人剖解开了,便是心里想的什么都能被耶律贤看得一清二楚。这种感觉让他莫名的心慌,他几乎是立马便问出了口,“辽王何知?”
“那魏先生告诉寡人你是怎样猜到寡人到了这卧龙岗的?”耶律贤不答反问,手摸索着腰间凤纹玉佩。
二人对视不由相视一笑,已然了解对方是如何识破了自己的身份。
“来人,送上好酒好菜,寡人要与魏先生畅谈!”耶律贤大喝,异常俊美的脸笑得惊心。
魏闵暗暗幻想,若是让萧绰同辽王站在一起,那必定是这世上最艳丽的一对,没有之一。
卧龙岗神龙寨
萧绰也不知道段瑟瑟到底是安了什么心思,自那夜之后果真日日与她同进同出,也真的带她去看了暗坊,但是却只是带她看了一遍那夜她和魏闵偷着去的地方还未她专心讲解了一番,萧绰倒是想深入去看,不过段瑟瑟拉着她古怪的说了一句话便立即打消了萧绰的这个念头。
她虽然想要助耶律贤一统九州,但还不至于不顾自己的性命。
萧绰拿着筷子无聊的戳着碗里的饭,这几日她让段瑟瑟带着将卧龙岗四处都逛了一遍,她也不怕段瑟瑟看出她的意图,反正她可以肯定段瑟瑟是不会要她的命的。
一个山贼打扮的人走进厅堂附耳在段瑟瑟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话,便见段瑟瑟将手中的银筷狠狠的置到地上,冷冷的看了一眼萧绰操着一口燕国腔调不阴不阳的说道,“郡主倒是好手段,轻易就离间了我一员大将!”
萧绰听得不是很明白,但大抵还是明白了段瑟瑟话中的意思,她放下筷子,睁着一双美目看着段瑟瑟,“怎么不装了,段小姐不是挺能装的吗?”
段瑟瑟咬了咬牙,站起身恨恨的看了萧绰一眼,大声的笑了几声,“你以为一个我哥哥的手下败将便能助你毁了这太子谋划了五年的卧龙岗,简直是笑话!”段瑟瑟不屑,魏闵再有能耐也还没有到这个本事!她段瑟瑟的机关术在这九州称第二便没有人敢再称第一,当然这是她还未和九幽交过手之前的想法。
萧绰眼珠一转,难不成段瑟瑟口中说的人是魏闵?
难怪她这几日都找不到他,原是真的下了山。
不过萧绰疑惑,魏闵既然能够安然且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神龙寨,那为何这几年他都要呆在山寨里呢,难不成是为了等她来?
想到这萧绰笑了笑,也不将段瑟瑟的话放在心上,她不管这神龙寨花费了燕太子多少的心血,总之她是一定会想办法除去的。
特别是她见识了暗坊里段瑟瑟发明的霹雳炮后,更是坚定了她这样的信念。
她等不了十年的时间了。
“你哥哥毁了他使剑的右手,你还指望他能为你哥哥做事,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段瑟瑟唏嘘,“技不如人而已!”
“呵呵……”萧绰捂着嘴轻笑,站起身走到段瑟瑟身边,媚眼如丝,气吐如兰,“你信不信要毁去这个神龙寨我只要动动手指便行了?”
段瑟瑟猛的瞪着萧绰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我不信!”
萧绰退离了段瑟瑟几步,无所谓的掸了掸衣上的灰尘,“信不信由你。”
反正她也没有指望段瑟瑟会信,不过萧绰知道段瑟瑟一定会相信的,因为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可笑,你说的越真别人越是会当成假的,你说得越假别人反而会当做真的。她若是能动动手指头便毁去这个神龙寨也不用在这高处不胜寒的地方待了这么久了。
“我既然敢孤身前来,便是不惧怕的,瑟瑟,你还是和五年前一眼可爱啊!呵呵呵……”萧绰也不管段瑟瑟一张脸气得绯红,笑呵呵的便走出了厅堂,她只要自己开心便好了,管其他人如何!
更何况她始终都觉得段瑟瑟目的不单纯,对于不单纯的人她自然有不单纯的手法对付。
萧绰沿着神龙寨外围转了一圈才回到卧房,顺便看了一下今夜的天气,她坐在大石块上呼呼的风吹起她耳鬓边的青丝,她掏出长靴中的鱼肠剑对着剑身吹了两口气,沉稳呼啸的剑气之声嗡嗡作响。
“东南风,帝星西移……咦……”萧绰掐指的手顿住,帝星西移!
难不成耶律贤到了卧龙岗?
萧绰不信的又掐指算了一遍,依旧是一模一样的命数,她倏地一下从石块上坐起,抬步便跑回卧房。
一脚踹开房门萧绰便迅速的收起灯架上的几个火折子,她若是没有算错的话,帝星西移,今夜十五乃是龙气最旺之时,耶律贤他们一定会在今晚攻上卧龙岗。
她若是能顺手将暗访给炸了,到能配合耶律贤里应外合了。
萧绰走到书桌前拿起毛笔掏出素净的手帕便默默的依着记忆画起来,卧龙岗的地势图,这是她送给耶律贤最好的交换礼物。她一开始便计算好了,耶律贤虽不在意南夷蛊王,但是那毕竟是南夷拾荒的至宝,她若是不送上一份同等价值的礼物,便是耶律贤轻易的将南夷蛊王赐给了她,她也不会安心的拿走。
画好地图萧绰将手帕仔细的折叠好了揣进怀中,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身上的东西,到了杯水拿出慕容锦给的‘屠城’到了一粒放入口中,顿时一股苦涩蔓延口腔,让她莫名的觉得凄凉。
她活了两世,都不是一个幸运的人,没有遇见一个良人视她为掌上明珠,捧在手心里,珍藏在心海中。
咽下药丸,萧绰勉强的笑了笑,先前的欢喜一瞬间便被一扫而光,她扣紧了手心,心底恨极了。
是夜,月朗星稀,东南风大作。
萧绰看见天上的突然绽开的烟火,嘴角露出满意的一笑,看来魏闵倒是没有忘记她这个恩人呢。萧绰猫着身子躲过兵器坊外守着的护卫,捡起地上的石块看着天上幽暗的月光,将石块摆成阵型。
然后大摇大摆的走进兵器坊,她设下的是迷魂阵,是她前世最为擅长的一种阵法,能将入阵者困在阵中不得出入,只得任人屠杀。想到此,萧绰又不免一阵的伤感,曾经苏南宴与苍月大战被困聊城之时她便是用的此阵救出的他。
萧绰撇了撇嘴,男人变心就如同四季变化红颜枯骨一样,是不能改变的事。她真的已经尽力了,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谁?”兵器坊里的人大喊。
“送你们上路的人。”萧绰抽出长靴中的鱼肠剑眼神冷冽,她从来都不拒绝杀戮,有时候只有鲜血才能洗清她身上的罪孽,也只有累累的白骨才能堆积起万里的江山。
萧绰手起剑落间鱼肠剑便迅速的穿过三个护卫的身体。
萧绰冷冷的看着手里拿着铁锤呆愣在原地的铁匠,张了张口,声音沙哑,“想活的马上给我滚出去,想死的就上来!”
萧绰话音一落,兵器坊里的人便一窝蜂的离开坊间,萧绰按着上次魏闵带的路摸索到刑天神像下,按了一下石块只听一阵嗡嗡之声,石门便迅速的打开了。
寨上的人大都被段瑟瑟调到前面去对付围攻上来的辽兵了,段瑟瑟便是机关术在厉害比起行军打仗十个她也不会是久经沙场的萧霖和深思远谋的耶律贤。
萧绰一一搬出上次在暗坊里见过的火药沿着通道洒开,一直退到兵器坊外,萧绰才逃出火折子吹燃。
“天上神龙,再见!”萧绰轻轻一抛便见一点红光划破空气,落在地上迅速点燃地上的火药,一阵刺眼的光芒‘兹兹’的消失在尽头。
“原来是你!”一道沉闷的声音在萧绰身后响起,伴着一火药燃烧的兹兹声,异样的清晰。
萧绰握紧了鱼肠剑,身体僵硬。
辽国燕京王宫
“她怎么还不醒?”耶律贤冷冷的扫过跪在地上发抖的太医。
“王上……郡主烧伤过重,等等……等等……”
“啪——”耶律贤不等太医说完便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掷向太医。
“你让寡人等,难不成是等到寡人头发白了,还是寡人死了!”耶律贤大喝,他紧握住拳,心头烦乱。
“王上……万岁万岁……”耶律贤话音一落大殿里所有的人便立即跪了下去,口中大呼万岁起来。
“滚……通通给寡人滚出去……”
“你可知何为帝王之爱?”耶律贤坐在萧绰的床头,眼神深邃,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