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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去,虽然他已经想到萧绰定是有准备的,但没有亲眼见到,总是觉有心有不安。
公子狐撇了撇嘴,看着眼前长得和她越发相像的萧珂不免感触颇多,几年前还是一个无害的糯米团子,这一晃眼便长成小恶魔一枚了,还真是她的妹妹呢!
“你是谁?”萧珂大声的喝道,看向公子狐的目光里全是燃烧的火焰。
“怎么,要报仇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公子狐勾起讥诮的嘴角,慢悠悠的走向萧珂,“当年我休书一封让父王将你丢到阴阳家去修习一年,如今你学有所成,不但不感激我,反倒怪罪于我,未免恩将仇报了呢!”
“你是……你是……姐姐……”
整个秦安被冷冽的风一遍又一遍的吹刮着,地上堆积的皑皑白雪早已经被鲜血染红,而存活的老百姓互相搀扶着向自己的家走去。
子车央看着郡守府外堆满的尸体,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悬了起来,他猛的冲进府中将里里外外都探查了一遍也未见半个活人,想起那个梦子车央更加觉得心神不宁了。
“燕燕……燕燕……”子车央翻着一具具的尸体,整个人如坠冰窖。
他仔细的翻找着不错过任何的一具,他洁白的衣衫变得肮脏,他干净的手指染上了鲜血,他平静的面目龟裂开来,可是他都全然不在意,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没有这一具具的尸体来得重要。他的眼中燃烧着熊熊大火,似乎想要将这天下都燃烧殆尽,他的心上被系上了镣铐,捆绑着他寸步难行。
“不用在这里找了,我看着她被几个侍卫保护着向城西逃去了。”慕容锦从外面走来,一身雪白的衣裳和满头的白发似乎要同这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融为一体,雪越下越大,沾在他的发梢他的衣肩,可是却没有一丁点的痕迹。
子车央一愣,抬起头看着满脸失望的慕容锦,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知道他已经知道了。
而他却没有想过告诉他,从来没有想过。
“追她的人是君悠,她对付不了的。”慕容锦继续说着,眼神变得迷茫起来。
“你快去追吧,或许你能救她。”
“君悠想要的是整个天下,我阻止不了。秦东百姓的毒我能解,但是她身上的蛊,我解不了,子车央,好好待她,才不枉你欺我一场!”慕容锦说着,声音越发的暗淡下去,他哪里会想得到原来他一直爱慕的那个人其实根本没有死去,而是换了一个身份重新活过来,活在他的眼前呢!
子车央猛的清醒过来,君悠乃是阴阳家第一高手,若是他出手萧绰根本不是对手,难怪这郡守府里死这么多的人。
“对不起。”子车央说道,但是他绝不后悔。
他知道孟窈对于慕容锦来说意味着什么,可是这世上谁人不是自私的呢,他给了慕容锦机会,谁又能给他机会呢!
这红尘之中能够遇上一个惺惺相惜的女子是何等的不容易啊,他怎么能够将她推离他的身边呢!
子车央说完便向城西跑去,在没有看慕容锦一眼,他知道,从此以后他们便真的是天涯各自一方了。
半月后
萧绰看了眼坐在身边的男子以及他们紧紧交握在一起的手,食指交叉如同互相缠绕住的藤蔓深深的扎入彼此的骨血里,还是一身的白衣仿若遗落人世的神仙和初见之时一模一样,萧绰不禁恍惚,他们都没有发生改变,时光流转荏苒一年,这样的子车央怎么的便打动了她那颗坚硬如石子一般的心呢?
是他独自一人驾着马车远赴秦安陪她同生共死时的决绝,还是暴动之中他为寻她翻遍每一具尸体的执著,还是只因为他是子车央?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子车央含着笑,看着萧绰隐隐还透着一股苍白的脸眼眸慢慢都是溢出的怜惜。
萧绰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子车央慢慢向她靠近的脸,沉默了一下用十分严肃的语气说道,“想你。”
本是情人之间耳鬓厮磨的调笑,从她口里出来却带上了几分激情退后的凉薄,子车央愣了一下,将脸又向萧绰贴近了几分,薄薄的唇几乎要贴上她染上苍白的脸,语气亲和却是透着不容抗拒的坚决,“燕燕……我不是他!”
子车央口中的他萧绰知道是谁,而子车央也知道萧绰一直藏在心中的症结,苏南宴,这个名字仿佛隔了三生的距离,这一刻莫名的被拉进他们之间,生硬的,残忍而疼痛,轻轻一碰便如同剥皮抽筋。
萧绰将手从子车央的手中抽出,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来,“永夜……你知道的……若是你负我……”
“不会的,不会的,相信我……绝对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子车央急迫的打断萧绰未说完的那几个字,他知道那一定是决绝而残忍的,有时候子车央都不得不承认她看似柔弱骨子里却有着一种不可被磨灭的残忍,明明爱到骨子里去了,却还是能够清醒的将爱欲从身体里剥离出来,然后看着别人导演出怎样的闹剧,而她从始至终都只愿意做一个过客,不加入自己的半点喜怒哀乐进去。
萧绰淡淡的回应着,“是吗?”既不否认也不忙着承认,只乖乖的任子车央将她紧紧的抱住,即便呼吸都开始不顺畅了,她也没有一丝的拒绝。
她承认一个人久了,真的是会累的,仇恨并不能让一个人远离孤独,反而会加倍这种无力之感,所以她这一刻愿意为子车央所打动,然后如猫咪一般的依偎在他怀中,等着有一天再被遗弃。
曾经九幽说她是一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或许她真的是,不然也不会因为苏南宴的伤害便让她彻底的对世间男子失去了信任。
马车还在咕噜噜的继续前行,一路上萧绰倒是格外的乖巧,让子车央不禁迷惑是这副听之任之的模样到底是她本来的性情还是因为身体还未复原的缘故,不过萧绰不说子车央也不问,他知道老夫人喜欢端庄贤惠的女子,萧绰这般模样兴许反倒入了老夫人的眼,这也是子车央心里的那点小九九。
因为子车央这次去秦安是从子车府逃出去的,身边连六六那个贴心小棉袄都未曾带,他在紫薇居听说秦安发生了暴动便连夜避开了老夫人监视他的人从府里逃了出来,随意的买了一辆马车便自己赶着向秦安去了。如今赶车的车夫也是后来入了齐国在临近的小镇子里请来的,也方便了子车央在马车里照顾萧绰。
从秦安到天水本不过三日的路程,但因为子车央顾忌着萧绰身上的伤便让车夫故意将马车放慢了行走,加上一路上走走停停愣是半月之后才到了天水郡。
与天水郡毗邻的是一个小镇,中间又隔着好几十里地,一路上萧绰通过马车上的小窗户看见的不是绿油油的一片树木便是连绵起伏不见尽头的小山,没有一个村落,荒无人烟。但是管道上却都是用青石砖铺的路,马车行驶在上面颇有几分‘古道西风瘦马’的诗情画意。只隔了一条淮河,淮南淮北便真的是两种天气了,淮北冬雪阵阵,而淮南绿树浓荫,到真是四季如春的好地方啊!萧绰心中不免感叹,难怪天下名士共一升,而齐国独占八斗,天下共分两斗,其他不说,只论这环境天气这齐国便是出世的上上所选之地。也难怪耶律贤即便发了待遇颇好的招贤令,也未能找到几个真正的有学之士到辽国。
一入了天水的城门,便令人立即感觉到了城里城外两重天的景象。
城外是绿野茫茫,城内则是万紫千红,汉白玉的大理石青砖铺地,街道两边一片灿烂的木棉花开在枝头,极目看去犹如一条燃烧的火龙般动人心魄,而穿插在期间的店铺井然有序的位于木棉树后,家家皆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马夫你且先停一停,我观这木棉颇为美艳,欲下车一观,汝便将马车停在一边耐心等我便是。”萧绰看了那木棉花颇为喜爱,便让车夫听了车想要下马车走进了前去仔细欣赏一番。
子车央听了萧绰的话只痴痴的笑了笑便让她下了马车,自己却是坐在马车里不动,这天水的民风如何他可是深有所知的,他今日若是露了面,只怕这马车还真难回到府里去。
萧绰见子车央那奇怪的笑不由生出了几分警觉,诧异道,“永夜不去?”
其实子车央还是颇为不习惯萧绰这般儒雅的样子,习惯了她大大咧咧的样子之后,一时间改了样真让他浑身都不自在。他摇了摇头,轻声道,“不去了,日日看,也没有了兴致。”
萧绰也不勉强子车央,毕竟他本就是天水人,年年都见倒是比她这乡下来的淡定许多。萧绰下了马走进了些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