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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不想竟有这样的事,只是……”
萧绰见尼桑眼露忧虑不等他说完便索性打断了他的话,肯定道,“先生大可放心,圣钦太后虽有私心,但是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危害辽国之事,所以被她暗中扣下的一批大夫同药材很快便会送到,这也是王上迟迟未对太后动手的原因。先生要知道,太后对王上有养育同扶持之恩,王上乃是仁义之君,绝不会做出弑杀养母之事的。”尼桑出自儒家,儒家最是讲究仁义伦常,萧绰这般说发虽然真假各半,但也是出于收拢尼桑之意。
尼桑点了点头,空中喃喃,“如此便好……如此便好!”他背弃齐国最主要的原因虽然是齐帝昏聩,但是还有一层原因便是齐帝的王位得来的不那么名正言顺,虽然齐帝将知道他弑兄杀父的人都已经除去,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许多士大夫还是深为齐帝的做法不耻。如今他知道辽王同太后不和,若是辽王为了权位也能做出杀母之事来,他必定不会再追随下去,现听萧绰如此肯定的说辽王绝对不会做出违背伦理之事,圣钦太后也是识得大体之人,心中悬起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更是坚定了要将毕生所学都倾囊而出势必辅佐辽王完成一统九州的宏图大志。
各被尼桑邀来的镖师这时也都一一入了座,他们其中虽都是汉人,但大都是世代都生活在辽国管辖之地的,所以自然知道萧绰的身份,因此也十分的小心翼翼,就怕这位狠辣的郡主一个不高兴便拿他们祭了刀。他们也不是怕死之辈,实在是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他们不想这般无缘无故的便成了萧绰的刀下亡魂,还不能为百姓做出一点有意义的事来。
萧绰见他们一个个小唯唯诺诺一副‘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她又不是杀人恶魔,虽然原来的萧绰任性了些,可到底还没有见人就杀的地步,若不是因为那一身的病,也不至于落到整个辽国的老百姓见了她就逃之夭夭的地步。这样想来萧绰便不觉对公子狐生出了几分的同情,她虽然父亲不疼、娘亲早死,可到底还不是人人眼中的怪物。
“马镖头还未到吗?”萧绰见右侧的位置还是空着的便问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无一人敢说话,只是将头垂得更低,只恨不得插入那长木桌里去。
“哈哈哈……想不到先生口中敬佩之人竟是一个漂亮的女娃娃……倒是不简单!”未见其人便听见一阵爽朗若擂鼓一般的大笑,萧绰抬眼看去之时刚好看见一个身穿玄色粗布长袍外罩深青色麻布短褂的中年男子阔步走进来,长得目若朗星,面若刀刻,长发绾成髻用一根木簪束住,身如松柏苍劲挺拔,神若长风凛冽,倒是个刚毅的英俊男子。
“呵呵呵……想不到万丰镖局的镖头也是一个英气逼人的帅大叔……倒是意外至极!”萧绰也不甘示弱的回道,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走到她右侧坐下的马镖头,脸上始终笑得灿烂。
这样一个男子,倒不像是个目不识丁的粗汉子呢,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萧绰在心中感叹,将放在桌上的手收回,端正了身子,收回看着马镖头的目光,“既然诸位都到了,想必也明白尼桑先生将诸位都叫道此处的目的了吧!萧绰不才,今奉王旨为秦安郡守,如今秦安危难,诸位可有良策,不放一说。”
萧绰慢慢的环视一边两侧坐着的人,也没有指望他们能说出个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来,但到底他们本是秦安人,对于秦安的了解可比她这个临时抱佛脚的人熟悉多了,所以她倒是不介意听一听他们的话。
“自古以来瘟疫都是不治之症,只能预防,所以我认为,大家不若每个人都洗一回药浴,驱驱毒!”张镖师是个极其爱干净的人,但是随着瘟疫的大规模爆发,众多的人都因为用了黑河的水而死,秦安数月来滴雨未降,他都有好久未曾洗一个干净的澡了。说完张镖师抬起胳膊闻了闻,一股酸臭的汗味刺鼻未来,几欲令他不顾颜面便呕吐起来。
“古方有载:辟瘟丹,此丹烧之能不染瘟疫,久空房屋烧之可辟秽恶,用乳香、苍术、细辛、甘松、川芎(xiong)、降香,各等分,为末,枣肉为丸如芡(qian)实大,遇瘟疫大作之时,家中各处焚之即不染患①。所以,不若我们够来大批的此丹焚烧,定能不染瘟疫?”说话的是一个白面的书生,姓罗名笑白,是账房的管事,因为生的白,故所有人都唤他为罗小白。他说完得意的撩起垂在耳机的一缕长发,扫过众人僵愣住的脸不解的眨了眨眼,心中不禁疑惑,莫不是他说的不对,可是古书上却是这般记载的啊!
萧绰眼角抽了抽,冷笑,“先生原先莫不是调香的?”
罗小白脸上一喜,连连点头,心中不由惊叹,想不到长乐郡主果真聪慧过人,连这都能猜到,果真长得貌美的人就是聪明一些!
“郡主真是聪慧,草民出自香料世家,后来不满世事便落草为寇了,因为抢劫万丰镖局的一趟镖被马大当家的给强弩了回来做这该死的账房管事,真是歹毒的惩罚啊!”罗小白望天,想他当年是何等的崇拜那绿林好汉劫富济贫,再来个英雄救美,连压寨夫人都有了。
萧绰现在真的觉得这个万丰镖局乃是一群奇葩的聚集场所了,她凤目扫过众人,见磨指甲的磨指甲,打瞌睡的打瞌睡,完全不似先前进来之时的样子,不由感叹还真是变态的适应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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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引用自《经验良方大全·瘟疫时症门》
☆、081、马氏当家,焚尸填河
萧绰现在真的觉得这个万丰镖局乃是一群奇葩的聚集场所了,她凤目扫过众人,见磨指甲的磨指甲,打瞌睡的打瞌睡,完全不似先前进来之时的样子,不由感叹还真是变态的适应力啊!
萧绰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尼桑落魄之时那马当家会十分爽快的将他弄到万丰镖局来,做那什么师爷,摆明了是找个认识字的人回来替罗小白分担压力。萧绰叹气,让那不靠谱的罗小白管账,她觉得那马当家内心还真是强大啊!
萧绰扫了扫众人,见一紫衣男子欲开口说话,便率先强了话头,若一直这么任他们说下去,她还真的不知道要听到多少完全没有用处的意见呢,还顺带的将这些人的身家都一股脑儿的全给打听清楚了,她又不是调查户籍的,用不着帮官府的人省心。
“这位好汉敢问贵姓?”萧绰抱拳看向那最先提出策略的男子,心里咕哝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都说江湖儿女放浪不羁随心所欲,她便是这抱拳做得不对,他们应该也不会介意吧!
张镖师见萧绰盯着他的目光火辣辣的不禁脸色一阵的绯红,都说郡主喜好豢养男宠,这般盯着他看莫不是看上他了?此番心思一起,张镖师不觉得小心脏一阵的乱跳,虽说好男儿有可为有可不为,可是跟着这样一个绝世无双的大美人,还是位尊权重的郡主,他也不觉得委屈,更何况还能每日都洗上一个干净澡,想想张镖师便不由笑出了声。
“嘿嘿嘿……”萧绰见张镖师一个人笑得欢腾,不由眼露诧异,而观众人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不由再度开口询问道,“这位好汉如何称呼?”
“奴姓张名远桥,郡主唤奴桥就行了。”张镖师说完狭长的眼角一挑,从衣袖中掏出一块素白的帕子便捂住嘴,眼角悄悄的瞥着萧绰。
萧绰正被张远桥这一记媚眼吓得想吐之时尼桑笑着开口道,“郡主勿怪,远桥原是个戏子,后来戏班垮了,他便到镖局做镖师。”
萧绰点了点头,对于张远桥的遭遇深表同情,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戏子做镖师,还真是有点困难,她就大方点原谅他这不男不女的行径吧!想着萧绰露出一丝笑来,对着张远桥说道,“张镖师,本宫觉得你的策略很是切中要害,这瘟疫本就是利用人与人之间的接触来传播时疫的,若是每人都控制好了自身的清洁,令病菌无处容身,定能将瘟疫控制住。只是如今秦安可用的水源本就有限,若是每人每日都洗一次药浴,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不若张镖师到秦安四处看看,可有供秦安百姓用的水源,到时本宫一定记张镖师一个大功!”
尼桑一笑,拂袖不语,前些日子镖局里的众人就因为怎样救治瘟疫吵闹个不停,单个听他们的意见都觉得言之有理,但是要实施起来又是颇有难度,所以迟迟才没有想出一个有用的对策出来。如今郡主言语中即肯定了张镖师的对策,又在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