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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那小妖怪怎样的性情她还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研制出来的兵器是绝对不会轻易给了别人的,除非那人与他有着某种很特殊的关系。这样一想萧绰不由抬眼仔细的打量起那白衣小童,见他眉目清秀不过十一二岁左右,按着年纪,到指不定是九幽那厮同某个女子厮混后的产物,只是模样长得不像,萧绰摇了摇头,心中暗笑,说不定那小童长得像他的母亲也不定。
“阁主!”白衣小童见萧绰不去看着阁主反而盯着他一阵的猛瞧,双颊不由微微泛红,收起流星镖揣进怀中蹑手蹑脚的便向远处来的人奔去。
萧绰摸了摸鼻子,难不成是她想多了?
还是她的眼光着实猥琐了些,让一个小孩子都能想歪了?
她虽然名声不好,可是还不至于生冷不忌吧!
萧绰收起玩笑的心认真的看向那踏风而来的人,抬起手撑着下颌眼神微微的眯起,只见那来人一身白衣长发如墨凌风飞扬,身如修竹伟岸,一手后背着,一只手拿着一管垂着丝绦的碧绿长箫,脚穿用金丝线描莲纹的缎面长靴,踩着十几个白衣侍女高举着的莲盘,白色长袍滚滚翻动,刀削一般的面目不怒自威,双眼如炬看着城门处垒成小山堆的尸体。
待到还有三百步距离之处,也不等君悠发话,便有白衣侍女拿出一匹白色的绸缎从远去铺来,雪白的布匹慢慢的展开犹如一幅上好的水墨画一般慢慢的延伸到萧绰的脚下,萧绰浑身抖了抖,一阵毛骨悚然。
她觉得自己活了大半辈子还真没有见过这么……特别的人。
“藏君阁阁主驾到,闲杂人等退避三里!”行在最前端的白衣侍女高声喝道,面上无悲无喜。
众人一见是君悠来了,都停下手中的活,全部围到萧绰的身后,虎视眈眈的瞪着君悠。萧绰前后看了看,怎么都觉得他才是那个闲杂人吧!
“郡主!”萧霖握紧手中的剑,看着飞身而来走在白色绸缎上的君悠充满了戒备。
萧绰向旁边挪动了几步,准备给眼前这个有些洁癖过头的男人让路。
“萧将军手持佩剑,莫不是准备要与本座切磋一番?”君悠脚尖轻轻的落在白色的绸缎上,眼角含笑,目光却是冰冷宛如毒蛇一般。
君悠话音刚落便见其身边一个白衣侍女将手中的白纱一挥,便迅速的缠上萧霖手中的长剑,只一眨眼那佩剑便被白纱扔到了一边。萧绰震惊的看着呆愣住的萧霖,心中不免认真的对待起眼前这个藏君阁阁主了。
他身边的一个侍女便能轻易的夺走萧霖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手中的佩剑,还令萧霖毫无还手的余地,可见其本身定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这样的人没有必胜的把握,萧绰是绝对不会得罪的。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所以更加会珍惜生命,即便是如蝼蚁一般的活着,她也不会再抛弃活着的机会。
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才有可能将不可能变成可能。
“阁主既然要与萧将军切磋又何故让自己的侍女出手,还是阁主连自己的侍女都调教不好,需要萧绰代为管教一番不是?”萧绰勾着唇从萧霖身后走出来,凤目中水波潋滟,一身红色华服勾勒得她更加妖艳魅惑。趁着众人不注意抬起手将藏在衣袖里的粉末对着那侍女一撒,立即那侍女脸上便长满了小拇指一般大小的红色小痘痘。
萧绰得意的扬起眉角,自从上一次被半路劫杀之后她都习惯在身上带上些奇怪的药粉,一来可以用来防身,二来无聊的时候也可以消遣消遣。而这种痒痒粉,只要沾到人的皮肤便会立即长出一些红疹来,奇痒无比。让人不断的想去挠,一直挠到皮肤溃烂为止。
孙子兵法还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呢,她既然打不过,使上一些小手段也不能算胜之不武吧!
这世界,成王败寇,史书上留下的也只会是胜利者的名字。
“好痒啊……阁主……啊……”那白衣侍女只觉得脸上奇痒,伸出手便不断的挠起来,不过片刻,脸上便布满了血痕。随着破血,那侍女觉得连身上也开始痒起来,口中不断呻吟,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滚。
君悠一愣,也不管那侍女如何只将目光慢慢的移到萧绰的身上,微微皱了皱眉头,抬起脚步从那侍女身上跨过又向前走了几步,轻蔑的将萧绰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萧绰,辽国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郡主?”
萧绰心上不快,脸上却是笑得更加欢快,她点了点头,“是啊,所以你便是那目中无人的藏君阁阁主啰!”
君悠听了忽然一笑,平淡无奇的脸突然变得璀璨夺目起来,他将目光收回,拿起手中的玉箫玩转了两圈后才开口道,“既然长乐郡主来接手秦安郡的摊子了,本座一个江湖中人自然不便在管闲事,你们吩咐下去,让阁里的人全部撤出秦安。本座喜欢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只是本座希望……郡主能够活着走出这座死城!”说完君悠又照着原来的步子走回到开始站着的位置,连眼角都没有瞥过一下那倒在地上的白衣侍女。
听了君悠的话萧绰算是明白了,他这是准备带着自己的人离开秦安,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宁可得罪小人不能得罪君悠这句至理名言。萧绰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她本来也不知道在秦安竟然有藏君阁的人,现在君悠威胁她说要带人离开,她也早有后手的准备。
而且,看她身后老百姓的态度,想来这位正义化身的菩萨没有动过救他们的念头,或许……还想着将他们置于死地。
“姐姐,就是他不让我们到西城的!”先前那个向萧绰扔石头的男童走到萧绰身边瞪着君悠,恶狠狠的说道。
“好多婆婆和爷爷因为走不动都被箭射死了,连我阿娘的腿都中了一箭!”
萧绰意外的低下头看了一眼才到她胸高的小童,见他面黄肌瘦,满脸污垢、衣衫褴褛,一双瞪着君悠的眼睛却是异常的明亮。
想不到这个人人口中称颂的大善人,却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萧绰勾起唇,虽然她也动了这个心思的,不过到底没有付诸于行动,谁的心不是肉长得,杀死这么多已经在等死的无辜老百姓终究会不忍的,所以在最后关头萧绰才改了主意决定同他们共同进退。
既然大夫就快来了,就代表还是有一线生机的不是,人总是要向着希望前进的不是!
西城那边还没有被瘟疫感染,所缺的只是水源,所以她只要让人找到最近的水源即可。但是东城区因为遭受到了瘟疫的洗礼,大部分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也都因为感染了瘟疫却得不到救治只得到处游荡。萧绰想着的是稳定他们的情绪,将城里这些尸体先集中火化杜绝部分传染源头,在用药物治疗,当然不到最后关头她是绝对不会走最坏那一步计划的。
“阁主大人都能从这里活着走出去,本宫为什么不能!”萧绰再看着君悠那一身刺眼的白和走到哪里都让人铺着白布的奢侈行为极度的怀疑他是不是怕被染上瘟疫,才过得这么小心翼翼。
“大恶人……你会得到报应的!”小男童似乎找到了靠山也不怕君悠,大声的冲着君悠便骂道,他的声音沙哑却明亮,听得萧绰心头猛的一颤。
她不知道最后她若是救不了他们,是不是也会得到这样的控诉?
报应?多么沉重的诅咒啊。
“没有了本座的帮助,郡主以为西城那边的人能活多久?”君悠嘲讽的笑道,“秦安可以饮用的水只有一条山里流下来的小溪,郡主要让这些随时都可能死的人去同西城的人争抢水源?”
“还是郡主以为真的会有神医仙灵,治好他们的疫病?”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东城或是西城,郡主可要好生的选择呢!”君悠飞身踏上侍女手中的莲盘,眼见扫过地上痛苦呻吟的侍女,“本座认为郡主的选择一定会同本座一样的!哈哈哈哈……传令下去,让他们离开的时候记得带走我们的东西!”
萧绰暗骂小气的男人,以为撤走了藏君阁的人和物资她便不能好生的接管西城了吗,未免也太小看她了吧!
萧绰从袖中掏出一管信号弹,扯开导线,便见一道红色的烟火直冲上云霄,然后绽放开亮丽的烟花。
“从我踏进秦安的第一步开始,本宫就没有想过会抛弃你们任何一个人。即便是你们感染了瘟疫,你们也同样享有生的权利,你们同西城那些没有染上瘟疫的人一样,都有活下去的权利,谁也不能剥夺!”萧绰大声喊道,拖着一具尸体便扔到推车上,看也不看那被君悠扔下的白衣侍女。
她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