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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贤放开萧绰,呵呵的笑了两声,脸上的神情又恢复如常,有些话他只说一遍,不管她听未曾听进去,他都不会再说。
“你认为是什么便是什么了。”
萧绰撇开眼,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着那场下的青衣男子季威笑道,“在燕燕心中这天下便是一盘棋局,而王上才是那执棋之人。”她自以为自己重活一遍已经能够逃离命运,而今才发现当她在操纵别人不下天罗地网之时自己早已经深陷其中了。她将一身安危全都系与耶律贤一人身上,虽然太过冒险,可是她却知道输或者赢她都已经失去了曾经她在乎的一切了。
她也试图放下一切重新开始,可是那心头的伤疤始终不能痊愈,而她也终将日日被刻骨的仇恨所焚烧。
“是吗?”耶律贤勾唇,忽而似又想起了什么说道,“寡人昔日赐婚本以为成就的是一段金玉良缘,不曾想倒是让楚国的苏丞相同卿和县主成了一对怨偶,因为梁薇音的苏醒而结束的不止是那楚卫两国的战争,还有她与苏丞相的一段露水姻缘婚姻。想来她也是个烈性女子,纵马赶到两军阵前之时将一纸休书抛给苏南宴,当着那公子蘅的面扬声休夫,结束了一场战争和一桩联姻。”
公子蘅?
萧绰一愣,暗暗想了想却是未曾听说过这样一个名号,而听耶律贤的语气这位公子蘅却是个极为了不得的人物,而耶律贤似乎也发现了萧绰眼中的疑惑解释道,“彭蠡梁氏的真正当家人便是这位公子蘅了,只是传言他天生残疾,腿不能行,只能终日坐在轮椅之上,对外才称清平公为梁氏的家主。而这位卿和县主自幼便于公子蘅定了亲,因为其母不受宠在梁氏一族的地位并不高,又被继母陷害让梁颂送去了墨宫,直到公子蘅回了彭蠡,梁薇音才被接回去。”
萧绰竟不知其中还有这番缘故,想来梁薇音中毒之后卫国突然发难竟是这公子蘅冲冠一怒为红颜,只是萧绰不明白既然那公子蘅在卫国这这般滔天的权势当初为何还要答应将梁薇音送去楚国联姻。
“即使如此为何当初公子蘅还让梁薇音前去和亲呢,只怕这其中目的不单纯吧?”
耶律贤一笑,眼中微微露出了一丝的不屑,“燕燕出自天机宗想来是知道昔日的离恨天乃是由天机、天枢、天策三宗组成,但是一百年前天机、天策二宗联合将天枢一宗尽数绞杀,天枢宗主带着少数生还之人隐居山野,二宗只以为天枢宗已经全数被围杀,便将离恨天所有关于天枢宗的古籍全部封藏与藏书阁中对外只宣称离恨天有天机、天策二宗。”
这一段历史虽然被掩埋掉了,但是萧绰曾经是天策宗的宗主自然从上一任的宗主殷寻口中知道了其中的因由,又曾在天机宗呆过一年,虽然为了不让玄清发现她的异常她很少去见天机宗的宗主,但是也偶然从天机宗的藏书阁中发现了这百年前的秘辛往事。
“自然是知道的。”萧绰点头,对于离恨天百年前的内乱也不便在耶律贤面前细说。
“天枢宗擅长奇门遁甲玄黄之术,与天策宗的谋略、天机宗的预知天命不同的是天枢宗具有改天换命的能力,只要将他人之龙气转到她们辅佐之人身上,待到这人身上的龙气饱和之日便能创造出一位由她们培养出来的帝王。”
听着耶律贤的口气似乎极为不喜欢天枢宗,萧绰心中虽然疑惑耶律贤竟然知道这么多离恨天的秘史,但是想到他的身份便也未开口询问,只等他继续说下去。
耶律贤看着场中的季威指给萧绰说道,“那季峥舒据说便是先秦公子苏的后人,只是历经千年,他身上的龙气所剩只怕也只有零星半点,寡人到不知道他身上的龙气能否引来天枢宗的觊觎。”
耶律贤看似前言不搭后语从公子蘅身上扯到了离恨天的内乱,再到天枢宗铸龙气,但是萧绰是何等聪慧的人,立即便将这三者联系在一起,不由惊诧起来,“王上的意思是说天枢宗选定的人是公子蘅!”
耶律贤点头,目光转向远处,轻笑道,“卫王出兵楚国是公子蘅答应为其在乐山上修建一座万年宫,他哪里知道这名为歌颂功德的万年宫却是要其性命的催命符,也亏得卫王憨厚,还事事都听信这公子蘅的。”
“似乎没有王上不知道的事,竟然连天枢宗选定的下一个目标都知道。”萧绰嘴上打趣,心中却是对耶律贤更加的钦佩起来,这般不出朝堂便尽知天下事的谋略,不得不让萧绰肃然起敬。而对于那公子蘅要取卫王龙气为己用的做法她虽不反对,但也不表示赞同,那卫王虽然无为到也不算是一个昏君,这般便被自己的臣子给谋害了委实有些冤枉。
不过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公子蘅萧绰倒是生出了一丝兴趣,能够让耶律贤都敬佩的奸佞小人,可以蛰伏数十年只为一朝反击、可以为了一个女子便倾国之兵、可以弑君篡位只为一己野心的男子,只怕并不如这表面看到的这般简单。萧绰知道但凡扭转天命,无论成功与否那实施术法和受惠之人都会得到天谴的,便如她之前为苏南宴改了命舍弃的便是自己和展儿的性命,公子蘅得到的不属于自己的龙气只怕受到的惩罚会更加的残酷。这般一想,萧绰便觉得他那双残疾的腿指不定并不如耶律贤所言那般是天生残疾。
“等到有一天你坐到了寡人的位置上,燕燕你便会明白寡人的心了。”耶律贤的话颇为深意,他语气清淡却是每一个字都咬得极为清楚,让萧绰听得心口莫名的一颤。
所谓高处不胜寒,大抵便是如此了吧!
“寡人也有不知道的事,比如……燕燕的究竟有没有心……你能够告诉我吗?”
“王上说笑了,燕燕怎会没有心……”萧绰垂下头,眼神有些闪躲,耶律贤的目光过于凌厉直白,让她有种无处遁形的错觉,只是她的心……很久以前便已经死了……
“是吗?”耶律贤勾起唇,似乎并不相信萧绰所言,他忽的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萧绰然后掉过头对着隔了一桌的姬湖说道,“寡人有些倦了,贤德与寡人一起回行宫如何。”
姬湖站起身挑衅的看了一眼笑得张扬,“臣妾本还想再同几位姐姐坐一会,奈何王上习惯了臣妾伺候,臣妾不在身边定是不习惯的,众位姐姐可莫要怪妹妹无礼,妹妹便同王上先行了。”掩饰住眼底的没落姬湖笑盈盈的走到耶律贤的身边搀着他的手臂慢慢的从萧绰的身边走过。
“安庆公主来了,郡主可要好生的与公主聚聚。”姬湖低声的说道,但那声音却是刚好能让她身边的耶律贤听见的。
萧绰耸了耸肩并不在意姬湖拿宋玉来说事,别说她现在与耶律贤无甚关系,便是日后有一日她入了宫她与宋玉也是干干净净的,那样的男子还入不了她萧绰的眼。
“贤德夫人似乎对于安庆身边的宋玉格外的感兴趣,你若是喜欢,寡人让安庆割爱送与你如何?”耶律贤甩开姬湖的手,冷冷的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虽然他曾经答应过她,若她不弃便许她一世宠爱,可是如今他找到了那个他想要的人,他便不容许其他的人在伤她一分一毫,哪怕食言,他也愿意为了她做一回背信弃义的小人。
姬湖身体一僵,被耶律贤甩开的手握得紧紧的,她抬起头看着耶律贤冰冷的眼却是挤出一丝笑意来说道,“王上既然暂时不想回行宫,臣妾有些累了,便先行告退了。”说完也不等耶律贤允许便带着身边的丫鬟从萧绰的身边擦身而过。
她也有属于自己的骄傲,哪怕她的爱低到尘埃,她也决不允许耶律贤在旁人面前践踏。
“呵呵呵……”姬湖一边走着一边便大声的笑起来,她陪了他三年,那么多个日日夜夜相拥而眠便是未有夫妻之实,她也是甜到了心头的,如今那些所有的回忆竟是都抵不过一张美艳无双的脸面。他曾说,若她不相负便许她一世的宠溺,可是如今誓言还在耳边,他依旧是她永不相负的眷恋,而他早已经渐行渐远。
爱是什么,爱是毒药,令人肝肠寸断,却仍旧甘之如饴。
萧绰看着姬湖的背影莫名的便想到了这样一句话,昔日的她何曾不是这样呢,看着苏南宴那样决绝的摒弃了她选择了向晚卿,历来都是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只不过这一次角色兑换她从旧人变成了新人罢了。
“王上不是问燕燕有没有心吗?”萧绰笑道,声音却是有一丝的嘶哑,“若是王上能许燕燕唯一,这颗心便倾囊相授。”
唯一,谈何容易,不说耶律贤,便是子车央也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