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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多艰难,也得想法子把儿子带大?”倾绝一把将她勒过来:“你下来地时候怎么不想想那句话?你死了,儿子谁管?”
她咧着嘴:“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我顾不得了。”他盯着她看,伸手去抚她的脸颊,慢慢俯下头去。即便只是魂体,她真实的存在,依旧对他是一种时时刻刻的诱惑。让他忍不住想索取她的甜美:“你这个……”他的唇还未触到她的,忽然怀中一下空荡了去。恍怔之间听到碎蓝的话:“该走了!”这个混蛋!
小白恍恍惚惚醒转过来,眼前一片朦胧地烟雾之气,让她一时有些发懵。还在忘川吗?但这种感觉很温暖啊!让人觉得懒洋洋,浑身的筋骨都酥软了一般。
“你怎么这么慢?碎蓝又跟你说什么了?”他懒懒却是不悦的声音响在头顶,一下让她回过神来。神志一激。这才发觉,这种温暖的感觉来自于包裹周身的热水,浮荡的烟雾迷蒙在夜色之中。团团如梦似幻。她抬眼看周围,东怀阁?他们所住地大屋的后院,山石围拱的醉池,花凹里未尽的残雪。廊上一排排地***,将这里的雾气都笼上一层光。黑暗的夜空,残月与疏星微微闪耀。
老天,他们竟然跑来泡露天?!他的手臂还在她的腰间,他地胸膛在她脑后,让她的酥麻感一下窜至全身。她猛的一僵,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挣扎起来:“不要在这泡,小宝就住在后院东屋里啊!”丫头奶妈婆子一堆堆,随便出来一个她就要羞死!
“他们今天住在湖对面的西院,这东院里一个人也没有。”他勒紧她,垂头抵着她的肩:“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足比我晚醒了七个时辰,魂又飞哪去了?”
“啊?哪也没有去了,就觉得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她轻声应着,乖乖坐在他怀里,低头看着幽幽的池水。水里泛着淡淡的芍药香味,热气包裹得她昏昏欲睡。她从来不敢来外头泡,原来这种感觉好的很。暖池建在屋里,热气窜起来人就觉得晕晕的,时间稍长一些还会心跳加速。但这里开阔多了,冬日清冷的气息缓解了热气的窜顶,身体都要被蒸酥了一般的舒服。
“很舒服吧?”他靠坐在假山的靠岩凹,后面垫了一方厚厚的大绒巾,边上凿出一个花形的小凹池,酒就温在里面,食盘放在边上的热石上,用一点点循环不止的泉水暖着。他伸手托了一个小碟给她,腕上还搭了块绒巾让她擦手:“喏。”
碟子里放着几块松子饼,边上还有几颗酒渍的梅子蜜果:“你睡了一天一夜了,吃点东西吧?”
她一闻到这股香芬,马上觉得肚子饿了,真睡了一天一夜了吗?她拿了一块松子饼放到嘴里,眼睛却盯着那梅子,待那块饼吞下肚,这才轻轻问:“这个是酒渍的。”她吞了口口水,他一直不让她饮酒,甜酒也不行,现在居然让她吃了吗?
“你不是一直想吃吗?送到面前又不吃了?”他微微带着笑:“今天开始,你开禁了,想吃什么我都不管你。”
她想了想,狠狠嗅了几下,艰难的挪开视线:“还,还是不,不吃了。”
“你结巴什么?”他笑意更深:“你先吃这个,一会有清雪醇酿,拿这个当引子,味道才正呢!”他把她的口水都要给勾得淌出来,她挣扎着与自己内心的馋虫大战,手都攥成拳头了,勉强扭过脖子:“不,不吃了。你。你,你吃吧!”
“别指望了,你不行。”他笑得像个奸狐狸:“你喂不了他了,放弃吧!”她出了月,身体已经恢复。但依旧不肯饮酒,依旧要喝骨头汤,在做垂死挣扎。
她的脸垮下去,忍不住伸手去摸自己的胸口。怎么可能,她是正常的女人,她会生孩子,怎么就不能喂奶?她天天吃补品,补得脸色奇佳。怎么就喂不了奶?而且这里明明更丰满了,有时她还会觉得胀痛,怎么就喂不了??
“你这个动作实在太诱人了!”他眯着眼看她,让她地身体明显的跳了一下,她急慌慌得猛的放开手,撩得水花四溅。险些将他手里的碟子掀到池子里去。
他伸手勒过她的腰,让她整个都贴了过来。他地气息灼热起来,唇轻轻扫过她的面颊:“我今天也要开禁了,忍了快一年。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
“你刚收了死灵,如果他们闹起来……”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心跳开始紊乱起来。
“所以回来之后,见你老是不醒,我就带你来这里泡。”他抱紧她。她水下的肌肤有如丝缎,触
。身体柔若无骨,气息浮香似兰。让他澎湃的热情身,有如血行倒流一般。他将碟子放到池边,伸手拿过一颗梅子送到她的唇边:“吃吧,吃完了,再饮一杯酒。你会觉得,神仙也不过如此!”
梅香与酒香横溢,他的声音低喑诱人,他的气息无所不在,让她地眼,蒙蒙似罩雾,她的神思飞窜渺远。她忍不住张口,接受那香味迷乱的诱惑。那甜甜醇香的味道,裹着一丝丝微酸的清凉,让她的唇齿之间都带出清芬地气息。她感觉到他的手指托着她的下巴,然后她就看到他那双动人的眼睛,他微微抿着唇在向着她笑。这张容颜每每她看到都会忍不住心痛起来,他俯下头吻上她地唇,然后她便感觉到有一股微辛的浓芬直窜进来,暖暖而柔美的味道,混合了口中未尽的梅香,一下汇成一种夺人魂魄的芬芳。这种醉人地味道简直是她从未感受过的。让她的味蕾瞬间便得到最大地享受,贪婪而且沉迷!
他尽情与她唇舌纠缠,放纵自己的情怀与酒意交融,他收紧自己的手臂,将她所有的温软都尽纳在怀中,任自己就此便溺毙在她的眼波里。当她尽情绽放在他的手心里,他眼中的她,始终如一的美好,溢满他的神魂,让他的心灵与怀抱总是充盈,温暖如春。
凌破坐在角楼的厢阁里,水色的长襟半拖在地上,他半躺在大靠椅上,交叠着双腿架在榻上。眼对着窗,看着外面浓黑的夜色,忽然问着:“什么时辰了?”
“亥时还没到呢!”宁扬懒懒的说着,他裹着厚毯歪在床上,眼睛半睁半闭:“放心吧,小白肯定醒了。热水再泡不醒,倾绝这会子早闹起来了!”
“色狼,拉我家小白学坏!”凌破瞥了一眼宁扬,低声骂了一句:“老子明天破戒,折腾死他!”
“你嫉妒?去把灿菊娶回去好了!”宁扬长长打了个哈欠,伸手去拿边上的茶杯:“冬天什么时候过去啊?我好困!”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凌破噌的一下跳起来,直掠到他身边去,手指已经戳到他的额头,一脸的惊诧。
“你长了一副祸水相,我看招惹的不止一个灿菊吧?”宁扬眼都不抬,浅啜了一口茶:“我看灿菊不错,长的挺可爱的。又有一手好针线,而且也很会生的样子。娶回家,三年抱两,多好!”
“你,你,你去死!”凌破面红耳赤,恨不得把他的头戳断了:“好你怎么不去娶,给你生几个蛇崽子!”
“小破大爷,人家又没瞧上我,是看你气宇宣昂,心中才小鹿乱撞吧?”宁扬偏开头避过他的手指:“你瞧不上就趁早跟人说清楚,装傻装到什么时候算完?”
“你这么关心她,你喜欢她对吧?”凌破忽然诡笑起来,蹲在宁扬身边一脸八婆相。
宁扬微微睁了眼,看着他无赖的样子:“我对谁都这样,没什么区别。”他支着肘轻声说着:“你的驭主是个女人,不可能总继血给你,我看你也没什么机会妖化了。与其早晚又成风烟,快活几十年又何妨?过过人的生活,娶妻生子,也是不错!”
“用不着你关心我。”凌破背过身坐在床边的脚踏上,半拱着腿,眼睛微微的眯起来:“我对娶妻生子没兴趣,对妖化也没兴趣。”
“我很好奇。”宁扬轻笑:“那你对什么有兴趣?”
“成风就自由自在,成人就和小白相伴。”他托着腮:“有血,便接着变强,无血,大不了不聚形。谁招惹她,我就跟他拼命。其他的,我皆没有兴趣!”
“呵。”宁扬躺回去,重新闭上眼睛:“你倒跟她挺像的。”
“她百年归老,我化了风,日后也不想再寻新主,不愿再让人驭。于这个世上,也没什么可留恋。”凌破轻声说着。
“这样也好,各有各的心思,各遂各的快活。也不枉一世!”宁扬的声音越来越低,似有若无。
“哎,你说我怎么跟她说?我就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要不你帮我说?你不是最乐于助人的吗?哎你……。”凌破憋了半天,吭哧出来,回头却看到宁扬已经一副睡死过去的样子。恨恨的咬着牙根:“死蛇,有本事你这辈子也别醒!”
凌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