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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脸一下涨得通红,缩着肩嗯了一声。凌破不以为意:“怕什么,外头有件罩着,里面当然舒服第一了!”说着,他看着小白:“你可要记得我说的话!千万别强出头!混在人堆里,保命最重要!”
“嗯,嗯,记得了!”小白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抚着头发点头:“别管我了,你快去吧!”
“不管你可不行!”凌破轻笑,伸手替她理好领子:“我走了,这一行上山估计要一天时间,五天之内,我一定回来!”说着,他突然一挟香萍的腰,她只觉腰身一紧,身体便贴上一具男性胸膛!她登时大窘,想挣又不敢,更不敢开口。她还不及反应,人已经凌空而出,嗖一下,帘风一动,车身一轻,再不见了踪影!
小白还没什么,那边雁湄已经软倒在座上,瞪着眼半天没回过神来!明明是一个高大的男人,怎么一下,她只瞧见香萍飞出去了?那人有如车中蒸发一般,瞬间全无了?
“别怕,他是好人!”小白束紧腰带,系好绊扣,看着雁湄已经发白的小脸。一时间出口相慰,这些天与凌破相处下来,她此时更像是一个稳定人心的大姐姐一般。安抚着受惊吓的小妹妹!
“你,你怎么会想上去?”雁湄稳了稳神,回眼看着面前的女孩子。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瘦瘦小小的,因为脸儿太窄,一对眼眸显得格外大,眼珠乌溜溜的,让人看了怜惜:“你们,究竟是谁!”正说着,忽然听外面一声暴喝:“死胖子,还睡!走了,盘过这座坡就换轿了!误了时辰,给你扔狼泡子里去!”说着帘子一下子被人挥开,一个戴着盔的脸探了进来,扫了一眼车里的两个女子:“你们把随身的东西收一收,一会换轿了!”说着,也不等她们应,一下子又伸回头去!
雁湄颤了一下,然后车身一晃,听到外头马鞭子轻响。还有车夫自言自语:“怪了,怎么觉得脑瓜子混混的呢?!”
“我跟你们一块来的,只不过,没说过话!”小白低低的说着:“我上去找人的!”
“啊?!”她怔怔的瞧了小白半天,忽然有些恍然的说着:“你,你是海,海棠姑娘?!”
“嗯!”小白点点头,她更惊讶了,捂着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不敢相信般的说:“王爷那么爱你,你,你怎么还……”
“我找人!”小白低声重复着,忽然问:“你知道上山干什么吗?为什么这么怕?”
“嫁人的!”雁湄贴着她的耳朵说着。
“啊?!”小白脑子登时泛木,倒是雁湄平静了下来,轻叹一口气,幽幽的说着:“漠原一年两选,不是为入宫。而为了入聚云岭!一年三十六个,已经好几年了!”
“三十六个?好几年?那山上得有多少人啊?”小白晕了,脑子里反应出万人大集合的场面。简直像皇帝后宫一样了啊,三千佳丽!
“谁知道呢!不过,说嫁人是好听了。谁知道上头是个什么人呢?”雁湄叹了一口气,进了宫,当宫女还几年一放呢。当妃子,也有可能见见家人的。混的好的,还有可能让家人占占光!但是,进了聚云岭的,就没听说谁家风光了?更没见有人回来过!都说上头是个妖怪,是送上去吃掉了!她心下怕极了,但家里贫苦,爹又烂赌成性。弟妹难以饱腹,官里来人,看上她的容貌,一百两白花花的银子晃在眼前!她不去,又能如何?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横了心就去了!反正留在家里,早晚也是卖进青楼,一样的!只是今天凭空生出这两个人,一时又动了逃离的心!因为越是近了这里,越是怕的慌!若真是个妖怪,一口吞了倒也干净!就怕是个猥琐的淫人,到时百般凌辱,生死不得!只能叹自己命苦吧!
第四卷
—第三章 … 东霞山,别样后宫(2)—
她们一路行,一路各自胡思乱想。不觉间已经转过山头,小白跟着雁湄下了车来,改换成小轿,依旧是两人一轿。轿夫个个都是精壮常行山路的脚力,单人太过繁冗,所以依旧是两人一轿。摇摇晃晃的延山而行!
此时正值秋冬交替时节,山上依旧苍翠,无名野花漫散山中。两边皆是悬崖急弯,有涧流之音潺潺!雁湄越来越紧张,紧紧握着小白的手:“你们找到了人,可想着,把我也带走啊!我叫雁湄,程雁湄!”她一叠连声的喃喃着,十指都泌了汗出来。这秋凉已深,但此时她却一手的汗渍,让小白也跟着紧张起来!
不知行了多久,只觉天渐渐黑透了。山里各种走兽枭鸣之声已经渐起。凌破不在身边,她一时也觉惶惶。这一行而来,多少事情。受伤,养伤,入花楼卖艺,然后来聚云岭!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方向正确,不知道倾绝是不是真在这里!她想见到那白马跟小孩,又怕见到他们!
又走了些许时间,忽然轿停了下来!小白微微掀帘,只见前方远远处有***。隐隐似有楼阁!她们是在队列之尾。前面听有纷纷然的声音,像有人说话搬物一般。但不多时,轿又起,晃晃的前行!
果然是进了一个大宅,两端是塔状楼,高大的灰石围墙。进来之后,便是一通七拐八绕,然后轿再度停了下来!突然听得外头有人低喊了一声:“姑娘们都下吧!到了!”
小白拉着雁湄下得轿来,看四周通明,竟然是一个大园子。非常大,东西都望不到头,正堂建在高阶之上,轿子一溜排开在堂屋与园池之间的平道上。两边都是围廊,此时夜已经深沉,但是廊上站着坐着好些个女子。三两凑着,都向着她们这边远远的看来!感觉这里只是前院,后头还有房舍。此时院里***通明,亮如白昼,园内花团锦簇,莺莺燕燕,真跟到了皇帝后宫一样!看这些女子,个个都明眸皓齿,姿色非常。北国佳丽,都很高挑。刚来的这十几个也是如此,小白往她们中间一站,明显比她们细瘦矮小!堂门阶前站着一个像是主簿样子的人,拉开花名册开始点名分房。然后交待事项,无非是不许闲走乱逛,等等等等!估计早先已经分过,就是根据来时所坐车辆。小白照样跟雁湄分在一起,分到北跨院里的西厢房去!小白成了香萍,跟着引路的丫鬟又开始七绕八绕的行进!小白左右乱看着,想记点路,发觉这几个院子都是住的女子。好像跟刚进来的院落有些距离一般,好像不是一起的。因为之前走了一段很颤抖的路,像是过桥一样!但山上哪里来的桥?她乱想着,一手拉了雁湄,穿过那些看热闹的女子们。看她们的样子,也不像是天天受人折磨,穿着华丽,脸上也没有很悲苦的样子。倒都是一副逍遥自在的模样一般!
经过这许多事,她也懂得观察,此时比身边的雁湄要冷静安稳了许多!雁湄已经腿软,任她拉着呆呆走着。绕行了一会子,便是一大段高阶梯,看来她们所住的北院西厢是在楼阁上!上了楼,引路的丫头面无表情的指指最里头的房间:“你们住那里!楼下是饭堂,屋里有澡间,茅房在后头!茶饭跟热水都是定时的!今天来了人,多加了一个时辰,晚了可没了!两位姑娘自便吧!”说着,便也不理睬她们,径自去了!
小白一看她那样,倒是舒了口气,拉了雁湄便进了屋。这里很大,五连间三通房,正堂,间厅,两个配厢,两相卧房!南卧里隔了一个澡间,里面横着一个大桶!只是窗都是死的,罩着纱,却不能推开。三截折门,只能推开一扇供人出入!屋内装陈豪华,地上铺的都是长毛的厚毯,屋里挽得纱都是质地轻软的烟罗,花架上摆着各色的盆雕。熏炉都是绘彩釉镀着金。桌椅都是上好的檀木!小白对这些见怪不怪,但雁湄可算开了眼界,眼前一花,怔怔的半晌没回神!
“怎么跟到了皇宫一样?”雁湄抚着桌上铺的绣布,看着那垂穗微摇,又抚了抚雕花的茶壶。揭开盖子往里瞧了瞧,空的。一时有些失落的舔舔唇:“哦,没水的!”
她声音刚落,忽然听外头又有叩门声:“姑娘,送热水!”小白伸手拉开门,见刚才那个青衣单环髻的丫头又站在门口,身后跟了几个挑着水的粗使女仆。她手里托着一个大托盘,上头摆了各色的食物跟茶壶:“今儿个姑娘初到,东西给姑娘送上来。”她依旧是面无表情,身后的女人挑着热水担直接绕进屋里去,她将东西放在桌上:“卯正二刻早饭,辰时初刻罢饭!午正二刻中饭,未正初刻罢饭!酉时初刻晚饭,三刻罢饭。热水一直到戌时三刻之前都有!姑娘记牢了,听好报时梆子,别晚了没饭吃!”她淡淡的说的:“我管两位姑娘的吃穿用度,姑娘少什么东西没带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