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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然之灵中,最好隐气的灵物。比生灵更是无声无息过了百倍!但到时你开了禁,刚开始的时候一定不能好好操纵力量,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也有利于你练气啊!”他轻轻抚她的脸颊:“他们要的是聚灵咒,只要他不把咒交出来。他们是不会要他的命的!你之前跟我说过那灵物的样子,我想是雷兽的一种。这种灵物很强,身体自带雷力。而且当时我感觉到的,不止这一种,恐怕他还有帮手!所以,我们得格外小心才行!”
“我们走吧,到时你不用说话。听我说就行!”凌破看着她,柔声说着:“我是不会让你吃亏的!”他轻轻笑着。
她怔怔的看着他,他一番话都是貌似很有道理!但是,当妓女耶!好人家的女儿哪有当妓女的?饿死是小,名节是大。所有人不都这么说吗?况且,她已经嫁人了。她一想到倾绝到时的眼神就止不住后背嗖嗖发凉!
“还,还是再考虑考虑怎么样?”小白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眼神。吞吐着说:“要,要不……”
“那好,不管他了。我们走我们的,比起这里,我更喜欢西迟!咱们去西迟算了!”凌破挑着眉毛,撇着嘴说:“省得在这里……。”
“卖,卖!卖了!”她眼一闭,心下一横,低叫出声:“卖就卖吧!”
“啊嚏!”倾绝没来由的一个大喷嚏,震得他浑身的伤口又开始撕扯得疼痛!他此时坐在洞底深处,一点一点的将那锁自身体里扯出来,每扯一分,都疼得他头昏眼花。汗浸湿他的发,以及他破破烂烂的衣衫!他竭力的忍着,强行克制着自己的颤抖,终是将那条锁链血淋淋的自身体里分剥了出来!他靠着洞壁,急促的喘息着。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这每一时每一刻,都是对他意志的巨大考验,疼痛,如此锥心刺骨的疼痛。却依旧无法令他内心的焦灼减上半分!
“这洞里这么热,你怎么还会受凉?”直到他开始休息,鬼目灼这才开口问他。
“不知道!”他气若游丝,头抵着壁应着。他的血脉里还有绵针,那些细如尘丝的芒刺让他的呼吸都是疼痛!他的血曾经不停的流,带出来一部份。但是,那小子还是不停的打进去新的。封他的六脉,让他不能动气血。要是想彻底的把它们清干净,他还要忍受一次血流尽的苦楚!好在有聚灵咒,不然,任是谁,也没办法将这绵针清除干净,只能等死!就凭这一点,那个小子不好对付!
“你的血里也有绵针!”鬼目灼看着地上的血迹,那里在丝丝点点的发亮!
“你也有吧!”倾绝喘了一会,侧眼看他:“让你不能化形了!”
“嗯,我的主人就是这样死的!死在这绵针之下!”鬼目灼伏在他的身边:“不把血流干,根本不可能清除!但是,血流干了,人还能活么?”他叹息:“算了,我们就在这里作个伴吧!”
“没听说过聚灵咒吗?”倾绝尝试着动动手指,一点点的活动:“我的血被他们折腾干过一次,我不照样活着?!”他微微的牵动着嘴角,讽笑着。看来,死一次也有好处。至少,知道更多的事!
“聚灵咒?”他微微的喃语,忽然看着倾绝,怔怔的开口:“你,你说,你……。”
“就在我身上!”倾绝看着自己的指尖:“这里有流动的水,之前已经替我冲出来不少。到时我会放血,把剩于的清除出去!”他回眼看着鬼目灼:“然后,我帮你换血,我用我的法血继你!让你体内的绵针,随着你曾经的主人,皆归于黄土!”
“你,你真的能这样做?!”他忍不住抖身而起,长鬃因情绪的波动而不停的抖摆。他的前蹄微微的颤地,长尾轻轻的摇动着。
“哼!首先,你得值得我这么做!”倾绝微微的睨他:“没好处的事,我是不会做的!”他微微闭上眼睛。今天除去了身体上的锁链,已经耗废了他太多力气。再过多的说话,只会让他的伤进展缓慢!在他放血之前,他先得把身体养一阵子!
“虽然多一个灵物,你需要分血而继。但你有聚灵咒,血竭而不至死。灵物当然多多宜善了!”他慢慢走到倾绝身前,声音都微微有些起伏:“你以前的灵物不会凌空,对不对?雷兽,是生灵中的姣姣者,你该知道的!对不对?!”
“何必急着表明自己,你总算也救过我!就算我不驭你,我也会还你这个人情!”倾绝淡淡笑着,虽然面色惨白,气若游丝。声音却依旧淡定沉稳:“分血继灵,对我自己也是一种消损!况且我一直以来,是以身体蓄养灵物。或许,我已经无力再驭你了!”
“你可以的!就凭你受了这样的伤,还能挣扎着爬到这里来!就凭你,一直坚持着没有放弃!我不得不承认,你是比我的主人,更强的驭者!这无关聚灵咒,也不仅是因你的法血,你的意志,比他顽强!”他曲了膝,重新伏在倾绝的面前:“我寂寞了太久了,很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我知道,你可以带我出去!我的力量,也不会如此浪费在,这个无声无息的山谷里!”
他静静的听着,没再开口说话!他,可以吗?当然,他得出去,他不能在这里一直呆着!他得出去,唯有出去,他才能知道小白的情况!他顽强的意志让他撑到今天,但这种顽强,并非完全是因为自己。因为他心有牵挂,因为他心有不甘。就算已经魂魄下到幽冥,他还是会挂牵着她!
第三卷
—第二十九章 … 舞掠人魂,海棠春(1)—
万春楼,京城云朗十大顶极妓馆的魁首!它楼宇富丽,园景光华,装潢豪奢,更有美女如云!这里原本就是京城里首屈一指的富贾流连之所。而从九月九日重阳一夜开始,更是成为万头撺动之地,街头巷尾津津乐道的话题!
京城皇城外,九连环道上的馔珍楼,此时迎来送往,客源不绝!这里是这条街上最好的食楼,有各方口味的名厨不下数十。各地的佳肴在这里都可以品尝到,用材精致,烹制考究。当然,价格也是贵得令人咋舌。能来这里享用的,自然都是非富即贵之人!小二顶着簇新的小帽,穿着干净爽利的短衫。肩上搭着洗得雪白的手巾,脆生生的应和着往来贵客。掌柜一脸笑意,桌上还插着鲜亮的菊,算盘打得轻快,长衫的袖半挽着。不时招呼着几个熟识的客人。
二楼包房暖香坞,显然比一楼更要静谧宽敞的多。这里只隔出四五间包房,都起着好听的名字。每一间,都很阔大,却只搁了一方圆桌。边上还有板桌条案,软榻折屏,桌上还摆着一些琉璃玉器的赏玩之物。窗上悬着绵锦的帘子,门内还挂着挡帘,缀着晶莹的珠串,明明闪闪,耀出团团光影!
此时桌边坐着一个紫衫的男子,内着淡紫色团绵细织的长衫,外罩深紫色宽袖斜领开襟长袍。袖口及领口都团着细细的紫貂绒。腰系紫黑色嵌玉宽带,绕八字绣纹绒带缀。衣上是金线织绣出的暗图,左胸有飞爪鹰展花样,脚上是一双黑色长靴。他头顶束着冠,上面镶着灼亮的紫日石。冠侧垂下紫苏垂穗。映着他的容颜!他年纪不过二十上下,微微有些清瘦,眉目如画,嘴唇微抿,似如嘲弄一般。在他身边,躬身立着一个小童,一身青色短衫长裤。一手执了壶,正往面前的杯中蓄着酒!桌边还有一个女子,一身素绿的软衫,怀抱着琵琶,浅吟低唱!
“同是一曲凝烟歌,怎么就弹不出那般的风韵来!”他垂眼,把玩着手中的象牙筷,忽然轻声说着!
听他这么说,那小童忙着向着那女子一扬下巴,示意让她出去!她怔了下,黯然起了身,微福了一下。便静静的退去!青衣小童将酒杯往他面前推了推,陪着笑着:“九爷,何必那么费事。凭那万春楼再大的谱,也得仰着爷的鼻息!只要九爷开口,月娘定是将人,乖乖送到九爷府上!”
“哎!那岂非无趣!”他转动着小指间紫玉的宽环,眉眼间轻轻微笑:“她风姿特立,气质清远!我若与权势逼她就范,她必是不肯真心与我!我瞧得上的女子,哪一个不是主动对我投怀送抱?!”
“那是那是,九爷乃是漠原第一美男子。哪个女人见了九爷,不是全身酥倒!”边上小童一脸谄笑,满面红光的连拍马屁:“况且九爷身份高贵,她八辈子都求不得的福气呢!”
“培玉,你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他眉微微的一扬,似是嘲谑,却也带了几分笑意:“那日我急着入宫,不过是远远一见。今日我们就专程去,捧她的场!”说着,他微一扬手,培玉会意,打了帘出去。不多时,已经将掌柜的唤了进来!
“呵呵,九王爷,今儿个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