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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购完的第二天,大救星就接到了他娘快递回来的家书。书曰:“有钱不赚是傻蛋!”
范姜柏就把肥皂寄在自家店铺里了。
一般的娘呢,怎么也得相看一下儿媳妇,但是范姜娘相当“开明”,用她并不优雅的字体给儿子下旨:“你看她这么好,觉着合适就赶紧下手,先抢了再说,不要被别人抢走了!养你这么大,连媳妇也要爹娘操心吗?!”相当地有土匪作风。
不是她不想管,而是以范姜家的生存形态而言,与所谓“名门闺秀”结合反而是个容易露馅的选择,倒不如娶个与江湖啊、朝廷啊没关系的姑娘,哪怕没根基也没关系。你想啊,要是跟个亲戚一大堆的人家结亲了,不是她想太多啊,万一说露了嘴,窝勒个去,让人知道他家就是长眉老人的后人,想想殷堂、想想卫桐……哪怕姚妮“可能”背后有人,也比“明显”社会关系复杂的姑娘安全系数高一点,不是吗?
再说了,家业迟早要交给范姜柏,范姜柏又不是个蠢蛋,如果连老婆都找错的话,家业交到他手里那就是个错误,早点让家长知道了,也好早做预防!
范姜柏他父亲见老婆拿了主意,儿子也同意,啥都没说,又死宅去了。范姜柏的祖父一看自家的生态系统,觉得如果姑娘真如范姜柏所说那么好,也无不可,特别叮嘱:“事毕后,可携至家中一见。”
范姜柏于是特别开心地告诉姚妮:“把做出来的肥皂都拿去寄卖吧,回来收钱就行了。”
姚妮道:“你作主吧,我不太懂这些。”#把事情交给专家去做#
然后就是临行告别,“表兄妹”主要是跟闵家人告个辞。闵长捷话虽不多,却透着“我家小九是路痴,一定要把他看好,千万拜托,别让他走丢了”的意思。闵行几个在家的哥哥也一一拜托范姜柏。
周氏是不大想让小儿子这个超级路痴出门的,但是闵长捷作为一个传统的父亲,对于“好男儿志在四方”、“丈夫当有为”之类还是很信奉的。所以当闵行表达出了要出门的意愿,并且说:“虽说少些江湖人于朝廷有益,江洋大盗都死了,刑部也轻松,到底也要看着点,防着百姓受池鱼之殃。我就说是剁手案有些线索,怀疑是他做的,所以去看看,部里也能对付得过去啦。”的时候,新任总捕头只说:“哪里用这么多的借口?就说六扇门听闻异动,为防大乱,派两个人去看看。去年对殷堂怎么说,今年对卫桐依旧怎么说就是了。”
然后闵长捷就让他蒲师弟带着他的路痴儿子一起去了:“我把九郎就交给你了,他除了不认路,打架还是一把好手,有事尽管支使他。他那个朋友看着也稳重可靠,虽带了个女子,但是你嫂子说那是个腼腆有礼的姑娘,也不是个生事的人,还挺会照顾人,不会碍事的。”
周氏除了不放心儿子,对姚妮也有些担心:“你不像是有武艺的样子,他们高来高去的就罢了,你何必跟着?看完事他们就回来了,你在京里等着,闷了就来跟我说说话,多好?”
姚妮道:“我听表哥的。”
她一祭出表哥,周氏就没办法再劝了。只好说:“万事小心,他们一旦打起来,你别上前,我叫你伯父写个条子,若是你走失了,只管找个衙门、或是驿站,好歹能摸回京城来。”
姚妮大为感动:“谢伯母。”心想,天下真是好人多,等我能脱了身,必须要跟伯母好好相处下去。#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又想不起来忘了什么#
话说,姚妮拿了周氏为她向闵长捷讨来的条子,上了准备好的马车,把小喜、小翠、吴二娘给留家里看门,戴上帷帽就准备跟殷玄他们汇合。
于是,范姜柏驾着个车,走到缁衣巷口,被闵行拦住,说:“坏了,我爹让咱们跟蒲师叔一道走,快把妮子藏起来!”
姚妮:“=囗=!”#救命#怎么到哪里都有他?!
范姜柏倒不太慌乱,道:“你还是跟着你师叔他们走,我与妮子又不是公门中人,自然是不与你们一道的。咱们这回身负要事,你可不要见贼就追!”
闵行肃容道:“我晓得,上回那不是有我师兄他们担着么?这一回我必须得去的,轻重急缓,我还分得轻。”
姚妮在车里舒了一口气,刚刚开口说了句:“那我就……”放心了。
却被范姜猛地截口道:“噤声!”
【妈蛋!被禁言了!】
然后就听范姜柏道:“只要不遇险,你就不要出声,熬过这一段就好了,啊”
姚妮闷闷地在车壁上敲了两下,范姜柏心下大安,继续道:“安陵事了,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陪你。”
闵行听不下去了,摇着头走开了。范姜柏还在那里啰哩啰嗦,姚妮听了,觉得有这么个好友关心自己,连闷在车里都不觉得那么闷了。又缓叩了两下车车壁,范姜柏觉得这两声透着温柔,渐渐放下心来。
闵行因为有个迷路的属性,蒲捕头也就不让他独个儿跑部里了,亲自去帮他办了手续,然后就领着他去了。范姜柏自然是不跟他们一道走的,却也远远跟着,蒲捕头也认得他,听说他们“表兄妹”要去看热闹,也只道年轻人安静不下来。只是颇为担心地问闵行:“他们还驾着车,跟得上么?”
闵行自然是不能让范姜柏离太远的,小声对蒲捕头道:“咱一路也不能跑得太快,快了,到了安陵也没力气了,如何压得住人?”
蒲捕头欣慰道:“九郎长大啦,也是,咱们一日行六十里,有五、六日便能到安陵,也不算很耽误事。积年的老江湖怕也是想蓄力,不至于走得太疾、到得太早。”
于是乎范姜柏便慢慢地在后面缀着,一日车行六十里,已不算慢了,他还担心姚妮会累着。姚妮觉得自己被散得略散架,依然咬牙挺着:“没事。”
范姜柏道:“走得急了,我竟忘了件事,到了驿站,讨些蒲草来包着车轮,也好颠得轻些。”
【卧槽!安车蒲轮!】
范姜柏也不要她多回答什么,自己一个人兀自说得开心,什么小时候被训练做木工、做烧烤之类的。然后就远远听到一个半生不熟的声音道:“前面可是六扇门蒲捕头?”
这声音正是纪凡,按照约定,他们也必须到安陵去,作为苦主,必须让卫桐给一个交待,顺便把“殷堂有秘宝”这件事情给扣到卫桐头上,然后抢地盘!
蒲捕头早知他们表兄弟来京活动,有这样的风声跟来,实属正常,不来才是反常。念及他们也给自己送了好些礼物,便一勒马头:“正是。”
纪凡与殷玄纵马上前,与蒲捕头寒暄几句,便说明来意:“蒲捕头可是要往安陵去?我兄弟也只着些传闻,想往安陵一趟,不知可否同行?”
蒲捕头也不摆脸色与他们看,只说:“我们只是去看看。”
殷玄道:“既如此,我等便只跟在捕头后面罢。”
蒲捕头道:“两位自便。”看纪凡出来带个小厮、带俩高手,倒还罢了。殷玄出行,除了打手,还带着四个侍女,蒲捕头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只觉得殷玄真TM是个装逼帝!
姚妮在车里,也听到了上述对话,暗想,演员都齐了,到了安陵影视城,好戏就该开机了。
她不曾想到的是,好大一声哑剧在路上就已经开演了。先是,闵行朝蒲捕头露出了他查的长眉老人相关资料,其中必须包含一枚传说中的火漆印,蒲捕头朝他竖了个拇指,赞许地拍了拍他的肩头。
一路上,殷红绫等人克制着与姚妮热乎的劲头,怕被蒲捕头看出端倪来。蒲捕头这里呢,虽然看犯人的时候火眼金晶,但是对邻居就不好直视邻居女眷了。尤其听大嫂和自己老婆说,那个范姜的表妹,真是个有教养的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有事也要跟表哥一起,从不自己胡来。再看姚妮总是戴着帷帽,范姜柏也小心照顾她,蒲捕头也就带着小心了。
殷红绫看蒲捕头不往这边注意,便拿一只眼睛看着姚妮的车。就看着范姜柏忙前忙后,上车下车,他给端凳子垫脚。驿站休息,他给跑前跑后支使着烧水洗脚。赶不上宿头时,连生火都是他在做。范姜柏的眼睛一看到“表妹”身上时,就露出笑影来,落到殷红绫眼里,显得特别邪恶!
最后恍然大悟:这货太坏了,想骗才骗色!拐了小先生为他劳心劳力!必须救呆先生于水火之中!
就在这么一路暗暗较劲中,不几日,安陵到了。此时已到了二月,百姓祭完龙神求雨求财。安陵百姓这个二月二过得比往年不安多了,内心无不躁动要是卫桐倒了大霉,大家该不用被他勒索得这般惨了吧?
一行人就是在这样的气氛下到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