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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望来。
“你是哪个院中的,既然世子妃找我,那你陪窦姑娘换好衣裙,再领着她去前席,明白了吗?”
“明白了,晚晴姐姐快去吧。”
这个小丫鬟打开了其中一扇客房的门,门里果然准备了许多东西,其中就有许多衣裙,窦子涵随意地挑选了一番,最后选了一件适合自己的,换上之后,走了出来。
“姑娘换上这件衣裙也很漂亮呀。”那丫鬟开口赞美道。
“谢谢夸奖,劳这位姐姐带我回去。”窦子涵总觉得在此处不适宜久留。
“姑娘,等一等,您的头发乱了,让奴婢再帮你梳理一下可好?”
窦子涵对着那铜镜看了看,头发确实有点凌乱,确实不适合现在就去见人,还有这时,她已经冷静下来了,如果真的有人搞鬼,她倒要看看对方要搞什么鬼,随即,点了点头。
这小丫鬟手底下的动作并不快,但看起来很认真,镜子里的神情虽然看的不是那么清楚,但偶尔还是很纠结。
过了大概半刻钟的时间,一个发髻就梳好了,因为心中有戒心,窦子涵一直留意这小丫鬟的动作,可从头到尾,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收拾妥当之后,两人出了客房,又从来路打算返回,经过小桥时,窦子涵随意地打量了四周一下,这地方的环境不但幽静而且优美呀,正这么想着时,身后一个大力,扑通一声,她就掉进了湖中。
窦子涵只想骂娘,今日她是跟水犯冲吗?先是被茶水浇,现在又被人推下了湖,如果她没有料错的话,就是那个小丫鬟推了她一把,这个小丫鬟到底是谁指使的,可更悲催的是,窦子涵是个旱鸭子。
她不会游泳呀,难道今天她要葬身湖底给荷花做肥料,呛了一口水,她正在思考要不要喊救命时,扑通一声,就听到身边也有人落水的声音。
湖水还算清澈,然后她就看到一个白影似乎向她所在的方向游了过来,她提高警惕,不知道对方是在水底下要她命的,还是来救她的。
等那白影到了近前,她在水中只能隐约看到那人的面容,勉力说了一句:“你是来救我的吗?”
这一开口,就吸入了许多湖水,当下身子一阵乱动,这时,她有些后悔,为何在现代的时候,不愿去学游泳呢?
前世,她检验过许多溺死的尸首,莫非自己也要做个溺死鬼?
这白影没有开口,而是马上抓住她的身子,将她的身子托出了水面,然后向湖边的假山那里游去。
她落水的地方本就离湖中的假山不远,这时,她和她的救命恩人都爬上了假山。
“多谢救命之恩。”窦子涵的神智还是清醒的,虽然不知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谁,但还是直觉地道谢。
谁料身后的那人却没有放开她的身子,而是用一种呢喃的语调在她耳边道:“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不是在前世,也不是在来世,不是在去年,也不是在上月,好像是在梦中!”
窦子涵当场被雷的说不出话来,神呀!现在到底上演的是什么戏码?
因为这所谓的救命恩人抱着她不撒手,她看不清对方的脸,但从声音可以听出对方的年纪并不大,可是一个男子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莫非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表妹,你——你——你们在干什么?”就在这时,崔四姑娘身边还跟着语嫣等几位姑娘,从那个角门转了过来,看到眼前这一幕,结结巴巴地道。
更主要的是,抱着那个野丫头的好像不是薛七公子,怎么和娘亲说的不一样,不是让在访中国抓奸的吗?怎么又掉到湖中了?
窦子涵不用回头,都知道她现在面临的是一种怎样的状况,事到临头,她反而彻底冷静下来了。
她现在虽然还想不明白到底是谁要害她?但是那不是最重要的,用一只胳膊使劲一用力,身后的人吃痛,不自觉地松开了抱着她的身子。
男子转过身来,崔四姑娘也瞧清楚了他的面貌,一时之间,有些愕然,这不是李三公子吗?对这位京城名闻遐迩的浪荡人物,崔四姑娘也见过几面的,只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应该出现的不该是南平侯府的薛七公子吗?
计划真的走样了?那薛七公子去了哪里,娘亲不是说,薛七公子事先已经等在了这里了吗?
到底崔大夫人的计划为何走样了,还要从头说起,我们的李梦阳李三公子今日参加荷花会,纯粹是为了来做坏事的,可溜溜逛逛,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坏事可做。
正在无聊时,就发现在留园的某一处假山后,有两个侍女嘀嘀咕咕地说个不停,话语中多次提到南平侯府的七公子。
对李三公子这种人来说,好奇心本就是很强的,此时,碰上这等事情,他又岂会不关注。
南平侯府的七公子,同为名声在外之人,李三公子怎么会不知道他,不但好色,而且男女通吃,还有一些变态的嗜好。
虽然李三公子不太靠谱,但他自己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很有格调的人,不屑于薛七公子这样的人同流合污。
但两人虽然都是京城众家闺秀们避之不及的人物,但李三公子还是觉得将这样一个人跟他相提并论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又听那丫鬟提到什么崔家的姑娘,还说什么成其好事怎样怎样的,成其好事?李三公子一听,他不是正找不到坏事做吗?这不,机会送上门了,他今个就将南平侯府七公子的好事变成坏事。那自己就圆满了。
原本按照崔大夫人的剧本来演的话,是事先派人以崔四姑娘的名义将南平侯府的七公子引到客房来,然后藏到客房之内,再将窦子涵的衣裙弄湿,回房换衣裙时,让南平侯府的七公子成其好事,然后崔四姑娘还有其他人一起来抓个现行。
可谁想到,被李三公子修改了剧情,李三公子在南平侯府七公子起身离开座位时,就一直在他身后跟着,等过了假山,四处无人时,将南平侯府的七公子从身后打晕了,然后扔进了一间客房,又拿走了他身上的所有衣袍之后,才施施然地坐在假山上一块石头上,心中也有几分好奇,想知道是哪位姑娘要与薛七公子成其好事?
就这么看着,就在李三公子觉得自己都有些望穿秋水时,窦子涵的身影终于袅袅婷婷地跟着先前那个王府的婢女走过来了,李三公子的眼睛一下就睁圆了。
不知怎么的,他就突然觉得他的春天到了,心怎么跳的这么快呢?然后他就在心中琢磨,这姑娘到底是谁呢?他怎么没见过呢?
为何他觉得这姑娘走起来就这么好看呢?让他忍不住一看再看。
此时的李三公子就像在一个沙漠中等了很久的旅人,却突然看到了一处绿洲和湖泊,那感觉就像要重生一般。
接着,他又看到原本带路的婢女将这位姑娘交给了另外一位姑娘,带进了一间客房,看清那间客房的位置,他已经明白,看来,南平侯府的七公子成其好事的真是这位姑娘?
这——怎么成?要是这位姑娘的话,应该是与他成其好事才成?怎么能让那个不上台面的东西占便宜?
这么一想,李三公子突然觉得好像头顶响了一个霹雳,震的他有些回不了魂,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他想与这位姑娘成其好事?
别看我们李三公子平日里胡作非为,可他对男女情事并不十分感兴趣,原因很简单,李三公子小时候长的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可爱,整日里被府中的女人们用狼一般的目光蹂躏,他长大之后,不自觉地患了轻微的恐女症。
要是别人做了好事,要不,做了好事不留姓名,要不,索取报酬,但对没有是非观念的李三公子来说,他破坏了南平侯府七公子的好事,那么,顺理成章的,就由他来继续这件好事好了。
将先前引路的婢女点了穴道,扔进了南平侯府七公子待的那间客房,然后他继续坐在那假山的顶子上等候窦子涵从那屋子里出来。
过去的许多年,他做了许多罄竹难书的事情,后来,英国公府的老祖宗实在是无法了,但有一点是三令五申地告诫他,那就是男女之别。
他虽然此时心中跟猫抓一样难受,可也不好贸然闯到那客房中去,贴着墙角听了半天动静,也没听出个什么来。
其实,他很想堵在门口,等那姑娘出门了,在门前自我介绍一番,可他突然就是有些心虚,心中有些怕怕的,他自己也分不清这种感觉是从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