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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错抱胸扬眉,火红衣袂随风荡漾如水,那悠闲姿态似是证明,他并不介意他人与自己分享珍宝来历。
随意撩袍洒脱坐在白衣男子对面,花错染笑意味不明与其对视。
……
一红一白,一气质如妖,一绝尘似仙。
悠悠清风翠竹林中,纷飞翠玉竹叶之下,花错一身潋滟如血红衣,与一白袍出世男子对面而坐,二人当中隔着一把稀世古琴,两人视线同时落到琴上,气氛融洽,似是相见恨晚知己,悠哉谈天说地一般。
……
“宫主既然想要这琴,那便要知琴品琴……在下先问,宫主可知这琴上花纹为何物?”白子男子垂眸如仙淡雅,轻声冷凌最先发问。
“本宫在乎这花做什么?我要的,只是这琴。”
“此花,依附此海木而生。”
“嗯?何意?”修长指尖闲散绕着自己一缕青丝把玩,花错扬眉,似乎对着海木有着不浅兴趣。
“这宛若礁石坚硬海木有多长,这花藤便攀附多长,没有此种海木,此花便不得存活。”
“于是说?”搅着青丝动作一顿,花错扬眉更甚,隐隐中,似乎猜到什么。
“所以。”白衣男子意味深长一笑“若用一句话简单形容,海木若长有,此花,却不常有……它比之海木更为弥足珍贵……宫主明白?”
“难道。”花错愕然咽了咽口水,旋即手指颤抖指向琴身凸显花纹,诧异“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蔷薇魂!?”
“那不过是世俗称法而已,曾经有一凡夫有幸见得此花,以为貌似蔷薇,勾人心魂,便自拟其名‘蔷薇魂’……实则《六界仙记》大略记载,它是‘妖生’。”
“千古传说,‘妖生’乱世,难道这太平盛世不得安稳了?”诧异过后,花错旋即冷笑“本宫可不相信这谣言。”
“信与不信,那是宫主的事,在下关心的只是这‘妖生’离开海木之后,依附何物而生。”
“人魂,妖生离开海木之后便要摄取人魂心血,直到将其饲养之人精血完全吸食干净为止。”
“如此,果真如此……”得到确切答案,白衣男子微微敛目,似在神殇。
生与死,春与秋……花有重开日,可人,终是没有再生时。
妖生伴着传说灿烂枯萎在海木之上,无关乎移植他人,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妖生可解百毒,但救她,却等于害她。”
采摘不得,纵使采摘下来,又有何用?
白衣男子叹息敛目,如玉手指覆上琴弦,而后反复流连在花纹之上,水袖不经意触到敏感琴弦,任凭琴音颤动扩散,荡漾尘世微尘三千。
正文 生死
白衣男子与花错对视良久,两人视线电光火石间相撞,一个淡漠隐含安然无波,一个狂狷玩味,饱含三分惑世妖媚。
当南宫铃等人匆匆赶到之时,她们只来得及看见如此场面。
银发男子犹似临世之仙抚琴,花错长身侧依在白衣男子身后一根碗口粗细修竹边,双臂抱胸敛目,似在屏息聆听。
乍看之下,此画面无比和谐灼目美艳,细品却又带着三分不为人知的诡谲。
红衣花错宛若妖魔,白衣银发男子好比仙子,仙子与妖魔安然相处一处,这画面,怎么品怎么古怪。
“花错,你这是……”
终是南宫铃怕花错又惹是生非,她转身将昏迷中奴歌安置妥当,这才转过身来,欲质问其为何这般。
而花错,在听见南宫铃直呼自己大名之后,此刻怪谲的不见丝毫恼火,他只是迷了眯眼,旋即冷哼一声,似乎并不打算与其一般见识。
悠然跟随在南宫铃之后南宫引千唇角轻抿,暗地里不为人知为自家吃一堑不长一智的妹妹,捏一把冷汗。
他真担心花错一时恼火,直接掐死南宫铃……
而司凌若雪,一身紫袍锦绣随风摇摆,那僵硬以至于忘记眨眼的姿态,宛若雕塑。在场之中,唯有她反应最为引人注意。
眼前那似乎下一刻便会乘风归去的人,清晰伫立在咫尺,而对此朝思暮想的自己,此刻竟是在隐隐害怕?
怕他在下一刻不经意转身中,如仙消失?
这一刻的静谧,似乎永无止境。
其实若雪早在听见那犹似天籁琴音之时便有所猜想,只是这猜想过于大胆,以至于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
可当一切都真实摆在眼前之时,她又恍惚觉得,这一切都是梦境。
只有在梦境中,她才能如此安静注视他,不被其厌烦躲避。
“绝音?”小巧樱唇小心翼翼吐出两个字,带着另一种卑微的试探,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此胆小怯弱的她,这般形象绝不会出现在第二人眼前。
从前狂狷的骄傲小野猫,在此人身前,早就在不知不觉间,被磨砺没有丝毫锐气。
她收敛起所有自卫的爪子,只为能再接近那无尘仙子一分。
“绝音?”她又呼唤,同时脚步踉跄上前两步,似乎是要确定眼前的真实。
“凤凰怎么样了?”
白衣银发男子抬眸,淡漠看她,那无悲无喜的澄澈眼底,猛的揪起司凌若雪心口抽搐一疼。
他见她,首当其冲关怀的,却始终都是那个人。
“鸽子她,她……蛊毒复发。”司凌若雪勉强苍白挤出两分微笑,止步,再没有上前。
———停滞并且保持这般近密且遥远的距离,因为不必再确认,她清楚知道这就是现实,现实的他,眼中永远容不下自己。
“你们这是要去哪?”绝音冷然抬眸,悠然而恬淡扫视一眼众人————这阵势,似乎不善。
“去我宫中。”花错微微启眸,意味不明扫视一眼绝音,幽幽开口“无忧宫有一眼寒泉,可以暂时抑制那女人体内蛊毒,在将她沁泡在寒泉之中一段时间之后,我们计划为她换血。”
“换血?便是西域邪。教那种以命换命?”绝音皱眉“这样的方式,凤凰不会同意!”
“这,可由不得她。”花错修长指尖沾着一片竹叶冷笑“她现在是我无忧宫祭祀,既然是我无忧宫之人,是生是死,以怎样的方式生死,这都由本宫来安排……”
正文 时过境迁
花错红袖一展,一阵香风拂过再眨眼,他已来到奴歌身侧,长臂一捞,昏厥的奴歌便以被其抱在怀中。
“时间赶不及,你们是想看她现在就死么?”
“这……”南宫铃踟蹰,她明知奴歌不会同意如此续命方式,但为了能使其继续存活,纵使违背奴歌的意愿,他们依旧愿意试一试。
只要是活着,一切都是好的。
“我听闻,换血一命抵命方式,只能暂时为那人续命一月时间而已。”绝音优雅挥袖,瞬息,冰霜古琴不翼而飞“你们是想要每月捉来一人,为她而将其杀害么?”
“不然你以为?”花错扬眉“杀人而已,有何大不了?”
“绝音,其实只要能救鸽子,我愿意……”司凌若雪默然上前,她本是想说她愿意为奴歌续命,却是话未出口,只见绝音玉掌一抬,将其制止。
“换血者,需要被换血之人心甘情愿,无忧宫主以为,天下谁人会愿意做此等事?”
“你真当本宫不知?”花错侧目冷笑“妖生花香可摄取心魂,你那把琴,可不只是奏乐如此简单。”
花错余音将落,众人视线疑惑,不约而同投射到绝音无尘之姿上。
而身为被注视者,绝音似笑非笑优雅起身,动作间衣摆翩飞,映衬着清风竹林,越发令人不敢直视玷污。
“你要我,用琴……”
“本宫早就听闻,西华城主,并非什么良善之辈。”花错略微垂眸看着怀中人儿。
奴歌被他紧拥在胸前,他垂眸便可清晰欣赏她,宛若玉雕,上天得意的艺术品,如此近距离,甚至奴歌那分毫毕现纤长的睫毛,甚至大掌所握纤腰一手娇柔的触感,他都一览无遗。
奴歌本身身高并不显得过于娇小,但立于花错身边,却不得已偏偏萌生出三分柔弱可人,加之她此刻昏睡,没有往日的嚣张雷厉风行,远观之下,白衣奴歌被抱在花错怀中,那飘逸合拍的动作,宛如一对璧人。
这一幕似乎有穿透人心的力量,绝音看着花错无所顾忌将视线留恋在奴歌脸颊,心口一紧,当下不悦起来。
东方凤凰一小便是由他来保护,除去那个宛若夜色狂魅之人,她从来都没有被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