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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葬岗常年被挖掘,以至于地势高低不平,恰好奴歌所倒地面是凹陷处,前有土丘,将将把她身形遮挡住。
一切天衣无缝。
““小说领域”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对面可有人?”
似是为了出于对自己心理安慰,对面侍卫又喊一声。
奴歌闻言咬唇,极力将自己身形压到最低。
“奇怪……”
———这边侍卫疑惑之时,乱葬岗中奴歌则是有些心焦。
急切的想要站起身来,想要去找自己的孩子,想要离开这被鲜血染成褐色腐臭的土地……但眼下情形所迫,她只能将身子低一些,再低一些……
直到脸颊触到松软的土壤,闭上眼去。
这一刻,世界仿佛都是沉寂的,耳边回旋唯有天际长风,别无他扰。
“轰———”
“轰隆隆———”
也不知保持这样僵硬半趴地面的姿态有多久,天际乌云似是蓄积到足够质量,开始翻滚酝酿起雷韵来。
第一声炸响,正是在奴歌不远处,乱葬岗一棵苍劲繁茂的大树边,雷劈之后,粗粝树干届时燃起火来,火光由小至大,逐渐亮了半边天。
奴歌暗叫不妙,这样的情形,姣是对面侍卫不愿来此检查,也不得不上前来扑救火灾,如此一来,自己定然暴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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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焦虑也不过是那么仅仅几刻钟,雷声轰鸣之后,不久便有瓢泼大雨顺势落下。
于是对面正踟蹰究竟该不该扑救树火的侍卫也随之安下心来,互相商讨半响,共同静等片刻,果见树火被大雨熄灭。
片刻后,侍卫心安离开,奴歌却不敢冒失再站起身来。
唯有继续匍匐着,一寸寸爬行试图寻找。
天空偶尔电闪照亮半边天,她借着自己模糊的视线,大概搜寻方位,而后摸索过去,一一查看。
刚刚出生不久便夭折的孩子不在少数,此刻纵然是奴歌自己也辨别不出来哪个是自己亲生,于是时间一久,便有些绝望。
尤其当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顺着鬓角滴落在地,没入身下尸骸时,她此刻更加希望的是,这里没有自己孩子的踪迹。
想这天下母亲,没有谁会愿意让自己的孩子离世之后,不着寸缕弃尸荒郊。…………
于是潜意识的安慰自己,有些自欺欺人“一定是云端骗我的,她怕我担心我的孩子在卿别云那,所以骗我,一定,一定是……”
喃喃自语同时又不放弃寻找,明明知道自己行为与心理暗示是互相矛盾的,但却停不下手来。
雨势渐大,噼里啪啦砸向地面,不消片刻便蓄积出水坑,这更为奴歌搜寻增加难度,往往是瞧见半大孩子尸骨便扑过去,结果溅起周围一身臭水。
昔日孟姜女寻找自己夫君尸骨,还可以以血迹相认,而今自己找自己的孩子,又要依靠什么?
“苍天,我奴歌自知今生罪孽无数,但有过错,有责罚请您向着我一人来,我奴歌愿意承担……!”
仰头,任凭雨水冲刷自己憔悴无比的容颜,任凭湿透的衣衫贴合在身,紧裹在体潮湿难耐。
无助的人,往往会愿意希冀与神明。
而这个时候,心灵的寄托,则是她们最后活下去的勇气。
然而又偏偏是这个时候,天际乌云沉暗翻滚————神明不在。
“傻姑娘,与其去相信虚无缥缈的神,你倒不如来依靠自己……或者我。”
“谁?”
奴歌循声回眸,不知何时起身边伫立一人,最先入目的,乃是对方一身漆黑的斗篷,而后是他面上那青面獠牙的面具。
这一身古怪的装扮,加之对方死气沉沉的嗓音,出现在如此荒郊之地,更为慎人。
奴歌强自镇定,垂眸不动声色瞄了瞄对方沾有少许泥污的双脚,沉下心来“你是谁?”
“我?自然是我。”
“少废话!我是问你深夜在此有何目的!”
“目的?”这人斗篷似乎可以防雨,是以其本人丝毫潮湿水气不沾,扬起头来望天时,其干净清爽的下巴尖尤为显眼“我在这,自然是在等你……”
正文 引诱
“等我?疑惑同时戒备起来“我见过你。”
肯定的语气———模糊的视线终于在看清对方面具之后,得以'看书吧:。KANSHUBA。ORG'整 理出混乱思路来。
昔日在落霞侧殿时,这人曾来过一次,声称要收自己为徒,而后来被司凌夜突然到访打断,之后便再未出现。
而今他又主动现身,并且是在如此荒郊之地———等自己?
难道他早就料到自己会走今天这一步?而他作壁上观目的究竟为何琬?
“风渊的皇宫已经落魄如此了么?竟然使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我从未离开,一直是在这宫中游荡啊。”明知奴歌是在套话,他却依旧配合她,并且语调不觉浅浅染上笑意“接下来,你还想知道什么?”
“既然你是皇宫的人,并且声称在此等我……”最终急切想要见到孩子的母性,胜过理智与思维,不禁脱口而出道“既然你知道的如此多,那你告诉我,我的孩子在哪!?”
“哦?这么关心他?”那人尾调微扬,轻轻浅浅像是在嘲笑,又似是不满奴歌对那孩子如此关切反应,冷声“你不该生“百度搜索本书名+听潮阁看最快更新下他。”
奴歌拧眉。
“这人世间的任何情感与你而言都是一种牵绊,负累。”
“我以为,当一个人了无任何情感活在这世上,那才是可悲。”
“你不需要情感。”倏然森冷的声音,竟似斥责“你只要依附仇恨而活便好!”
如同魔音灌耳,那人视线通过獠牙面具在奴歌身上扫了一圈,而后主动上前两步,将奴歌自地面搀扶起来。
“你是这世上最完美的武器,而身为毫无瑕疵的武器怎能拥有感情呢?”
“我不想加入任何阴谋!我只想知道我的孩子!!……”
“死了。”
当奴歌依附他的力量,即将起身站稳脚时,他平静如此说,同时故意将双手收回。
一时失去重心点,奴歌重新跌坐在地。
“你说,什么?”
“那个孩子,他死了。”冷冰冰的语调像是一柄有意折磨奴歌母性的利剑,瞬间***心窝,而后借着滂沱雨势,让她伤口发炎。
“胡说!”跌坐在水坑的奴歌抬手怒指其眉心“你又是哪个宫里派来的!想要借机折磨我?我偏不上当!”
“傻姑娘。”对方叹息,遥遥向奴歌伸出一只修长干净的手来“你何苦作践自己?明明痛恨那个人,又为何要给他孕育子嗣?”
“孩子是我的!怎会与他有关!”
“呵,那不过是你自欺欺人的想法罢了……你若真是恨他,便应来效忠于我。”手掌又向前递了递,那人半挑起唇角来“我关注你很久了,并且很欣赏你……愿意加入吗?”
“加入?”
“我会给你复仇的机会,一切。”
“我想要的?”奴歌眨眼,努力将挂在睫毛遮挡视线的雨水甩开“我连我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你如何给我一切!?”
“站起来,你才有资格同我说话。”
修长的食指向奴歌勾了勾,像是诱惑召唤。
经他一提,奴歌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是跌坐在地上,抬头仰望着他。
于是出于气势不愿输人的固执下意识思维,咬牙站了起来。
“很好。”对方垂眸看了看奴歌伫立在风雨中打颤的双腿,由衷赞赏“很高兴,你还有一丝尚未被磨平的倔强。这怕是你如今唯一可取之处了。”
“我如今这副残废模样,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感兴趣。”
“好姑娘,相信我,我能让你恢复如初。”
‘恢复如初’最后四个字说的力道不甚重,却偏生让人有种心安的味道。
“你到底是谁?”犹记得第一次见他,这人嬉皮笑脸修为不高,而今再看……分明是深藏不露。
“我的身份,你现在还不适合知道。不过好姑娘,大势将成,反击的时候到了……我们决定收下你。”
“……”
“不过在你成为我们之间一员时,你需要经过一场考验。”
“我何时答应加入你们了!?”
对方却不理她,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