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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
“看见你受伤,这身体的心会不受控制的痛,所以我理所当然的帮你。”
“你恨我吗?”
“其实你可以杀我。”
…………
满室的压抑,夜深死寂的地牢中唯有她的声音徐徐兀自回荡,带着一种使人断肠的空旷,残忍。
绝音眸华闪动,定定看她。
玲珑小嘴再启,冰冷无情继续道“所以,今日你所做一切,我都不会领情。”
“你到底要说什么?”
灵巧小舌一滑,奴歌抬手自口中取出一枚薄如蝉翼刀片来“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来杀我,然后我们自此两不相欠,我的事不要你再管。你的事我亦不会再关心任何,总之生死无干。”
“这是什么意思!”霜雪之眸终于划出一抹薄怒来,像是什么在碎裂开,难得声色内敛教训她“胡闹!”
“不要用这种教育小孩子的语气训斥我,我没胡闹。”奴歌扬了扬眉“你是第一个知道我身份的人,我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倘若你真的喜欢东方凤凰,那便更应该了解,一个人前后反差怎会如此之大?”
怎么会不知道,怎么会没发觉?
不过一夜的时间而已,那曾经跟在自己身后叫嚷的孩子,猛然对自己视如陌生人,行事冷狠无情,已然多年刀尖上舔血模样。
只一双眼便可完完全全辨出,同一个身体,已经换了另一个灵魂。
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只是想如此一直护着她。
而今这种行程习惯的固执,已经再分不清自己是为了这个身体,还是这个灵魂。
可如今为何偏生揭穿呢?让我继续以这样借口保护你,不好么?
“凤……”
“我是0017。”奴歌蓦然冷嗤打断他“再或者请你直接叫我奴歌,虽然我不大喜欢这个名字。”
面对绝音意外却暗含了然模样,诧异的反倒是奴歌,此情此景她真想冲上去问一问他“你怎么会不惊讶?”
可到底不能再如此亲密接近他,并且不能再展现出自己心底任何真实想法。
但凡与自己过分有牵扯的人都是死于非命。
而今生命中仅剩的几个人,到底不能再伤害。
哪怕今日伤碎他的心……亦是为他好。
“你走吧。”
终是不耐烦摆手“你进来看我,我已是很感动,而今日向你坦白这一切,你相信也好,不信我也罢,总之我不想再假装下去,与你们这些明明陌生却非要故作亲密的人互相关怀,真是心烦。”
绝音并不回答她,亦是了无动作,只用一双洞悉世间清尘的眼去审视,定定的,似乎能望穿其骨缝中的想法。
奴歌被绝音盯得有些不自在,生怕自己内心想法暴露,只得转身面向墙壁,努力故作冷硬“你再不走,我可要喊人了,倒时让人以为你劫狱可不好,你……”
“我答应了若雪,与她成亲。”
‘哐———’
奴歌身形一跄险些摔倒,刹那,仿佛清晰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却不知是谁的,那样悲痛沉闷。
一字一句的转告,似是无奈,逼迫仙子落凡尘。
空冷的声线慢慢传递到耳中,明明不甚用力,却宛若闷雷砸响在耳畔,耳鼓生疼。
面壁朝墙的身影摇晃了下,用半响时间来调息终于恢复了些许自然,却依旧不肯吭声……像是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娶亲之日大约定在半月后,正是若雪生辰。”
正文 禁忌上药
“成婚么?那我倒是要先恭喜你们,倘若到那时我还活着的话,我会记得送礼。”
绝音抬眼看她“若雪算是这一代皇族中比较有身份的一个,故而身上有先皇留下的金凰印,在地牢外有暗卫把守,我是凭借此印才进来。”
背对绝音的奴歌深深呼吸,闭眸咬唇“你要说什么。”
“金凰印无所不能,奈何权限滔天只能使用一次,原本是公主保命的东西,却被我交换条件,用来见你。”
“她呢?琬”
“……”
“她不肯来看我?”
“是我错。”绝音低叹藤。
“那丫头到底恨了我。今日你这一举,怕是又要仇上加仇。”
“她那边如何暂不要理,只是眼下,这是你最后离开的机会,司凌夜那边并未发觉,并且有金凰印压着,纵然你眼下离开,底下侍卫亦是不敢立即上报。”
“呵,这金凰印倒是个好东西。”
奴歌微微侧过脸来,眼角斜视绝音“你用自己去交换金凰印,只是……你真的愿意娶若雪么?”
“愿不愿意又如何?”
“倘若明明不爱,却非要顶着神圣的头衔,为了某些利益去被动山盟海誓,那便是欺骗,尤其可悲。”
“绝音本就是个可有可无之人,身边多了一个能与自己白头的人,许是好的。”
“许是好的。”她学着他漫不经心的语气重复,无端多出三分微讽无奈来“所以你并不可悲,而是可恶。”
“嗯?”
“冰雪雕成的人终究没有感情与心,明明是高坐云端不染纤尘,你却偏偏给了她一个得不到的美梦。”奴歌眼底默默流露出一种心疼来“所以可悲的,从来只有若雪而已。”
“你不怪她吗?她明明对你……”
“错的不是她,人之初性本善,错的只是这个世界而已。”
…………
…………
车轮一路吱呀,马车马不停蹄连夜赶路,奴歌自打登上车厢那一刻起便一直是闭着眼睛,宛若入定般对外界无知无觉。
赶车的车夫乃是绝音事先安排好西华可靠的仆人,故而一路绝音只放心与奴歌在车内等着,并不关切车外如何。
檀木马车上没有任何表明身份的标识,甚至花纹都是少的可怜……出行一切都是能俭则俭,质朴到几乎走进人群中便被淹没。
灰褐色的车帘遮住小小窗口以外的世界,马车自皇城西门奔出,而后抄近山路,直取月扶方向。
自夜里出了地牢以来奴歌一直不说话,只裹着绝音勉强为其添置的两件衣服,倒在车座上假寐。
绝音知她是疲倦,故而不愿吵她,可眼下……
莹白的指尖端着小巧白玉药瓶,垂眸思虑再三,到底一叹,而后将白玉药膏倒在自己掌心,并不叫醒奴歌,只抬臂助她翻身过来,而后迅速为其退下衣衫。
身上为数不多衣服被掀开那一瞬,本是看似疲倦睡熟的奴歌蓦然张开眼来,视线咄咄逼视绝音。
“做什么?”
视线一扫其掌上药瓶已是了然,但毕竟那三十几板子均是打在臀上,这样隐私令人尴尬的地带。
而今绝音一个男子为自己上药,难免……
“我自己来。”明知不能拒绝绝音好意,便只能起身自力更生“我可以自己上药,你闭上眼睛就好了。”
“别逞强。”
轻柔的声线带着令人不可抗拒的力道,声线不甚大,但胜在蛊惑动听。
有那么一瞬奴歌僵住,面对这样温和的绝音不知如何反应。
也就是她出神这么一霎那间隙,绝音已然将药膏倒在他自己手上。
淡淡的药香缭绕周围,钻入鼻端,细细的痒,连心间都忍不住战栗起来。
“绝音,你别……”
话说一半,刚支起一半的身子又被强行按回去,同时被封上大穴,动弹不得。
奴歌半趴在座椅上,僵硬着半趴的姿势,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明明已经揭穿了身份,明明暗示他远离自己护命才是正道,可他……
不是说仙子最无情?可你对这东方凤凰,怎的如此有心?
身后臀上伤口已经发炎,部分溃烂,故而此刻冰凉药膏涂抹在上,使其肌肤放松,并且前所未有敏感起来。
冰凉的触感,贪婪似乎想要得到更多。
车外风景逐渐倒退,车内环境却像是绷紧的弦,压迫使人不敢大声喘息。
手臂垫着下巴,奴歌无奈趴在座椅上,咬牙默默忍受一只冰凉独属于男子手掌在身后游走,带着药膏慢慢抚向大腿内侧……
到底是敏感的地带,姣是奴歌平日脸皮再厚,此刻终是羞愧红脸。
于是本就僵硬的身体不由更加僵硬。
唯有屏息,努力去忽略身上的任何感官触觉。
“凤凰,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一旁奴歌虽是被封了肢体穴位,但尚能言语,故而转眸“你要回去迎娶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