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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本来就有错在先,怨不得任何人。
回过神来,外面已经开始下雪,而且还已经积了一层雪渍,关上窗,将屋内的暖气往上调了调。
打开门,莫奕勋的房门底下还有灯光亮出来,不过琳达是不敢去打扰的,径自进了自己的屋子。
雪越下越大,鹅毛的雪花不断地拍在流年毛绒的绒线裙和宽大的毛线上衣上,漂亮的卷发微微地蜷着,很是好看。
吃了饭从餐厅出来,每一步流年都走的小心,生怕绊了跤。靴子踩在雪地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冬夜,虽是只有九点多,可是看天色压得沉沉的,让人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路上没什么行人,到公车站台上更是连人的脚印都没有。
流年拉紧了衣服,双手抱紧自己,嘴里不断地呼出热气,看着由远开近的出租车,流年挥手招呼,出租车呼啸而过。
刚郁闷地狠狠踩了几步,转过身,抱怨着,“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这话刚落,流年掏出口袋中不断震动的手机,“喂?”
“到家了么?手机还是震动?”莫奕勋温润如玉的声音不起一丝的涟漪,暖洋洋的还能从电波里听出他沉静的呼吸声,让人很简单地就能遥想起下着雪的冬日里,温暖的烛光。
看着起了一层雪的雪地,马路上铺着的雪已经有几道交错的车辙痕迹。
流年噙着浅笑,“忽然想到一首诗。”
“嗯?”莫奕勋那端看着窗外,已经换上了运动衫,被流年忽来的一句话震得一头雾水。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流年喝着热气,遇到空气里透着的刺骨的凉意,凝出白色的雾意。
莫奕勋在那头嗤笑一声,“你不会是在怪我没陪你吃饭吧?”
“你想多了。”流年鄙夷地哧了他一声,却又丝毫不觉得驳了莫检察官的面子。
“好好好,我想多了,自作多情的,行了么?”莫奕勋讨饶,并不愿跟她争这个问题。想来,只要她愿意,如何说,他都自是不会介怀。
流年在那头沉默了一下,“吃过饭了吗?不会还饿着吧?”
想着,流年又觉得问这句话多余了,琳达在,应该是不会让他饿着才对。她实在是有点多情了——担心一个已婚男人。
流年觉得自己此举甚是矛盾,刚想借口挂电话。
莫奕勋沉吟了一下,用念诗一样平和的语调说着,“还没,正要下去随便做点来吃。”明明听起来是很酸涩的话,从莫奕勋口中说出来,却像是谈论天气一般的寻常。
流年抽疼了一下,又装作无事,“管你呢,饿死拉倒!挂了!”
“流年!”莫奕勋顿时叫住她,想拉着她多说几句,只好找了最蹩脚的话题,“你,到家了吗?”
“我?”流年看了看周围空无一人的街巷,头一扬,摆明了不让莫奕勋如意,“当然到了,而且还躺在大大的床上!暖和的要死!饭饱酒足,生活恣意的很。”
莫奕勋又不说话了,流年一急,“喂,你怎么了?是不是信号不好?”
流年望了望周围,应该不会啊?这里信号应该很好才是。
“要不,我挂了,再打给你,说不定真的是信号……”
“你在那家餐厅外面?”莫奕勋终于赶在流年挂电话之前蹦出一句话。
流年勾起一笑,自己妄图去骗莫检察官,果然是很笨的举动,“嗯。”她恬淡地应了一句,抿着唇,来回搓着手。
“早点回去,外面不安全。乖……”最后一个字,带了几分宠溺的味道,却又显得很淡。
流年怔了怔,因为那个宠溺的字。
她想,如果一切一开始就能这样,她应该怎么都舍不得先说再见的。
“哦。知道了,”流年低头看已经被雪沾湿了些许的靴子,“这不是打不到车么?”
“我来接你!”莫奕勋似乎在那端已经拿下外套了,有一点声音传来。
“不用了。”流年忙拒绝,“你还是吃饭去吧,我自己能走。”
这话刚落,呼啸着的车辆鸣笛声刺耳地响起,流年头一偏,侧目去看那辆疾速驶来的车。。。。。。
莫是浮生一流年
【249】结局篇:路人(九)重要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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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刚落,呼啸着的车辆鸣笛声刺耳地响起,流年头一偏,侧目去看那辆疾速驶来的车车。强烈地灯光打过来,让她睁不开眼。
流年下意识地去挡这强烈的光线。脑子迅速地转动。
一侧身,那辆车猛地擦过流年的身子,快速而急促地将车身撞过流年,呼啸着又离开。懒
在雪地里拉出一条刺目的车辙痕迹。
流年幸好及时地躲了一下,被车身整个人被带着撞到站台边上,趁着一点空的时间,她模模糊糊看清了车里的那个人影。
是她?!
她回来了?
流年刚回过神,整个人已经在地上动弹不得,脸上似乎也挂了彩。
手机已经掉在另一边上,电话那头莫奕勋不断地叫着她的名,等流年爬着过去,莫奕勋显然已经急坏了,“流年,你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流年的腿已经呈现半麻痹状态,刚刚那辆车并没有真正想置自己于死地的意思,估计“她”也只想给自己一个警告。或者,是记恨之后的报复。
“流年!流年?!”莫奕勋反复地叫着流年,刚刚车辆急刹车的声音他听得清清楚楚,最怕流年出事,尤其是火枪堂那件事还没摆平的前提下。
流年一手抓着电话一手扶着脚,强忍着疼,“这下可好了,你方便过来一下吗?我被车擦到了,走不动……”虫
莫奕勋紧抿着唇,听着流年半开玩笑的话,似乎完全不当那是回事儿,“等我,很快就来!”
莫奕勋抓了件外套,关上门,走下楼。调出车子,刚着去流年事发的地方。顺带着还打了电话去警局,让那边的人去取证。
流年被莫奕勋当晚就送到医院,一晚上折腾下来,只能做些应急的措施,具体的还要拍片子,做CT,只能等第二天。
“小心点。”莫奕勋将流年折伤的腿,按照医生的吩咐架放起来。然后坐在边上,看着她。
“你找点事情做吧?”流年实在抵不过他看自己的炙热的目光,极不自在地念了他一句,“你看的我,紧张的很,心慌!”
流年说的实诚,莫奕勋挤兑着眉头,“那做什么好?”
“吃饭去啊,我一个人可以的!外面不是还有警员么?你先去吃饭!这天都快亮了,昨天晚饭还没吃,今天早上还想饿肚子啊?”
流年三催四请地才遣了莫奕勋吃饭,回头看自己受伤的腿,想着那个撞了自己的“司机”。流年越发地想不通。
按照那个人以往的行事风格,嘴巴虽然难听,可是办事不可能这么有心机,那人天性莽撞,而昨晚见她,虽然看得模糊,可是流年明显感觉得到,那个人是有备而来。而且,昨晚的事情,看似只是一个最平常的警告。
而这最平常的警告也已经要害的她估计小半月都下不了床。
流年并未来得及想太多,莫奕勋拿着早点进门,魏闫也跟着带警察进来做笔录。
问的无非是是不是看清了人,流年对这种问题多半是揶揄的。
肤浅地一句,“天色太黑,看得不清楚。”匆匆带过。
流年不是不想说实话,只是,如果这么早说了实话,也不知道对方真正的目标是谁,万一轻易地说了,警方或者检察院任何一方介入其中,都会影响处在暗地的人物。
联想起肖梦的那个电话,再想想昨儿晚上自己遭遇到的事情,这两件事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流年一整天都在想这个事儿,如果说是有关系,可是流年实在想不到“那个人”跟肖梦有什么仇怨。可是如果不是,对付自己和肖梦的,难道是两股力量?
想得头疼了,流年也就顺其自然。
莫奕勋买了清粥给流年备着,因为要做检查,也不知道能不能吃早饭,所以他也不勉强流年硬吃下去。
到了中午,管家和女佣来看过流年,管家急得不行,非要拨电话给穆天擎,流年劝着说穆天擎有重要的事情,不好打扰,管家才勉强作罢。
检查结果算是轻了——骨折加错位。
莫奕勋笑她,“我看现在啊,只要好好活着,对你来说其他什么都算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