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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上次在诏狱老子没动成手,这回说什么也得……”他边说边去扒青染的衣服,“能让那什么什么严绍庭瞧上的人自然是错不了的,说实在的,老子还真没碰过像你长的这么俊俏好看的妞儿——”
青染咬紧牙关,她极想反抗,可是方才剩下的最后一点力气都被用来拽那香囊了,那香囊里装的本是蒙汗药的一种,她的手虽被刘三尺击开了,但终究会有一些残存在他口鼻之处,青染心下焦急,怎么这蒙汗药还是不起作用,看来应是剂量实在太少,这样一想,不由得心灰意冷。
可她再转念一想,她本是觉得自己这回死便死了,又不是真没死过,可如此被人侮辱,实在是太过窝囊又太过恶心,眼看着肚兜都要被他扯开,她突然灵光一闪,便竭尽全力朝刘三尺道:“你不是只杀那些荡妇么!如今我受了伤,你又这样对我,我肯定会死的,你好歹也是江湖中人,这样不守信义,杀我这样一个连人都不曾嫁的姑娘,我看你就是个怂包!软蛋!”
房间瞬时静了下来。
其实一般人听闻此言,一定会被激怒,可刘三尺却愣在那儿,“你说什么——”
“你难道不是错手杀了你娘之后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你不是发誓杀尽不守妇道的女人吗?别说我没有什么奸夫了,我连成亲都没成亲呢!你要是再向我动手,岂不是证明你之前这十几年都杀错了人!”
“什么杀错人,我怎么杀错人!”刘三尺突然抓住她的衣襟,愤怒狂吼。
“你自觉问心无愧,所以多年杀人无数却不怕恶鬼晚上追魂索命,如果你今天真把我害死了,岂不是证明你根本就不是错手杀了你娘、你杀那些女子也不是事出有因!”
青染话刚说完,便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她不停的喘着粗气,她这才发现原来在极度紧张之下背后的伤口好似都痛的麻木了一般。她抬眼看着刘三尺,只觉自己眼下只有听天由命的份了。
果然,刘三尺一把松开她的衣服,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愣愣的不停自言自语道:“我没有杀错人,我才没有杀错人!我娘背着我爹,居然去找另外一个男人,这样的人就是该死!全天下这样的女人都是该死!我杀她们有什么错!”他一把按住青染,“你说!我杀她们到底有什么错!”
那时,刘三尺才才十一二岁的年纪,一天,平日里与他交好的几个小伙伴约他一同出门钓鱼,结果走到半路刘三尺才想到自己的鱼竿上那鱼线好似断了,于是他便先叫其他几人去河边,而他则返回家中去取,却不曾想刚一走到家门口,却见一个陌生男人的身影,刘三尺悄悄的溜进家门,没想到看到的竟是自己的娘亲和那男人在床上颠鸾倒凤。刘三尺大惊之下,鱼竿一下子掉在了地上,那男人听到声音,便匆匆忙忙穿了衣服冲了出来,抬手便掐住刘三尺的脖子,刘三尺奋力反抗,希望她娘亲在一边求情,可他却未曾料到她娘竟对他不管不顾,还道:“你根本便不是我的儿子,你不过是我捡来的。”
刘三尺失望痛心之余,随手抓过那根鱼竿便朝那男人捅了过去,鱼竿一头削的极尖,那男人一下子便捂着伤口倒在了地上,刘三尺好似发了疯一般随便的挥着那鱼竿,结果却失手将他娘也给杀了。
刘三尺看着青染,他颤抖着双手道:“我不是故意杀死她的,我不是故意杀死她的,谁让她是荡妇!谁让她不守妇道的!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错!我爹不会怪我的,他在天之灵应当看得见,我只杀不守妇道的人,所以她本就该死,我没有错……爹,对不起,真的不是我——”
他愈说愈慌乱,愈说愈语无伦次,青染看着他的眼神逐渐有些涣散,想说那蒙汗药或许是起了作用,若他躺倒在地,自己便能想办法脱身,正想着,突然见刘三尺惨叫一声,只见他双目圆睁,嘴里不停的涌出血来,然后便躺倒在地。
一个身着紫衣带着面具的男子猛地拔出匕首,他把匕首用布绢擦拭干净之后,重新插回腰间。正当此时,门外好似有人冲了过来,紫衣男子冷冷的看了一眼青染后,便从窗口跳了出去。
青染只觉眼前一片朦胧,她深知自己失血太多,就连开口讲话的力气都不曾有了,更何况从徐凛眼皮底下逃开呢。
徐凛快步走了进去,见青染倒在地上,便忙扶她坐起来,青染心中道了句“不好”,可未等她努力躲闪,徐凛便一把扯掉了她脸上的黑布。
“果然……”他紧紧攥住拳,脸上满布着失望与痛心。
青染看着他,轻轻道:“谁让你一定要看的,现在好了吧,知道了、又后悔……”
“我当初说过,如果下次再见到你,一定会看看你的真面目。”徐凛突然握住她的手,“所以,我是信守诺言。”
青染苦笑道:“可你、你还说过……如果我不是好人……你还要、把我关进大牢么……”话未说完,她忽觉一阵晕眩。
徐凛朝刘三尺看去,“你不是把他杀了么,所以你还是好……”他转过头,却见青染已经昏了过去。
他忙把青染那被刘三尺撕坏的衣衫稍微(。kanshuba。org)看书吧好,又把自己的外衣解下裹在她的身上。身后,方才与“北斗七星”交手的一个人快步走了进来,“少爷,那几人见其中一人已被我们抓走,便无心恋战,所以我们便亦收了手,不过他们武艺着实高强,若再缠斗下去,我们或许也会……”
“无妨,你们现在快去备一匹快马,再叫人把城东的王大夫请到府上,愈快愈好。”
“是。”
那人走后,徐凛便将青染扶起、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他轻轻剥开她后背伤处几层被划开的衣衫,却见那伤口颇深,再看位置,更是颇为凶险,而她从受伤再到此时已过了将近一盏茶时,着实是失血过多。
他不敢再耽搁,便忙蹲下身将青染背起,然后飞快的朝楼下跑去。
而那边,邢宇、吕南和赵万东自脱身之后,便一直躲在暗处,见徐凛离开方才冲进屋内。
只见地上鲜血淋漓,房间一旁,竟是受了重伤的刘三尺。
邢宇皱着眉检查了刘三尺的伤口,半晌,才道了句:“伤口颇深,且伤到内脏,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喂喂喂,你这个穿破鞋的邋遢鬼,快起来啊,快点起来啊!”吕南不停的摇着刘三尺的手臂,见刘三尺动也不曾动一下,吕南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愈加惶急道,“你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流氓,平常不是最喜(。。…提供下载)欢什么漂亮姑娘了吗?你要是现在就这样死了,以后还采个什么花啊?还怎么逍遥快活啊!”
只见刘三尺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口中的血越涌越多,口齿不清道:“你、你这个小白脸儿,老子……老子他妈的……都要死了……你嘴、怎么还……还是这么……贱……”
“好好好,我嘴贱,我嘴要是不贱,你平日里哪里来得那么多乐子和我这个小娘们儿逗来逗去的打发时间啊!”
刘三尺轻轻抬起手,指着吕南脸上的眼泪道:“我就说……你是、你是小娘们儿吧,你……还偏不认……老子不过受点儿伤……你他妈的……就在这儿……哭丧……你哭给谁……看啊……真是、他妈的晦气……”
邢宇见状,有些动容,他忙问:“你有没有看到凶手是谁?”
刘三尺慢慢的摇摇头,然后用力握住邢宇的手:“大哥……算了……我知道、你想替我报仇……不过我活该命苦……我当真是没看到、是谁……不过这也不重要……”他苦笑道,“我……本该知道……这都是阴谋……我想早点引、那人出来……好让那人把戏……演完,那样染丫头就能、就能早点被救……所以、所以才对染丫头动手动脚……我不是……故意害她的……大哥,你知道么……她虽然、虽然叫我流氓大哥……可是她对我……真是特别好……上次我把她的手、烫伤了……她都一点儿也没怪我……还在、还在那个什么严绍庭面前……求情……”
赵万东在一旁看得心中煎熬,他重重的叹了口气:“你怎么就那么笨呐!”
“染丫头……被那个人带走了……你们、一定要去救她……我、我杀了那么多女人,如今也算、也算帮了一个……阎王爷……应该不会怪、不会怪我了……”他话音越来越小,然后头一歪,再也没了气息。
邢宇的手覆在刘三尺脸上,轻轻合上他的双目。
他想了会儿,对吕南和赵万东道:“方才在与那些人交手时,三尺好像提到说……青染是叛徒?”
吕南拿帕子擦掉了眼泪,然后点点头:“我是听到了。”
邢宇联想着青染被徐凛带走的情形,脸色愈发的阴沉:“恐怕,这当真如他所说,是一个事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