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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也不能拿着你爹填炮灰。”定国公明白儿子的意思,定国公府先后跟宁王、靖王都成了姻亲,自然会成为众矢之的。本来定国公府就是四大世家之首,这次联姻过后,瞧着是风光无限实则危险重重。而这个时候北安侯上来就给了定国公一巴掌,泥煤的,好了,两家结仇了,肯定是面和心不合了。最大的一个隐患北安侯跟定国公闹得不愉快,皇上肯定也能安心几分,毕竟如果定国公跟北安侯亲亲热热的,这才让皇帝睡不着觉呢。
只是北安侯这法子特么的太粗暴了,就不能不打脸,在屁股上踢一脚也成啊。泥煤的,为什么不是老纸给你一巴掌?
郁闷定国公一个,幸福了其他人。虽然董允诚觉得这个法子有点不厚道,但是也觉得北安侯这样做才恰恰不令人怀疑啊。
董允诚看着还在暴怒中的老爹,又悠悠的加了一句,“爹,北安侯如何会恰巧的认识阚志义?又怎么能在靖王提出马中盐之前弄了马场?”
定国公府转过身看着儿子,“你怀疑这背后有靖王的影子?”
董允诚轻轻一笑,“儿子只是觉得好巧,就算是没有靖王的影子,那么靖王跟北安侯的关系也是非同寻常。”
“盐务这两年来一直在靖王手中,任何有关于盐务上的事情,都绕不开靖王。”定国公紧蹙着眉头,然后看着儿子说道:“听闻罗宏盛这个老狐狸如今见着靖王那脸都能笑成桔花。”
“儿子听到些内部消息,说是罗尚书之前就是从靖王手中抠出来的盐税银子。这事儿真假不知道,如果是真的,那么这两年来靖王在盐务上下的功夫肯定不是外面瞧着的那么风平浪静。”
“如果靖王真的暗中动了手脚,可外面的人却浑然不知……”大老爷的神色可不好看了,就这瞒天过海的功夫足以令人心惊了。
“所以,儿子想着北安侯这个时候这么一闹,未必就没有给四皇子争脸面的意思。”
靖王是皇帝几个儿子中最不受待见的,倒不是说皇上对这个儿子有多愤恨,听闻跟当年早逝的芳婕妤有些关系。这里面的事情外人不晓得,但是靖王这么多年在宫里是个小透明,在皇帝跟前不得*,若不是皇后娘娘宽仁大度照拂一二,只怕日子更难熬。所已靖王养成今天的性子肯定跟这个有关系的,只是他什么时候入了北安侯这老狐狸的眼睛?
好像靖王就只有那年去慰军……
还是皇上让他去的,当时这个苦差事人人躲避不及,唯有四皇子不受待见领了这趟差。
没想到倒是阴错阳差之下有了这番机缘。
北安侯闹了闹,被打脸的是自己,挣了颜面的是徽瑜,不仅有皇后娘娘赏赐,更有皇上给徽瑜的赏赐。皇帝赏的东西做徽瑜出嫁的第一台嫁妆,皇上纵然是不待见靖王,可是靖王妃却是所有王妃中的头一份。若将来真的有几位王爷争位那一天,王爷的本身的口碑差不多的话,那么正妃的名声就是被人攻击的第二道把柄。可徽瑜是扛着皇上亲赏的嫁妆进的皇家门里,皇上觉得行的人谁敢说不行?
北安侯这老狐狸,这是打了自己的脸不仅给徽瑜挣了脸面,还特么的巴结了靖王给他镀了层金,一箭双雕!
真特么的是个千年老狐狸啊!
“北安侯能在边关稳稳的呆了几十年,果然不同反响。”大老爷郁闷啊。
“所以,这个时候爹爹是不是也该做点什么?”董允诚抬头看着老爹,神色平缓,眸色清净,只是那浑身紧绷的气势却令人感觉到扑面而来的锋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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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攻击
第一百四十章:攻击
大老爷长长的叹口气,看着儿子说道:“做什么也晚了,好处都被北安侯抢了。我这个时候再做什么,别人看来就是两人针锋相对了。这不符合董家的行事作风,静观其变吧。”
董允诚微微颔首,年轻人敏锐敢闯却始终不如老人经验丰富持重守城,所以他爹做个选择也是有道理的,至少别人看来定国公府是受了委屈了,但是因为有皇帝撑腰又不敢对北安侯做什么打击报复的事情,更何况还有董徽瑜这个即将出嫁的靖王妃,所以董家这个时候忍气吞声反而是最符合大家想象的结果的。
明年选秀指婚,剩下的几个皇子都要封王,大家都想着这事儿至少也是明年的事情,谁都没想到居然会在年前皇上就出了旨意。
五皇子姬箜铭封怀王。
六皇子姬舒辰封逸王。
七皇子姬瑾祥封嘉王。
多了三位王爷,一时间京都又变得热闹起来,至少几位王爷那里董家都要去贺喜的。这三位王爷的个个都不简单,五皇子的生母贤妃,四妃中唯一一个封妃的人。六皇子的生母贵妃娘娘吗,这个就更不要说了,纵然现如夏迎白颇受*贵妃不及往日风光,但是在后宫名分高且*爱多的她依旧是占榜首。七皇子的身后站着的是皇后娘娘,虽然七皇子不是皇后娘娘亲生,但是却是经过皇上同意养在皇后名下的,虽不是嫡出却也相差无几了。
综合七位皇子的实力来看,最可怜的当属靖王姬亓玉,然后是醇王姬孜墨。不过好在姬亓玉这两年在盐务上站稳了脚,也算是慢慢地有了根基,没想到封王的旨意刚下达没几日,年前又爆出一桩令人惊呆眼的事情。
新封的嘉王取代靖王接管盐务事宜。
这道旨意一传出来,大家都摸不清楚皇上这是要做什么,一时间大家都不敢冒头,难得在年前封王的喜事上浇了盆冷水。
徽瑜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愣了一愣,实在是忍不住的在心里爆了句粗口。特么的没娘的孩子就是好欺负是吧?皇帝在靖王娶亲前夕撤销了他的职务,等于是把他闲置起来,而后他这两年在盐务上付出的所有的心血,白白的都便宜了嘉王。
就算是徽瑜心里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是跟姬亓玉界限划分的一清二楚,但是这件事情还是让她气恼难当。徽瑜都这样想,可想而知姬亓玉会如何。两年多的付出,盐商盐官有多难缠,与他们周旋有多心力交瘁,现如今都算是打了水漂了。
如果,立刻补给姬亓玉另一件差事也还好,偏偏皇上一句让靖王专心娶亲一事,就了无下文。
“四哥。”新上任的嘉王姬瑾祥小心翼翼的看着神色一如往常的姬亓玉,“我真不知道这件事情怎么就能落到我头上,你可别闹了我。”
姬亓玉看着姬瑾祥看着小心翼翼的样子,直至对面的座位说道:“坐。”
姬瑾祥惴惴不安的坐下,看着姬亓玉想要说什么,却被姬亓玉挥手阻止,就看着他亲手烧水烹茶,举手投足见带着一如往昔的优雅,不知为何这一整套的烹茶下来,他的心也跟着静了下来。端过四哥递给他的茶盏喝了一口,这才又忍不住的说道:“四哥,别的我都不在乎,我就怕你不理我。”
“胡说,你我兄弟多年,这点小小的伎俩就想坏了你我的情分,岂不是可笑?”姬亓玉看他一眼,“你如今也封王了,明年就要娶妻也是大人了,做事情怎么还能做皇子时一样。是你的就是你的,这时皇上的旨意,不尊就是抗旨,抗旨的罪名你能当得起?”
“可……可我更不愿意你跟我生分,误会我。”
“没有,你是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姬亓玉看了这个弟弟一眼,口气变得轻柔了些,安抚道:“你只管大刀阔斧的接过来,该干什么干什么,这摊子事你接过去比别人接过去更令我放心。盐务上有什么不懂得只管来问我,我若能帮上忙的必然帮忙。”
“四哥……”姬瑾祥没想到到这个时候四哥居然还这么信任他,眼眶就红了红,“多谢四哥,昨儿个接了旨我一宿没睡着,躺在*上就跟烙饼一样,我就怕四哥因为这事儿跟我生分了。只要四哥一句话,这差事也就能辞了。”
“是能辞了,可是你想过皇后娘娘的感受吗?这事儿你一旦做了,这辈子在皇上面前你就是个扶不起的烂泥,再无出头之日,你任性而为却是趁了别人的意,伤了我的心。”姬亓玉又给姬瑾祥斟杯茶,放下天青色汝窑茶壶又道:“我在盐务上分了多少心思,若是落在别人手里,只怕当真是食不咽寝不安,如今到你手里我才是真的松了口气。打从去年开始,我就知道盐务上我是呆不长的。本事意料中事,何来怒火攻心,你只管放心就是。”
姬亓玉越是这样说,姬瑾祥就越是不安,期期艾艾的说道:“我也不晓得父皇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