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姝宁亦没有再开口。
屋子里便这般静默了下去,片刻后,燕淮方才缓缓说道:“温庆山今年十七,性子沉静,喜好读书,据闻准备走科举正道。”
英国公府的世子,有祖宗荫蔽不用,非要自己科考,也不知是该说有骨气还是说傻来得好。
谢姝宁端坐着的身子往后微微一倒,眉头皱起,“世子认识他?”
“连一面也不曾见过。”燕淮摇头。
他七岁之前不曾见过温庆山,中途更是不可能,如今回了京都后被眼前局势所困,自然是愈发没有那闲工夫去寻本不相熟的未来大舅子吃酒,因而他的的确确不曾见到过温庆山的面。
但想着英国公夫妇的模样,他们的儿子,至少生得不会差。
他也是这般想自己的未婚妻温雪萝的,旁的不知,但样貌总不至于忽然间出了差池,生得丑陋便是。
“虽然未曾见过,可想来生得总是好的。”世人重脸,古往今来都是一样的,于是燕淮便正色说了这么一句。
谢姝宁一噎,一时不查他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但论生得好,她可委实还没有见过生得比燕淮好的。
她探究的目光落在了他面上,少年冠玉似的面庞之上,眉眼清隽,还带着未经彻底雕琢的璞玉姿态。她不由恍恍惚惚地想起前世最后一次偶然见到的燕淮样貌,那样一张孤寂冷冽的面容,同此刻的截然不同。
谢姝宁蹙着的眉头未展,口中道:“英国公世子生得好不好,同我无关,我只是好奇,为何他极少出现在众人面前罢了。”
英国公世子跟成国公世子,可并称坊间两大谜案。
燕淮消失了的那几年究竟人在何处又都做了什么,无人知晓,但他好歹如今回来了,众人也如愿见到了长大后的他生得什么模样。
可英国公世子温庆山,仍是个迷雾重重的人。
燕淮并不知这些,他只以为谢姝宁一个深闺里的姑娘好端端竟去查个陌生男人的事,不论她如今年纪几何,可不就是为了那点子少女情怀?偏生他自小在男人堆里长大,认识的女人除了个雷师父外。便一个也没了。
真算起来,谢姝宁可还是他长大后认识的第一个姑娘家。
他思来想去,也只以为谢姝宁是对温庆山有兴趣才致她暗地里搜集温庆山的资料。
因而听到谢姝宁那般说,他也并没有当回事:“想必是生得太好。所以不便经常到众人面前露脸罢了。”
古时,曾有人因为长得太过俊美,每每上街便被围堵的事,他也是当成笑话听说过的,兴许真的就有这样的人也说不准。
谢姝宁:“……”
“那就多谢八小姐款待。”燕淮站起身,准备告辞离去。
鸽子的事,谢姝宁心知肚明,吉祥既想杀她,那么拦截她的信,也一点不叫人奇怪。真正叫她觉得出人意料的是。燕淮竟自发将信交给了她。
她也已经明言让燕淮约束好手下,他不回应,那她也只当自己没说过,回头叫图兰几个加强戒备便是。
至于吉祥,寻到了合适的机会。她可不会放手。
俩人皆不再谈信的事,燕淮便开始迈步往外走。
走至门边,手方触及门扉,谢姝宁猛地将他喊住:“世子,不知你外家大娘舅,待你可好?”
燕淮一震,转过身来看她。
谢姝宁却低着头盯着那碗残粥看。并不同他对视。
“我舅舅倒是待我母亲,还有我跟哥哥极好。”她低头说着,恍若自语,但话却又是明明白白在同他说的,“世子的大舅舅,待你同你母亲可好?”
燕淮是万家的外孙。他在万家有几个舅舅,谁都知道,但谢姝宁却直接便点出了大舅舅。
他不由吃了一惊:“八小姐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谢姝宁慢吞吞扭头来看他,面上无笑:“因为这件事,很重要。”
一字一顿。她说得极清晰。
燕淮怔怔听着,仿佛昔时在敦煌古城中遇见过的巫女所言。年迈的巫女,手执龟甲,露出贫瘠的牙床上摇摇欲坠的几粒枯牙,用古怪的腔调说着的话,似也是这般没头没尾。
“缘何重要?”他靠在了门上,低声问道。
谢姝宁眼中神色莫测,语气肃然:“若好,那自然一切都好,若不好,一场腥风血雨总是难免的。”
她并未言明这些话的意思,但燕淮却霎时想起了铁血盟内鬼的事,还有大舅舅万几道,数年如一日对他的不喜。
隔着薄薄的白衣,他胸腔里的那颗心剧烈乱颤起来。
他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的稚龄少女,像在看一个从未见过的人。
谢姝宁亦在看他。
……
次日傍晚,吉祥跟冬至前脚擦着后脚跟,渐次回到了田庄上。
到了酉正时分,燕淮来同云詹先生并谢姝宁辞行。
谢姝宁捧着书抬起头,望着他笑着让玉紫准备庄上的果子送行,燕淮也没推拒,但走时并没有真的带走这些东西,左右谁都知道这些只是客套。
人走后,云詹先生当着谢姝宁的面,便长叹了一声,尾音悠悠长长,叫谢姝宁觉得其音绕梁几日也还未消尽。
白驹过隙,等到那声长叹终于从谢姝宁耳畔消失的时候,她恍然惊觉,不知何时窗外的绿叶成荫已变作了黄叶漫天。
秋日就这样到了。
ps:
上午好端端的突然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想着可能是感冒了也没在意,下午才觉得身上发寒脑袋昏沉,就去躺了会,谁知醒来后头晕眼花,被强行带去了医院。即便害怕打针也还是挂水小针一个没少,回来已经天黑,没胃口吃了几口粥重新躺倒,八点多才睁开眼,依旧觉得很不舒服,想写更新却只是坐在电脑前发呆……之后有个码字的朋友突然发了q过来说起文的事,疲乏状态下我说了几句很泄气的话,差点忍不住发了请假条上来,可转头又觉得自己没用,别人生病照样也更新,我凭什么就不更,所以慢吞吞地还是凑够了一章先发上来……叹息,对不住等了许久的大家
☆、蛋疼人生的请假条
昨天烧到近39度,早上去打针温度只下去了一点,所以继续挂了水,被胖胖的护士小姐生生扎了三针才扎进去,手背上青紫一片,简直了……
下午体温倒是下来了,在37左右,结果傍晚又开始反复……莫不是因为我作死忍耐不住吃了冰西瓜……反正就是又苦逼的去扎针了,再来两次就是不敢坐凳子的节奏……
吃药的时候,又吐了,一直矫情的跟孩子似的,怕打针吞不下胶囊,结果这次也只能继续吃冲剂,据说好的会没有胶囊快,不明觉厉。
感冒发烧大家都知道感觉,说严重不吃药不打针休息几天也会好,说不严重又好像跟快挂了似的。
作者君手脚俱全,能打字,能动弹,可是脑子大概是卡壳了,转不大动。
在椅子上垫了冬天用的厚坐垫,趴在电脑前磨磨蹭蹭写了n个小时,眼瞧着奔向12点了,也才写了一千多字,我自己都不忍心看,就跟脑子被驴踢了才能写出来的东西差不多,实在没脸发上来。
所以,即便很不好意思,还是请假吧,不敢再熬夜。
每年七夕附近都会高烧一次……然后各种呈现疲惫虚弱状态……
大概是老天爷也欺负我没汉子……
嗯,那么灵感君一定是欺负我最近没有粉红……
如果明天情况好转,我会补上。
——因为发烧流鼻涕快要擦成酒糟鼻,无脸求粉的作者敬上
☆、第222章 沧海
秋雨绵绵下了多日。
这一年的秋天,几乎是在连绵不绝的细细小雨间度过的。天色总是阴沉沉的,不见日光,但枝桠上生着的树叶仍一日赛一日地黄了下去,风一吹,就纷纷扬扬从枝头上飘落。
谢姝宁收拾了东西返程回谢家去,出门后,只见一地黄叶,在马蹄“哒哒”声下烂进了泥土。
燕淮比她早大半个月离开田庄,等到谢姝宁回到位于北城石井胡同的谢家大宅时,燕淮袭爵的消息,也随着南行的燕子,一道传遍了天下。
不足一个月的时间,成国公府的局面已是沧海桑田,同往昔大不相同。
过了几日,谢姝宁去玉茗院见宋氏,想要问一问哥哥谢翊如今身在何处,何时可到京,谁知一进门就听到有人在说成国公府的事。
世子燕淮终究还是接任了成国公的位置,一步步往谢姝宁记忆中的那个人稳稳走去。
她甚至知,自己那一日同燕淮说过的话,究竟是对还是不对。不过自那日后,燕淮便不曾再来联系过他们,田庄上知情的几人,亦对燕淮曾暂住过的事缄口不言,权当从来没有过那样一回事。
唯独云詹先生,在燕淮走后很是沉默了几日,直至谢姝宁即将临行之际,他面上才终于见了几丝喜色,又拉着谢姝宁下了几盘棋。
谢姝宁回回欲言又止,有心想问他为何对燕淮如此在意,却又觉得这般直白地问他不好。人皆有秘密,她亦有,云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