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相信淑妃娘娘也知道本宫的儿子,在娘娘的儿子手上!”
苏月开门见山。
淑妃微微一怔,眼底快速闪过一抹流光,她垂了垂眼,掩去眸中情绪,再抬眸,平静地看着苏月,“所以呢?”
“所以,做娘的要救儿子,而做儿子的要救娘,正好,一拍即合,所以,这笔交易成交!这也就是娘娘所问的为何救。”
淑妃眸光一敛,“寒儿找过你?”
“是!”苏月点头。
今日有人让志儿带给她一个荷包,确切地说,是一个绣了一半的荷包,那荷包她认识,是曾经她住在状元府的时候,准备给林子墨绣的,当时,是为了测试他红绿色盲,说,不知道上面绣什么花,所以才有了这个荷包,后来,她回了八王府,荷包就丢在状元府了。
林子墨都失踪那么久了,荷包怎么会在志儿手上?
问志儿,志儿说不知道,只知道是一个宫女交给他的,问是哪个宫女,又说不清楚。
苏月在荷包里面发现了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想见儿子,巳时来如意茶楼,只准一人前来,否则永远也见不到!”
她哪敢怠慢,当即就出了宫,她知道,如果是以自己本来的身份出宫,定是有很多人跟着保护她,所以,她易容成了琳琅,做出奉了她的旨意出宫办事的样子。
在如意茶楼的雅阁里,她见到了那个男人。
那是时隔多日以后,她再一次见到那个曾经叫商慕寒,后来叫林子墨的男人。
当然,她是琳琅的模样,而他也是一个陌生人的乔装。
可就算是易了容,举手投足间,他还是一副翩然若仙的样子。
可就是这样一个有着仙风道骨的男人,满手血腥,还生生夺走了她的孩子。8
她曾经无数次想,再见面,她一定会亲手撕了他,可是,很奇怪,两人的见面很平静。
或许知道冲动解决不了问题,又或许知道一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另一方,所以,他很平静,她同样很平静。
两人开门见山,直接谈条件。
他放了她的儿子,她救出他的娘。
商慕炎出宫在外,时机正好。
林子墨说,这事儿越快越好,以防商慕炎回宫就不好办,他会像上次一样,做出自己在某一个镇上露面的假象,给她制造机会。
苏月问他,她凭什么相信他?
他有些激动,他说,就凭他曾经喜欢过她、她也喜欢过他;就凭商慕炎杀了他的孩子,而他却将她的孩子养得白白胖胖;就凭他的娘淑妃还在她的手上;就凭儿救娘的心,跟娘救儿的心是一样;就凭她儿子的生死还捏在他的手上。
苏月就哑口了。
想了很久,也权衡了很久,她答应了。
她负责救出淑妃,他负责归还儿子,两方在宫外的七贤桥碰面,各自交换。
“寒儿还好吗?”
淑妃沙哑苍老的声音蓦地响起,将她的思绪瞬间拉了回来。
她弯了弯唇,“淑妃娘娘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了,到时,自己问去。”
淑妃脸色微微一僵。
“我要怎么做?”淑妃抬眸望着她。
苏月垂下双目,自袖中取出一个小木匣,递到她面前的桌上,“这是一张人皮面具,你戴上!”
淑妃微微一怔,伸手接过,打开盖子扫了一眼,旋即,又盖上,“就算易容也出不去,冷宫到处都是商慕炎的眼睛,时时刻刻都盯着我,多出去一人他们如何会不知晓?”
苏月低笑,“为何要多出去一人?”
淑妃一怔,苏月又接着道:“既然进来两人,自是出去也两人。”
淑妃瞳孔一敛,似乎蓦地明白了过来,愕然转眸看向琳琅。
苏月亦是瞟了琳琅一眼,“对!你出去,琳琅替你留下来!你们正好身材也差不多。”
“你们先换衣服吧!”
苏月一边说,一边自袖中掏出另一个木匣子,递给琳琅,“这是你的面具!先换衣服,再梳妆!”
淑妃点点头,起身。
琳琅随她一起去了内室。
片刻之后,就走了出来,然后,开始戴面具、梳妆。等一切搞定,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淑妃娘娘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吗?”
苏月看了看与琳琅一模一样的脸。
淑妃点头。
“那我们快走吧!四爷还在外面等着呢,而且皇上不在,且一部分禁卫也被他带了出宫,此时是盘查最松懈的时候。”
“等一下!”淑妃返身去梳妆台前,捡了几个饰品塞进袖中,许是怕苏月误会,她又讪讪解释道:“这是我平素最喜欢的几样首饰。”
苏月没有理她,伸手拍了拍琳琅的肩,“你受苦了,等事成之后,本宫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琳琅笑着摇摇头,“没事!奴婢愿意为娘娘分忧!”
“嗯!”苏月点头,转身。
不一会儿,一主一仆就如同来时一样,施施然出了冷宫,穿过幽幽曲径,穿过重重宫阙,蜿蜒往回邀月宫的方向走,一路碰到的婢女太监,或者巡视的禁卫都停下来跟苏月行礼,苏月镇定自若、优雅大方。
在邀月宫的门口,早已停好了一辆马车。
两人上了马车,直直往出宫的方向而去。
**********************************
今夜注定是个多事的夜晚。
与此同时的皇宫深处。
一座宫殿的屋顶上,黑色身影快速地行走,身轻如燕,双脚踩在琉璃瓦上几乎不带一丝声响,而黑衣黑裤黑布蒙面隐于沉沉夜色中,更是几乎没有存在感。
黑衣身影悄然落在宫殿的流角飞檐上,一双水眸警惕地环视着四周。
片刻,待确定周围的确没有任何危险后,一个纵身跃下屋顶,又以飞快的速度隐身在廊柱之后。
因被黑布蒙着脸,黑暗中只能看到一双眼睛,闪着敏锐凌厉的光,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便蹑手蹑脚往里走去。
厢房的门口,一左一右立着两个守夜的侍卫。
黑衣人眸光微闪,素手一扬,两枚银针脱手而出。
两个侍卫甚至连叫唤都没有,身子就重重地委于地上。
黑衣人快速上前,在厢房门口站定,自袖中拿出一个小巧的竹管后,再次警惕地回头左右环视了一下,纤长的食指伸到遮面的黑布下面,送到唇边捻湿,然后,悄声在窗纸上戳了一个洞,再将竹管顺着小洞。插进去。
轻撩起黑布,朱唇对上竹管,轻轻一吹。
顿时,厢房内香气四溢。
附耳在门上倾听了片刻动静后,黑衣人才将竹管收回,匿于袖中,抬手将厢房的门轻轻地推开,悄声走了进去。
厢房内没有掌灯,很黑,除了更漏的沙沙声,就只剩男人均匀的呼吸声。
黑衣人眸光一敛,循着声音看了过去。
清冷月光照在床榻上,一个男人面朝上平躺,双目微阖,一动不动,似是睡得很熟,就连有人进来也未察觉。
黑衣人深知这是迷。香的作用,微微松了口气,便拾步悄悄地往床榻边走去,与此同时,手腕翻转,袖中的什么东西滑落至手心,折射着月光,泛着幽幽的蓝光,赫然是一把匕首。
在床榻边站定,黑衣人看着熟睡中的男人,熟悉的容颜,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将手中的匕首举起来,许是因为紧张,手竟是微微在薄颤,就连蒙面的黑布也随着她稍显急促的呼吸轻曳起伏着。
咬牙,闭眼,手起,刀落。
电光火石之间,腕上蓦地一重,她大惊,慌乱地望过去,就看到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
黑人大骇,本能地想要后退,手腕却是被男人钳制着不放,她瞪着大大的眸子,不可思议地看着床榻上的男人,胸口急速起伏着。
明明,她用了迷香不是吗?
怎么会?
此时,男人已经翻身从床榻上坐起,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略带揶揄地开口,“我恭候你多时了!”
黑衣人更是一震,要不是被他拉着腕,她几乎身形不稳地摔倒在地上。
疼痛自手骨上传来,男人几乎要捏碎了她的腕,瞳孔一敛,她另一只手提起掌风,快速朝对方的胸口击了过去,可对方的身手更快。
在掌风落下之前,另一只腕也被捉住。
一颗心慌乱到了极致,她挣扎,死命挣扎。
男人见状,便伸手朝她肩胛处一点。
遂,她再也无法动弹。
他点了她的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