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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靖三年是大秦风雨漂泊的一年,也是大秦扭转乾坤逐渐繁荣的一年,更是文武状元萧轻寒当街被人逼婚的一年。
渊冉迎娶萧轻寒的那日,大秦朝堂之上的政客闻之色变,皆惋惜这位孤独求败的神才。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梦。渊冉以强硬的手段逼得萧轻寒不得不娶她,非但没有情意,反而因为中渊旧例王夫不得参与朝政,萧轻寒一身抱负彻底被折断,对渊冉恨之入骨。
无奈好景不长,在渊夙出生的第五年,萧轻寒自中渊潜逃回大秦,自刎在剑冢山,以铮铮傲骨不得志结束了生命,用他的死明志,死后魂魄守护着大秦,留下遗言葬于剑冢山。
镇国公萧穆,在嫡长子极端的结束生命之后,受着良心的谴责,一病不起,最后撒手人。贞静公主也在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打击中,不幸染了风寒撒手而去。原本以为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才子女王极为恩爱,却不想以残酷的结局敲打在众人心口上。
世事弄人,萧轻寒自杀之举,使得中渊与大秦的关系日益矛盾,要不是渊夙的存在,中渊与大秦必定势如水火,战乱不已。
“虽未见过你父亲,可从你父亲留下的诗集书画和当年的策论中却对你父亲略为了解。萧状元威名广传,自幼便胸怀大志,苦练武艺,熟读兵书,不但想成为大秦的文臣,更想效仿忠勇侯赫连劲投身军营,为大秦立下汗马功劳,造福天下黎明。自德靖三年,你父亲中状元,前途一片光明。却遇到中渊女王示爱,一纸赐婚随你母王回了中渊。只是没想到你父亲竟是迂腐,甚至是自欺欺人,自私懦弱的只为他一人着想。”商知浅说到此,回过身来,恰好目光触及渊夙,捕捉到眉目间深藏的黯然和伤痛,心中的复杂感情不期然涌现。感同身受的叹息道:“剑冢山山水秀美,钟灵毓秀,确实能远离尘嚣,远离朝堂纷争杀戮。”
渊夙冷声道:“剑冢山山水秀美?钟灵毓秀?”
商知浅淡笑,“当年你不过五岁,你父亲若是真有一腔抱负,想要在中渊一展拳脚,并不是很难。他选择这样的方式自缢,本身就是对亲人的折磨。若你继续沉掉在悲愤的情绪里不出来,只会让亲者痛。清晰地、理智地明辨是非对错,是作为王者需要的意志和心胸。中渊女王就做的很好,世上除了怀念,还有责任,逝者已矣,生者当自勉。”
渊夙自是对商知浅有所听闻,早便知凤华城城主精明善辩,在商场上,从未输过。在朝政上,更是见解独特。当日她闯入在蜀山,要不是碰到‘商少主’,由商少主带路,她连蜀山大门都进不去,可见蜀山何等的森严,城主更是惊才艳艳。
而此刻,她用一位长辈的口吻告诉她,她父亲已逝,她母王的伤痛并不比她少,她这些年对她母王的恨意不过是情绪的寄托。联想对方送她灵隐剑,心生出几分感慨和亲近,半响才低声道:
“我祭拜亡父后,发现一群黑衣人在附近,跟着黑衣人到了一处堆满骷髅的地方,就看到黑衣人拨开那一堆骷髅露出一个巨型铁环。黑衣人拉开铁环,就听到咔哒一声机关转动的响声,紧接那群黑衣人就不见了,我等了半个时辰后,站在骷髅堆上发现地上出现一个大洞,洞口往下漆黑一片,形状像竖井,四壁都有石板,石板的位置刚好容纳一个人行走。”
“所以你沿着竖井下来?”商知浅看着‘小媳妇’状别扭的渊夙,语气一片凉意:“你怎么比我儿子还笨!这盗洞能随便进来吗?你什么准备都没有,就胡乱闯进来,你是要我儿子小小年纪就丧偶吗?”
面对如此场景,一众血盟卫看着自家主子发飙的气势,一个个将同情的目光投向渊夙,面瘫儿媳碰到腹黑傲娇的婆婆,真是可怜。
君沐谦莫名不已,果然女人心是世上最难懂的。
渊夙仍旧冷漠,对商知浅惊世骇俗的话早已免疫,牵着唇角淡淡一笑:“你若想听我唤你‘婆婆’,我并不介意。”
“免了!我儿子就幻想幻想吧,他现在的老婆本可娶不起一位女王。”商知浅也知玩笑到此为止,眸光一敛,淡淡道:“你进来多久了?有没有发现?”
商知浅的冷淡体现在慵懒的气质中,渊夙的冷淡蕴藏在骨子里,就像清新润泽的雪水,看似清澈柔和,却冰冷刺骨,“我进来的时候,地上全是血迹,却不见那群黑衣人。过了不久,我便听到惨叫声,我们三个寻着声音悄悄地躲在一旁,就见几个黑影极快的袭击黑衣人,不到片刻血肉就消失不见,就连地上沾着的血迹,也被舔干净。”
“你们没被守护恶兽发现?”商知浅眉头蹙了蹙,若是遇到守护恶兽,他们三个哪里能全身而退,除非是别的什么。
渊夙想了想道:“准确的说,他们早发现了我,却没有攻击我们。”
“如果连守护恶兽都没攻击你们,除非……”商知浅没有明确地说出来,却让在场的人脸色一变,然后才说:“这里原是血城废墟,血城内多古怪。加之伏羲部族擅长巫蛊奇术,喂养的某些生物即便是深埋地下,也极有可能还活着。刚刚你们在什么地方发现黑衣人?”
渊夙冷着脸,一声不吭地转身带路。商知浅紧随在她后面,君沐谦紧跟在后,凝神运气,不敢怠慢的瞬步移动,脚下跟着踏九宫,走八卦,眼睛在黑暗中无物不可视,观察着四周细微的变化。
一行人脚步踩在厚重的石板上发出一阵阵响动,倘若不懂阵法,这石板之下迎接的就是淬毒的箭和滚动的流沙。
墓门打开,淡淡的香气晕染开来,漂浮的柔光中,晶亮的锁链散落在地,似乎锁链锁着某庞大的物体,却被外力斩断,一节一节地排列在地,冰硬的晶链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压抑之感。
整个墓室很空旷,四面封闭,除了八道拴着晶链的柱子,就只有摆在中央的八具棺材,光线投射过去,圆柱阴影折射在漆黑的棺面上显得格外阴冷诡异。八具棺材的排放都与圆柱对应,中间的凹里高达五米,一眼望去全是骷髅和密密麻麻的毒虫,浓郁的腥味萦绕在鼻尖。陵墓里,棺材和活物无疑是最阴森恐怖的存在。
商知浅环视了四周,墓室除了凹出的那块有毒虫外,就只有八具棺材,其他陈设都没有。夜明珠、火折子和她身上的血珠散发的光芒范围不大,几处光束映衬在棺材青铜棺上,这八具青铜棺都露出三分之一的棺面,层层叠影交汇在棺材内,散发出一股冷寂的气息,八具棺材都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别说是粽子哥哥跑出来吓人,就是连尸骨都没有,华丽丽的裸棺啊!
众人看着八具孤零零的棺材之后,都沉默不语,对于眼前这怪异的景象说不出来的困惑。在墓室里看见一具空棺材不稀奇,蹊跷的是为何在八具空棺材中间弄一个凹槽和晶链,而晶链上拴住的又是什么?
正当众人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墓室里传来‘咔嚓咔嚓’清脆的响声,本能的戒备着四周以及脚下,过了半响,这种声音一直在响,空气中还飘出肉香味,一直处于神经紧绷状态的血盟卫和沉鱼这才齐齐看向自家主子,只因为,这种肉香味他们再熟悉不过。
“主子……”沉鱼第一次觉得自家主子的形象完全崩坏了!
商知浅优雅的坐在青铜棺上,从背包里摸出零嘴和特制饼干,旁若无人的吃了起来。空旷的墓室里很诡异的发出咀嚼,像极了机关转动摩擦的声音。
君沐谦见此温润一笑,试探性的问道,“还有吗?”
商知浅饥肠辘辘的吃着,随手给了一小袋吃食给君沐谦。墓里大多有毒气和不干净的东西,很多食物都会腐烂和变味,是以在来之前,他们都准备了饮用水和食物。背包里不仅有倒斗的工具,还有特地带来的消毒手套。
君沐谦有洁癖,这次到没有跟商知浅客气,站在她身旁,心里微微有些暖意,手上姿态优雅捏着肉干,细嚼慢咽口中干硬的食物,别有一番味道,显得极有教养,却不失温和。时不时偷瞥一眼商知浅,随意坐在青铜棺上的她,干练又果敢,浑身散发出一种古雅高贵的气息,豪迈不拘小节的举止非但不觉得违和,反而唯美的恰到好处,让人沉迷。
两人毫无顾忌的吃了起来,惹得其他一干人等目瞪口呆,心中腹诽:两个吃货!
渊夙静静地看着商知浅,只叹不可思议!面临险境时,她还能淡定自若的吃东西,甚至墓室里带着霉旧的灰气和毒虫的腥味,她还吃得津津有味,真是‘人才’。
商知浅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