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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轻点。”澹台溪伸出食指,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心说要是惹粽子姑奶奶不开心,怎么办!
“……”洛倾城见澹台溪发疯,恨不得再给他一巴掌,只不过他不敢。
澹台溪瞪了洛倾城一眼,无知是福啊!
祭殿里,仿佛正值春日,四周一片春意盎然,花开得恣意,绽放出娇柔的颜色,充斥着人的眼睛。鼻间的气息犹如春风拂过,连绵涌动着花粉的味道。耳边水滴穿石的流水声,透着清新干净之气。
花香扑鼻,商知浅刚进来便狠狠打了好几个喷嚏,对于花粉过敏的她,特别敏感花香的气味。脚下羊肠石子路的尽头,是一颗参天大树,拱桥流水,土地平旷,屋舍俨然。
古朴,素雅,清静,有着不失世外桃源的安宁,也有着隐世居所的雅致和肃穆。
大树下,卷起树叶千层,拍打在溪流水面,隐约可闻簌簌地声响。洁净的地面平滑如玉,倒映出一名盘膝而坐的男子和一名躺卧的孩童,伴着树叶银辉的光芒,以及悠远寂静的自然响声,使人流连忘返。
只是大树的表皮雕着青色的浮雕,线条简练,姿态傲然,枝干上屹立着数百个木屋房舍,构建成九宫图案,繁复神秘。
“来了。”胥御修长的身影仿佛浮现在半空中,蕴满古韵的衣衫飘扬,回首望着商知浅,目光温和,亲和随意就似跟一个熟人打招呼,没有一点戾气。五官轮廓分明,给人清润之感。
商知浅有瞬间的怔愣,仿佛今夕隔世五百年,才知姹紫嫣红已看遍。双臂迎着向她跑来的儿子,倾世温柔。
“胥御。”
“知浅,你来得太晚,我等得太久。这世上的纷纷扰扰,皆是虚幻。尘世浮华,世道苍凉,伏羲部族一直在闲看花开,静待花落,可惜世人不懂,非要长生,弄得天下大变,血雨腥风。其实所谓的长生,便是九转塔之谜。奈何世人执着啊!”
“如果人没有执着,又何必活着。只为执着而活,又何必执着。”
“娘亲,我听不懂。”商少主双眼疑惑的转来转去,突然觉得跟那个太子玩几局牌,他严重怀疑智商降低了。
“知浅,我很高兴,在人生最后的时刻,有你们母子陪伴。”胥御低眉浅笑,眼眸里恍若有某种情愫逝去,踩着落叶背对着走去,脚下松松软软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动。
沙——沙——沙——
胥御捡起一片树叶,遥望着大树熏染的一层银色的光晕,闭上眼,安静地听风卷、落叶、流水的声音,温柔而缱绻
轰隆——轰隆——轰隆——
距离西楚皇宫最近的一座山峰之巅,君沐谦看着皇宫烟尘飞散,青砖簌簌掉落,三座山峰摇晃,一声声巨响之后,触目所见难以用言语形容,耳边好似巨雷在炸响,整个西楚皇宫哗啦一下就夷为平地。
“尊主,从蜀山运来的炸药全部点燃了。”
君沐谦最后望了一眼西楚皇宫,那座皇宫之下,埋葬无数人,其中一个人,他想过无数次。那个高傲、优雅、狠毒、狡诈而温柔的人,那个五百年前就不存在的人,那个一心想追寻真相的人,那个被人背叛心殇的人。到最后,还是跟黄土为伴。
远处轰隆的声响,仿佛世界变得黑暗,整个天空都笼罩在焦黑中。
君沐谦感觉窒息般的痛,一寸天堂,一寸地狱,他亲手送她到阴间地狱。他缓缓闭上眼睛,一行清泪滑过,用三生烟火点燃这一世繁华。
深处地下的商知浅抱着儿子,只觉离死亡只差一步之遥,耳边声音越发响亮。
“我不想死,老东西,你快想办法,我不想死啊……”洛倾城发出最后一声惨叫。
澹台溪绝望的闭上眼,清晰地看见那个男人温暖如春风的笑意,那个他要营救出去的男人,用疯狂的行为埋葬所有人。
楚赢感觉天地颠倒,乱石如雨的砸了过来,电光火石间他冲向那对母子,那么一刻,他紧紧地揽她入怀,用自己全部的力量,狠狠地护着她,完完全全不受一点伤害。
——若我白发苍苍,容颜迟暮,你会不会,依旧如此,牵我双手,倾尽温柔,护我?
——若你相依,我必生死相随。
楚赢以真实的感觉护住怀中的女子,脑中混乱的情境,他已不在乎,此刻他异常清楚,他不能失去她。他清楚的明白,此生最难以忍受的事情,不是生离死别,不是与世隔绝,不是受伤痛楚,而是下一刻再也见不到她,再也感觉不到久违的女子体香。
“娘亲,我怕……”
“不怕,我们本就作古的人,不过是再死一次,再投胎一次。”
……
漫天的烟尘,轰隆的巨响,深陷的地层,埋葬的人群,在西楚境内上演。
三百年繁华一朝尽毁,六国从此再无西楚。
玄武大陆历,西楚建国三百载,于一日间,倾覆。那一场巨大变故,伤亡人数不计,究其原因不明。
西楚那一场浩劫,却掀起五国的征战,天下烽烟再起。
……
数日后,埋葬无数人的西楚土地上,一行三人狼狈的从泥土里钻出来。
“娘亲,那个太子真是神算,他说我的命格奇特,阎王爷不敢收我。”说着,小手掐指有模有样的一算。
“不知是谁,吓得尿裤子了。”
“……”
“……”
“……”
——军帅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