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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应该到了。”我将手中的报纸折叠放起,城堡的管家很尽责任体贴,把每份报纸都用烫斗熨过,使看的人手上不会沾染一点油墨,连国外的报纸也一应俱全。“你对他的感情产生了怀疑,是吗?”
“我也不知道。”艾米丽声音飘渺,由于时间的关系,见不到陆云东的面,使她开始质疑自己对陆云东的爱有多深,他们会不会为了彼此抛开一切。“我想我爱他,可是在见到你跟威廉之间的感情后,我又总忍不住想,我对他的爱究竟有多深,他会像我爱他一样爱我吗?”
“我跟威廉之间的感情是什么样子?”我静静的看着艾米丽,有些事她没有对我说实话。
“威廉啊,他会为了你一年去几趟中国,会因为你的喜好搜集你喜欢的东西专门送到中国去,会安排人在你身边保护你,会时刻担忧你的生活,默默为你扫清一切烦恼,守护在你身边,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个人。”艾米丽惆怅的说道,没有留意她话里无意间透露出来的信息。
一年去几次上海,搜集我喜欢的东西,安排人在我身边保护我,为我扫清烦恼,艾米丽说的人真的是威廉吗?我很怀疑。
“一年去几次中国,我记得我跟威廉只有在上海无意中见过一面;搜集我喜欢的东西送给我,这个值得怀疑;安排人在我身边,看来看去,我身边只有你离我最近;至于你说的暗中为我扫清烦恼,又是怎么一回事?”我扳着指头,一件一件的跟艾米丽对现。
“呵呵,”艾米丽抓抓长发,嘿嘿傻笑,眼神四处乱飘,不敢看我。这时看到在门外探头的吉赛尔后,故作欣喜的大声叫道,“吉赛尔,来你艾米丽姐姐这来。”
吉赛尔头一下子缩了回去,半响又慢慢的探了出来,动作小心翼翼,无比可爱。
“吉赛尔,到我这来。”我对吉赛尔挥挥手,把他叫我来抱在怀里。小孩子就是好,软软暖暖,香喷喷的,抱起来就像一个娃娃抱枕,舒服极了。吉赛尔也喜欢亲近我,安静的被我抱在怀里,一动也不动。
“好了,艾米丽,我还等着你的解释呢!”
“威廉堂哥不让我说。”艾米丽无辜的看着我,可怜兮兮的求饶。
“你说都已经说了,也不在乎再多说一些。”我诱哄道,想要弄清心中的疑问。
艾米丽眼珠灵活的转动了几下,极其爽快的妥协了。“你可不能告诉威廉堂哥是我告诉你的啊!”
从艾米丽口中,我得知,威廉去了几次上海都是为了一个有着绸缎般黑发的女人(我),时常搜集一些时装珠宝设计书籍派人送去上海,等我进了剑桥国王学院,又让自己的堂妹转进三一学院保护我,会帮我扫清身边的障碍,把我护在他的羽翼之下(此时,英国人对其他国家人有着深深的种族歧视特别是亚洲的人群,比歧视黑人更甚),而我在剑桥待了这么久都相安无事,不是我以为的学生素质很高,而是因为威廉的暗中保护。
看着手边的一叠叠报纸,英国的、美国的、法国的、中国的,通通都放在我面前,而我会的语言也刚好只有这三种。他知道我关心中国的政局,所以找来这些报纸让我能及时了解时事,这种默默的体贴与关怀,此刻深深的触动了我的心。
一直以来,我想的都是找一个喜欢的人,或是退一步,一个比较能接受的人在一起过一辈子,爱情这东西之于我像是空中楼阁,水月之花,隐藏在飞烟飞雾深处,我不觉得自己没人爱,只是认为自己不会爱上某一个人,起码不会爱一个人比自己多,威廉的出现与追求,我也是淡然接受,对他有好感,有喜欢,却远远没到爱那么深的地步。现在,我却开始了解艾米丽对陆云东的感情,比喜欢多,但觉得离真爱又差那么一点,时而欢喜,时而迷茫。
“姐姐,吉赛尔饿了。”吉赛尔在我怀里扭动着,粉红色的嘴唇轻轻蠕动。
我从沉思中醒过来,连忙把吉赛尔从怀里放下来,角落里的落地钟刚好敲响十一点半的钟声。
威廉匆匆的赶回来跟我们一起吃了午餐后,又匆匆的离开了。知道这些后,我的心再也平静不下来,几天没见到他,见到他了往往也说不上几句话,然后他又匆忙的离开。我终于开始有了牵挂,有了思念,开始有了爱人的感觉。
划船对抗赛
整个冬天,我在威廉城堡最大的收获可能就是威廉找到了有关秦沐阳的消息。
秦沐阳,中英混血儿,1921年五月出生,现年十六岁。母亲海伦,英国萨福克郡伊普斯威奇市人,父亲秦天烨,中华民国上海人。秦沐阳,五岁时从中华民国上海来到英国伦敦,七岁母亲海伦病逝,后由其叔叔秦天华代为抚养。十三岁,秦天华离奇死亡,秦沐阳卖掉梅达韦尔威克街的住宅,下落不明。一年后,改名夜星的秦沐阳出现在伦敦市警署署长张伯伦身边,与其关系暧昧,随后分开。现为伦敦市外交官比尔。道奇行政助理,住所在格林伍德坎宁镇125号街。
短短的一页纸的内容,讲述了秦沐阳十六年来的生活,我特别关注到的是最后他与两个人的暧昧关系,一个是伦敦市曾今的警署,一个是现在的英国外交官,都是有权有势的人,都是男的,秦沐阳跟他们关系暧昧,到底暧昧到什么程度。最让我无语的是,调查报告最后写着,外交部长及其助理曾于12月23号圣诞节出席剑桥圣诞舞会。
想到圣诞夜舞会上我们提前离开时,跟我们擦肩而过的那个笑魇如花,给我莫名的熟悉感的俊美少年,我不禁发出阵阵感叹,缘分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很微妙。
暂且抛开这些无谓的东西,我先给秦五爷回了封信,信上除了说到我找到秦沐阳的消息外,我还向他讲述了上海时局的变幻,请他多多留意国内的报纸、日军的动向与消息,最好能囤积大量枪支弹药,早早做好战争的准备。
国内的消息传达到英国来十分缓慢,这个年代没有网络,电话没有越洋长途功能,远程信息传递与通信靠的是电报与邮件,通信十分不便。这次之后,梦萍又寄来了三封信,随之而来的还有何书桓、杜飞等人的信,梦萍的信里写的都是一些日常琐事,最多的还是有关依萍的消息。
依萍知道何书桓去了绥远,从陆振华找的女子学校中逃了出来,带着半疯半傻的可云一起追去了绥远战场,没想到的是,何书桓与尓豪在这个时候来了英国。一无所胡回去之后,依萍面对陆振华的斥责,又大闹了一通,被陆振华狠狠的责罚了一顿,接着依萍又生了常大病,那所女子学校听到风声,碍于陆家的请求与出资赞助没有开出依萍,给依萍记了一次大过,留校察看。
这非常像是依萍会做的事,只是连累了可云。依萍没有告诉大家她们在去绥远的路上遇到了什么,但是她们回来不久后,王雪琴就发现可云有了身孕。依萍开始瞒着所有人,等王雪琴揭露后,见事情瞒不下去,依萍告诉大家这个孩子是尓豪的,心伤的方瑜面对朋友与爱人的双重背叛,没等到尓豪出现就决然离开上海,举家迁往南京。
等尓豪从英国回来说明一切的时候,方瑜早已消失不见。现在尓豪恨死了依萍与可云,陆振华停了依萍母女的生活费,可云父母李副官一家拿到上次陆家给的那笔钱后,丢下可云去了广州,可云在上海举目无情。无奈之下,陆振华把可云送到了他在乡下的小房子里待产。尓豪终于可以摆脱他对可云的责任了,但代价是失去方瑜。
梦萍最大的乐趣就是看依萍倒霉了,依萍母女失去陆振华生活上的救济后,依萍再次回到了夜上海,继续了她的歌女生涯。最后,梦萍告诉我陆振华他们已经不生我的气了,前几天她跟王雪琴一起出去,还听到王雪琴四处跟人炫耀,说她有个女儿现在正在英国念书,语气不无夸张得,想来我随时都能从英国回去。梦萍快毕业了,但她不想上大学,也不想听从王雪琴的安排嫁人,她想报考艺术学院,他知道陆振华、王雪琴肯定不会同意,她问我有什么主意。
何书桓的信是跟杜飞的信合在一起,杜飞的来信诙谐幽默,能把报社里的一件小事讲的惊天动地,天花乱坠,让人发自内心的愉悦、温馨。何书桓的来信看起来谦谦恭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