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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丽搬进国王学院高楼的原因很好奇,拉着艾米丽不停的追问着,不时捂着小嘴发出阵阵惊叹,语气里满是惊奇与崇拜。楚文哲不停的喝着闷酒,偶尔看向顾佳慧的眼神,充满了压抑与愤然,周身散发着颓然的气息,简直跟几个月前派若两人。
“安琪儿,杰瑞出什么事了?”杰瑞是楚文哲的英文名字,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我立刻想起了汤姆和杰瑞的动画片,还一个人笑了很久。
“陆,恩,你还不知道,杰瑞跟简现在的关系,杰瑞他不喜欢简整天跟这些人待在一起,简却热衷于,恩,广交朋友,所以楚、恩,杰瑞时常会心情不好,一个人生闷气。”殷媛慢吞吞的对我说道,期间眼神意味不明的飞快瞅了简一眼,白皙娇柔的十指不安的绞在衣裙上,头胆怯的低垂着,只看到她一头乌黑的秀发。
在船上的时候,我就隐隐看出来楚文哲对顾佳慧有意思,没想到他们现在真的走到一起了,不过,看楚文哲的样子,倒像是过的并不如意。
“陆,你必须老实的告诉我,你跟罗素院士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关系?”顾佳慧刚刚介绍过的,唐宁学院那个俄国学生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拎着一个酒瓶浑身酒气,三步两步、摇摇晃晃的走到我面前,满眼抑郁的突然开口向我问话,浑身充满了黑暗暴躁的气息。
“虽然我很不满意你的态度,但是出于礼貌,我还是会回答你问题,”我站起来直视着他的眼睛,不悦的抿紧唇,心里猜测他这样问的原因,“罗素院士只是我的导师,我跟他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是吗?”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挥动着拿着酒瓶的那只手,表示他不相信,另一只手指着我,吐词不清的说道,“那为什么他会提议让你加入我们中间,你知道要成为我们的胚胎,这中间有多难吗,你知道我当初用了多长时间、经过多少考验才被‘西门’所接受吗,你有什么资格让罗素院士为你破例,你凭什么可以加入我们使徒俱乐部,嗝,要知道,我们是高贵的象征,是荣耀的表率,我们引导着无数的勇士,凭借我们的双手与智慧创造世界,改变世界,我们……”
“够了,纳博科夫,你喝醉了。”安东尼架着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制止他继续说下去,神情冷然,眼底的怒气一闪而逝,用一种温和的语气对我说道,“抱歉,他喝醉了,我要先送他回去。”
安东尼告辞后,剩下的人也陆陆续续的离开了,为了避开顾佳慧、殷媛的追问,我带着艾米丽也起身告辞离开了。
“陆,你告诉,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是罗素院士吗,他要你加入使徒俱乐部吗?”一路沉默,快要接近高楼的时候,艾米丽沉不住气了。她是个聪明的姑娘,很容易从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的话中推导出真相。
“没有,罗素院士什么也没有对我说,你忘了吗?使徒俱乐部的事情还是你今天告诉我,我才知道的。我也不明白纳博科夫为什么会这么说。”我遥遥头,先不说我模模糊糊听到的字眼,就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所说的那些东西,我一无所知,也没有任何兴趣。
“你不知道,这样就好。不管怎样,你都不能加入它们之中,他们都是一群危险的、失去理智的疯子。”听了我的回答,艾米丽信任的点头,像是松了很大一口气,语气很是欣慰。“看来,我要找时间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要问谁?”
“啊,你听错了,我什么也没说。”艾米丽矢口否认,见我还要问,连忙转移话题,指着高楼说,“啊,我们到了,早点回房休息吧,晚安,明天见。”
不给我再次提问的机会,艾米丽加快脚步走在我前面,几步就先上了楼。
“陆,这里有你的信,从中国来的。”我正要跟上去,身穿黑色修女袍的安娜修女,从阴暗的门房深处走出来,手里捏着三四封信递到我面前。
谢过安娜修女后,我边走边查看信封上的人名,有梦萍的、雪莲跟华南的、还有一封没有属名字的。奇怪,我翻来覆去仔细看着最后那封信,陌生的蓝色楷体钢笔字迹,端正匀称,疏瘦劲练,刚毅有锋,很明显是一个男子的笔迹。
会是谁呢?我回到房间里,并不急着拆信,先把一切收拾好,然后穿着加厚的纯棉睡裙,等头发擦拭到半干的程度,我静静的坐在书桌前,泡了一杯红茶,借着一盏台灯的光亮,打开了来自中国的来信。
梦萍的来信,先是狠狠的把我抱怨了一通,王雪琴知道我出国的消息,差点没让尓豪到英国来把我抓回去,接着梦萍又问我学院里好不好玩,我在这边学了些什么,要没事多给她写信,讲一些剑桥学院的趣事。我走后没多久,绥远那边就爆发了几次激烈的战争,尓豪跟何书桓为了逃避感情上的问题,双双做了战地记者去了绥远,方瑜现在天天待在陆家,照顾痴傻的可云,等尓豪回来。陆振华见依萍病情好转之后,把依萍送进了上海的一家封闭式的私立大学,夜上海的人找不到依萍后,隔三差五的就到傅文佩的新家中叫骂,陆振华找了律师,准备跟秦五爷打官司。梦萍零零碎碎的写了好几件事,我认真的看着,隔着信纸,感觉就像是有一个活生生的梦萍正站在我面,活泼俏皮地跟我撒娇。
第二封信是雪莲和华南一起寄来的,话不多,寥寥数语却如一股温泉在我心间流淌,平淡而温馨,讲了一些她们的近况,字里行间透露出对我的想念与关怀,脉脉情深。和上信封,我只感觉有挚友如斯,夫复何求。
第三封信,打开前我犹豫了一会,我在想是不是张浩寄来的,在我寄到上海报平安的信中,有梦萍的,有雪莲的,唯独就是没有张浩的,不仅没有,在信中我连他提都没有提到。我现在理不清对他的感情,离开上海前,他送我的锦盒中有一个鸡心项链,打开那颗心,其中一半心上放着一张张浩他自己的小照,一如既往的温雅中透着张狂,留给我一句话,“以我心易你心,待伊归来。”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会在上海等着我回去。如果我留在了上海,说不定最终真的会跟张浩走到一起,可离开上海跟他分开后,我才发现,一时心动并不是爱情,它很容易就被新的感觉取代,被时间淡化,消影无踪。现在的我,正在努力的充实着自己,对于感情没有任何期待,顺其自然。
默默的回想着往事,叹了口气,我打开了第三封信,居然是秦五爷,我想了下,定然是秦穆从华南那里得到了我的地址,然后告诉了秦五爷。信中秦五爷语气淡然,像是谈论天气般告诉我,陆家他会帮我照看着的,要我在英国抓紧时间学习,心态放轻松,像是一个关怀晚辈的长者,没有任何字眼提到他交代我的东西与寻找秦沐阳下落的事情。我却感到后背发凉,他是在提醒我,我有弱点在他手上,不要忘了他交代我的事情。
把信收好,我重新拿出那只小牛皮箱子打开,东西全在里面,我把写有地址的那张纸条拿出来,决定就从这个周末起,外出找寻秦沐阳。
“伦敦梅达韦尔威克街1005号,梅达韦尔在伦敦西北部,我们可以从国王十字车站先坐火车出发,到摄政公园,然后转公共汽车,顺利的不到半天时间就能找到威克街,晚上十一点前应该能回来。”知道我要去伦敦西部找人,艾米丽自告奋勇的要为我引路,拿着一份密密麻麻的英国本土地图,计划着前进的路线。
第二天一早伦敦的天气异常的晴朗,天气有着几许的清冷,但更多的是清新。由艾米丽带路,我们乘火车到达了伦敦市中心的摄政公园,刚从火车上下来,我就体会到了伦敦冬日多变的天气了,早上还是阳光明媚,午时天空就开始飘着雪子,温度变化极大,空气寒冷阴湿,不多时,地上就被雪子打湿。还有十来天就是圣诞节,西方的新年,街上满是匆匆忙忙回家的人群,寒冷的天气掩盖不住节日欢快的气氛,我和艾米丽从火车上下来后,一人买了一杯路边热咖啡捂在手里,我们暂时停在了马里勒本路,等待晚点的公共汽车的到来。
“陆,箱子重不重,要不要我帮你提着?”
“还好,没关系。等找到我要找的人了,箱子就不用再带回去了。”哈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