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再加一个人都嫌多。公婆两人都来了,就只能把客厅的沙发打开当床睡了。卧室自然是要让给公婆住的,乔天恩一边收拾一边琢磨:看来那铺着缎面桌旗的饭桌以后就要被咸菜盘子和虾酱瓶子占领了,卧室里那柔软舒适的蚕丝床品也会被一股脑卷起来,屋子里将充满了浓浓的臭脚丫子和大烟味。想到这个,生性有洁癖的乔天恩就愁得要失眠。她在想,怎么才能又不伤感情又快速地把公婆送走呢?
公公婆婆由于想省钱,坐了一趟慢车,晃悠了三十多个小时才到,到达北京站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早上了。葛志军没有时间,由乔天恩一大早翘班去接驾。见到乔天恩的一刹那,老两口还有点不好意思,大概是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而且还是在儿子不在场的情况下单独见面的。
乔天恩一看忙打圆场说:“爹,妈,来了就好,来了就好。也怪我们事先没想好,你们想来跟我们说一声就好了,咱们一起回来多好,也省得受这个罪,挤那么长时间的火车了。”
公公瞪了婆婆一眼:“我本来不想来,家里还盖新厨房呢!是你妈不放心你们非得来看看。我说看啥看,不是刚看完吗?你大姐也说让我们来看看,说盖新房也不费事,从她那砖厂拉了两车砖过来,让你姐夫给盯着就行了。你大姐还给我们买好了火车票,又把我们送上车,这不,我们就来了!”
乔天恩一听,感情大姑子葛志芬在这里头还起了不少作用呢!看来今后可不能小瞧了这位大姑子。不像葛志芳,好赖全写在脸上,看着聪明其实糊涂,特好对付。这大姑子一肚子主意,别看人家笑眯眯地不得罪人,转脸她就能给你使绊子、下刀子,够阴险的。
她一路开着车,把老两口带回了家。
到了家里,乔天恩忙着把热水器打开,让公公婆婆把要换洗的内衣找出来,她张罗着放一缸热水让他们好好洗个澡。大夏天的在那么拥挤的绿皮车上晃了那么久,人都快馊掉了。
没想到公婆齐声摆手:“不用!不用!大儿媳妇,你别张罗了,我们上火车前一天才洗过澡!今天不用洗了!”
婆婆还加了一句:“你们这城里啥都要钱,洗个澡还要洗衣裳,费水又费电,我们农村人没那么讲究,以后三天洗一回就行了。”
乔天恩瞠目结舌。想起来公婆似乎确实卫生习惯不那么讲究。她想起铺在床上的真丝床品,赶快脚底抹油溜到房间去换。老两口对着墙上挂的油画一惊一乍,乔天恩换床单的时候,隐约听到婆婆在说:“……咦,这是哪家的婆娘……真不要脸……光着……瞧这大腿……”
公公煞有介事地说:“这是艺术!懂不!艺术……脱光了也是艺术……”
乔天恩心里暗笑。换完床单被罩,婆婆歪在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问乔天恩:“大儿媳妇,你咋没去上班呢?”
乔天恩随口说了一句:“我把事情安排好就行了。大领导不在,我们部门就是我说了算。”
公公笑呵呵地说:“我们大儿媳妇也是个官呢!”
婆婆马上鄙夷地瞪了他一眼:“我们大军子还是个领导呢!比儿媳妇官大!”
无聊!乔天恩暗骂了一句。过日子还非得要谁领导谁不成?还比谁的官大!
午饭是在家附近的饭店里叫的外卖。婆婆虽然看了心疼,但好歹第一天来,没说什么。乔天恩张罗了摆好桌子以后,公公婆婆的咸菜、虾酱就已经摆上了桌子,占据了显眼的位置。
乔天恩闻着这臭不烘烘的虾酱,午饭就在味同嚼蜡中度过。公公为了调节气氛,伸出手腕让乔天恩看他新买的手表,说是大姑子上大连给他买的,据说值六千多块。他饶有兴趣地给乔天恩讲解这手表的功能,还逐一告诉她以往的手表是怎么寿终正寝的……
乔天恩简直听得昏昏欲睡,她看着公公手上那熟悉的造型,知道这种所谓的带钻的“劳力士”,其实就是广东一带的假冒伪劣手表,别看外表金光灿灿的,其实里面的机芯是塑料的,总共价值不会超过一百块。现在公公把它当成了宝贝一样,她知道这真相可不能由她嘴里说出来。
吃完午饭,乔天恩借口让老两口好好休息,就逃也似的上班去了。
下午下班的时候,婆婆已经做好了晚饭,酱骨头、炖肉、还有血肠,应有尽有。葛志军回家又是风卷残云一般地吃。乔天恩看着他吃得那么起劲就气不打一处来,看着他们三人说笑也生气,像什么话,他们老葛家三人紧密团结在以婆婆为首的党中央周围,根本没有这儿媳妇什么事。
乔天恩决定给他们找点不痛快。她吃到一半,故意挑起话头说:“今天爸给我看了他新买的表,挺漂亮的,要不你也买一块吧。”
葛志军疑惑地说:“爸啥时候买的表,我咋不知道?”
公公笑呵呵地把胳膊伸过来献宝似的说:“看见没有?你姐给我买的,六千多块钱儿呢!还带钻石的——”公公边说边把表摘下来给葛志军细看。
葛志军接过表,还没仔细看,光凭这重量就已经知道不对,再仔细看看这做工,马上脸色就沉下来了:“我姐告诉你这表值六千多块?”
公公不疑有他,还接着夸奖葛志芬:“嗯哪!她还告诉我这表是她和你姐夫上大连买的。要不说你姐有孝心呢!还给我买这么贵的表!”
葛志军当场就想发作,乔天恩拦住了他,给他使眼色。他又忍住了。吃完饭,乔天恩自觉去厨房洗碗,婆婆和公公进房间也不知道商量什么去了。葛志军趁着四下无人蹿到乔天恩身边帮她洗碗,一边洗一边小声说:“你为啥不让我说这表是假的?我姐也真是的,这么块假表都看不出来……”
乔天恩凉凉地说:“你以为你姐没看出来啊,她和姐夫做砖厂生意,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她会看不出这表是假的?”
葛志军疑惑地说:“你是说,她明知道是假的还买了给咱爹,故意骗他的?”
乔天恩说:“我可没这么说啊!这都是你自己瞎猜的。不过,是真是假,你心里清楚就行了,何必说出来让咱爹不痛快呢?”
葛志军回身抱了一下乔天恩说:“米粒儿,还是你想的周到!”
乔天恩想,我要不想周全了,你们一家这么厉害,还不得把米粒儿给吃了?
葛志军恨恨地说:“大姐这是何必?故意做给我们看的吧?拿块假表糊弄爹,还好意思说值六千,她也不嫌丢人!不行,我得告诉咱爹去,别让他再到处显摆了,回头遇到识货的人再让人家笑话死!还以为咱老葛家死要面子活受罪,没钱就拿假的当真的使呢!”
乔天恩心想,你们老葛家可不就是把面子看得高于一切吗?葛志芬也是了解了这一点才敢这么干。她说:“行了,别唠叨啦,等哪天这表坏了你再告诉咱爹是假的吧!这会儿说什么也没人信,还以为是我从中使坏呢!”
葛志军洗完碗,气乎乎地走了。
25
25、第 25 章 。。。
25
由于公婆来了,小两口住在客厅行动不便,葛志军无法对乔天恩上下其手,他刚有点想法,卧室里就想起了咳嗽声,伴随着拉风箱一样的喘气声,不用说也知道是他爹妈在提醒小两口:我们可都醒着呢!
把葛志军郁闷得要死。乔天恩差点乐坏了,公婆来了虽然不方便,但也有好处,不用回避每天晚上的夫妻时间了。她把这段时间全部利用起来,对葛志军进行洗脑。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葛志军已经走了,桌上放着热腾腾的鲜豆浆。乔天恩放眼一看,原来婆婆把豆浆机找出来了,还给他们磨好了豆浆,煮好了让他们当早点。她匆匆忙忙地喝了豆浆就上班去了。米粒儿的工作是办公室行政主管,跟乔天恩前世做的工作差不多,因此,她一回去上班,工作都是驾轻就熟,别人也都不怀疑换了个人,她也就安全上岗了。一连两天都相安无事。
晚饭后闲来无事,葛志军和乔天恩就在一起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公公倒还没说什么,婆婆就看不惯他们这嬉闹的样子,几次重重地咳嗽想让他们停止。
葛志军没听见,乔天恩是听见了当没听见。打闹了半天,葛志军也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乔天恩笑着就用拳头去捶他,葛志军笑着边躲闪边胡乱讨饶。
两人正闹着,婆婆突然不干了,“咻”地一下冲上来挡在她和葛志军中间说:“你们玩归玩,打人可不行!”
乔天恩一愣,没打人啊?她看着婆婆紧绷的脸,也不太高兴,心想,两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