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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就是承诺的重量。
乔果回过头来,在乾隆的脸颊上吧嗒映下一个亲亲,“不许耍赖哦!耍赖什么的,最讨厌了!”说完,便蒙上被子躺下了。
烛光下,乾隆捂着脸傻笑的模样看起来很白痴。
床的另一头,乔果偷偷将被子掀起一条缝,眯起眼看了乾隆一眼。
他刚刚怎么会觉得大叔呆呆看着手心的样子可爱呢!一定是被眼屎糊住了!
晚安吻什么的,最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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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小燕子挨打 。。。
皇后难得放软了姿态,合情合理地跟乾隆分析了一下小燕子学规矩的必要性。
乾隆想到令仙子现在有样学样的,不免也有些动了心,只是有些担心宫里的规矩是否会拘着了小燕子,让自己的女儿受了委屈。
结果在和皇后一起去淑芳斋探视的时候,正好碰上小燕子和宫女太监们趴在地上,围着骰子聚赌。
这下可把乾隆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他已经可以预料到这事儿若是传到纯真的令仙子耳里,会有什么后果了。
再加上皇后特意挑出小太监没收住嘴的“咱们奴才”的刺儿,小燕子又冒出一拖拉库“人人平等”“是虫儿叫”(恃宠而骄)的话,乾隆顿时觉得小燕子再不管教是不行了。
他声色俱厉地点了容嬷嬷来教小燕子规矩。
结果,乔果一点也没表现出想要玩骰子的欲望,只是小声嘀咕了句:“麻将什么的,最讨厌了!”
每次春节的年夜饭后,妈妈和爸爸都在桌儿上,摩拳擦掌,把他一个人扔给讨厌的姐姐照顾。
烟花什么的,都不陪他一起放;春晚什么的,都不陪他一起看。
呜呜,爸爸妈妈,麻将是你们的私生子吗!
乾隆心下暗暗舒了口气,还好令妃没有说出什么跟“爬墙”一样刺激他的话了。
但是,小燕子那猴儿似的习性,能静的下心来学规矩才怪!
这不,还没过多久,淑芳斋的小邓子就被五阿哥给打发过来搬救兵了!
御花园的亭子里,乔果正在认真地用毛笔一笔一划地勾勒出一副颇有抽象派画风的水墨画来——看着乾隆的折扇挺酷的,反正闲来无事,学画画玩玩儿。
冬雪侍立一旁,专心地研墨。
“娘娘,毛笔不是这样拿的……”腊梅正在耐心地纠正乔果那别扭的握圆珠笔的手势。
乔果不由得撅了嘴,其实知道毛笔的用法的,只是用不习惯,觉得那样挺别扭的。
只要下笔轻一点,这样画也没什么嘛。
果然,水墨画什么的,最讨厌了!
小太监一脸可怜兮兮地跪在地上直磕着头,语气急切地哭诉着格格得罪了皇上正打着板子呢云云。
腊梅瞅着娘娘兴趣缺缺的样子,本是不想让娘娘淌这趟浑水的,但是五阿哥的请求可不能不管不顾,就算是做做表面文章也好。
便使了个眼色让冬雪把小邓子支开了。
“娘娘,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凑凑热闹?”腊梅试探着开口了。
乔果有些心动,但是仍摇了摇头,故作严肃地道:“我画还没画完呢!半途而废什么的,最讨厌了!”
“娘娘,就当是给五阿哥一个人情。”估摸着这时候去了,也差不多打完了吧。
乔果思虑片刻,看在他儿子的面子上,颔首答应了。
……
淑芳斋,那二十大板居然还在打。
估计是看着皇上气没消,动手的太监也没敢停手吧,依然在“重重地打”。
小燕子早就疼得连“皇阿玛救命”也喊不出来了,只咬着牙嘤嘤地呜咽着。
求情无果的永琪、尔泰都是一脸焦急痛心,只恨不得那板子打在自己身上。
皇后和容嬷嬷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眼神流转之间都是浓浓的解气和幸灾乐祸之意。
乔果一来就看到一副菜市场围观杀猪的景象。
再一看小燕子那一条葱花绿的裤子,已经透出丝丝血迹,不由得有些愕然。
他也有不听话的时候,被妈妈罚过跪搓板,也被爸爸扒了裤子打过PP,可是哪有打得这样重的啊!
小邓子为了格格竟然勇敢了一回,在这样的气氛下还敢高声喊道:“令妃娘娘驾到。”
众人饱含深意的目光立刻包围了乔果。
永琪、尔泰眼里的期待求助之意甚浓,皇后则是嫉妒又带着点好事即将被破坏的气急,乾隆是惊讶、余怒未消却又有些缓和。
乔果是给惊吓到了,一对乌黑的眸子里满是惶然和惧意,还有一抹浅浅的失望,闪着惹人心怜的盈盈水光。
乾隆一看吓到令妃了,心下就软了些。
乔果一跺脚,语气中有着微微的害怕和生气,但仍倔强地说了一句:“家暴什么的,最讨厌了!”一转身,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淑芳斋。
腊梅冬雪赶紧追上去了。
乾隆自然不知家暴是家庭暴力的意思,但多多少少从那个“暴”字也猜出了“暴君”之类的含义,再一看小燕子脸色苍白哭的有气无力的样子,心痛极了,赶紧喊道:
“停止!停止!别打了!”
太监急急收住板子,赛威、赛广也放开小燕子。
小燕子哭着,从板凳上瘫倒在地,几乎没有知觉的臀部跌到地上又是一阵疼。明月彩霞都扑上去抱住她。
乾隆色厉内荏地说:“你现在知道,‘君无戏言’是什么意思了!不要考验朕的耐心,朕严重的警告你,再说‘不当格格’,再不守规矩,我绝对不饶你!如果你敢再闹,当心你的小命!不要以为朕会一次又一次的纵容你!听到没有?”
小燕子呜呜咽咽,泪珠纷纷滚落,吓得魂飞魄散,拼命点头,却说不出话来。
乾隆头一次看到小燕子如此无助的神态,心下恻然,回头喊:“赛威!赛广!去传胡太医来给她瞧瞧!容嬷嬷,去把上次回疆进贡的那个‘紫金活血丹’,拿来给她吃!”
想到还有一个被吓跑了的急需安抚的令妃,乾隆一仰头,疾步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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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果并没跑多远,穿花盆底跑步是个技术活儿。
他摔倒了,还崴了脚。坐在原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乾隆刚从淑芳斋出来便看到这一幕,芙蓉面上尽是点点晶莹,羽睫下翦水双瞳闪烁其花,哭的他心都碎了。
再一看已经有些肿起的脚踝,赶紧上前,将人打横抱起,一路奔回了延禧宫。
一声不吭被撇下的皇后不由得跺了跺脚,手中的丝帕被捏的紧紧的,长长的指甲刺得掌心生疼。
到了令妃的寝宫,又是宣太医、上药、一阵忙乱。
乾隆一直在柔声安慰着令仙子,语气中的关怀、心疼和情意绵绵,听得太医都不由暗暗咋舌——皇上对令妃可真不是一般的宠爱啊!
乔果哭着哭着,渐渐地也听进去了些。
因为小燕子闯祸了,太嚣张了,还死不认错,惹大叔生气了,大叔才不得不教训一下她的。
腊梅说得没错,伴着皇上如伴着老虎。
这次的事件,概括起来就一句话——老虎不发威,你拿我当病猫啊!
只是心下不能释怀,担心自己若是得罪了大叔,下场也会很惨很惨。
“呜呜……要是我以后做错了事……你也会这样打我吗?”乔果怯怯地说,语气中满是脆弱。
“怎么会?当然不会!绝对不会!”乾隆几乎要指天发誓了。
“可是,你要是很生气呢?”
“……”乾隆总不好意思说,他再生气,你拿这样一双纯洁如小鹿般的黑瞳盯着他,他也没辙了。
乔果嘴一撇,本就如水如雾的眸子又要满溢了。
乾隆轻轻地吻上了令仙子光洁的额头,语气柔得仿佛能掐出水来,却莫名地带着一丝慎重,“我不会对你生气的,永远不会。你也舍不得惹我生气的,对不对?”
乔果愣愣的,点了点头。
在乾隆的甜言蜜语下,乔果不一会儿就被诱拐了,两人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