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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往这儿去,不应该往那去么?”
子音正出神,被人一拍,意识性的回首,传出哀怨声,“可不嘛,皇后娘娘派我来送礼的。我还要去藏书殿取书卷呢,皇后娘娘等着看。”压低声,环顾周围,见无人关注她们两,叙叙叨叨说道:“瞧她那样,以为自己是谁啊,她自己不就是婢子出身的?不就是勾引皇上了么?今晚就要爬上龙床了吗?可笑,还来警告我们,呵。各宫送礼竟然还要挑,连皇后娘娘的礼都嫌弃,她的眼界岂非到顶了?”
如花深有同感,不免嫌恶着说道:“就是,她以为她是谁啊?还训话,她有那个资格么?真真儿瞧不上她。明知自己是背叛清容华而勾引皇上的,还恬不知耻,清容华本待她不薄,她还这样,真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子音笑着说,眼中划过一丝嫌恶,“我看她是不知道吧。”顿一顿,看似无心却是有心道:“皇后娘娘极为不满,娘娘心里难受,却也不好外露,怕被人说闲话。唉,刚才那个情况你也瞧见了,我还没想好怎么回娘娘呢。”握紧她的手,“你也替我拿个主意呀!是实话实说,还是瞒下来?”
如花深思一会子,方才道:“我本想瞒下来,可只怕瞒不住,娘娘总会知道的,还是实话实说的好,省的以后怪罪下来。”
子音点头,算是应了。
二人一路聊着,行至舒兰宫门口才分开。
第二十六章 除夕(1)
雪花成团飞舞着,飘洒着,如柳絮因风而起。夜幕早已降临,整个庆朝却灯火通明,夜火阑珊。除夕夜,这个辞旧迎新的夜晚,热闹非常,每个人脸上洋溢着期待和希望,期待新年的到来,希望万象更新。
除夕守岁的风俗一直延续着,千百年来未曾改变。一家人团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吃吃喝喝,一夜不睡,以迎新年的到来。既是珍惜光阴,是对岁月的留恋,也是为父母祈福延长寿命,以全孝道。
皇清城内,除夕夜宴,如期而至。这也是一个家,一个很大的家,那么一家人团坐在一起,共度除夕夜晚,自是免不了的。
除夕夜宴要从大年三十的酉时举行至正月初一子时,漫漫长夜,妃嫔们总会想些新鲜的法子玩乐,既能试着吸引帝王又能解乏困,别出心裁有意思。
沈嘉玥今日着一袭绯红金丝孔雀开屏宫装,外披一件云锦福字斗篷,梳望仙九鬟髻,髻上嵌着朵朵花瓣,髻边插一支绯红梅花步摇,流苏垂至耳边,衬着一双福字耳环,美艳动人。面上微施粉泽,颈上挂着一条珍珠项链,闪着点点红光,妍姿俏丽。腰间系着月白腰带,玉指涂得鲜红如血,十点丹蔻。通身气派既喜庆又娴静端庄,巧笑间宛若仙女入红尘。
沈嘉玥款步姗姗入怜乐殿,殿中不过三人,全容华静静端坐思索着什么,纯小仪则逗弄着奶娘怀里的四公主,而邵顺仪边品茶边与身边的婢子絮絮叨叨着。命人解下斗篷,入座后才徐徐开口:“几位妹妹勤勉,来的这般早!”
一众礼节毕,入座。
高徽音含笑说道,髻上一支鹊桥仙五彩簪映照着烛光,夺目耀眼,“惠妃娘娘来啦,我正无趣着,您来的正好,能和我说说话。”
沈嘉玥一笑,“嗯,妹妹想说什么?”又笑颜如花,问之:“妹妹一向精通琴棋书画,只不知今日要献甚才艺,本宫有些好奇呢。”
邵绘芬听罢,冷笑连连,呵一声,以表不满,假装好心提醒,“娘娘,妃嫔不可当众歌舞以娱宾客,莫非娘娘忘了?若娘娘忘了,嫔妾可以提醒娘娘。”
殿内气氛紧张了些许,大伙皆等着沈嘉玥的回应,心思不纯之人恨不得她两吵起来。
沈嘉玥笑应,“本宫自然知道,不必邵顺仪提醒,只是敢问邵顺仪,今儿是什么日子?”
“除夕,可那又如何?”
沈嘉玥双眸抬,脸上荡起涟涟笑意,“正是呢,本宫瞧着不是本宫忘了,是邵顺仪忘了罢,除夕夜宴本就是玩乐的,那么献才艺不也是玩乐之一么?历朝除夕夜宴妃嫔不都如此么,怎么到了本朝便不可以了?还是说,邵顺仪要出言轻责以往除夕夜宴之风俗呢?再说,本宫说的是琴棋书画,并非歌舞,邵顺仪别自以为是可否?”
邵绘芬无从辩驳,别过头,不再言语。
傅慧姗抱着女儿,轻拍着:“不知咱们那位新妹妹何时到?要展示什么才艺?我倒有些期待呢。”
一袭淡紫福寿锦锻宫装,芊芊细腰,苗条妩媚之姿,让人移不开眼。
高徽音抿唇,声如燕语,“她能有何才艺,估摸着大字都不识呢。”叹一声,“哎,可皇上偏偏喜欢能有什么办法。”
高徽音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连骑射,围猎都不错,故而一向才艺眼高于顶,普通的才艺从未能入她眼。其才艺,可谓是满宫妃嫔第一,皇上爱她才艺,特赐其封号为全,意在样样精通。
今日的她大方高雅,浑然于身。一袭月白合欢宫装,梳归顺髻,髻上插一支鹊桥仙五彩簪,脸上略施胭脂,衬得肤色愈发白腻。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
殿外传来一声音,“可不嘛,论书法,当属皇后娘娘;论女红,当属惠妃娘娘;论诗词,当属慎贵姬娘娘;论歌,当属丽贵嫔娘娘;论骑射,当属全容华;论画,当属贞婕妤;论舞,当属纯小仪;论棋,当属杜婉仪;论香料,当属孙芳仪。真不知她哪来的才艺呵?”
三人往外瞧,原是赵箐箐带着大公主和杜旭薇结伴而来,杜旭薇打扮的还如往日般素净,而赵箐箐打扮的很美,只眉心平添哀愁,如西施似的病态美。
杜旭薇一身淡粉暗纹宫装,外披一件银白狐皮斗篷,梳百合髻,簪几朵真丝七色绢花,素净得体。赵箐箐则一袭绣水仙蜀锦裙装,外披一件宝蓝暗纹披肩,梳同心鬟,一整套吉祥如意头面点缀着,一条银质镂空额饰垂在额前,画青黛眉,脸上涂着胭脂,玉容姣好。
第二十七章 除夕(2)
众人礼毕后入座,彼此寒暄一番。
邵顺仪平日甚不喜沈嘉玥三人,如今见赵箐箐眉间哀愁,又听她这般说,心里暗喜,乐的给她们添堵,手一摊,“她是没啥才艺,可人家的笑声能吸引皇上啊,试问满宫有谁能做到?她没啥才艺,倒也不能说她无才,只能说”赵箐箐脸色阴郁,她便欢喜,手舞足蹈着,“只能说啊,有其主必有其仆。方才没听得容华说自己的才艺,想来是没有罢,那她的婢子没有,也是情有可原的。”
邵绘芬本还想说下去,无奈瞧见高徽音眼神,才讪讪住了口。
沈嘉玥听不下去,板着脸,重拍茶几,茶盏亦随之左右晃动,咣当作响溢出茶水,语气严厉,“越来越不像话了,邵顺仪犯糊涂了吧?邵顺仪如此蜚短流长,莫非忘了前几日的禁足么?这样辞旧迎新之夜,难道还要本宫罚邵顺仪不成?如果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本宫不介意来做这个恶人。为何邵顺仪的言行举止总是差强人意?自己应该好好反思,别每日只知道这些,失了皇家妃嫔的礼仪和尊贵。”
邵绘芬见此,强忍不甘,下跪请罪,“嫔妾知罪,嫔妾再也不敢了。”
沈嘉玥也不愿多计较,又见众妃嫔陆续而来,便不再理会她。
众妃嫔陆续而来,大伙儿坐着,有说有笑,从琴棋书画谈到诗词歌赋,从衣衫首饰谈到闺房游乐,妃嫔们的交谈总离不开胭脂水粉,离不开流言蜚语,离不开君王。仿佛大家都摒弃了从前的不睦,从前的争执,从前的算计,迥然一幅妇女谈笑图。
这样的谈笑,这样的和睦,是经不住波澜的。暴风雨来临之前,海面总是格外平静。而姗姗来迟的那个人打破了如斯的宁静,掀起层层波澜、醋意,波涛汹涌。
柳婉歌虽一心为女,不计较皇宠,却也瞧不上婢子出身的柔选侍,笑道:“哟,原是赵姐姐身边的自尔啊。”自打嘴巴,讪讪笑之,“瞧我这嘴,真是该打。都忘了自尔已经不是奴婢了,是柔选侍了,还有一个美名呢,叫什么来着,一下子忘了。”对着她解释道:“这几日光顾着照顾琼儿了,忘记这事了,柔选侍莫要介怀才好。”
话毕,众妃嫔偷偷笑着私语着,暗赞柳婉歌口才。就连殿内的宫人都忍不住笑了,一下子窃窃私语之音沸腾。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便有暗讽之意。既指出了柔选侍从前的身份,又表明自己瞧不上柔选侍,连名儿都未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