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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抚撞痛的额头,忍不住擦了擦,可爱地嘟起红润的唇,愤愤的表情,少女的娇俏,一瞬间,迷惑了白曦宸的目光。
他忍不住长臂一伸,将她搂在了怀中。
他的怀抱真的好暖,云容没有挣扎,乖顺的躺在他的怀中,问:“曦宸,皇位对于你来说,究竟有多重要呢?”
白曦宸沉默了一会,认真的对她说:“究竟有多重要,我也说不清楚,我只是知道,自从我懂事开始,杀皇后母子,夺取皇位,就是我活着的唯一目标,若不是有这个目标支持着,可能我早就无数次死在宫外了………只是我没有想到上天带我不薄,最终让我遇到了你…………”
云容来不及说什么,双唇就已经被他吻住。
太子政务繁忙,如今多事之秋,时间对于他来说自是比什么都要宝贵。
白曦宸把云容送回了寝殿,没有多久,便有人来请,离开了。
云容沐浴之后,再次屏退了众人,众人皆以为她独自在内殿休息。却不知她换了衣裳,悄悄从内殿里的侧门,溜出了寝宫。
丝履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作响,悄悄的向梅园的方向跑去。
一路上,她的心几乎都紧张得无法负荷。
等终于来到了竹屋前的那一刻,云容几乎都要虚脱了。
她生怕自己来晚一步,白梓轩的身体就会因为虚弱而停止了心跳。所以,她不得不第一时间赶来。
她又怕自己的行踪被人发现,而让人知道了白梓轩的藏身之地。
每一步都好像是在和命运抗争一般,好在,她最终还是到了。
云容快步走进去,随手带好门,之前常喜说过,白梓轩被光惠帝囚禁时,就一直呆在这件竹屋内。
云容的眼底泛上酸楚,之前她第一次来到这里时,她忘记了以前的一切,可是现在她全都想了起来,矮矮的竹塌,小小的窑炉,简单朴素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连同梅园之中那宽大的火炕,分明都是按照飞霞山中她的那间小小的土屋布置而成。
他说他要给他一个家,他是要她在这东宫之中找到家的感觉。
云容擦擦眼泪,扳转在暗处的那一方小小的石墩,探身下去走入了密道。
密道合拢后,眼前又是一片漆黑。
云容小心翼翼的捂住放在胸前的衣襟里的‘玄水琥’和“醒神草”,一步一步摸索着向下走去。
可是走了一会,她便渐渐的感到了不对劲,因为走了这么久,前面为什么却没有见到应有的亮光呢?
密道中漆黑一片,云容心中焦急,一不留神,整个人撞到了一处坚硬。
很凉,很痛。
用手去摸,云容的身心仿佛都浸到了冰水之中,这里…。这里分明就是昨日白梓轩躺着的那张石床。
昨天他还好好的躺在这里,安静得像一个熟睡中的孩子,她可以用手摸到他的脸,他的胸膛,他虽然无知无识,可是她却能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他的存在。
为什么,为什么,今天这里竟然会空空如也,石床虽在,可阿琪却已经没有了!
云容急得泪流满面,贝齿已经咬破了嘴唇。
几个想法在她的闹钟交替闪现。
难道,老天已经夺取了他仅剩的那一点气息,让他再一次从她的身边消失?
还是………腾的一声,眼前电光火石般,闪现出昨晚与司徒宇碰面时的情景。
难道是被他发现了什么?
云容几乎被这个想法折磨得要疯掉了。
老天不可以这样对她,不可以这样!
她摸了摸怀中被她今日顺利拿到的那两件至宝,不觉傻傻的笑了起来,她做错了事,老天爷怎么会这样善待她呢,怎么会能够如此容易的拿到了天下间如此难寻的两样东西。
失去不叫痛。
失而复得后,却再次失去,那才叫痛,老天爷是要叫她也尝尝这种世间最最苦涩的惩罚吗?
云容不知道是怎样回到了寝殿之中,没有人发现她,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平津得诡异。
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瞬间,还是自己又陷入了一场阴谋之中?
云容痛苦得抱住了自己的头。
她不知道下一步,老天又将给她安排了如何的命运,而她又将沦为何人的棋子。
她想要远离这所有的一切,可是却永远身陷在这巨大的旋窝之中。
不知棋盘何处,却终究逃不过棋子的命运。
她好恨,好恨,生平第一次有了想要与命运抗争的念头。
没有人可以永远保护你,………
“娘娘,娘娘……”外面的宫娥步入内殿,马上被泪流满面的云容吓了一跳。
那宫娥紧张得不知所措,哀求道:“我的娘娘呀,今日是您大喜的日子,怎么能掉眼泪呢。”一边说,一边上前拿出丝帕,去为云容擦干脸上的泪痕。
云容面无表情,僵硬得任由她上前伺候。
见云容不再哭泣,那宫娥才道:“启禀娘娘,外面有一个小太监说是娘娘吩咐他前来的,如今正在殿外候着呢,不知道要不要传他进来?
云容腾的一声站起身,声音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在耳旁飞了气来。
“快,快!快传他进来。”
不多时,一个小太监从殿外走了进来,跪地行礼。
虽是陌生的面容,可那身形却是什么熟悉,云容断定,眼前之人必定是常喜无疑。
心跳几起几伏,几欲破胸而出,屏退了众人,云容一把上前拉住他,宛若隔世般,哽咽道:“他怎么样了?”
常喜的手心全都是汗,他用只能有两个人的声音道:“昨夜有人在竹屋之外仔细搜查,我想已经是有人发现了奴才或者是姑娘你的行踪了。
之前因为‘他’胸口上的伤太重,根本经不起移动,所以我们没有出宫。
可是经过了昨夜,这宫里实在是不能再呆下去了。所以昨夜奴才和锦衣连夜将‘他’由密道出口处运往了宫外。
只是,经过一番折腾,太子殿下的脉息越来越微弱了,只怕………”
说到这里,云容连忙道:“那两样东西已经找到了,你赶快拿去。。。。”云容一边说,一边向怀中去摸索。
可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脚步沉重,带着一股巨大的煞气,云容断定来者不善。
几乎是下意识的,又将手从衣襟中抽了出来。
片刻后,便见司徒宇只身一人,闯入了内殿。
他的身后跟着无数的宫人,似乎是一直在阻拦他的进入,却没有拦住,被他生生的闯了进来。
见到云容后,全部扑通跪在了地上:“请娘娘赎罪。”
云容气结,怒道:“司徒宇,这里是太子侧妃的寝宫内殿,你这样随意闯入,究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还是没有把太子放在眼里?”
一个是襄王,一个是司徒宇,这两个人自恃功高,一贯气焰嚣张目空一切,可是今天的举动却实在有些离谱。
司徒宇冷冷一笑,满面不屑:“侧妃娘娘,老朽的眼中只有太子一人,娘娘还真是没有被我看在眼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太子,此心可用日月为鉴。
只是侧妃娘娘你,此刻又是在做些什么?”司徒宇一边说,一边已经把目光落在了常喜的身上,“这个小太监,我已经留意他了,行动很是可疑,我若没有猜错,他定是东宫之中的奸细!”
云容一瞬间竟然冷静了下来,以前白梓轩教过她,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若是对对方不了解时,那就尽量不要暴漏出自己的破绽。
她微微一笑:“这个小太监,是之前我在东宫里一位帮助过我的人,你若说他是奸细,那岂不是我也脱不了干系?
难道,我,也是奸细不成?”
这月余来,东宫之人从未见云容发过脾气,此时,看到云容这副神情,竟都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
可那司徒宇却轻蔑一笑:“侧妃娘娘即便是奸细,也要等到太子前来发落,只是这个小太监,老朽便可替太子分忧吧!”
云容暗叫不好,挡在常喜的身前:“司徒宇,你凭什么说他是奸细,你赶快给我出去,这里不是你能来得地方。”
“哦,我竟不知道,这东宫之中竟然还有我不能来的地方,而且…。。”司徒宇诡异一笑,推开云容,上前一把揭下常喜脸上的易容,冷冷道:“若不是奸细,为何要易去自己本来的容貌?”
瞬间,一片哗然。
云容脸色铁青,可下一秒却被司徒宇再次推开,他捏起了常喜的下颚,狠狠的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
云容扑了过来,伸手去拽他:“司徒宇,你没有权利动他!”她推不动他一分一毫,只得威胁他:“我要去找太子!”
那司徒宇哈哈大笑,用左手捋了捋自己胸前灰白的长髯,冷笑道:“我倒要看看这次,太子要如何维护你,还能不能像之前那么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