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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宫人们说,光惠帝病得不轻,从涿州归来之后就一直时好时坏,强撑到二皇子大婚前就已经卧床不起了。现在所有的国事全部由太子打理,光惠帝没有这些琐事缠身,细心调养了这些日子,病情却已经渐渐稳定。
这样说来,是不是白曦宸被最后定罪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呢?
那时等着他的判决又将是什么?
死罪、流放,还是终身囚禁。
她究竟怎样才能救他?
太多的事情几乎要把她的头撑破了。
“怎么一个人在这吹冷风?”在云容发呆的时候,白梓轩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踏雪起舞
这些日子以来,她越发清减,小小的背脊,瘦得可怜,白梓轩心底顿时涌上了一股怜惜之情。一双手不自觉的陇上了她的肩头,却又中途停在了半空之中。
而这个时候,她刚好微微侧目,他的这个细小的动作,自然也如数尽落到她的眼中。
他淡淡的笑了笑,双袖拂到了身后,不在说话,只是静静的陪着她看着面前的风景。
风越来越大了,云容终于实在有些受不住了,可是仍旧不愿第一个开口打破沉默。
“云儿,我不会强迫你做你如今不愿意做的事情,我会慢慢的等,等你完全记起以前的事情……”
身边的这个男子此时站在自己的面前,云容已经再也无法做到平静。她想细细的去观察他,细细的去体会青儿所说的那些话,可是身体里的另一个声音却强迫自己,不能在曦宸这样的时刻去做这些事情。
她只觉得他站在她的身边,浑身都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那感觉让她好难受。
“我什么时候可以恢复记忆?”
“随时都有可能,但最多不会等到梅花开败的时节。”
。。。。。
白梓轩真的好忙好忙,云容白天都没有机会看到他。但几乎每天他都要回到寝殿中与她一起用晚膳。
白梓轩从来不提起他与她之前的事情,而她也不再与他针锋相对,等待之中,两个人之间的感觉慢慢的微妙起来。这不禁让云容想起了之前他受伤,自己随了秋百翔去看他,那时她似乎也有过这种悄然改变的感觉。
若是晚上稍微有些空闲,白梓轩便继续教云容读书,云容淡淡的不去理他,经常是一个字也不说。可他却依然能兴致盎然。明明云容白天经常无事可做,可到了晚上,却总是她第一个沉沉的睡去。
而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对面矮塌上的太子早就已经离去多时了。
这样风雨中相对平静的日子不知不觉过了两个月,
这一天午后,云容迎来了自己有记忆以来的第一场雪。
漫天的雪花,纷纷落下,寝殿之外,玉树琼枝,一片银装素裹。云容穿着一件大红的雪氅,站在雪地上,她整个人都陶醉在这片美景之中。
她想她之前的记忆里一定是极爱雪的。
数月以来,她仿佛第一次这样放松,身体中的血液一下子鲜活起来,她的四肢百骸,像是被一种莫名的力量牵引着,让她伸出双手,去接空中的雪瓣,让她慢慢抬起自己的脚尖,轻轻的转动,让她随着自己的心灵于这皑皑白雪之中款款起舞。
这支舞仿佛她于前世之时就已谙熟于心,此时她轻腰低回,长袖飞转,宛若鸿雁翩飞,漫步云端。
她真的会跳舞么,真的会么?
再看回廊之上,许多宫人被吸引至此,完全被吸引在她曼妙的舞姿之中。
人越来越多,不时传来阵阵惊叹之声:跳得真美呀!
而这一切云容却浑然不知,完全随着心沉浸在自己的舞中。
不知何处传来阵阵箫声,低转迂回,直达天际,仿佛这曲子就是为了这支舞而谱成,而这舞更是为了这支曲而存在。
当她身体的的力量和灵感全部挥散之后,她才一点一点慢慢的止住了舞动的脚步,而那箫声也随之渐渐散去。
一切契合得恰到好处,仿佛恒古之间已经演练过千万遍。
忽然感觉似乎有些异样,猛然回首,却看见太子白梓轩手拿着一只玉箫站在离他数丈之遥的雪地上,含笑看着她。
☆、与他在雪中(一)
云容忽然感觉似乎有些异样,猛然回首,却看见太子白梓轩手拿着一只玉箫站在离他数丈之遥的雪地上,含笑看着她。
那眸光中,没有惊奇,没有震撼,只有淡淡的喜悦和淳淳的柔情。
仿佛在他眼中,她,本该如此。
云容的身上,头上,甚至睫毛上都沾满了白雪。像极力白雪世界中的小精灵,俏生生的看着他。
白梓轩向她一步一步走去,可就在他伸手之际,云容好像受了惊吓的小白兔一般,惊恐的向寝殿中跑去。
一直到了内殿,云容的心还在凸凸的跳着,宫娥为她掸去身上的雪花,她接过手炉抱在怀中,屏退了众人,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寝殿之中。
不知一个人怔怔的发呆了多久,云容忽然有些口渴,轻轻唤道:“上茶!”
不多时,便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云容正心烦意乱,胡乱的接过茶盏一饮而尽,随手递过去:“还要。”
那宫女连忙又递过一杯,云容再次饮尽后,轻声吩咐道:“退下吧!”
可是过了好久,却也不见那宫女离去。
云容不免疑惑的打量着她。这个宫女之前似乎也见过几面,并不陌生。
刚要开口却见那宫女几步上前,在云容耳畔低声说:“姑娘,我是婉儿!”
云容大惊,仔细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哪里有一点婉儿的形容。
婉儿用手一拂从脸上揭下了一张人皮面具。
云容看清,她果然是婉儿。
“小姐,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呀!”她几乎说得有些咬牙切齿,太子殿下俨然把这东宫筑起了铜墙铁壁,她想了多少办法,才寻到了机会来到了云容的身边。“如今这东宫之内,全是太子重新挑选的人,我有心过来继续伺候姑娘,可却过不了太子那一关。”
看着云容听到太子时有些僵硬的表情,婉儿叹了口气道:“小姐,我听人说,你才是太子之前在民间结识,一直心心念念的人,这是真的么?”
云容才把婉儿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听她一问,只觉得胸口上重重的被锤了一下,微微蹙眉道:“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你难道还不清楚,我之前的事情都已经不记得了,现在这样来问我,我你要我怎么回答呢?”
婉儿心底叹息着,只是时间有限,赶着把要说的话说出来:“这次是老爷让我带话给小姐的!”
☆、与他在雪中(二)
“这次是老爷让我带话给小姐的!”
“老爷?”那不就是她的父亲吗?真可笑呀,父亲这个字眼对她来说真的陌生的很。数年来,楚陌尘与宰相能布下这么周全的一盘棋,而她便是那棋盘之上最最可怜可悲又至关重要的棋子,什么都是假的,想必这个所谓的父亲也不见得是真的吧?
自己是生是死他从不过问,这时找她又会有什么事?
看着云容冷冷的表情,婉儿看了看四周没有异样,这才接着说:“小姐,如今相府谋反,咱们家也跟着受了牵连,好在老爷在之前就把府上的人散了,我家里人得了不少银子,如今也是不用婉儿牵挂了。可婉儿这一次还愿意帮着老爷做事,实在是因为这件事与二皇子殿下有关。想着宫里这些日子的谣言,婉儿今日才冒死前来寻小姐!”
“曦宸?”云容脸上立刻变了颜色,用力抓住婉儿的双手,手心一下子渗出汗来:“你快说,和曦宸有关,到底是什么事?”
婉儿,反握住云容的双手,垂下眼帘,云容看不到她的眸光,更加焦急不安。
深深的叹了口气,婉儿才道:“小姐在东宫之中,自然不曾得知,万岁已经定了二皇子谋反的罪名,说是死罪!”
“死罪?”云容如遭雷击一般,胸口一股浊气涌上来,整个人险些要昏厥过去。
“小姐,小姐!”婉儿低声惊呼,急得落下泪来:“小姐,现在能救二皇子的只有你,你不能乱了阵脚呀!”
一句话提醒了云容,听白梓轩说如今襄王他软禁在了京城,郡主史玉则日夜伴在了皇后的身边,之前支持白曦宸的那些大臣,,如今不是被受了兵权,罢了官职,便是已经被白梓轩收为己用。
“婉儿,你快说,我怎么样才能救曦宸?”只要是能让曦宸不死,就算让她舍了自己的性命又有何不可?”
“老爷说,二皇子犯下的是死罪,万岁绝不会手软。但是倘若万岁只剩下二皇子一个儿子,那便自会不同。”
“你是说若要曦宸生,必须太子死?”云容在这一刻反倒出奇的镇定下来。只是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像是被冰冻住了,声音也好像不是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