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才刚杜青荇一时好奇,又不知情况,同风细细才说了几句话,便引得风柔儿不满。在座之人,都是有眼色的,自然不会因为杜、严二人而去得罪风柔儿。
杜青荇本性虽爽朗俐落,但也不是个肯任人揉圆搓扁的,觉出风柔儿的态度,心中顿时不快,对方既不理她,她自也不会拿了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冷屁股,当下强拉了严曼真同坐,也不去理睬风柔儿。嗣后各家夫人、小姐渐次来齐,风柔儿既存了与杜青荇较劲的心思,又怎肯认输。因此但凡见了有人过去杜青荇处说话,她便故意扬声,将人叫了过去说话。
如此一来二去的,诸家小姐自然也都看出了不妥。然而一个是侯府大小姐,又在衍都住了有七八年之久;另一个却是御史大夫的女儿,才刚回衍都月余,二者择其一的话,无论是资历抑或交情,众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风柔儿。
有那与杜青荇略熟些的小姐,也只能歉然的给了她一个笑容,到底也还是没过来。
宇文琳琅此刻正坐在圆杌子上,百无聊赖的拿银剪剪着才刚送上来的新鲜莲蓬,又取过一边的小刀,划开莲子厚实的绿色外皮,剥出粉色的莲子,正要送入口中时,却忽然听见杜青荇这话,倒忍不住格格的笑了起来:“说的好!说的妙!我喜欢!”
她这一声。却没刻意压低声音,楼上众家小姐虽在各自低声说笑,但谁不分出些心神来注意这边。此刻忽然听了她这一句,却都不约而同的转眼看了过来。
宇文琳琅也懒得去看她们,径自将手中去了芯的莲子丢入口中,不紧不慢的咀嚼着。等吃完了这颗莲子,她才笑笑的问杜青荇道:“才刚竟忘了问你是谁了!”说到这里,她不觉顿了一顿,又拿眼看了一眼一边的严曼真:“当然。还有她!”
风细细在旁,已适时的插嘴道:“这位是杜青荇杜姐姐。她身边那位姐姐姓严名曼真,乃是她的表姐!”她一面说着,却又向杜青荇一笑:“只是我与二位姐姐也是相识未久,却是只知名姓。并不知道来历、身世呢!”
这等赏花宴会,不熟之人一旦见了,第一要说的自然是自家名姓,第二,便属家世背景了。虽说也不乏娴于应酬的大家小姐,一听对方姓氏,便能约略猜出身世来历的,但很显然的,风细细绝不在其中。宇文琳琅亦然。
坦然一笑,杜青荇道:“我父名讳上世下鸣,现为都察院左都御史!我舅舅讳谆。为礼部侍郎!”说话之时,她到底没忍住,仔细的打量了宇文琳琅一眼。
俏皮的皱一皱琼鼻,宇文琳琅忽而起了促狭之心,因一本正经道:“我父皇你们想来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我给你们介绍些别人如何?”
杜青荇虽不知其意,却也并不在意。便点了点头。严曼真素性柔和,更不是什么骄纵性子,更不说宇文琳琅其实一直都在与杜青荇说话,其实也没有她插嘴的余地,只是跟着点头。
经了今儿的一番长谈,风细细对宇文琳琅已颇了解,见她如此,便知个中必有幺蛾子,只是这事也不是她能劝得住的,左右天塌了也有高个子顶着,她也就乐得看戏了。
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宇文琳琅一抬手,直直的指向楼下:“那个,是我三哥,讳珽之,年前刚加封了定亲王,如今在朝堪称炙手可热!”
风细细虽坐在几桌旁边,但一来她与宇文珽之并不算太熟,二来她也真没太注意楼下的景况,因此直到这会儿宇文琳琅抬手点名,她这才发现了宇文珽之。
宇文珽之似颇偏好深色,今儿穿的,仍是一身玄紫锦袍,庄重沉肃。此刻正安然的坐在上首一桌的主客位上。就他所坐的位置,与风细细等人却岔开了一个角度,也正因此,风细细这居高临下的一看,却恰能瞧见他线条明晰流畅的侧面,丰隆的额,眼眶因微陷而显得格外深邃,高挺笔直的鼻梁,微抿的薄唇与俐落刚硬的下颚线条。
其实这人长的还真是不错,风细细莫名的想着,也难怪不但风柔儿咬定了非他不嫁,甚至连这具身体的前主人,对他也抱有一种不可明说的情感。
她心里这么想着,到底没忍住,多看了宇文珽之一眼。
那边宇文琳琅却还在说,只是这回指的,却已是曾寅:“那个,是我四姐夫……啊,险些漏了我四姐夫旁边那个穿红的,他是我七哥,名唤珛之,上个月刚封了昭王。”
听她这么一说,风细细不免移眸多看了宇文珛之一眼。
宇文珛之与宇文珽之却是截然不同,身着暗纹缂丝朱红锦缎常服,金冠熠熠,顶珠生辉,将其人衬得唇红齿白,俊秀非常。风细细看过去时,正瞧见他举起酒盅,朝着宇文珽之说话,因隔着太远,却不能听清,但看那意思,应该是在敬酒。
风细细正上下打量这兄弟二人,试图找出相似之处的当儿,耳中却忽然听宇文琳琅嘀咕了一句:“呀!是他!他怎么也来了?”
她忙顺着宇文琳琅的视线看了过去,这一看,也不由的呆了一下。只因这一刻,正有一人绕过一片假山往这边走了过来,那人身材高大挺拔,步态潇洒舒徐,风仪可称绝佳,然而让风细细看得呆了的,却并不是这些。
真正让她愕然的,是那人面上所戴着的那张金色面具。L
☆、第八十四章 古怪
“琳琅认得那人?”风细细到底没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或许是前世的影响,眼前这个金面人才一入眼,便让她不由的记起“铁面人”的故事来,也因而浮现联翩。
不情愿的皱了下眉,宇文琳琅怏怏的道:“那是南源庆丰侯贺清章!”
风细细先是一怔,随即挑眉道:“前几日我倒是听人说南源使团来了衍都!”
无谓的撇了撇嘴,宇文琳琅道:“贺清章就是此次南源使团的正使节!”她口中说着,却转了头去看风细细:“听说此人因幼时家中走水,而毁了面容,自八岁起,便一直戴着面具!”
想着铁面人的故事,风细细忍不住又是一笑,道:“也不知他家中可还有兄弟没有?”
诧异的看她一眼,宇文琳琅道:“当然没有,贺清章是庆丰侯贺家唯一的子嗣。为了替他治伤,当年的庆丰侯府可是悬了重赏。只是可惜,这么多年了,那重赏也还是没人能拿到!”
杜青荇一直在旁听着,这会儿也到底忍不住,低声的道:“听说这位侯爷虽是奇丑无比,但却通兵法、擅谋略,更有传闻说当年若非南源女皇对摄政王一见钟情的话,非君不嫁的话,只怕迎娶女皇陛下的就是他了!”
“女皇”二字才一入耳,却将风细细吓了一跳:“南源是女子掌权吗?”她吃惊问道,只觉在这种时代。能出现一个女皇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之事了。
她不说也还罢了,这一说,宇文琳琅与杜青荇反而愣了。各各回头,齐齐看她,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之色。直到这个时候,严曼真才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风家妹妹竟不知此事吗?”
有些尴尬的笑笑,风细细无奈的点了点头。她若知道这事,又怎会脱口问出,没的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宇文琳琅对此虽也有些吃惊。但也并没太在意。
说到底,这里是大熙都城。在大熙,而宣扬南源的种种好处,虽不犯禁,但若有人上告。定你个惑众之罪,却还是大有可能的。而这样的事,从前也真有过。故而有些见识的人寻常不会说起这些,而草民百姓,日日柴米油盐犹且忙不过来,这些国事其实又与他们何干。
朝风细细招了招手,宇文琳琅低声解释道:“这事说来话长,等回头我再慢慢同你说!”
风细细也觉自己这话太过冒失,此时此地说起。更是不宜,闻声之后忙笑道:“那我就先谢谢琳琅了!”一面说着,她却又看了那贺清章一眼。问道:“前次我翻看闲书,偶尔见到有种物事名唤‘人皮面具’的,这位侯爷既权倾南源,弄到一张,该不是难事,怎么却偏好这等金光闪闪的面具。看着好生扎眼!”
她之所以话题一转,闲聊到那张黄金打制的面具上。一来对那传说中的人皮面具的确存了几分好奇;二来也是要岔开话题,不再提起南源女皇之事,以免多生事端。
她这里好奇一问,却还是宇文琳琅先开口答道:“说起这人皮面具,我倒是有幸见过一次。那东西看着薄薄一片,摸在手上亦是柔软顺滑,一戴了起来,顿时就面目全非,判若两人,其实倒真趣致,弄得我也想搞一张来戴戴。但我九哥死活也不肯答应,他还说这东西只能唬唬外行,当真遇到老江湖,那是一眼就能识穿,不戴也还罢了!”
她这里堂而皇之的提起了宇文璟之,倒让风细细没来由的心中一动,不禁拿了眼往下面扫了一回。这一看之下,她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