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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细细闻声,倒也并不留她,只起身道:“我送你!”送走宇文琳琅,风细细懒懒的往后院走去,她的身边,嫣红却再忍不住,上前一步,低声的叫了一声:“小姐!”
足下微微一顿,风细细偏头看她,眼见她满面疑惑,却不觉一笑:“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这话……我并不单单是说给十七公主听的……”才刚她与宇文琳琅坐在一处说话时,嫣红就在身后不远处,这一番话,她也并没放低了声音,嫣红能听到,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忽然听了这么一句,嫣红心中不免一惊,下一刻,她竟忍不住失声叫道:“小姐,你……竟是有意请十七公主将这话带给表小姐的吗?”
对她,风细细自是不会隐瞒,微微颔首,她坦然道:“是!菀儿表姐对我若此,我又岂能全无所动!”不期然的撇了撇嘴,她冷冷道:“风入松不值得她等一辈子,八年,已太长了!”
甚至连“哥哥”也懒得叫一声,她毫不客气的直呼风入松的名字,言辞冷冽中带着毫不掩饰的不屑。在她看来,风入松实在不算是一个好情人、好哥哥。
只因他若是略有脑子,便该留在风府,而不是负气而走,丢下许诺一生的爱人、身体孱弱、任人鱼肉的幼妹。他走了,走得亲者痛仇者快这也还罢了,最可恨的是,八年居然毫无音信。
这样的人,死了是因为愚蠢,活着的话,则还不如死了算了。
嫣红张了张口,似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到底也还是没有说出。这段时间与风细细的相处,让她早已摸清了这位小姐的性子,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说什么也是无用的。
忍不住的叹了口气,嫣红垂头,不再言语。
…… ……
宇文琳琅一路出了别院,默不作声的上了马车,下令返京。不能不说的是,今日风细细的这一番话,让她很是震惊。她震惊的不是风细细所说的那一番言辞,而是风细细竟敢说出这种话来。事实上,这话便是换了她,怕也不敢就这么坦然无讳的说出来。
这个风细细,还真是够胆大包天的!也不知道京中有关她懦弱无用的传闻是怎么传出的?她想着,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先前的烦厌心思竟忽然一扫而空了。
这个风细细,还真是很值得一交呢,她在心中暗暗道了一声。
不过现下,她却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去一趟连国公府,将风细细的话说给瞿菀儿听。只是不知道菀儿姐姐会是什么样的表情?震惊?还是愤怒?
宇文琳琅一路胡思乱想,却是愈想愈觉有趣,心中更恨不得能马上赶到连国公府才好。
她这里正自归心似箭,却觉马车忽然行的慢了下来。不期然的挑一下眉头,宇文琳琅才要开口询问时,外头却已传来了齐刷刷的请安之声:“给九爷请安!”
“九哥?”她讶然的睁大了眼睛,手上更自然的轻巧一动,已推开了车窗朝外看了过去。
车外,有人正骑着马踩着悠悠闲闲的步子缓缓的行近过来。那马高大神骏,通体上下,一身雪白,竟没一根杂毛,赫然便是自家九哥最为心爱的照夜玉狮子马——小白。
一见了这匹几乎便成了标志的马,宇文琳琅便连看一眼马上的人也懒得,只朝那人挥了挥手,叫了一声:“九哥!”
马上之人,自然便是宇文璟之了。不急不缓的驱马行了过来,他的面上依旧挂着一丝闲散悠然的笑意:“十七,你这可是要回京?”
宇文琳琅点头笑道:“正是呢!我有些话,要回京去同菀儿姐姐说说!”
墨眉不期然的一挑,宇文璟之微诧的问道:“瞿菀儿?你最近对她倒是上心得很?”宇文琳琅与瞿菀儿的关系,别人不知,他却是一清二楚的。事实上,这两个人虽然还算投机,但交情却并不那么的好。原因说来倒也简单,只因这两个人的脾气实在都不怎么好。
两个脾气不好的人,即便较为投缘,也免不了会有冲突。
宇文琳琅这会儿正兴奋着,倒也乐得有个人来陪自己说说话,更何况这人又是自己素来亲近的九哥。自然而然的朝着宇文璟之招招手,她道:“九哥,你来,我有话同你说!”
宇文璟之何许人物,一见自家妹子双眼发光、两靥微红,就知她有话要说,一笑之后,倒也并不迟疑,当即翻身下马,一边早有人快步上前,接过了缰绳。
见宇文琳琅已打发了守在车内伺候的两名宫女出来,他便一躬身,钻进了马车。
宇文琳琅与宇文璟之本是一母同胞,关系自是亲密非常,这辆马车他坐了也早不止一次,这会儿宇文璟之进了马车,便很自然的随便歪靠在了铺有厚厚毛皮的车壁上,同时笑问道:“快同九哥说说,风家的那个丫头都同你说什么了?竟让你这么激动?”
宇文琳琅陡然听了这话,吃惊之余,却忍不住捏起小拳头,重重的在宇文璟之肩上捶了一下:“九哥,我说,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呵!”
☆、第七十一章 长大
宇文璟之一笑,却没答她的话。宇文琳琅与他本是一母所生,对他自是了解得紧,见他这番表情,也只能是撇了撇嘴,怏怏的道了一句:“九哥,你可真不够意思!”
笑得愈发云淡风轻,宇文璟之抬手,替自家妹妹理了理因斜靠在车壁之上而略显散乱的云鬓,淡淡应道:“说吧!”
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宇文琳琅到底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便很是干脆的将先时风细细同她说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她口中说着,一双明眸更眨也不眨的盯着宇文璟之,希冀着能从宇文璟之面上看出些许的端倪来。毕竟宇文璟之对风细细的关注,实在已超乎了正常范围。
单论容貌五官,风细细完全可称得上出挑二字,便在京中诸多名门闺秀之中,也可算得出类拔萃,只是……一想到风细细那纤弱单薄到几乎风吹吹就倒的干瘪身子及稚弱面容,宇文琳琅就怎么也不愿相信自家九哥居然会对她有意。
这……这也……太……咳咳……
这当儿,她该对宇文璟之说的话也都说完了,随着心思的转变,看向宇文璟之的眸光便也带了一丝的古怪与不置信。
觉出她的心思,宇文璟之不禁失笑摇头。抬手轻轻一捏宇文琳琅的娇俏的琼鼻,他漫不经心的道了一句:“你这丫头,又胡思乱想!”因不愿多说这些,也不等面现不悦之色的宇文琳琅反驳什么,他便又接着说了下去:“你去找瞿菀儿,就是想将这些话告诉她?”
宇文琳琅本不是什么心机深沉之人,被他一岔,少不得点了点头,道:“说起来,这风家上下,还真是没几个好东西。老的混账,小的也不是什么善茬儿。那个风入松。菀儿姐姐对他如此情深意重,结果他这一去,居然就没了一丝消息,这种人,说他狼心狗肺都轻了!”
宇文琳琅口中说着,面上已不由的现出了愤愤之色。若非她自幼长在宫中,恶毒词汇有限,这会儿也不知道要骂出什么话来了。
宇文璟之笑,眉目之间却是不以为然的神色:“早年风入松还在时,你年纪颇幼。又常在宫中。难得出门。自然也就无从得知他这人的品性……”说到这里,宇文璟之却又顿了一顿,半晌再开口的时候:“总之,他若不是死了。就必然另有缘由!”
他虽没对风入松的品性详加点评,但这样的言辞,也足以表现他对风入松的肯定了。宇文琳琅难得没有反驳什么,沉默了一会,才忽然的问了一句:“这么说,他真的死了?”
诚如宇文璟之先前所言,宇文琳琅对风入松并没有太多的印象,与她有所接触的,一直都是瞿菀儿。而事实上。瞿菀儿也极少在她面前提起风入松。她既只字不提,宇文琳琅自然也不可能主动去揭别人的疮疤,事实上,她与瞿菀儿的关系虽说不错,也还没到无话不谈。
至于风入松究竟是死了还是失踪。她其实也并不那么的关心。若不是瞿菀儿的坚持的执拗,她甚至根本不会记住风入松这个名字。至于风家在朝中的权势地位,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是公主,这一身份注定了皇位不会属于她,朝内诸多势力的争斗、拉拢、站队也与她全无干系。这么想着的时候,宇文琳琅到底没忍住,抬头偷看了宇文璟之一眼。
她是愈来愈看不透自家这位九哥了,宇文琳琅微蹙着眉儿,不无幽怨的想着。
宇文璟之依然在笑,笑的无谓又漫不经心:“也许死了……也许没有……这世上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奇怪的事儿,谁又知道风入松到底遇到了什么呢?”
他不说这话,倒也罢了,这一说起来,却弄得宇文琳琅愈发的一头雾水,下意识的捏起小拳头,敲了敲自己的额角,宇文琳琅撇嘴道:“我说九哥,你到底想说什么?”
稍稍坐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