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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太这样挑拨东家血亲之间的关系……所谓何意?表忠心?百合笑了笑,只当轻风过耳罢了,想起许樱交待给自己的事,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我听说您与灼华斋的掌柜颇熟识?”
张掌柜夫人许是因为在许樱面前花大价钱买胭脂被训斥过,在百合问及灼华斋的时候有些尴尬,“我与她也不算是相熟,只因我常在街面上行走,与她有些面上情罢了。”
百合听到这里有些惊讶的样子,“可我听王太太说……”
王太太的丈夫是连家在京里茶行的掌柜,与张太太原就是极好的,百合也是费了些心机才与王太太熟悉起来的,“她能知道些什么……”
百合笑了,“该知道的我可是都知道了。”比如张家另起了炉灶,与灼华斋的掌柜合股开了自己的买卖……
“既是知道了又何必打听,灼华斋可不是寻常人家能招惹的,便是太太……怕也要惦量惦量连家够不够份量。”张太太眼睛眯了起来,凑到百合的耳边说道,许忠和百合是十太太的心腹,这件事又有谁不知道,太太憋了这许久,总算借着有孕发作了起来,可惜太太棋差了一招,他们夫妻可不是姚掌柜那对傻夫妻,夫妻不合,一个只知道偷藏银子养外室,另一个知道了丈夫有外室就不管不顾要拼个鱼死网破,他们夫妻可没打算一辈子做连家的掌柜,等能年老力衰了再领着谴散的银子回家“养老”。
他们可是颇有些长远的打算的,如今就算是连家疑心他们夫妻,怕也是拿他们没办法……
185 天性三
百合一字不差地把事情跟许樱说了,许樱笑了笑;“灼华斋的那位掌柜;可曾见过?”
“前次鞠大掌柜的女儿出嫁,出去买贺礼的时候;倒是走马观花见过一次。”
“觉得她如何?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百合皱着眉头想了许久,“就是一个普通的妇;除了身量略高倒无有什么不对……”
“身为女子;不觉得她的手大了些吗?”许樱自上次从灼华斋回来;便不停地想着到底那个老板娘哪里不对劲;一直到前几日忽然想起来自己上一世听说的一个传闻,灼华斋之所以被封,是因有揭穿了所谓的老板娘,是从宫里出来的太监假扮的;又因此事牵扯到了宫里,被悄悄地把风声压了下去,她当时听的时候以为此事为假的,本朝对太监管得极严,这种扮女装开店的事,简直匪夷所思,这样轻风过耳的事,她自然不会放心上,若非猛然想起这个传言,又两件事合一处,怕是怎么样也想不通这件事。
“是说……”百合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事若是真的,张太太无非是觉得那手眼通‘天’罢了……”许真是手眼通‘天’,灼华斋背后有哪位王公贵族的本钱里面,可这又是谁呢?
“那太太您……”
“无非是让敲山震一震他们夫妻罢了,等生下孩子再说其他。”许樱又问起许忠的事,“许忠哥近日如何了?”
“总算是站住了脚,烟行的事全盘接了过来,辞了几个不晓事理的,又招新了几个新。”
“远得地方管不了,京里现下眼皮子底下,总不能再继续忍下去,让许忠与各掌柜来往时,多长些心眼便是了。”许樱摸了摸肚子,她本性就不是能闲呆着的,这一年多的蛰伏已然够久了。
“是。”百合眼前也亮了起来,自家姑娘要把京里连家的商铺管起来,自己夫妻自然也是会水涨船高,只是……“二老爷……”
“二叔那里,自会去说,先斩后奏的事,咱们是不干的。”
“是。”
穆家苏州经营多年,便是苏州城里的一块砖,暗地里也是向着穆家的,梅园里出了命案,就算是处置得无声无息,穆家也一样听到了风声,但因这其中貌似牵扯到了自家女婿和官府,这才隐忍不发,等了约么月余,见再无什么风声,穆家这才有了动静。
连成璧早就料想到了穆家必不会不开腔,却不曾想自己离开苏州之前,这才听见了穆家的消息。
武景行身份特殊,来苏州本是以钦差的身份前来督办丝绸的,可他又不想与地方官多有牵扯,是以只是包了间客栈供自己一行居住,除了乍来之时与地方官吏打了几次交道之外,都借口皇命身事务繁忙,将前来献殷勤的地方官给打发走了。
连成璧随着他也走遍了苏州原本御贡皇家的几家织户,又走了些大中小织户,心里约么也就有了些谱。
连家也是做丝绸生意的,年年都要从苏州购进大量的丝绸,卖往山东、京城、直隶等地,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大小织户所产的丝绸差别其实不大,有些小织户的花样子还精致些,只是产量太低,难为贡品,大织户若是做贡品的,又会因贡品只能卖皇家,亏了本钱,是以做贡品的都是与内务府有瓜葛的几家,做活确实不惜工本,做出来的东西也确比别家强些,皇上为何要让他们来看,实有些奇怪。
倒是武景行一语道破,“内务府给御用织户的银子比起市价如何?”
“便是好年景,内务府给的银子也要高上三成。”
“到织户手里的,又能有几成呢?更不用说京里历来是先下单子,再付三成的银子,见着了实物再付五成,余下的两成不知哪年哪月……若是内务府没有靠山,谁能做得成这笔生意?”
连成璧点了点头,“皇上是觉得内务府有从中牟利?”
“皇上倒不怕有牟利,这笔生意自太祖那一辈起,就是恩赏功臣的优差,是太后提醒皇上,要到江南走一走,是为了谛听司的事,太后怕皇上幼主临朝,江南的谛听司生变……”
谛听司?连成璧愣了一下才省过味儿来,连家行走商道多年,也曾经听说过有个谛听司,专为皇上打探民间动向监查百官,但是此事知道的了了无几,寻常百姓便是听说过,也以为只是谣言罢了。
“皇上派到江南……”也就是说皇上对武景行极是信任了,可是又带着他……他明面上可是山东一系的,皇上真对刘首辅毫无芥蒂?古来幼主与抚臣,少有善终……
“皇上自是信的。”武景行没说他皇上和太后面前,说了连成璧多少的好话,也没说刘首辅对这事心知肚明,却装傻充愣,所谓监查谛听司,其实就是太后暗地里替皇上培植自己的势力的第一步。
连成璧心里装了这许多的事,反而觉得自家的事是小事了,谁知刚回自己所居的上房,便瞧见龙睛给什么倒茶。
钦差居所,哪能就随便让陌生登堂入室了,待看见那的官靴之后,龙睛略闪了身,露出了那的脸,是杨晏。
“不知杨大有何贵干?”
杨晏站起身,向连成璧拱了拱手,“下官与武驸马有些事要说,说完之后又想起了些许小事,想与连大说一说。”
连成璧这才明白,为什么杨晏自己面前总是自称下官,原来……他也是谛听司的……自己与武景行同来江南,难道已经被默认与谛听司有关联了?“杨大不必如此客气,有何事您尽管讲。”
“连成珏……”
“呃?”
“穆家不知怎地,找到了下官,下官将事情加加减减地说了,事关钦命要犯,穆家也未曾多问,只是问下官那要犯与连成珏有何关联?下官也被问住了,特意来连大这里也问一句。”
“连成珏已经死了。”连成璧说道,“他年少无知之时,曾经被坏蒙蔽过,做过一些错事,现下他已然死了,还是不要问了的好。”这就是说连家要咬死了连成珏已死这件事。
“那穆家的九姑爷呢?”
“与他素不相识,怎知内里详情?许也是被骗了吧。”
杨晏点点头,连家不打算保连成珏,甚至连成璧觉得他早死早超生,他对连成珏这个最后一个知情,也知道该如何做了,至于穆家……就算连成珏是穆家的姑爷,出了锦衣卫和数名江湖自家的梅园里围捕看园老的事,穆家这样的家也不会保连成珏……或者说避之唯恐不及。
“既是如此,下官告辞了。”杨晏是做官差的,不似是外想的一般,锦衣卫还是知道底线的,杀灭口的事是不会做的,但是既然穆家问了他连成珏是什么,他不把实情告知穆家,日后穆家若是有什么变故,岂非是他的过错?
武景行带着连成璧到了江南,依着他文官的出身和与刘首辅的牵连,又与皇上的心腹之臣武景行交好,这样的若是如言保连成珏,杨晏还是能替连成珏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