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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阙心里明白,一个高级魔法师,怎么可能连个窗户都弄不开?想着之前自己的看法和小金警官的批评,他也不由感慨:“原来在别人眼里,我们才是最倒霉的。”
事后领悟到危险的小丫头也不敢上楼了:“我不睡了,我就看会儿电视。”这时她想起了兴非一,“那家伙睡着了吗?这么闹他都没醒?”
达阙已经把他忘记了,很庆幸小丫头不是直接问的“兴非一呢?”,他“嗯”了一声,说道:“玩累了。bxzw。”
“你不睡吗?”小丫头望望他,大眼睛里明显是“最好不要睡”的意思。
达阙送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摇摇头:“我不睡,正好你可以陪我。”
“你喜欢看哪个台我们就看哪个!”小丫头很高兴地窝在沙发上。
两个人最终遵循了古老的守岁仪式。
新年的第一道曙光出现的时候,兴非一也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客厅靠卫生间的位置上,看起来仿佛他刚从卫生间里出来,时间也恰到好处,正是小瑞起身说要弄东西吃的前一分钟。
“咦?兴非一,你也起了?睡得好吗?”小丫头一看到他就叫道,“你不知道凌晨家里还进了贼呢!不过不用担心,已经被我暴打一顿,送进派出所了!”
兴非一还是摆着他一向没有表情的脸,理都没理她,径直走到沙发处坐下看电视。
小丫头大年初一就被泼了冷水,有点不太高兴,在他背后做了个鬼脸,一边跑进厨房一边问:“我们就吃饺子怎么样?”
“好。bxzw。”达阙坐在沙发上提高声音回答她,想起小义,起身进书房。
红衣男子还在玩游戏,因为戴着耳机,他根本不知道兴非一已经回来了。
“他已经回来了。”达阙摘掉他的耳机,轻声道。
小义站起来,眨眼在窗台上摇曳,嘴上还是忍不住抱怨:“我算是服了你们兄弟两个!”
达阙凑近他,道:“最值得佩服的并不是我,更不会是兴非一。”
骄傲的红花伸展着花蕊:“嗯?”
“你们担心的那位魔法师被小瑞用板凳摆平了。”达阙轻声告诉他。
原来“笑得花枝乱颤”就是指的小义这种……“植物”,他喘不上气来地问:“不……不会吧?那老头就是半夜滚下楼来的小贼?”
达阙点了点头。
“无视隐身的眼睛还真好用!”
花枝一副快要折断的样子,达阙已经在考虑要不要绑根棍子支撑一下了。“你倒是很不客气地什么都看清楚了。”他说。
“好说好说!只是可惜你兄弟俩不想让我看看。”红花石蒜左右相背的两朵花中两根雌蕊向上翘起相触,做出可笑的拱手姿势。
达阙伸指弹开那怪异的状态。
“那老头应该选用他所会的最高级隐匿术,也许就不会这么背时了。”小义自言自语似地说着说着,骤然象被定格了一样不再摇曳,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对于你妹妹来说,他可能用到禁咒一级也没用吧?”它的声音里有种同病相怜的悲伤。面对天赋的能力,怎样的努力都被无视的感觉除了悲哀还会有别的吗?
“除非是刻意针对她的。”达阙漆黑的眼眸温润如玉,晨雾般轻柔地包裹起它那艳红的花瓣,丝毫不敷衍地点了点头。在这一点上来说,小丫头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虽然她无视泛用性视听屏障的能力经常给她带来麻烦……他的眉梢忽而不易察觉地波动,拿起来了外套和围巾。
“你要出去?”小义有点奇怪。
“谢谢你提醒了我。”达阙留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就转身带门离去。
“咦?达阙,你要上哪里去?”端着饺子从厨房里出来的歂瑞也奇怪地问道。
“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达阙说着已经整束停当,准备打开大门。
——无论做什么都要承担相应的后果,不是吗?
兴非一不知何时出现在门边,用手按在门上,深幽的双眸凝注在他的脸上,然后突兀地笑了。那不是歂瑞见过的笑容,笑容里没有一丝的温度,那是一种完全跳出人类身份的理性旁观。
达阙在那笑容里手指僵硬。
——这不是你一向奉行的准则吗?难道你终于想打破它?
只是那短短的一瞬,短得象从未发生过,兴非一恢复了没有表情的脸,静静地望着他。
达阙的手垂了下来。
从和小义的对话里,他终于想起:抄栖弦,那个满头白发的老者,也不过是一个在魔法上孜孜以求而达到了较高境界的普通人,他还有着一份虽然普通却崇高的职业,而入室盗窃的罪名会毁掉他在非魔法上的所有努力,将他的人生导向阴暗的一面。而他,此刻想做的,就是去挽回那个严重的后果。
可兴非一说的没错,每个人都要承担自己行为所造成的后果。他清楚地知道人类的法律,他没有任何理由去说服警察和更改处理结果。一时冲动的确是不智也是毫无意义的,自己心里完全明白。只是回头想想,他又是在何时无意识地忘却了自己的原则呢?bx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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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如雾
第一百零五章春节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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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xzw。) 兴非一用那双理智的可以称为冷酷的眼,将被他遗忘的准则生硬地推进他的心底。bxzw。
达阙与那双眼睛对视。在别人眼里,自己是不是跟兴非一一样,也有这样一双没有丝毫感情的冷酷的眼?
“你们在干什么?”歂瑞来到对峙的两个少年旁边,抬着头问。
达阙向她扯出一个牵强的微笑,说:“没事,我不出去了。”
早餐吃得极其安静,兴非一不说话是当然的,达阙居然也一句话不说,虽然他并没有什么看得出来的烦恼,可歂瑞却从他身上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情绪。
她对自己的感觉很怀疑,从她去煮饺子到他要出门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呢?她没有听到他和兴非一聊天说话,她煮着饺子探头出来看电视的时候他根本不在客厅,后来是从书房里出来的,一出来就要出门……难道是有什么工作上的烦恼?大年初一的,谁会在这时提起工作?
百思不得其解,小丫头也懒得动脑筋了。
达阙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喂?……新年好。……嗯,请说。……这样?……嗯,好的,谢谢。bxzw。”
放下手机,达阙望向歂瑞:“是小金警官来的。他说快天亮的时候,那个盗贼跑了,要我们出入小心,门窗关好。”
“怎么会把那家伙放跑了?!”歂瑞叫起来,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被这电话打了个岔,她觉得达阙身上那种莫名情绪淡化了。
一直冷眼旁观的兴非一唇角若隐若现的有了丝表情,似乎是笑意,但桌上另外两人都没有注意。
达阙正在安抚小丫头:“据小金警官推测,是在看守的警官交接班时那人醒来,然后翻医院的窗户逃跑的。我想,不会有贼来一次吃了亏,还敢来第二次的。”嘴上这么说,他心里却并不真正放心,因为不管怎么说对方都是高级魔法师,而且既已选择了行动,便更不可能轻易放弃他的目标了。
歂瑞不知道那些复杂的情况,听他这么说,想想也是,不再觉得紧张不安。
“我们去逛庙会吧?怎么样?”她想起城郊年年举办的盛大庙会,从她还是骑在父亲脖子上的小宝宝起就每年全家都会去逛的庙会,好象已经有很久很久——她不想记起具体的时间,那是她宁愿忽略的时间——没去过了。
一清观是本城最大的道观,据说是西晋愍帝司马邺出家于此,不过按历史记载,他是被刘聪杀掉的,所以更大的可能性是后人臆造的一种渊源,只为了显示此观悠久的历史。bxzw。
一清观庙会比一清观更有名,一年一度,非常盛大,几乎是人们春节必去的地方。
新年的头一天,老天爷也没给个好脸色,依旧阴沉沉的,象是谁欠了它百八十万似的。不过,天气可阻挡不住人们的热情,庙会那叫一个人山人海,挤得都快看不到方向了。
歂瑞累多于兴奋,她拼命拉着两个少年,以免失散。
达阙还体谅她一点,跟着她挤来挤去;兴非一只要看到前方没有容他通过的道路,就立刻停下来,直到对面的人在他冰寒的目光中为他让出路来。
“热死啦!”小丫头终于挤到了外围,放开两个“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