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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笑意盈盈,但偏生显出几分诡异。如果李行之在这里,一定会大叫一句:鬼啊!
唐妆,厚底艳红,跟后世rì…本艺…ji的妆容颇肖。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侍女提着高束的襦裙,跑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公主……”
少女本来抹红的手一颤,本来修饰的容妆,现出几分不谐。少女脸上毫无表情,但眸中闪过恼怒之sè,持镜的手一松,薄面光滑鉴人的铜镜啪嗤一声,掉落在地,碎成几块,散落开来。
宫女闻声,双腿一曲,直接跪倒在地,口中的话,全都咽下,再不复言。噤若寒蝉,连求饶声都不敢发出。
“说吧,发生什么事啦?”端坐的少女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瞥了跪在地上,颤抖不敢言的宫女,毫无表情的说道。
“公主…公主,我方才听人说,圣人将你许配给房家的房二郎……”
“房二郎?就是房俊那没脑子的蠢汉?”
宫女听着少女的话,心下微惊。在她心目中,公主虽然有些刁蛮,但一向秉持皇家的高贵雍容,少有这样失态的时候。
高阳也不用宫女回答。她心底已然有数。
“不行,我要去找父皇问问清楚!我要问问他怎么将我许配给这么个草包!”高阳说着,也顾不得脸上妆容,迈着脚,气冲冲便往外面走去。
宫女看着高阳越走越远,稍稍一愣,脸sè一白,连忙跟了上去。
宫内侧殿。
一个中年人气势宏大、威严深重,高居上位。
其下坐着一个中年文士,眉宇之间,器宇轩昂,面目不甚俊朗,但顾盼之间,自有辉芒!文士右下,陪坐着一个四肢粗壮的青年。这青年与那中年文士眉眼间有八分肖似,显然是一度父子。
“房爱卿,你观茶水如何?”
中年文士也不急于答话,将七八分满的茶碗放在口边,清尝了一口。初时,他眉头微微皱起,随即,皱纹慢慢敛去,脸上泛起轻松愉悦之感。
“好茶!”
“既是好茶,爱卿为何还‘愁眉不展’?”
“臣尝学僧侣喝茶醒胃,却从未想过,这茶水细细品来,竟也有这等滋味!只是初来乍到,倒是有些不太习惯。”
“若是喜欢,待会儿叫人包上几两!醒神清心,倒也不错!”中年人开口道,“这可是我那宝贝女儿特意帮我弄回来的。”
这茶叶正是高阳从李行之那里弄来孝敬李世民的。
陪坐一旁的青年,听得中年文士的话,当即好奇的拿过还剩大半茶水的茶碗,放在鼻前闻了闻,眉头微皱,稍一犹豫,尽数倒入口中,如大牛喝水。
他砸吧了几下嘴巴,用自以为小的声音,自语道:“跟白水的滋味差不多,倒是多了几股怪味!”
中年文士看着青年粗鄙、毫无气质风范的动作,眉头紧皱,面露苦笑,“犬子不知仪礼……”
正要继续说下去,坐在主位那个中年人大袖一摆,朗声笑道:“此乃真xìng情也!我那女儿xìng格飞脱,两人倒是相配!”
“犬子无知,有何能耐……”
中年文士正准备推脱一二,高居主位的中年人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房爱卿莫要谦虚!我看正好!”
坐在旁边的青年人见两人说得热烈,也不关心,看着案上那些个五颜六sè的果子糕点,一手抓住五六个,便往嘴里塞。殊不知,关系他一身的大事,就这么定下了!
在中年文士刻意附和讨好以及青年带着几分傻气的插科打诨之下,殿中气氛越来越热烈,三人脸上都露出高兴的笑容。
一个目的达成,心里满意;一个得到看重,欣喜高兴;最年轻的那个,更是张大嘴巴,摸着肚子,吃得高兴。
就在这个时候,门吱嘎一声,打开了。
本来热烈的谈话声,顿时诡异的安静下来。
李世民皱着眉头,往门口看去。他倒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胆大,一言不发就推门入屋!
蹬蹬蹬!
一个化着浓妆的少女蹬着草皮靴子,走了进来。她看到坐中的三人,先狠狠的瞪了旁边浓眉大眼的青年一眼,见青年依旧吃得高兴,竟没看见她瞪着的眼睛,心底更气,又恶狠狠地看了旁边中年文士一眼,方走上前去,对着高居zhōng yāng的中年人行了一礼。
李世民脸sè微沉,看了少女一眼,待看到本来气势盛人的少女心头惴惴的时候,又看了看旁边的青年,方大笑出声。
他指着脸上画得如同花猫一般的少女,笑着对房玄龄道:“你看我这女儿,调皮的,也只有你家二郎能制得住了!”
少女听得这话,再也耐不住,开口道:“我才不要嫁这个莽夫、草包!”
这句话一出口,殿内气氛顿时一凝。
青年这个时候也回转神来,正想站起身来反驳两句,却不他身旁文士一拉,将一口气闷在了嘴里。
李世民脸sèyīn沉得要滴出水来。
“哦?那你倒说说,你想嫁给谁?”
“我、我…”少女嘟囔了几下,脑袋一面里面掠过好几个面目俊朗、风度翩翩的身影,一咬牙,终于鼓起勇气,“反正我不喜欢他这样傻头傻脑的!”
“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
李世民正想发作,旁边房玄龄拉起房二郎,面无表情,拱手一礼,道:“陛下家事忙碌,微臣与犬子就先行告退了。至于婚姻之事……”
“爱卿先退下吧。此事往后在议!”
待房玄龄退去,李世民一腔怒火再也遮不住!
“最近些时rì,天天溜出宫去,跟人鬼混,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贱商家小儿,莫不是把你魂勾去啦?!今rì之事,至此便罢。婚姻之事,zì yóu我来做主,勿复再言!”他面sè如锅底,长袖一挥,也不再理会高阳,直让人将她带了下去。
李世民独坐殿中,又喝了几口茶水,愈觉不是滋味,起身便往书房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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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书房里,窗户未开。天还大亮,不到点灯的时候,里面隐隐暗暗。接着漏出的几丝光线,勉强可以看见里面两个人影。
“事情查得怎么样。”一个yīn沉的声音在空气里回响,带着无穷的压迫感,如打在人的心头。
“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另一个声音传出,飘飘忽忽,让人捉摸不清。
趴伏在地的那人说着话,就从怀里摸出一本小册子,双手捧起,奉上。
坐着的那人,手拿过书册,也不细看,右手一推,吱嘎一声,窗户推开,光亮shè进来,顿时满屋敞亮!仔细一看,房分明只剩一个年人,另一人不知何时,已经没了去向。
光亮照在书册上,映出一个鲜袖笔墨书写的大大的‘秘’字。那字用袖圈圈起,仔细闻去,还有淡淡的血腥味,鲜烈而惨淡。
年人打开书册,仔细浏览起来。书册里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小字,如果李行之看到,一定会惊讶的发现,这里面的内容,竟然全写的是对他的描述。内容之详细,从他的出生,到父母双亡,再到他穿越之后的事情,事无巨细,皆列其。其不少对于李行之和李家的信息,甚至连李行之以及李高都未必知晓。
薄薄一般册子,密密麻麻布满各种信息。年人翻来覆去,足足翻看了大半个时辰,方将书册放下。他一手摸着一方玉印,脑各种信息流转,沉默良久,才吐出一口气。
“禅宗悟能、道教张果老、南疆黑巫…还有甚么悦来客栈、藏书阁…嘿!这李家大郎果然不简单!”年人眉头越皱越紧,随即又舒展开来,又自语道:“看在你为我大唐立了大功的份上,姑且让我看看,你到底是忠是jiān!”
他心里到底想着什么、是怎么想的,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若是李行之听得他的话,是万万不会信的。现在不去找他麻烦是真。但其因由,怕远不止如此。
此时,远在数千里之外的李行之,还不知道有人在摸他的底细。当然,即便知道了。也不过一笑了之。他的底细、底牌。莫说摸不着,即便摸着了,难道还能拿他怎么办了去?
rì子就这么兜兜转转,转眼又十余rì。
李顺以及他身后的一群大汉。每rì好酒好肉,早已经乐不思蜀,醒了又醉、醉了复醒,沉醉酒泉之,根本没时间顾及李行之这个主人如何。
而那匹本不甚健壮、颇显丑陋的灰马。此时身躯丰润健硕起来,全身毛发颀长,顺滑干净,将全身伤疤遮掩,除了毛sè有些异样之外,全然是一匹绝佳好马!不过,这匹好马跟那些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