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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怀仁身形一颤,猝然绷直,嘴唇哆嗦不止:“此、此言当真?!”
“当真!”包大人点头。
“包大人不会骗我?”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孙怀仁颤颤点头,慢慢垂眼,思虑片刻,又抬眼望向包大人:“那人权倾朝野,势力滔天,出身尊贵,即便我道明此人身份,只怕皇上也不会相信!”
“孙大人,若是你一人所言,圣上或存有疑虑,但若是你和罗大人同时指证此人,皇上定然相信!”包大人定声道。
“罗、罗大人?!”孙怀仁双目瞪大,“哪个罗大人?!”
“自然是罗良生大人!”包大人道。
“他、他不是死了吗?”孙怀仁惊叫。
“死人,也能指证!”公孙先生上前一步道。
众人闻言无不惊诧。
“父亲?怎么可能?!”罗东阳惊道。
包大人扭头,向身后的颜查散示意,“颜先生。”
“是,大人!”
颜查散上前一步,从背后的包袱里取出一卷字画,和公孙先生一人拉住一边,缓缓展开。
一副山河水墨图在众人面前徐徐展现。
菲菲暮云矮,重峦峰遥天,泉飞虹玉带,白鸟过琼山。
好一副气势磅礴的江山水墨长卷。
在画卷的左下角处,题有四句诗词:
乡间一壶酒,杨柳垂钓闲;
忘却凡世忧,返心享逍遥。
乃是一首颇为雅致的闲逸小诗,和这副气势磅礴的画卷配起来,颇有些不伦不类。
孙怀仁在画卷上细细一扫,双目爆睁。
“这乃是罗良生大人书房内悬在梁上的一副字画。”公孙先生轻声道,“这幅字画有何不妥?”罗东阳急声问道。
“诸位请看。”公孙先生与颜查散同时转身,将字画抬高,映向窗口,正午时分的灿灿阳光透过字画洒在地面石板之上,隐约映出五个连环相扣的“萬”字。
“萬?”众人疑惑。
倒是那孙怀仁一看见这个图案,就好似见到什么鬼怪一般,浑身抖如筛糠:“果然、果然!罗良生也知道了!”
“这个‘萬’字——”展昭皱眉,“似曾相识!”
没错、没错,很眼熟啊!
金虔也一旁暗自嘀咕。
貌似——
啊!对了,安乐侯庞昱那张制毒品的药房上有个类似图案!
“这萬字有问题?”罗东阳惊道。
公孙先生露出一个无害微笑:“这萬字图案背后确有蹊跷,但揭示幕后人身份却并非在此,而是——”
说着,指向那首不伦不类的小诗,环视一周,眯起凤眼,“这是一首藏头诗。”
“藏头诗?!”除了包大人、公孙先生和颜查散,余下众人纷纷上前瞪眼研究。
金虔也拿出高考备战的精神,瞪着细眼细细研读。
乡间一壶酒,杨柳垂钓闲;
忘却凡世忧,返心享逍遥。
藏头的话,就是“乡杨忘返”……
嗯哈?啥意思?!
而旁侧同在研究的展昭、白玉堂以及罗东阳却皆是脸色大变,异口同声读声道:“襄阳王反!”
“诶?!襄阳王?!”金虔惊诧高呼,心思不过一个回转,就立即回想起这万分耳熟的贬义词汇来历:靠!这不是包青天中最终反派大BOSS的名号吗?!
再看孙怀仁,却是一脸放松,摇头轻笑,口中喃喃自语:“罗良生啊罗良生,果然还是你棋高一着……”慢慢闭眼,轻叹一口气,缓声道:“没错,这幕后之人就是——襄阳王!!”
作者有话要说: 很多人猜最后的BOSS是谁,其实很简单的,当然是襄阳王啊亲至于有人猜是颜家小哥……
颜家小哥,我对不起你,你居然被我写得像个坏银,抹泪于是,有襄阳王,所以,自然也就有冲霄楼
那个,所以……
我啥都没说啊亲
亲,稳住啊亲
不要激动啊亲
逃走
**
话说墨心本来是打算在2012完结捉鬼的
结果……
恩恩……
爬走
☆、第九回 巡按出行襄阳使 护使四杰赤胆心
天秋云气画,落叶凉汴城;
荫松翘翠盖,行穿野菊黄。
汴梁城北城玄武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商贩街旗五彩林立,各色叫卖吆喝此起彼伏。
在玄武街东段,座落一座二层茶楼,名为芳泉斋,算是汴京城内数一数二的大茶楼,平日里自是客似云来,生意兴隆,不过这几日,更是人满为患,从大清早一开门开始,便有会被众多百姓纷拥而至,若是迟来一时半刻,莫说座位,怕是连个站脚的地都没有。
这日,刚过辰时,芳泉斋里已挤满了茶客,唯留了最中央的一张桌子空着,颇为突兀。可奇的是,明明楼内已经有不少人挤坐一条板凳,却无人去抢那张空桌,好似是为了什么特殊的大人物预留的一般。
楼内人头攒动,摩肩擦踵,众人皆是一脸喜气,品茗吃茶,交头接耳,气氛十分热烈。只是间隙偶有人向门外张望,一副期盼模样。
突然,只见在门口蹲守的店小二猛然跳起身,一溜烟冲出大门,口中还嚷嚷着欢迎词:“金校尉、郑捕快,里面请!里面请!”
茶楼内众人一听,顿时双目放光,直勾勾瞪着从门外一前一后进来的二人。
只见这先行之人,身瘦如竹竿,细眼似门缝,一进门就笑脸迎人,挥手示意;后行之人,一身捕快装扮,身后背了一个大包袱,一双豹子眼闪闪发亮。
正是开封府从六品校尉金虔和捕快郑小柳。
“金校尉、郑捕快早!”
“今日天气不错啊!”
“金校尉、郑捕快,快快请坐!”
芳泉斋内众人纷纷起身向金虔抱拳施礼。
“早、早早!”金虔一路挺直摇杆,含笑向众人打过招呼后,来到最中间那张空桌坐下。
郑小柳解下背后包袱放在桌上,坐在金虔对面。
不知为何,众人看着桌上那个其貌不扬的包袱的目光都有点发绿。
“金校尉,老规矩,两壶碧螺春,十盘招牌点心,慢用!”店小二一阵风似的在金虔桌上依次摆满点心茶具,又迅速退了下去。
金虔一脸满意点了点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慢品了起来。
茶楼内众人屏息凝视,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半晌,金虔喝的差不多了,才放下茶盏,慢慢起身。
众人灼热目光也随着金虔动作缓缓移动,定定看着金虔慢吞吞从腰里抽出一个木头块,“啪”一声拍在了桌子上,嘹亮嗓音随之响彻茶楼。
“上回书说到,金某随展大人、白五爷夜半时分在汴京郊外探查闹鬼一案,不料途遇恶鬼,白玉堂被女鬼美色所迷,失去神智;金某被恶鬼所擒,危在旦夕;百余名恶鬼袭向展大人,展大人寡不敌众,巨阙脱手,眼看就要丧命当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骤然间,从展大人腰间迸出一道耀目光华,竟将那一众恶鬼定在原地。”
说到这,金虔停住话头,环视众人:“诸位不妨猜猜,定住鬼怪的是何等宝物?!”
“是什么?!”众人屏息问道。
金虔细眼一瞪:“诸位可还记得,在展大人临行之时,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曾亲手赠与展大人、白五爷和金某每人一柄——”
“辟邪桃木剑!”众人齐声高呼。
“没错!就是那辟邪桃木剑!”金虔竖起一根手指道,“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这桃木剑突发神力,将这一众鬼怪镇住了元神……”
“可是金校尉,那桃木剑你和白五爷都带了,为何只有展大人的桃木剑有镇鬼驱邪的功效?!”人群中有人提出异议。
“这位仁兄问得好!”金虔点头赞道,“只因这桃木剑若想镇邪驱鬼,必须有个先决条件!”
“什么条件?!”
金虔眯起细眼,一副神秘表情扫视众人,压低嗓音,“辟邪桃木剑辟必须在正气侠义童子男身之侧佩戴三个时辰,方能有此神效!”
“诶?”众人纳闷,“那白五爷不也是正气侠义之士?!”
“咳,这位兄台,白五爷自然是一身侠气,无奈并非童子身啊!”金虔摇头道。
“噗——”人群中有人喷笑。
“啊呀,羞死人了!”另有女子满脸羞红轻呼。
“咳咳咳,那金校尉莫非你也不是童子之身——”有一个忍笑声音冒了出来。
“诶诶,这位兄台,话可不能乱说!咱年纪还小,自然还是童子身,只是……”金虔挠了挠头,干笑道,“咱没啥正气护身啊!”
人群中一阵哄笑。
“所以,只有展大人身上的辟邪桃木剑有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