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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尔尼克鼻孔里“哼”了一声,慢吞吞地走去,他的一些死忠簇拥在身边。希姆莱砰砰地往他们头上放了两枪,有一发紧贴着麦尔尼克的耳梢,打进为他拱出一条生路的士兵脖子里,溅起的血液喷到麦尔尼克半边脸上。
对方投桃报李,也是两枪,希姆莱身边的一个党卫军三级小队长应声倒下,成了替死鬼。
所有人“轰”地一下,把枪都抬了起来,但只有一个开枪的——卡尔梅克人一枪洞穿了对面开枪士兵的头颅。那个濒死的人枪摔掉了,他被几个同伴扶着,脑门上带着一个弹孔瞪着卡尔梅克人。早就手痒痒的丽达夺取机枪对空轰轰地搂了一个火,弹壳烫得周围的人,包括戈培尔连闪带退。戈培尔少见地爆粗口,用尖细到失真的声音嚷嚷:“乌克兰兵都他妈掉转过头啊,她真杀人了。”
围绕在麦尔尼克周围的死忠们惊得往旁边一闪,那个挨枪的兵没了依托,也就直挺挺摔在地上了。只剩下麦尔尼克与那个女中尉继续迎着森林般的枪口往前走,他走一步,那片森林移动一步——他是乌克兰军总司令,别说一个小兵,连希姆莱都不敢开枪。
戈林朝麦尔尼克的背影破口大骂,与其说是泄愤,不如说是泄气:“你他妈的势利眼,根本没把我们哥几个放在眼里。想当年我们在慕尼黑街头与红色阵线巷战时,你他妈还在斯大林的监狱里烧砖呢。要不是我们德国人打进来,你早烧成灰了。现在觉得翅膀硬了,麻雀一样飞了。”
里宾特洛甫紧追几步,甜滋滋地喊话:“麦尔尼克上将,有事好商量,元首待你不薄,你……”
对方马上回过来了:“他死不足惜。你看看他提拔的都是什么歪瓜裂枣的人?骑着骆驮赶着鸡——高的高,低的低;电线杆子上拴母猪——胖的胖,瘦的瘦。就你算是美男子,可在他们眼里你连个屁都不如,你别为我费心啦,还是为保住自己操心吧。”
戈林与戈培尔想与他理论,希姆莱拦住了:“那人是疯子,狂徒,流氓,无赖,**,二货,跟他较什么劲,我们赶紧商量一下分工吧。”
“元首尸骨未寒,他们就……”戈林还在咕嘟。
冉妮亚一心一意协助姗姗来迟的内科大夫救治,掐人中,掐耳垂,一边薇拉拿衣服在一边扇着凉风,被鲍曼一巴掌抽开。听戈林说出尸骨未寒的话时,冉妮亚不由自主地伸进元首的衣服里面,她一个激灵浑身颤抖,她摸到元首微弱的心跳。
冉妮亚心中狂喜,心简直要跳出胸腔。她不动声色地抽出手,向丽达和鲍曼使了个眼色,薇拉又一次凑近仔细看了眼脸色铁青的元首,歪头想了片刻,若有所思地对鲍曼窃窃私语。鲍曼刚一听就喊叫起来:“你怎么不早说?”
“我,我不方便嘛。”薇拉一脸无辜。急不可耐的鲍曼将她推得跑了几步:“人命关天,顾不了那么多。”
薇拉一分钟都没耽误,猛然扑到元首脸上,嘴对嘴地吸吮着,就在大家议论纷纷沸沸扬扬到快要爆发之时,她猝然抬头“呸”吐到地上。噢,原来是一大疙瘩带血丝的浓痰。
薇拉绯红着脸解释说,她外公曾经因急火攻心,被痰堵塞,她母亲就是这样吸出来的。
紧张的空气不断扩散,躲藏在彩云间的希特勒急如星火,无奈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轻,仿佛要化成一缕缕轻烟飘逸。他急了,放下霸主的架子祈祷起来:圣母玛丽亚、耶稣,救救我耶?我是希特勒,好象还有个中国名字叫李德……你让我回到地上,以后我一定善待教徒,给教堂捐款,亲自到梵蒂冈圣伯多禄大教堂拜谒主教……
元首猝然感到出窍的灵魂回归躯体,身子直往下坠落,开始以为祈祷感动了上苍,仔细一看,发现薇拉饱满的嘴唇印在他嘴巴上拼命吸吮。
危在旦夕间,薇拉救了他的命。谁都想不到一口痰差点要了他的命,谁都想不到在他的胸口摸一下——别人不方便摸,冉妮亚与丽达只知道他没气了。
其实,世间好多事情都是这样:越简单的事情越容易忽视。
一声轻咳,石破天惊的一声轻咳,竟然出自刚才无声无息的德意志联邦元首阿道夫?希特勒。他旁若无人地睁开了眼睛,直接跳越了周围高呼万岁的人群,忽略激动得抽泣的女友,疏忽错愕得下巴都错位了的高官,深情地望着头上的蓝天白云,好像第一次看见蓝天白云是那样的羞涩和好奇,然后他看了眼周围的人,基本不带感情,然后又去看他的蓝天白云,仿佛要融化在那里,又好似在对焦。52年的苍凉落寞生进死出豪情辉煌在一瞬间全回到他的眼睛里,然后从冉妮亚的臂弯里坐起了身,这时候表现出来的是一个拥有豹子般体力的精悍男人,回归到令人生畏的元首。
他从地上蹦了起来,冉妮亚与丽达散开,去扶这样一个暴发力惊人的家伙纯属多余,那怕他一分钟前还像个死人。经过薇拉时没忘记说声谢谢,但那种心不在焉只能让你误以为是播放的唱片。
他把眼光投向党政军要员们,这目光好比教官的鞭子,只那么轻轻一扫,一个供他检阅的队形出现在面前,而且整齐的要命。你见过平日里养尊处优的政治局委员们扮演新兵的滑稽相吗?还有一分钟前争夺最高领导权的滑稽。你见过把麻袋和电线杆子努力站成一条直线的无奈吗?还有成为黄粱梦、在硕大的肥皂泡照映下显现的无奈——他们连弗拉索夫与麦尔尼克都指挥不动。
元首直眉瞪眼地走到他们面前,故意扬起下巴从他们面前走了三个来回,他们的脑袋像一根无形的绳子牵引着也转了三个来回,等待转得他们心里发毛后,李德头一摆,扔下他们径直到乌克兰总司令跟前。
第02节 忠诚与背叛
乌克兰解放军总司令麦尔尼克上将急急如漏网之鱼,慌慌如丧家之犬,向山下狂奔。
希姆莱的枪口刚离开额头,他一秒钟都不敢耽误,刚开始他慢条斯理地走着,走着走着跑开了,不时回过头看后面有没有追兵。接着他连蹦带跳,最后便是乌龟搬西瓜——连滚带爬了。
那些纳粹都是心狠手辣之徒,万一派个杀手,他身边连一个卫兵都没有,那可是老肥猪上屠——挨刀的货。再说啦,当逃兵不是光荣的事,每个人心里都得怯场。别看刚才与希姆莱对阵时表现得视死如归,那是当着下属的面装的,其实,当希姆莱拿枪顶着他额头时,他的腿脚已经变成了筛子,尿泡已经发胀,只不过大家都敬佩地盯着他的脸,没人理会他肚皮以下开始下雨。
快到山下了,他松了一口气,坐在石头上擦汗。掏出的是女人的花手帕,他狠狠地扔到地上,心里骂骂咧咧:他妈的,一小时前老子手下还有75万兵马,没想到现在让人家像肉架子上的羊一样剥了个精光,连我的相好都摒弃了我。这些人都他妈是一个耳朵大,一个耳朵小——猪狗养的;都是二十一天不出鸡的鸡蛋——坏蛋。
他唾沫四溅地骂了一会儿,重新拾起地上的花手帕抹去下巴短须上的汗珠,一声长叹:“真是戏子无情,婊。子无义啊。”
背后听到动静,他“腾”地蹦起来往旁边花丛里钻,脚下石头一绊,整个人一头扎向花团锦簇。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后上方传来:“哟,我们的光杆大司令还在沾花惹草呀。”
麦尔尼克又惊又喜,转过头就势坐在地上抬头,看到几天来与他形影相随的女中尉嘲讽地笑着,黑洞洞的枪口却对着他。
“别闹了,拉我起来。我知道你不会抛下我的。”他伸出手,意外地看到女军官一脸冷若冰霜,还抬脚在他的手上踢了一脚,是那种实打实的踢,他感觉手腕要断了。
“干什么你!”麦尔尼克气坏了,一骨碌爬起来。“别动!”女军官杏眼圆睁,“砰”一枪打在他两腿间,他浑身一震,像麻袋一样倒下了。
子弹穿越了裤裆,在裤衩上留下一个洞,他闻到火烧羊毛的糊臭味道,**上火辣辣的,他两眼混浊,用陌生的眼光打量着几天来与他同床共枕的女人——只有经过特殊训练的高手,才能让子弹紧擦着**,没有留下伤痕。反过来说,只要她愿意,她同样会打掉他的半个阴。茎而不害命,让他生不如死。
“你到底是什么人?”麦尔尼克眼射怒火。对方豪放不羁地将一只脚踩在石头上,粉装玉琢的脸上挂着讥笑,唇红齿白间让他如天打五雷轰:她竟然是他前半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