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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白色的圆形屋顶好象一个大馒头,在夕阳照耀下,闪闪金黄色的光芒。透过巨大的天窗裂缝,庞大的天文望远镜指向辽阔的太空。只要今天在这里的不是身穿白大褂的科学家,而是德意志联邦元首和他的近侍。
元首向冉妮亚口授命令:“德国武装部队最高统帅部指令:入夏以来,元首阿道夫?希特勒高瞻远瞩,采取政治上瓦解和军事打击双管齐下的方针,攻陷了圣彼得堡、摩尔曼斯克、阿尔汉格尔斯克、克里木、斯大林格勒、高加索、阿斯特拉罕,并取得了哈尔科夫保卫战和奥……爱娃,你笑什么?”
爱娃哧哧地笑了一阵子,说:“没想到你表扬起自己来一点都不难为情。”
元首玩世不恭地:“这叫当仁不让。成绩要讲透,问题要讲清。冉妮亚,我讲到那啦?”
“你讲:爱娃,你笑什么?”冉妮亚戏谑道。
“东线战争是一场长期的战争,决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所以……”
“所以你想长期呆在前线,不愿意回国?哼,我就知道你的花花肠子。”爱娃接过话头,说话时眼睛有意向冉妮亚和丽达扫瞄。
“对了,文字你自己组织,要写得醍醐灌顶、振聋发聩。意思是:由于胜利,德军中普遍滋长了骄傲自满和轻敌的情绪,以为东线胜利指日可待。这次曼施坦因的失败的主要原因就是将帅轻敌、士兵惜命。为此,撤销曼施坦因军团长职务,连降三级,留任军长,以震慑三军。我说爱娃,你老插什么嘴?打乱我的思路。不让你到前线吧你非要来,来了你就安安稳稳呆着,却非要干涉军国大事。”李德满脸愠色,爱娃脸微微一红,低头看她的时装杂志。
“我姐还到医院看望伤员……悟——”格利特打抱不平,京舍赶紧悟住她的嘴。
冉妮亚起草完元首指令,交给元首审阅后回去翻开发文薄查看文号,这一查不要紧,一查她喊叫起来:“呀,第227号命令?”
大家齐刷刷地望过去,直望得冉妮亚不好意思起来。李德仍然头埋在文件里瓮声瓮气地评论道:“大惊小怪,少见多怪,神经过敏,一惊一乍。”
爱娃好奇心大发,急问其故,丽达解释说,今年夏天苏联发布了著名的第227号命令,现在元首的命令也是227号,有异曲同工之嫌。
“噢,斯大林的命令也是让自己留在前线的?”爱娃好了伤疤忘了痛,挑衅性地望着李德。丽达生怕两人又拌嘴,拿起苏联的227号命令读起来:
“……德国占领军正冲向斯大林格勒,冲向伏尔加河,企图不惜任何代价攫取拥有丰富石油资源和粮食的北高加索和库班河流域。”“我们的领土大大缩小了,人口、粮食、金属、厂矿也减少了许多。我们失去了9千多万人口,年产9亿多普特粮食的产粮区以及年产1千多万吨钢材的生产能力……是停止退却的时候了。‘不准后退一步’,这应成为我们当前的主要口号。必须顽强地坚守每一个阵地,坚守每一寸苏联领土,尽最大力量去保卫它,直至流尽最后一滴血……惊慌失措者和胆小鬼应该就地枪决。从今以后,每个指挥员、红军战士、政工人员都应遵守这个铁的纪律:没有最高统帅的命令,绝不后退一步。”
“嗨,他说的那些地方还是丢了”。爱娃忽然发现自己的心爱人非是那么伟大,她扔掉杂志,步履优雅地走到元首面前,吻了他一下,细声细气地说:“亲爱的,看来你把人家打疼了,真厉害。再加一把劲,我们可以回家了。”
又是一个怡人的夜晚。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河斜躺在天空中。月亮像块弯弯的玉石似的挂在浓墨染过似的天空上。到后半夜,特种坦克军第60军集结完毕,200辆虎式坦克、300辆德国发动机的豹Ⅰ坦克、400辆装备苏联柴油发动机、改造自T34坦克的豹Ⅱ坦克静静地躺在那里,排成令人生畏的六路纵队,在星光下反射着幽幽的光芒,焦急地等待拂晓出击时刻。几小时后,李德将目送着这股钢铁洪流碾过炎热的草原,越过绿色的原野,穿过一条条河流,冲进燃烧的萨拉托夫。
“我坐在城楼上观山景,只听得城外乱纷纷……”李德摇着扇子低声吟唱,活像诸葛亮再世,手下各自忙碌着:鲍曼、丽达、施蒙特已经举杯预祝胜利,向67度伏特加酒宣战,海军副官写家信,京舍与格利特早钻进树林里快活去了,冉妮亚整理着电文,贵族出身的空军副官与爱娃谈天说地,爱娃一手指着山下整整齐齐的坦克,一手指着李德对贝洛说:“原来打仗这么好玩呀,怪不得你们元首成天泡在前线不愿意回家。”
突然,山下轰鸣声响成一片,坦克在行进间变换成锲形队形,虎式在前,豹Ⅰ在后,再后面依次是豹Ⅱ、装甲车、履带式卡车,还有数以千计的双人超轻型小坦克,蜿蜒几公里。
元首与爱娃端着咖啡杯子自豪地望着山下的钢铁洪流,爱娃抿了口咖啡道,“指挥打仗就这么回事呀,我以为有多神秘呢……”
爱娃话音末落,一声尖利的怪叫声呼啸而来。说是迟,那是快,丽达一个鹞子翻身把爱娃压倒在地,其他人就地卧倒,一发152炮弹在十米外炸开,把一棵碗口粗的大树连根拔出。
“怎么回事?这个曼施坦因搞什么搞?”鲍曼嚷嚷着跑向屋子,中途折回来拉薇拉,竟然一下子把薇拉拉翻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姐姐,姐姐——”格利特披头散发、赤。裸着身子从密林里跑出来,后面紧紧跟着同样一丝不挂的京舍。
又一次的天崩地裂笼罩了人们,弹片伴随着烟尘在人群中穿飞,元首拉起爱娃跑进屋子里,半晌不见别人跟随,到门口一看,立即让他张大了嘴巴:刚才他观山景的地方已经变成了捕杀场,一股苏军从笼罩雾气的树林里蜂拥而上,与守在树林旁边的领袖卫队士兵们缠斗在一起,一时间,枪声、咒骂声、惨叫声与骨头的断裂声充斥在一起。
元首在大叫:“别冲,后退,到屋里来。”他的话不会是对热血有余油滑不足的卫队们喊的,这些小伙子们往突然而至的敌军人堆里扎。三军副官与冉妮亚老油条们闻讯后疾步回到房间,一分钟不到就把自己武装成钢铁刺蒺藜,然后看领袖卫队那些嫩玩意儿在一个大眼瞪小眼的距离上和苏军作一比一的射杀和刺杀。京舍窝在人堆里狂乱地挥舞工兵铲,格利特藏匿在他高大的身躯后面左右挪动,让他知道了什么是后顾之忧。
第04节 苏军反击活捉丽达
“妹妹——”爱娃张开双手,呼喊着冲向门外,被冉妮亚紧紧抱住。爱娃拼命挣扎,冉妮亚。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别闹了,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爱娃像棒打了一般浑身瘫软下来,双手本能地按在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向冉妮亚的肚子投去感情复杂的一瞥,两个怀着希特勒龙种的冤家对头意识到自己肚皮的伟大使命,终于安静下来了。
皇后、皇贵妃安静下来了,元首为小姨子担忧,眼巴巴望着贵妃自言自语:“糟糕透了,得把她弄回来。”
对丽达来说,元首的自言自语就是发令枪声,“危急关头,舍我其谁?”丽达“飕”地飙出门外,左膊单手持冲锋枪、右手挥动手枪,左挪右腾着冲向敌人。
“机枪掩……”元首尚未喊完,冉妮亚手里的机枪已经喷出火苗,在把一个试图向丽达开枪的苏军打成了马蜂窝的同时,滚烫的弹壳迸到随枪声爬到地上的爱娃脖子上,成功地留下了一串烫泡。薇拉拿着毛瑟枪连连开火,由于枪口抖动得太厉害,谁也不知道子弹花落谁家。冉妮亚的机枪卡壳了,着急地向爱娃大喊大叫。爱娃雷打不动地爬在地下,身子早变成了筛子。元首就要冲上去要给她当副射手,鲍曼死死抱着他的腰,让他动弹不得。
苏军源源不断地从雾气里钻出来,丽达挺身到京舍前面向敌人射击,打完了子弹,把手枪狠狠拍在当面苏军士兵脸上,右手被粘乎乎热呼呼的稠液浸染。斜刺里冲过来苏军机枪手,丽达把冲锋枪捅向他的下身,对方怪叫着悟住自己的裤裆,她乘机接过机枪耍棍弄棒,把个机枪抡得云生水起,周围的苏军非死即伤,脑壳开瓢,血肉横飞,鬼哭狼嚎。
“快走!”丽达用枪托在苏式钢盔上成功制造了一声金属凹陷与骨头断裂的混响,把剩下的半截机枪狠狠地咂向另一个当面之敌,把格利特从京舍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