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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望,你是十足的笨蛋,你这个败军之将,把我的脸都丢尽了,你……”接下来是一连串的指责,外加陈谷子烂芝麻的揭老底。
外面的人提心吊胆地听着,偶尔“砰”的一声玻璃碎响的伴奏,让大家不时浑身打了个寒战。爱娃用手掩口,想冲进屋里,被丽达死死抱住。
元首的辱骂如决堤的洪水卷向曼施坦因,将军起初因惊愕而沉默不语,后来也忍受不住了,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讥。
德国国防军国家的军队,纳粹党和德国国防军是一种合作关系,因为希特勒和纳粹党赢得了德国民众,获得了国家的执政权,国防军才服从希特勒的指挥,忠于的是国家的公职而不是那个政治集团;远不像苏联的“人民军队”,那就是党生的,党养的,眼里只有党,党指导哪里坚决打到哪里。所以,纳粹才会成立自己的党卫军,实际上说明纳粹对国防军的控制是比较弱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为了保证自己统治的稳固,希特勒当然只能牢牢的抓住指挥权不放了。
另外就是的德国传统普鲁士军官团文化,这种贵族文化有它自己的信念和价值观,为了争取到战役指挥权,实现自己的野心,军官们对希特勒尽力巴结,但心里对纳粹的那一套草根阶层的产生的思想理论并不感冒,甚至是嘲笑的。
比如说,曼斯坦因是代表普鲁士参谋本部的正统普鲁士军官,也可以算是**奇,史里芬的隔代传人。他是理想中的参谋总长人选,独当一面,指挥大兵团作战,这对于他而言,甚至于可说是大材小用。连续不断的胜利让他飘飘然,他还从来没挨过像今天这样的臭骂,所以不顾一切地抗争起来:
“是的,我的元首,我没有完成你交待的任务,没能在十天内打到萨拉托夫,合围向斯大林格勒反攻的苏军,但这是有原因的,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把一切都怪到我头上吧?”
李德挥舞着拳头暴跳如雷,施蒙特赶紧把曼施坦因拉开,以免拳头落到他头上:“我把最好的兵员和装备都给了你,你损兵折将,一天内损失了八百辆坦克,你还有理了你。你这是犯罪。我告诉你,离了张屠户,照样吃猪肉,我就不相信离了你就不行。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就滚。”
“滚就滚。”曼施坦因脖子一扭,甩门而出。“别走,事情还没讲清楚呢,不能便宜了你。”片刻后元首追出门,于是院子里上演了滑稽的镜头:曼施坦因在前面跑,元首在后面追。
丽达迂回上去堵在曼施坦因面前没话找话,好让另一个短跑队员赶上来。空军副官和海军副官也凑上来,接下来大家一拥而上,把将军推回房间里,好让他继续挨骂。
曼施坦因无可奈何地回到房间,这回换成鲍曼数落他了:“曼施坦因同志,你不光是指挥官,你还是党员?不,我记错了,你不是党员,但你要知道,就算你行动上还没有入党,思想上应该以党员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
曼施坦因白了鲍曼一眼,元首坐在椅子上气呼呼地说:“鲍曼,你给他说这些没用,你应该告诉他戒骄戒躁,不要居功自傲。”
第02节 小鸡师师长
曼施坦因打了败仗,元首自然要处罚他,不然如何服众?为了尽快压服桀骜不训的曼施坦因,元首想让鲍曼帮腔,可这个机灵人不知道酒喝大了还是脑子愚笨了,或者二者皆有,半天没反应过来。看到聪明人犯糊涂,李德即无奈又失望,只得握紧拳头在曼施坦因面前晃悠,配合最大的肺活量大吼大叫:“曼施坦因,你,损兵折将,误我战机,我……我要降你职。”
曼施坦因轻蔑地望了他一眼,反唇相讥:“你上下嘴唇轻轻一碰,已经把我从大将撸到上将了吗?难道还要把我撸成二等兵不成?”
“我撤销你第五坦克军团的职务,改任第60军军长。”元首声嘶力竭地喊叫,顺手把一只玻璃杯扫到地上。无奈杯子太结实了,在地上滚了两圈,没有出现预想的音响效果。
曼施坦因没有被吓倒,斜睨了他一眼,干脆破罐子破摔,反而指责起别人,包括元首在内的所有人,尤其是怪罪中央集团军群没能牵制住当面之敌,让朱可夫放手向南进攻。对他的狡辩李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当即把他降为60军重型坦克师师长。
曼施坦因仍旧不服气:当师长就当师长,有什么了不起,尤其是这个师是清一色的虎式坦克,指挥起来多拉风呀。他把头扭向窗外抬头观天,蔚蓝的天空中,几架德军享特尔新式四发远程轰炸机向东飞去,去轰炸乌拉尔以东的苏联工厂。他的心里早就飞到了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可是这个希特勒不依不饶,让他闹心。
将帅继续较劲,在Lang费时间,在贻误战机,两人针尖对锋芒,一个咆哮如雷、眼睛瞪着像印度耍蛇人;一个鼻孔朝天、破罐子破摔。其他人各忙各的事,只有爱娃担心地瞅瞅这个、望望那个。
曼施坦因这种死驴不怕狼扯的态度让元首更加生气,他不信治不了这头犟驴,于是使出杀手锏:“不听调遣,目无领袖,你去担任超轻型坦克师师长吧。”
曼施坦因浑身颤抖了一下。超轻型坦克师是德军中最不堪的师,因全师装备的是清一色意大利半人高小坦克,俗称小鸡师,其他师长最少是少将,唯独这个师师长让一个上校担任,就这样人家还一肚子不愿意。你想,你指挥着玩具一般的小坦克跟在大坦克后面爬行,活像跟在老母鸡后面的一群小鸡崽,要多别扭有多别扭,要多寒碜又多寒碜。弄不好让苏军坦克踩进地里耍流氓,骑在身上爆菊花,他堂堂的一级上将沦落到这种地步,以后在德军里怎么混啊。
曼施坦因与其说对元首有意见,还不如说是对陆军总长哈尔德心生怨恨。就是这个哈尔德,在年初德军全面整编时非要弄个超轻型坦克师这么个不伦不类的怪胎儿。“党内无派,千奇百怪;军内无别,稀奇古怪。”德军内还是派别众多,山头众多,本来柏林人与巴伐利亚人素来不和,加上曼施坦因被陆军总部的哼哈二将铁定为元首的忠实走狗,曼施坦因与哈尔德越来越不对付。
克里木战役胜利结束后,罗马尼亚总统安东尼斯库把一枚“勇敢的米哈伊”勋章到曼施坦因的胸前,并当面夸奖他是“贵族的出身,标志的五官,不穿军装时,俨然是一位大学教授”。当时他就听到哈尔德对陆军总司令勃劳希契嘀咕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应该让他脱下军装去当教授好了”。
一想到哈尔德,曼施坦因心里一惊:这么多年来,元首对我有知遇之恩,尽管他有时对我苛求,我不能有负于他,让别人看笑话。再说,我今后的前程还得取决于他。
在元首的yin威下,曼施坦因在当了一分钟军长、半分钟重装师师长、十秒钟小鸡师师长后终于屈服了,开始温习小学生犯错时的标准动作,低下了高昂的头颅,转过身子面向元首立正,眼观鼻鼻观脚尖,与自己的老二算账。
天下已定,鲍曼酒也醒了,乘机狗撵下坡狼,踱到将军面前慢条斯理地教训道:“曼施坦因将军,党时常教导你们要戒骄戒躁,不要把所有的功劳都揽到自己身上,没有元首的运筹帷幄你什么都不是:攻占克里木主要是元首引蛇出洞,把苏军从钢筋混凝土工事里引出来,在运动中大量歼灭了敌人,才让你顺利摘取桂冠;攻占列宁格勒、不,圣彼得堡也应该归功于元首。如果不是元首占领了拉多加湖东岸,饿死了一半俄国人,你能那么容易占领城市?还有哈尔科夫保卫战、还有黑海东岸的胜利……噢,不——”
李德面露不悦,大家一阵唏嘘,丽达突然间得了肺炎,剧烈咳嗽起来。大老粗鲍曼说话有个特点,开始不错,有理有据,但说着说着就穿了帮,这最后一句话就犯了忌:曼施坦因攻占黑海东岸的军事基地行动没有一点可炫耀的地方,简直是窝囊之极。二十多万大军从塔曼半岛南下,一路上让苏军打得头破血流,配属的坦克让苏军黑海舰队的大口径炮打回了零件状态,曼施坦因本人差一点当了苏军的俘虏、靠钻狗洞逃生。部队拱了一个月还没能到达土耳其边境,光是攻克苏呼米就损失了一个师的奥地利山地部队,把元首差一点气得吐血。把这个战例当作元首的丰功伟绩,不是往元首脸上贴金,而是抹屎。
所幸鲍曼醒悟得快,马上改口:“还有黑海东岸,因为元首忙于指挥伏尔加下游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