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弗拉索夫是怎么搞的?”李德脸上挂不住了,恼火地说。丽达从车厢连接处走来,把身边扭曲成虾米舒舒服服伸手打了个懒战,含糊不清地说:“不关弗拉索夫的事。给他们派发了新靴子,可他们换酒喝了。”
元首更加含糊不清地咕嘟了一句,让冉妮亚关上窗帘。车猛然开动,冉妮亚失去平衡,扑在元首怀里。元首就势抱住,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假装嗔怪道:“谁让你投怀送抱,这叫引诱领导干部,知道吗?”
“引……引诱个屁。”冉妮亚挣扎着站进来,列车加速,她又一屁股坐回元首裤裆里,把元首的刚直立起来的部件弄得生疼,他急切地喊叫:“混蛋,你想把我太监了?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哈,让我检查一下是否安好?”丽达趁火打劫,在他裤裆处抓了一把,“没事,还在你身上,也没弄断。呵呵。”
“哎,都让我惯坏了。”李德摇头。两个女的得理不饶人,在他胳肢窝下挠痒痒,李德不仅遭受两个姑娘的肢体攻击,还得忍受她们的唾沫喷溅:“惯坏了?我们给你出生入死地卖命怎么不说?挠,使劲挠,求饶,叫妹妹,不,叫姐姐,好姐姐,不算,一个一个地叫,冉妮亚姐姐,丽达姐姐,真乖……”
三人纠缠在一起。不知谁放了个响屁,她俩乐得瘫软在地,李德乘机挣脱了。
前方小山丘白茫茫一片,别尔哥罗德市快到了。别尔哥罗德位于俄罗斯西部乌克兰边境的北顿涅茨河畔,是别尔哥罗德州的首府和行政、工业、文化中心。“别尔哥罗德”在斯拉夫语中意为“白色城市”,原因是其周边富藏石灰石。
一男两女三个脑袋望着外面,李德指着远处林立的烟囱,脸上露出暴发户的神情:“这里有铁矿石,占全俄被探明铁矿储量40%的著名的库尔斯克磁铁矿带通过该州。你们瞧,那里正在炼钢铁。别尔哥罗德州和库尔斯克州加起来,每个月能炼300万吨呢。”
冉妮亚想起鲍曼在帝国师闹出的笑话,对丽达道:“鲍曼主任在帝国师地下室看到一本书,就是那本写保尔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他把它当成冶炼方面的工具书了,真有意思。”
“是吗?”丽达讶然,然而咕咕讥笑起来。一双大手按在她肩膀上,鲍曼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捏她的肩头:“坏蛋,竟敢取笑我。”
一阵戏耍后,鲍曼认真地卖弄道:“都怪写书的人,起了不伦不类的名字,误导人。后来,我花三天时间看完了那本书。我记得书中男主人是保尔?柯察金。他因为太穷了,结果让冉妮亚给甩了。”
他的话马上惹来一阵哄笑。冉妮亚从座位上跳起来争辩:“我什么时候甩了他呀?”
丽达笑了一阵子,纠正道:“女主人叫冬妮亚吧。主任什么时候都把冉妮亚挂在嘴上。”说完瞅了一眼假装生气的冉妮亚,又偷偷窥视了一眼元首,自顾自又乐了。
“谁记得住俄国人的名字?像懒婆娘的裹脚布一样。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是记不住卡尔梅克人的名字。”鲍曼怏怏不乐地说。看到卡尔梅克人从车厢那头走来,冲他吼叫:“哎,大个子,你叫什么?”
“说了你还是记不住。你就叫我大个子吧,好记。”卡尔梅克人狡黠地朝他挤眼,快速通过车厢。
鲍曼作深沉状:“那个冉妮亚……不,冬妮亚后来不知道怎么样了,书里没有交待。”
李德发话了:“还能怎么样?布尔什维克掌权了,她要么变成工厂的钳工,要么变成集体农庄的一员,要么拉到西伯利亚劳改,要么变成成千上万被镇压的一员。”说得冉妮亚和丽达一阵惊悸。
从别尔哥罗德到库尔斯克,一路上都是肥得流油的黑土地。车窗外骄阳似火,许多植物被烈日烤晒得蔫头蔫脑。惟有高粱倔强地挺着它的腰杆,并且会在秋后捧出一穗红艳艳的颗粒来。
眼前是一片谷子,沉甸甸的谷穗在阳光里,宝石似的发出白里透黄的光芒。一片片油菜竞相绽开黄澄澄的花,在夏风的吹拂下,涌起层层金色的波涛,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清香。而在远处的小山岗上,金黄的油菜花夹杂在绿油油的麦田里,组成了一幅幅美丽的画卷,使人赞叹不已。
装甲列车在一个小站停下来加水添煤,站牌上写着几个字:普里斯坚。他们已经进入到库尔斯克州了。
小站上有很多当兵的人,透过窗帘缝隙,李德看到从一列客车上走下来一些伤兵,轻伤员扶着重伤员,女护士引领着双眼缠着绷带的人到站台上透气。
花坛旁边围拢着一群官兵,一个穿着校级军官服装,没有官阶的随军牧师站到花坛上,右手拿着圣经,胸前挂着十字架,望着远方大声宣讲:
“主与我们同在,这句话刻在每个德军士兵的腰带上。没有什么任务比捍卫西方基督教的价值观免受布尔什维克主义腐蚀更加神圣的了。各位,这就是我们跟布尔什维克的区别。那些该死的俄国人,他们藐视上帝。你们永远不会孤独,即使是深入敌后。阿门!”
第02节 盥洗池的汗水和种子
元首的车道上亮起了绿灯,装甲专列就要开动了。车窗前忽然骚动起来,一个少校模样的青年军官右手拎着手枪,左手毫不客气地推开挡路的人,他身后的几个医务兵抬着一副担架往上挤。狗蛋刚说了他们两句,没想到话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耳光。他大怒,真是反了,敢跑到元首车上撒野来了。卡尔梅克人猛地掏出枪,掏枪的同时在大腿上蹭开机头对着这些以下犯上的人。
“问问怎么回事。”李德说。就算是战场上杀红了眼的人,如果没有情急之事,断然不会挡帝国专列。要知道,第三帝国拥有专列的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政治局委员和三军总司令。而拥有装甲专列的只有希特勒、戈林和戈培尔三个人。
丽达起身往前跑去,不上一分钟又回来了,说有个重伤员要搭车往库尔斯克。
“还回来请示什么?让人家上车呀?”李德没声好气地瞪眼。
丽达睇了他一眼,拧转脖子向那边招手。卡尔梅克人余怒难消地收起手枪闪到一边,任由几个兵把担架抬上车,但他拦下了那个少校青年,算是对他一个小小的报复。而少校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与之纠缠,如释重负地目送着徐徐离站的列车。
李德起身走向五号车厢,冉妮亚和丽达互相望了一眼,不得已跟在后面。李德很快发现他的热心适得其反:前面的救护兵一见他,激动得愣在原地,后面的还在往前走,把他推得跪爬在地,旁边的海军副官在最后一刻接过担架,才避免了一次雪上加霜。
海军副官转过身,示意把伤员放在走廊里。后面抬担架的少尉医官不乐意了,扯开嗓子喊叫:“这位伤员在重占沃罗涅日的战斗中作战英勇,在马克沁机枪枪架被炸飞的情况下,以肉身为枪架,无畏枪林弹雨……”
在场的人愕然,李德眼前浮现出这样的情景:德军向敌人阵地发起冲锋,被一个隐藏的机枪风卷残云般扫倒。情急之下,德军机枪手把缴获的、没有机架的马克沁机枪架在这位副射手身体上还击,副射手在第一个点射时就晕菜了,流着眼泪全身震颤,但并不是出于悲壮或是激昂,因为他还流着鼻涕——那都是被震出来的。
谁能设想把一挺几十公斤重的马克沁抱在肩膀上射击的情景,别说跳动的重量、震耳欲聋的枪声和下雨般迸溅的滚烫弹壳,单就炙热的枪管和不时洒出的开水就够要命的了。
李德命令把伤员放在冉妮亚的床上。冉妮亚没说什么,睡在对面的丽达微微皱眉。李德知道,她虽然参加德军近半年,但骨子里还残留着苏军中对人命的藐视,似乎当兵的流血牺牲就应该是无条件、天经地义的。
冉妮亚要倒水给伤员喝,暖瓶轻飘飘的。李德让丽达去打水,她略犹豫上一下。“快点!”她一看元首发火了,赶紧奔向开水室。
专列继续向北疾驶。这里地表起伏,沟壑纵横,有岩溶地貌。5号车厢里伤员微微睁开眼睛,看到敬爱的元首守候在身边,一丝笑意写在脸上。
“他不行了。”少尉医官从伤员胸前收回了听诊器。李德不甘心地摸伤员的脸,他真后悔摸脸,他刚一触及他的脸,血从口鼻和和耳孔里一齐奔流了出来。,一直淌到冉妮亚的花格子床单上。元首哑然了,愧疚地望着医官。
“黑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