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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意,就连整个赵家庄,都被李子墨给记恨上了。
李子墨并非是什么心‘胸’宽广之人。
是以,对于心里仇恨的人,李子墨是绝对不会饶恕的。
也正因为此,造就了赵家庄的惨案,也是李子墨大意,或者说,是李子墨从未做过这种事情,自然不知道该如何万无一失。
是以,没派人提前看着赵铁牛,以至于,这次行动的最主要目前,却是逃脱了。
原本,李子墨还是想着只是砍了赵铁牛和他左邻右舍的,可,没寻到赵铁牛,在李子墨看来,肯定他是藏在了庄子内谁家了。
是以,就这么一家家的砍了过去,一个活口不留。
直到最后,李子墨仍旧是怒火冲天,竟然是没找到罪魁祸首,不过,李子墨却一直坚信,赵铁牛肯定是藏在庄子内的某个地方的。
是以,一把大火,烧了整个赵家庄,顺便,毁尸灭迹。
这个年代,人口是十分稀少的,赵家庄又地处偏僻,是以,这一切,竟然都没人发现。
而李子墨,对他的大火似乎很是满意,认为赵铁牛不论是藏在庄子里哪个角落,都要被烧死的,是以,才会没在派人搜查,也没派人到处搜寻。
也正因为此,赵铁牛才算是顺利见到曾毅了。
若是李子墨能够在小心一些,怕是赵铁牛根本就见不着曾毅就被抓住了的,毕竟,按照赵铁牛之前的说法,天亮以后,他还回去赵家庄了。
若是李子墨派人在那藏着,偷偷盯着,肯定能彻底灭口的。
这事情,若是不提凄惨程度,说起来,倒是可笑,一个纨绔子弟,毁了一个庄子,一百多条人命。
这,是何等的荒唐。
至于那些动手的人,全都是李子墨平日里手底下的一些个地痞流氓,依附在李子墨身边的。
这些人,平日里,仗着李子墨的身份,也干过一些打家劫舍的事情,且,这次动手的时候,李子墨还许了不少的赏赐,是以,也就大胆的动手了。
而他们,的确是夜间出城的,守城的士兵虽然属于都指挥使司的,可,面对李子墨这个左布政使之子,平日里,也是经常见的,却是不敢不给面子的。
更何况,谁能想到,左布政使之子半夜出城,竟然是为了灭庄子去的,若是提前知晓,这些守‘门’的士兵,是绝对不敢打开城‘门’的。
案情明朗,有李子墨的签供画押,且,更没有动大刑,只是‘抽’了几鞭子,还是隔着衣服,伤势很容易养好,是以,这,也就不怕被人说是严刑‘逼’供的。
“你之妻子,怕是已经被李子墨侵犯了,你意如何?”
曾毅看着赵铁牛,这案子既然已经‘弄’清楚了,自然知道赵铁牛的妻子被藏在了城中哪个地方,至于布政使司,李子墨是不敢带人回去的,他虽然胡闹,可却是不敢真把抢来的‘女’人带回府中的。
“只要人没事就成。”
赵铁牛楞了一会,显然,早就有这个准备了,不过,此时,脸‘色’仍旧有些黯然,但同时,却还有一些兴奋,毕竟,人还活着,这就成了。
这个时代,‘女’人的贞洁,是十分重要的,曾毅派人去解救了赵铁牛妻子的时候,前去的人回来后回报,那‘女’子一直是被绑着的。
很明显,要么是怕其逃跑,要么,是怕其自杀,被毁了贞洁,然后自杀的‘女’子,可是不在少数的。
“这是一千两银票和一百两散碎银子。”
曾毅拿出了一叠银票,不过,却都是一百两面额一张的,然后,还有一堆早就放在了桌子上的白银,不过是掀开了上面盖着的布罢了。
“带着这些银子,离开湖广吧。”
“去别的地方度日,也算是离开这个伤心地,重新开始,至于你妻子,出‘门’以后,你会见着他的。”
“马车,本官已经让人准备好了。”
曾毅的意思很明显了,让赵铁牛离开湖广的,不管怎么说,留在湖广,对赵铁牛及他妻子,怕都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还不如离开。
至于一千一百两银子,曾毅自然会从李家那里讨回来的。
“放心吧,此案,本官定然会公正断处的。”
曾毅看着赵铁牛有些错愕的眼神,自然知道他想歪了,是以,才赶紧安慰了一句,然后,方才道;“让你离开,只不过,换个环境,对你和你妻子,会更好一些。”
“这些银票,小心些拿,财不外‘露’,别惹来了祸端。”
曾毅最后这句话,却是让赵铁牛眼圈有些发红的,果然曾大人是青天大人,竟然如此替他着想,那十张一百两的银票,可不就是怕他惹来麻烦,被人惦记,才没给一千两一张的银票,才故意给的小面额的银票。
“去吧。”
曾毅摆了摆手,叹了口气,道:“你妻子,也不易,日后对好些,若是你接受不了她,也别做的太过了,最起码,给她留些足以度日的银两。”
曾毅这话,却是在告诉赵铁牛,哪怕是他受不了他妻子被人****过,想要休妻或者什么的,也要给他妻子留下些银两,足以后半辈子。
要知道,这年头,‘女’人地位很低,尤其是被侵犯以后,寻短见,是很常见的,在旁人看来,也是应该的。
“小的记住大人的话了。”
赵铁牛冲着曾毅连连磕了十几个响头,额头都发红发肿了,方才罢休。
“恩,此去保重,你的冤屈,本官定然会为你做主的。”
曾毅让赵铁牛离开,一来,是想让赵铁牛换个地方,好忘记一些事情,二来,接下来的事情,对赵铁牛而言,还是不搀和进去的好。
至于赵铁牛此去,若是此案在有需要,曾毅却是不担心的。
旁人或许会担心这,可,曾毅却不怕,此案,有了李子墨的签字画押,已经等于是结案了,剩下的,就是追究责任了。
剩下的事情,根本用不上赵铁牛了,而且,就算是日后真要用上赵铁牛,曾毅也是有办法找到他的。
又跪下来冲着曾毅磕了几个头,赵铁牛方才起身,捧着银子离开。
“三司的官员都到了吗?”
曾毅叹了口气,看着已经走了进来的燕南飞询问,李子墨刚才招供,曾毅就见了赵铁牛,这把赵铁牛打发了以后,方才要见三司官员的。
“都到了。”
燕南飞点头,躬身道:“三司官员都在大堂候着了。”
燕南飞所谓的大堂,自然是布政司衙‘门’了。
“走吧,让人带李子墨也过来吧。”
曾毅起身,他身上穿着的,却是早就换好的官袍了。
很显然,以曾毅的‘性’格,既然案子已经有了定论,那,今个,就该把该做的事情都给做了。
该砍头的,丢官罢职的,今个,都是要有个决断的。
曾毅上了布政司大堂,三司官员跪拜之后,曾毅却是没有让其起身。
“今个,请诸位前来,是请诸位看一场热闹的。”
曾毅面‘色’不变,却是道:“只是,这场热闹,不好看,诸位就跪在那看罢。”
曾毅这话,却是让三司官员心惊的,自从曾毅入城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召见三司官员的,之前,都是避不见客的,在加上三司首官被软禁,是以,其实,今个得了曾毅召唤以后,三司官员心里,就知道今个怕是要有大事发生了。
“带人上来。”
曾毅开口,而下面跪着的三司官员没有吭声,毕竟,若是让他们起身,他们还能说一句谢钦差大人,可,让他们跪着,他们还能怎么开口,是以,只能是不说话了。
“爹。”
三司官员还没看清被钦差‘侍’卫带上来之人什么模样的时候,就先听到了这声喊爹。
等到三司官员看到穿着囚服的李子墨的时候,全都是脸‘色’微变,瞬间,全都怪异的看向了左布政使李南。
心里,却也都明白了,这今个,要倒霉之人,怕是左布政使大人了,而这缘由,怕就是他的这个平日里无法无天的宝贝儿子惹出来的了。
三司官员或者说,只要是认识李子墨的,有谁不知道李子墨嚣张的‘性’格的?
“爹……救我……我不想死……。”
李子墨哭着喊着,可惜,却是被‘侍’卫架着,若不然,怕是要跑到李南的身边了。
“李南。”
曾毅叹了口气:“你身为湖广左布政使,却不知如何教子,岂不知,子不教父之过?”
“你为湖广左布政使,湖广百姓,视你为父母官,而你之所行,着实让人失望啊。”
在看到自己儿子的一瞬间,李南就知道,完了,一切,全都完了,自己儿子自己知道,肯定是什么都招了。
自己这个左布政使,也是做到头了。
从头上摘掉乌纱帽,放在了一旁,李南冲着曾毅磕了一个头,方才开口道:“曾